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物降一物》喜上眉梢大开喜

8、第七章

　　爱情来了的预兆是怎样的？焦躁不安的傻笑？神经兮兮的胡思乱想？还是碎碎念的自言自语？如果那是标准的陷入爱情的症状……那么，哈！恭喜岑大姑娘全中，正式掉进了唐家大老板撒下的爱情渔网，只是为什么还是那么纠结呢？
　　趴在床上的岑大姑娘无病呻吟，她觉得头好痛、心好乱，一切变得不可思议。明明一个月前还对老板大人恨之入骨，一个月后就开始为他唉声叹气，翻过身，把头埋进抱枕里，哎！又是一声叹气，原来她对他……好在意呐，如果早知道会为他辗转反侧，那天在警察局就应该同意老板的交往要求……
　　该死的岑叮当你向来就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的，偏偏那天害羞、矜持个屁啊！不对！她是哪根筋不对，干嘛损自己损的那么溜！明明就是……就是那只妖孽没诚意！一不解释怪癖事件，二没耐心又没毅力，第一遍不行不会问第二遍喔？她才不信那只妖孽看不出她只是因为不甘心才会提出考虑三个月再决定要不要交往的要求！她好气啊，尤其是想起那只妖孽一脸“我了，你是逃不出我手心的”笑意说：“老板让小当当心慌意乱了这么久，也应该公平的等小当当三个月，慢慢考虑，老板等你哟。”
　　去她的当当！她呸呸呸！明明对她的脾气了如指掌还装的一脸遗憾外加诚意十足，最可恶的是她还没反驳那句“让小当当心慌意乱那么久”就被他拉着走。奸诈的妖孽，说的好像是她先主动的一样，虽然是她先承认的，但最后忍不住提出交往的是他！这只妖孽真是什么时候都让她觉得不甘心，她下载的《金刚经》放那啦，她要多念几遍，才能抛去阴影睡个安稳觉！
　　哎，可怜的岑大姑娘，《金刚经》真那么有效就没有人吃安眠药了，看吧看吧，挣扎了一个小时，还是在床上滚来滚去。三个月喔，有九十几天哎！该死的老板平时那么精明，关键时刻不会跟她砍价吗？他不是很会强词夺理，简简单单多说几句，把三个月砍成一个月不行吗？
　　爱情真可怕，把有原则、有骨气的岑大姑娘折腾成了老板奴，真是又应证了那句“之前有多恨、现在就有多爱”，都说红颜祸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人称暴力叮当的岑大姑娘终究还是逃不妖孽的蛊惑。
　　怎么办呢？再怎么纠结也没用，怪只能怪当时的不甘愿轻易屈服，怪只怪偶像剧看多了，一顺口就说了三个月。岑叮当你笨死了，不会少说几天吗？被笑没骨气总比现在生自己气好吧，何况呀，她家这只老板说风是风、说雨是雨，别说三个月，恐怕三天就变卦变到天涯海角去了。
　　想想这几日老板的态度大大不同，虽然依旧阴魂不散、笑容可掬，但既没找她抬杠，也没找机会损她，弄的她好不习惯，以至于除了工作就是定格于某处傻看。只是这一次怎么看怎么舒心，妖孽都可以看成朵朵盛开的桃花，她是怎么了？难道花痴也会传染？
　　岑叮当你要有节气，不要这么容易就举白旗做俘虏，对妖孽动心本来就已经是大大不孝的事情！转开视线，转移注意力，丢掉画笔借口尿遁。跑去隔壁当铺找野蛮人干架，偏偏方掌柜追老婆追去了娘家，迎面而来的只有“本当铺停业一日”的无情招牌，好！去找奶茶家的吵架，但就是那么巧，奶茶家的千年面瘫被新招的白目店员气的弃店而去，她的当当啊！只剩下对门的黄昏美容还有一丝希望，对！她就该去诚心忏悔，说不定主会赐她一条明路，那结果咧？结果就是这位被她当成是“牧师大人”的知心人也不在。
　　真是天要亡她岑叮当，垂头丧气回到店里，就看见她家的妖孽笑逐颜开的接受前来膜拜的爱慕者的礼物，哼！不屑的抛去白眼一枚，不就是一只长的漂亮点的妖孽，有必要搞得跟见面会一样吗？要不要再过分点的拿本子排队拍照留念外加签名喔？不会吧，还真有人要拍照和签名。拜托，她天天都看他也没能看出些什么，呸！看出桃花的不算，总之就是没什么好看的！
