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谋面的世界·云兮风兮（上卷）》子夜流年

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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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慢慢摘下蒙纱斗笠，露出了绣楼中夜儿姑娘的面貌：“我只问一件事，战渊，你的祖父，是不是叫做战魁？”
　　战渊愣住了：“是啊！怎么了？”
　　上官眼中立刻充满了泪水，声音颤抖的带着哭腔：“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就算我死，也要取你狗命！”说完便向战渊挥剑，两柄剑在洞穴里发出一道道寒光，战渊明显是让着上官：“夜儿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请你说清楚！”上官只是一边哭一边打，却让战渊看着无比的心酸。
　　就在此时，端木横插到两人中间，幸亏上官及时收住剑，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端木已经满脸泪痕：“上官姐姐别再打了，我求求你救救战天吧••••••”上官停了一会儿，然后独自挥舞着剑在洞穴里肆意砍打，半响，终于还是在乎端木的伤心，告诉了她救治的方法。端木赶紧帮战天推功过穴，把针逼了出来。
　　双儿扶着完全崩溃的上官子夜坐下，眼中是完全理解的悲伤。上官的眼泪简直是止不住，战渊看着她，自己的心越来越紧：“夜儿姑娘，你没事吧。”
　　上官强挣扎着站起来，用剑指着战渊：“我救战天，是看在戈儿的面子上。父债子偿，你战家欠的债，今天也该还了吧！”然后又开打，其实以上官的武功是打不过战渊的，在无法取胜的时候，斜插里飞出一个金色的身影，一把抱起上官飞出洞外，双儿也趁机离开••••••
　　众人还在惊愕之中，当年一直跟随战家兄弟祖父的船伯现身，其实他一直在角落看着这一切，现在，他终于证实了他的判断：“•••碧雪剑•••”
　　战渊回头：“船伯，您说什么？”此时战天也稍微恢复了一些••••••
　　回到天道盟，战渊、战天、端木牧戈落座，等待着船伯说话。船伯叹了一口气：“是时候该告诉你们一切了。”他走到大堂门口向天跪下：“老太爷，没想到我还能活着见到碧雪剑，您放心，老奴一定替你完成心愿••••••”
　　战渊扶起他：“船伯，您慢慢说。”
　　船伯点点头：“天山老人座下有两名弟子：长徒战魁，就是你们的祖父，还有一个师妹叫秦眉，隐居新疆天山顶峰修练，随行的还有两名仆人：男仆船儿，就是我。女仆齐儿，跟随师妹秦眉。”
　　“天山老人有两把绝世好剑，分别赐给了两个徒弟。给你们祖父的，也就是老太爷的那把，名为“青霜”，又名“君子剑”，剑柄剑鞘漆黑至深，上面镂刻着银色的曲纹，就是战渊的这把；给秦眉的名为“碧雪”，又名“淑女剑”，剑柄剑鞘雪白无比，上面镂刻着金色的雪花。这两把剑本为一对，“君子”、“淑女”也是当时应景，之后不久，天山老人寿终正寝，老太爷和秦眉就带着我和齐儿下山了。”
　　船伯越说越伤感：“五十年前，二十岁的老太爷结识了文官上官堂，上官堂和老太爷也算是世交，那年秦眉一十八岁。老太爷和秦眉，本来青梅竹马，可是阴错阳差，秦梅却爱上了上官堂，后而嫁入上官家，冠夫姓，改名上官眉。老太爷争取了很久都没有结果，于是远赴西域苦练神功。”
　　此时的船伯已经落下了泪：“三十七年后，上官堂的儿子上官宏高中状元，老太爷也早在西域结婚生子，可惜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们的双亲过早病逝，只留下你们两个和老太爷相依为命。于是老太爷带着你们卷土重回中原，那一年大公子十三岁，二公子七岁。多年的怨恨依然没有在老太爷心中解除，结果一念之差，准备向朝廷告密，说上官堂和武林人士勾结，意图谋反。朝中很多人也嫉妒上官堂的位置和他食古不化的刚正不阿，于是皇帝听从巧言令色，将上官家满门抄斩。当年跟随秦眉的丫鬟齐儿，也变成了齐妈，在上官一家满门抄斩之后，也失去了踪影。”
　　三人听的诧异无比，战渊起身：“我知道爷爷要我找到上官家的后人，弥补他犯下的错，可是我记得爷爷跟我说过，他并没有真的对上官家下毒手呀！”
　　船伯擦了擦眼泪看着战渊：“老太爷本来是打算送一封密函到朝廷，可是最后还是没有狠下心，却不知第二天，这封密函就到了朝廷手里。虽然并不是老太爷自己亲手送出的密函，却也害得上官家族灭门，他也深深后悔，他终于明白自己还是爱着上官眉的，所以一边查证这件事的底细，一边让后人寻找上官家的血脉，想要补偿，结果还没找到，就郁郁而终了••••••”
　　战天：“这么说，并不是爷爷害死上官一家的，而是有人从中作梗？”
　　船伯点点头：“是，当时最大的嫌疑人，是天道帮的副帮主——单杰。你们该知道，天道盟的前身是天道派，那时候，单杰本以为老太爷会把掌门之位传给他，因为他曾经为天道派立下了汗马功劳。可谁知道，老太爷把位子传给了大公子。当年告密那件事，我也怀疑是他搞的鬼，可老太爷过世的第二天，单杰就死了，并且埋在了老太爷的坟边，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战渊：“原来如此，那这么说来，告密的人不是这个单杰了？可到底是谁呢？”
　　端木听了半天，哀伤起身：“船伯，您是说•••上官姐姐•••就是上官家的后人？”
　　船伯叹了口气：“当我看到碧雪剑的时候，我就已经确定了，而且，她跟秦眉长的真是一模一样。”
　　端木哭了：“怪不得，她不喜欢姓战的人，怪不得，她不许我和战天来往，姐姐•••对不起•••”端木为上官的遭遇而难过，战天搂住了她的肩。
　　战渊看向端木：“端木小姐，你知不知道夜儿姑娘以前的事？”
　　端木摇摇头：“她什么都没跟我说过，我只知道她叫上官子夜，是圣手观音的首席入室大弟子。上次你们兄弟俩乔装去绣楼，然后在竹林中和你交手的，也是我姐姐。”
　　战渊睁大眼睛：“洞箫？”
　　端木：“是‘玉罗笙’，那也是姐姐的武器。”
　　战渊点点头，战天走到战渊跟前：“哥，我看我们一定要查出当年是谁出卖了上官家，然后嫁祸给爷爷的人，才能了结我们两家的恩怨。”
　　船伯点点头：“二公子说的对呀，五十年了，这种仇恨不该再继续下去了，老太爷的临终遗愿，也正是如此呀！”
　　战渊：“船伯放心，如今一切都清楚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五十年的恩怨•••如果那个告密的人还活着，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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