12、心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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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音用手撑着下颚看向窗外，思绪随着空中的白云，一直飘到很远。一只麻雀突然从树叶中飞出，打破了先前宁静。绯音怔了怔，看着眼前独自飞翔的麻雀，她露出了淡然的笑容。
飞向梦想的羽翼吗？
风，轻轻地吹起了她乌黑的发丝 ，吹散了一个人的寂静。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有些慵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绯音嘴角的笑意加深，她并没有转过头，而是继续注视着窗外那个恬静的世界， “ 恩，晨练结束了？”
“恩。” 身后的人绕过她，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亦将手撑在下颚，然而不同于绯音，他看向的不是窗外，而是他身旁的她。
绯音嘴角弯起，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原本就已经不错的心情，仿佛变得更好了。
一些似乎被淡忘了的记忆被渐渐唤醒，绯音嘴角微微弯起形成了美丽的弧度， “ 呐，仁王靠这么近的话，某人会吃醋哦。” 说完，有意无意地看向正从门口走进来的柳生。
然而对面的仁王却还是静静地看着她，只是眉宇间形成了淡淡的“川” 字。他抽出撑着下颚的手，缓缓地抚上了绯音的脸颊，“ 你今天干吗这么早起来？”
指尖的温度在绯音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她有些不自在地将脸移开， “没有很早……”
仁王挑了挑眉，他收回了自己的手， “ 没有很早？那请问东京到神奈川最少需要多少时间？”
绯音叹了口气， “ 好啦，今天是稍微起了早了点。”
“稍微？” 仁王的口气中含着一丝质问的语气。
绯音挑了挑上眉，她看向仁王那双略带责怪的眼， “ 亲爱的仁王同学，难道你没有听过“早睡早起身体好”这句话吗？”
眉宇间的“川”字愈来愈深， “ 可是你的黑眼圈很深。”
绯音怔了怔，随即用手轻轻地揉了揉眼睛， “ 唔…… 今天上课多睡一点就行了。”
仁王再次挑了挑眉，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视线转向了窗外。
难得的寂静在两人之间展开，绯音看了眼身旁的仁王，深深地叹了口气，然而刚想开口说什么时，另一个声音却打断了她。
“ 御景同学。”
绯音有些无奈地转过头，然而嘴角却挂着可爱的笑容。她看向这位伫立在她面前的女孩，嘴角形成了美丽的弧度， “ 是？”
女孩回以同样的笑容， “ 我是来通知御景同学今天下午有音乐社的部活。”
绯音怔了怔，似乎在记忆中寻找着这段回忆。但很快，她露出了恬静的笑容， “ 好的，谢谢你来通知我。”
女孩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绯音嘴角露出淡然的笑容。
“真的要加入音乐社？” 身旁那个安静许久的人再次提出了疑问。
绯音看向仁王，嘴角依旧挂着淡然的笑容， “ 不然呢？”
仁王挑了挑眉，然后再次看向窗外。
绯音笑了笑，随即将头埋进臂弯，静静地睡去……今天……要好好补眠……
窗外一群白鸽突然飞过，洁白的翅膀撩过天空。风载着它们不停地飞翔，直到指尖触碰到梦想的那一刹那……
在睡梦中上课永远比醒着上课过得快些。很快，一天的课程就在绯音天昏地暗的睡梦中过去了。
再次睁开暗红色的双眼时，同学们早已纷纷离去。绯音揉了揉眼睛，身上，一件土黄色的外套缓缓滑落。
立海正选的外套？
她怔了怔，但随即嘴角露出恬静的笑容。拿起掉落的外套，心底莫名地升起一股淡淡的暖意。没想到原来仁王也会这么体贴……
绯音将外套抱在怀中，嘴角的弧度慢慢上升。等一下路过的时候就把它还给他吧~
微笑着，她拎起书包向音乐社走去。
“呐呐～听说了吗？网球部的部长晕倒了诶！” 一个女生说道。
“晕倒了？！ 真的吗？” 另一个女生激动得问道。
“听说是练习到一半突然晕倒的！”
绯音倏然停下了脚步，微笑在嘴角凝固。
幸村……他晕倒了？
病，这么快就发作了吗？
下意识地咬住下嘴唇，绯音握紧双手，凌乱的刘海挡住了她的双眼。
脚不受控制地走了起来，红到刺眼的鲜血从嘴角流下，指甲也深深地刺进手心里，刺出鲜红的血……
然而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已经站在网球场的门口。一群人从场内冲了出来，把她撞到了一旁。
人群中，她看见了白色的担架和那张惨白的脸。
心在一瞬间被掏空，她看着眼前愈走愈远的人群，心被彻彻底底地被掏空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这样病倒不是更好吗？不用浪费她的时间，更不用脏了自己的手。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痛？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暗红色的双瞳中没有任何表情，血，从嘴角流下滴在洁白的衬衣上，留下一枚又一枚的绯红色印记。
嘴角突然形成诡异的弧度，笑声从口流出。
她没有表情地笑着，不停地笑着，一直笑着……但，笑声中，却感觉不到一丝快意……
放纵又凄凉的笑声在立海的校园中缓缓蔓延，直到喉咙被磨破……直到口腔里流出绯红的血…… 直到血凝固在早已不再洁白的牙齿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心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