　　哈！看看那些没有节气、没有羞耻心的女人挤来挤去只为离那只妖孽近一点。呵！这边那只、那边那坨、还有中间那只抛什么媚眼，不要白费功夫啦，人家是地道的妖孽一只，一般人是看不上眼的！哎？现在的女人都爱男色吗？抛媚眼就算了，还动手摸咧，靠她祖奶奶的！光天化日在她面前揩油揩的那么忘形，啊呀，瞪你两眼了都还不知道收敛，啧啧，不过仔细看看妖孽的身材还真不错，戳起来应该很有弹性喔……
　　糟糕！花痴果然会传染，回神回神，不干净的东西看不到！她是有骨气的岑叮当，吼吼哈嘿，她一身正气，吼吼哈……哈……还哈个屁啊，再哈豆腐都被吃光了，哼哼！她可不要啃剩下的豆腐渣，卷起袖子拼了。
　　看看英勇无比的岑大姑娘冲向拥挤处，扒开一根肥手指、拉开一只粗手臂、推开一尊粘上来的臀。叮当出马，所向披靡，横扫江湖，唯我独尊，招式凶狠，架势十足。
　　岑大姑娘为保自家主人清白，一心一意招架咸猪手；唐家老板眼见心爱的小当当化身忠心小家仆拼命挡驾，嘴角上翘，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虽说这出家仆救主的戏码比起英雄救美还少些杀伤力，但毕竟暴露出了岑大姑娘的真心。瞧瞧那卖力的表情，就足以让唐老板笑上半天，既然小当当难得的想要矜持一下，他怎能不支持？何况此情定是久长远，区区三个月，恐怕还是心急的小当当忍不住挥白旗，喔呵呵，这笔账怎么算怎么盈利！
　　“哈！我就说这家主仆有问题，看吧，妖孽配怪物，为祸人间呀！不过话说回来，除了唐家的人妖还有谁招架的住怪力叮当。”闲闲发表意见的是刚把老婆追回来的当铺老板。双手抱胸往门上一靠，看着岑大姑娘东推西挡。啧啧，早觉得刺青家的那两只有暧昧，没想到妖孽连暴力叮当都能收服，瞧瞧那招风生水起的太极使得带劲，还真是世界无限大，奇迹到处有！
　　“哼，以暴制暴，这下可以耳根清净了……”听听这话说的真薄凉，果然是奶茶家的面瘫老板收到白目店员的求救夺命连环CALL，铁青着脸回来顺便习以为常的凉凉发言。
　　“果然还是大团圆的结局，哎……”还是收到情报急急赶来看戏的美容老板有邻居爱，只是最后那个“哎”字怎么听起来像是觉得很遗憾，果然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腹黑！
　　哎？杀气！三只打定主意看好戏的老板同时感受到同一地方传来的杀气！呵……呵呵，干笑两声，缩回脑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岑大姑娘飞来一记杀伤力十足的眼神在告诫：本叮当油已加满，想看戏，哼哼，杀无赦！
　　如果说人的本能就可以充分体现内心，那么岑大姑娘表现出来的保护欲可是十分强大！可是……那又怎样，还是要等三个月呀，她这出忠心护主已经够丢脸了，难道还真要扑上去拉着老板的手，含情脉脉又一脸悔恨的说I DO？不可能，不可能，再心痒难掩也不能主动投降！
　　她整日魂不守舍的上班，他依旧气定神闲的等着；一个是拉不下脸的不甘愿，一个是笑意绵绵的以退为进。明明是两情相悦，偏要争一个忍字为先的游戏，这古人的一物降一物还真是一语中的！
　　所以岑大姑娘依旧是睡不着，依旧是喊着“怎么办”，依旧是怀抱抱枕滚一圈，深呼吸，大吼一声“淡定”！怎么日子过的这么慢，托着腮看日历，明天是周末，老板大人会主动约她吗？那她要答应吗？
　　皱起眉头，晃晃脑袋，花痴还没发够喔？都十一点了，手机也没动静，呵！谁稀罕和他约会呀！只是……老板这算是在追她吗？连条道晚安的信息都没有，更别说偶像剧上的意外惊喜。算了，那只妖孽不给她惊吓就好了。早就不该对老板抱有期望，或许他当时只是因为冲动……只是因为脑袋临时坏掉……只是因为没吃晚饭，神经短路——只是因为……妈的咧！因为个屁！他要是敢跟她说“抱歉，那只是误会”，她就在他脸上刺始乱终弃四个大字！
