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谋面的世界·云兮风兮（上卷）》子夜流年

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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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吧。”上官带着牧戈回到绣楼，这里是一个叫忠叔的老头开的，其实他也是圣手观音的人。师父知道不可能让上官子夜跟自己留在灵鹫山上一辈子，所以叫忠叔来这里开了这间绣楼，一来上官子夜有个落脚的地方，二来也能留意一下江湖上的动静。
　　“上官姐姐，谢••••••”
　　“哎。”端木牧戈的谢字还未说出口，便被上官子夜给挡住，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什么时候开始和我生分起来了。”端木牧戈听到后轻轻摇了摇头。
　　“要考虑战天的意见吗？”上官子夜抽出火折子点亮灯盏，似有似无的问了一句。
　　端木牧戈就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看着火烛静静的燃烧，过了半晌才顿顿的说：“你看这火，多暖多亮啊••••••”
　　“好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子夜看着端木牧戈，跳动的火苗把她如玉的容颜闪的忽明忽暗，眼角的泪水顺着泪痣缓缓而下：“别这样，你吓着我了，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的••••••”
　　“姐姐放心，我是不会怎样的。”她擦了擦泪，勉强中挤出一抹笑容，美却让人心疼：“今天若不是姐姐，也许我可能就回不来了呢。”
　　“怎么会呢。”上官子夜点了点她的额头：“不过，战天夜访黄金阁的事情确实是有些奇怪••••••他是只为引出你做所谓的交易，还是另有预谋？”
　　端木牧戈苦笑的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天道盟的人心狠手辣，无所不为，如今在武林中已经算是一手遮天的地步，又何需我这么个泛泛之辈助他一臂之力。不管怎样，黄金阁这次算是遇上大麻烦了。”
　　“真的不考虑和他做个交易，虽然天道盟的人心狠手辣，但也言而有信，说不定是自保的佳路呢。”上官子夜背对着端木牧戈，以至于她看不到上官的表情。
　　“黄金阁能走到今天是师父的心血，我岂能因一己之安危而至师父于水深火热之中，从那天开始戈儿的命就已经和黄金阁的生死连在了一起。”她舒了一口气，然后淡淡的笑，跟着便站起：“姐姐，我回去了，再耽搁一些时辰师父追问起来怕是会漏了姐姐的身份。”
　　“好，自己当心。”上官子夜轻轻的嘱咐了一句，没有回头，她听见了端木牧戈离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哎！”端木牧戈闻声回头，对上了那双永远对她充满宠爱和包容的眸子：“不要相信战天的话，姓战的没有一个好人！”端木牧戈恍惚了，她感觉得到，上官子夜似乎对战家有颇多怨言，刚要开口问，上官子夜冲她微笑：“有事儿来找我。”
　　牧戈点点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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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
　　“哥哥，还没歇着。”战天闻声回头，战渊一袭华装站在廊口。
　　“深更半夜的，你这一身，是去了哪里了？”战渊手中捧着香炉，烟气缭绕，他和战天有着同样刀削般的面庞，却多了几分稳重，少了几分年少的轻狂。战天微微低头，默不作语，战渊见他不说话轻轻叹气：“那我替你说了吧，你去了黄金阁。”
　　“是！”
　　“最近你可有点不太对劲，做事前要三思，实在想不明白来找我。”战渊走在前面，战天跟在他的身后轻轻的应了一声。战渊看着自己的弟弟：“去吧，改天我们走一趟黄金阁。”
　　“哥！”战天叫住了战渊：“今天我遇到高手了，可那个人不是黄金阁的人，她用的暗器很像当年圣手观音用的！”说着拿出上官打向他的那支雪魄银针。
　　战渊接住沉思：“圣手观音已经很多年没有踏足江湖了，我也是听老人家说起过‘雪魄银针’，应该是很多年没有出现了，听说她隐居在灵鹫山，而且她老人家一向不喜欢俗世的嘈杂！怎么会呢？”
　　战天：“哥，我敢肯定不是她老人家，因为那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或许是圣手观音的徒弟？”
　　战渊点了点头：“也许吧，以后有机会会会她！”两人走入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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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进入阁中端木牧戈便看到整院灯火通明，易兮朝静坐在院内大堂，花似雪坐在一旁，“少主！”域涯看见端木牧戈激动的叫了一声：“阁主！少主回来了。”易兮朝闻声立刻望向端木的方向。
　　“师父••••••戈儿让师父担心了。”端木牧戈跪下身去，眼眶不禁又红了起来，今天的泪水，真多。
　　“你去哪儿了？追刺客也不能这么晚才回来吧？出什么事了？”易兮朝关心的问。端木牧戈低头不语，她答应过上官子夜绝不对任何人说起她的事。易兮朝见牧戈不想说，叹了口气：“回来就好，快起来。”易兮朝扶起她：“去告诉他们，不用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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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盟主，近些日子江湖中都在传有关江南王家曾经和咱们有联系的事情••••••”
　　“江南王家？”战渊从中原武林的沙盘旁抬起头来，眼中带着一丝疑惑：“战天，你不是说江南王家的人都已经被你解决了吗？怎么这件事情还是传了出来。”
　　“江南王家的确已经都不再世了••••••而且和他们有密切联系的人我也都解决了，我们和王家的交易，应该没人知道。”
　　“可消息还是传出来了。你确定万无一失？”战渊语气平淡的质问着已经陷入沉思的弟弟战天。
　　“会不是会是那条帕子••••••”战天豁然抬头。
　　“帕子？”战渊挥挥手让报信的人退下。
　　“在我去除掉王家的那一天晚上，王夫人送出去一条帕子，我没怎么理会，唯一的纰漏应该就在这里了。”战天能想到的线索只有这个。
　　“送到哪里去了？”战渊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绣楼！”战天抬眼看向哥哥，
　　“绣楼？”战渊的意思是希望弟弟说的再清楚一点。
　　“嗯！不在江南，离我们很近，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刺绣行，流通率极高。”战天对江湖上的消息打探，自有一套手段。
　　战渊点点头，转过身去沉思，他是个极其稳重，做事三思而后行的人，半响：“那我看，问题八成是出在那个绣楼里了，战天，明天你和我乔装去那儿探探道儿！”
　　战天点头，心里还在琢磨：当年和江南王家做了一笔买卖，事后要把所有人都灭口，才能保住秘密不被泄露。天道盟做事一向谨慎，怎么会在这次出现这么大的纰漏？王夫人既然把这么重要的线索送到了一个绣楼，那这个地方一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