　　丢掉日历，叹一口气，不是有首歌叫《都是月亮惹的祸》，想想那天晚上有没有月亮，据说月亮的光芒可以改变和提升人体荷尔蒙的生长，以至让人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情。难道正如歌词所言：“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月光太美太温柔，刹那间只想和你永远到白头”？喔!去她的当当，见鬼的混蛋月亮！
　　就在岑大姑娘完全沉浸在独幕戏的氛围中，《两只老虎》的英文版歌声响起，她微微眯起眼睛，然后一个挺身坐起，连着侧翻向床的另一边滚去，分秒不落的拿起电话，是老板哎！怎么？现在才知道该履行追人的义务吗？鼓起红彤彤的两腮，接还是不接，还是多等一会再接？咬咬嘴唇还是没骨气的按了接听键。
　　“小当当，睡了吗？”他带着笑意问。
　　“哼！”问的什么废话，她要是睡了，还有谁会接电话。
　　“小当当，感冒了吗？”还真是越来越不把他这个老板放在眼里了，以往还会狗腿的拍拍马屁，现在直接用鼻子回话，他好笑的接着发问。
　　“感冒？怎么可能，我那么强壮，跟当铺家那只野蛮人干架都没问题，怎么会感冒！”摸摸鼻子，她还是忍不住要回话。
　　“喔？谁让小当当的那记鼻音好重，老板还以为你病了呢！”忍着笑意，说的好诚恳。小当当果然还是好好骗，随便说一句，都会很认真的回答，不会拐弯的小当当，还真是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鼻音？”她眯起眼睛仔细想想，哎？拍着脑袋，明白了，她又被耍了！那记所谓很重的鼻音不就是那声“哼”吗？老板大人果然还是这么记仇，电话那边应该笑翻了吧！
　　“小当当，明天周末有时间吗？”他笑着跳过重点转移话题。
　　“明天……”啊呀！老板是不是真要约她了？岑叮当，要忍住，别急着回答，深呼吸、深呼吸！要装作很不在意、很不经意……
　　“小当当有在听吗？”他问的小心翼翼，实则已经笑的眯起双眼，想必他家小当当一定在纠结着怎么回答。单纯、简单又直白的岑大姑娘怎么可能是他这只老奸巨猾的妖孽的对手，但他就是喜欢她为他纠结、为他挣扎以及那种明明不甘愿却偏偏要承认的欲罢不能。
　　“当然……有啦。”岑叮当你活该被自己唾弃，明明该说不的！一到嘴边就没骨气，她明明有挣扎的呀，看她把“当然”两个字拉的有多长……
　　“呵……咳……”呵呵两声差点暴露，急急收住第一个呵字转成咳嗽声，小当当果然是……诚实的很，显然把前面两字拉成尾音是想拖些时间下定决心说“不”，但偏偏挣扎了那么久还是吐出了真心话。
　　“有时间又怎样！”逊毙了！肯定又被笑了，死人妖到底说不说重点，惹毛了她就破罐子破摔！
　　“小当当如果有空就来老板家吧……”话没说完却故意停顿，没办法呀，谁让他逗她逗上了瘾。
　　“哎？”她没听错吧，老板说去他家？脑袋转的飞快，搜索下哪部偶像剧有类似情节，一般不都是去登山看海数星星吗？怎么会有第一次约会就往家跑的狗血场面，难道……莫非……啊呀，来不及收住内心的呐喊，喊出：“不行！”
　　“不行？老板好失望呢，小当当已经好久没来整理房间了，可怜的小芙蓉都没猫粮了，老板的棉花糖也没有了，还有不知道怎么回事冰箱居然臭烘烘的，难闻死啦……”看看这只说的慢条斯理，丝毫没有生活不能自理的愧疚感，完全一副理所当然。
　　“……”废话，冰箱会臭一定是又有没吃掉的食物，他以为冰箱有多啦A梦的百宝袋那么神吗？以为食物放冰箱就一定不会坏掉？可恶的老板！原来是催她履行家仆义务，亏她还以为他真的很失望。棉花糖吃光要她补给就算啦，唐芙蓉那只龟毛猫的猫粮也要算到她头上，还真是有够……鸡婆的！
　　“对了，小当当，老板爱用的那个洗衣粉好像也没有了哎……”继续扮演没常识的可怜人，哎，唐老板你还真的很爱演！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去打扫好了吧？”她还真的衰到脚趾头了，再不答应一定会被念死！她的当当啊，怎么跟想象的差那么多，没有登山、没有看海、没有浪漫的约会和数星星，还真该死的……失望！
　　“小当当，有些失望吗？”是不是玩过火了，小当当的声音听起来好没劲。
　　“乱讲，我心情好的很！没事就挂电话，晚安！”还失望咧，她连“望”都没有了！有事就说，没事就挂线，还跟他说晚安，很有风度吧。
　　“原本老板想和小当当一起逛超市，但是……已经跟人有约了，只好下次一起去买猫粮了呢。”他微微叹一口气，说的还真的很不情愿、很是遗憾。
　　“约会？”情不自禁问出口，哈！她打扫房间、她买猫粮跟棉花糖！他就跑去跟那个那个不知道是哪个的谁约会？
　　“很好奇？”他嘴角微微牵动一个弧度，想象小当当想犹豫着要不要问的表情。他有预感，今晚他的心情一定会很好、非常好。
　　“有什么可以好奇的，是……谁啊？”哎！又是不争气的问出口，都听见了老板的笑声。
　　“呵……是……一个污点……”这次他直接笑出了声，他可不想忍出内伤。
　　“污点？那是什么东西？”她抓抓脑袋，不会又被耍了吧？
　　“总之……就不是个东西吧……”他挑挑眉，回答的很认真，想必在某处的某人一定狂打喷嚏，哼哼，既然是污点就自然不是个东西了。算了，没必要浪费时间跟小当当讨论那团污点，长臂抓过窝在一边的懒猫唐芙蓉，叹了口气，微微开口，“对了，小当当刚才是不是有在抱怨老板没有发晚安信息，也没有约小当当登山看海看电影呀？”
　　“呃……没……有！”妖孽不会那么神吧？断断续续回答的好心虚。
　　“哎，老板也不想这样，只是最近有些事要处理呢。”还不都是封清伶那团污点，要不是上次在红豆居心情好，他才懒得答应参加那个无聊的发布会，停顿了下，他忽然继续说下去，“所以小当当不要怪老板，也不要胡思乱想做问题儿童。想老板了可以打电话，不要想不明白就自言自语喊几遍‘淡定’才能平复心情。这样很辛苦，老板看了会伤心……”
　　“你怎么知道？你在阁楼装了窃听器喔？”糟糕！又曝露了心声，还来不及捂上嘴！
　　“哈……这叫心电感应！”幸好他唐老板刹车刹的快，还能恢复正常，答得认真。其实呢，他忍得嘴角上翘，唐芙蓉在一边不明所以的跳来跳去。
　　“呵……呵呵，我要睡了，老板再见！”干笑几声，赶快挂线，确认真的切断了通讯，她才重新倒在床上。丢脸丢到家了，岑叮当你平时不是聪明伶俐吗？怎么一到老板这就管不住嘴呢？
　　唐麟武一定是只妖孽，不然怎么遇上他就脑袋发热，说什么错什么，做什么倒霉什么。明明是他追她，却搞得像是她哈他哈的要命；明明是她给他的考虑机会，却感觉像是他给她的挑战极限游戏！她好晕、好没用，居然还答应去打扫！打扫？对喔，明天要去老板家，翻身下床拿过包包，翻出笔记，咬开笔杆，猫粮、棉花糖、洗衣粉、鸡蛋……还有什么要买的，记下来、记下啦，忘记了还要重买……
　　啧！啧!不用怀疑，这一只前一秒还在抱怨后一秒就奋笔疾书的整理购买清单的就是岑大姑娘，的确，真的是很没用、很没骨气，但……又真的很可爱又一根筋的岑大姑娘。
　　晚风吹呀吹，老是惹祸的月亮依旧照满天，照着这头添补清单的岑大姑娘，也照着另一边抱着猫咪微笑的唐老板。
　　是不是都以为陷在爱情里不能自拔的只岑大姑娘？NO!NO!会自言自语、自问自答的了不止有岑大姑娘，就连奸诈成性的唐老板也会，而且症状似乎不轻，否则怎么会笑着问唐芙蓉：“小当当是不是很可爱？把她骗过来当女主人好不好？”
　　呵！问完他就笑了，笨蛋也会传染吗？会！一定会！看，他问的问题跟岑大姑娘的那句“花痴也会传染吗”有的一拼，实属同一层次！
　　唐老板把唐芙蓉抱下沙发，起身去厨房倒杯水，推开窗子，坐在吊床上看月亮。今晚的月亮很亮呢，每次跟小当当在一起是不是都有月亮？最近他好舒心，不知是因为小当当的缘故，还是他又有了画画的灵感。
　　想起了画，他放下杯子，索性往后靠去，双手枕在脑后，吊床因为震动轻微的摇晃。要不是明天要出席封清伶的发布会，他的心情会更好吧。他的画还真的很多人爱，也更是值钱，但近几年就没再动笔，或者是他懒了，也或者是因为其实他很挑剔。
　　他总是认为每幅画都必定要有一个故事、一种感觉、一个灵魂或是一份共鸣，甚至是一个秘密。这些都是画家的私隐，画家的生命，他不是一个吝啬分享秘密的人，反而是太过随性，所以他的画总能收放自如、总能引发共鸣，但他有艺术家共同的缺点。注重笔感、注重灵感，注重动笔起画的雅兴，这些偏偏都在封清伶离开后都中断了……
　　哎？难道唐老板封笔的原因是因为封清伶？那么他最爱的女人是封清伶了？如果真是这样，凭唐老板的心智怎么可能会轻易让爱！其实，是因为她说分手的原因是爱上了一个同是女人的人，在那一瞬，他突然觉得感觉太飘渺、太不可思议了！当然也有一点点烦躁，想他是天下无敌、迷死人不偿命的唐老板，怎么会输给一个女人？哦不！应该是怎么会没眼力到都不看不出封清伶喜欢女人？
　　打击！绝对的打击，最后只好迁怒为是感觉犯的错！所以，丢笔！封画！是不是觉得这位唐老板有时也一根筋的好笑，他只是单纯的想按照自己的意志走，所以不属于他的从来都懒得搭理，不在乎的索性当做不存在；但看准了的就一定要盯着不放，哈！就那么凑巧，最近他的所有兴致统统死灰复燃，小当当……岑……叮当……呵！睁开眼睛，眯成一条线，坐起身，跨下吊床，走向画室，没什么特定原因，就是突然想到了……
　　“喵呜……”唐芙蓉懒懒的探出脑袋，眯起猫眼，看着主人兴致好好的提笔作画，实在是不明白向来跟它一样懒的主人干嘛突然精神这么好，难道是因为那个很白目的叮叮当当？“喵”，很迷迷惘的细叫一声，探出爪爪蹭蹭脸，一脸的毛毛耶，歪着脑袋偷看主人的画，真是天不遂猫愿，那个走路都叮当响的大白目居然能让自家品位不凡的主人看上眼，不过……白目叮当带来的猫粮还是美美的……喵呜，懒猫唐芙蓉秉性猫以食为天……
　　在这个月亮很亮的晚上，唐老板重拾画笔，岑大姑娘整理完清单安心上床，唐芙蓉窝在角落傻看主人挥笔的身影，那么还有谁呢？
　　“她喜欢我，她不喜欢我，她喜欢我，她不……”妈的咧，怎么次次都是不喜欢！他公孙少年一个未来的社团之星，连个马子都搞不定，传出去很丢人哎！不过那马子真的好对他胃口，从没见过哪个女人有她那么杀的！只不过人家就是不理他，哎，公孙少年丢掉手里被扒光花瓣的野花，很豪迈的喝两口啤酒，拖着脑袋问一边的小弟阿辉：“喂，你说我那么棒，她怎么就不喜欢我咧？”
　　“厚！老大，会不会那女人故意不理你，就想想看看你会不继续把她？现在女人都很会装，就是惯用那招……那招欲擒故纵啦。”小弟阿辉染着夸张的绿头发，边发短信约妹妹，边回答老大的问题。
　　“可是她看都不看我一眼……”想起来就伤心，第一次把妹就这么带衰。
　　“会不会她有喜欢的人啦？”可怜的老大，被西瓜刀砍飞了还能笑嘻嘻，怎么就被女人搞得惨兮兮。
　　“喜欢的人……啊！”公孙少年大叫一声，这个原因很有可能！说起情敌不就是那天晚上那个带走他马子的人？可惜了当时被臭警察挡着没看仔细，好像是高高瘦瘦笑起来很……很美的，屁咧！他还在发育期呀，一定会长高，每天都有健身，身材也拼得过呀！可她马子看那人的眼神不一样……
　　“老大，不要这么不带劲嘛！马子再找就有了啊！再说啦你这么拼，情敌有什么好怕的，一样摆平他嘛！”是在不忍心看老大这么颓废，阿辉很大力的拍拍公孙少年。
　　“阿辉……“他好感动，以前干架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阿辉这么讲义气，好！他要拼、拼、拼！要把马子把到手，要知道他马子叫什么！
　　前途无量的社团新星公孙少年握紧拳头，下定决心，决不放弃，干掉情敌！就在这个时候，已经睡下的岑大姑娘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摸摸鼻子继续睡。在画室的唐老板突然手一松，画笔落地，他皱皱眉，是谁在咒他吗？
　　爱情呀，就是阵突袭的风暴，突如其来的心动不知卷进了多少渴望爱光临的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