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物降一物》喜上眉梢大开喜

14、第十三章

　　“你就是唐老板？我是公孙长，来带你去见叮当的！”公孙长语速很快，说话同时已经拉着唐老板往外走。
　　叮当？岑叮当！唐老板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个眼熟的公孙长一脚踢倒摩托车，嘴里还在咒骂：“妈的！竟然给我挑这个时候坏！”这个不良少年就是之前把当当拐去警察局的……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一把钥匙丢了过来。
　　“拿去，用完给我送回来，要是明天没车进货，我告到你破产。”奶茶老板冷着张脸丢来货车钥匙。
　　公孙长抓过钥匙跟唐老板上了印有美美奶茶的货车，开车前丢给他一包东西，一边启动一边解释：“这是她的日记，你看了就会明白，其他的……见到她再说。”从后照镜看去，他看到唐老板打开袋子翻阅厚厚的日记，妈的！他干嘛对情敌这么好？只是一想到某张憔悴的快……快撑不下去的脸就忍不住跑来找人。已经没办法了，自从在医院捡到人之后就用尽办法劝她动手术，偏偏那超拗的女人就是不肯！每次见她头痛的抱着被子哭，好几次鼻血都止不住，他就跟她一样难受的想揍人。直到三天前她的眼睛看不清楚东西，他知道不能拖下去了，只有这个男人能劝她。
　　日记有六七本，唐老板按封面上的日期挑了最近一本看。
　　今早起床后，脑袋就痛的厉害，意识虽然还清晰，但公孙问我昨天新配的药在哪的时候，脑袋忽然一片空白，我不记得了！慌忙去翻昨天的日记……我好怕，怕哪天醒来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
　　今天没有流鼻血，心情原本不错，但晚上刷牙的时候，牙肉一直冒血。过来很久才停住，公孙安慰我说是因为刷的太用力，其实我知道是免疫能力在下降，怎么办？老板，好想你，真的、真的不想有天连你都记不住……
　　我又迷路了，甚至被好心的路人带去警察局的时候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出……脑袋里的瘤越来越严重，公孙又劝我动手术，我还是拒绝了。知道他是为我好，但医生说成功率太低了，就算治好了也很有可能丢掉所有记忆。现在还能跑去暗堂偷偷看老板，如果以后全忘记了……我不想见到老板的时候还不认识他，不要只跟他做路人……
　　今天公孙载我去了暗堂，就算在很远的地方还是能一眼认出他。老板还是笑着的，真好呢！但不知道是我看错还是没看清，老板的眼睛好寂寞。我还是比较喜欢以前那个光芒万丈又嚣张的老板大人……
　　日记还有很多篇，他只看到这就就合上了。唐老板伸出手，把手心罩在眼上，他觉得痛苦、伤悲还有心疼，甚至和岑大姑娘一样感到绝望！看到这样的字眼怎能不为她心伤落泪，这个傻当当，得脑癌会死的，怎么她就笨到为了……为了记住他宁愿一个人躲起来忍受！有那么一刹，他有些恨她，更是恨自己，爱情本来就没什么原则，他干嘛要理智的逼自己放手，干嘛不强留下她？
　　“她的病……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他没有掩饰浓重的鼻音直接问。
　　“刚开始记忆断断续续，身体变差，脾气时好时坏，但最近开始视力倒退，情况不好的时候根本看不见。”他简略的说了大致情况。
　　“医生怎么说？”
　　“脑瘤在变大，压迫到视觉神经，如果再不动手术可能就……”他猛然住口不再说下去，静静的等着，原以为唐老板会问的更多，结果他听了就一直平静的坐在那里。
　　他的当当现在是什么样子，见到他会不会耸起鼻头笑的好可爱，还会不会跟从前一样跳到他怀里拽着他的衣服不放？进门前唐老板收紧手掌，调整好情绪才推开门。
　　他一眼就看到了她，就只这一眼，伴随着急速跳动的心脏，他的眼角红了，甚至不能确定这一秒是不是心脏忽然停止跳动才让他有了这种窒息的疼痛！唐老板哭了，泪水滑过眼角直淌下来。他没有去抹，慢慢地走向背对着他坐在床上看窗外的岑大姑娘。
　　像听到脚步声，她边回头边说：“公孙你回来了？你看其实也没这么糟糕，眼睛不好了，听力反而……”是！她的视力时好时坏，但今天还能看得清楚，可以确定……向她走来的那个不是公孙，她慌得转过头拉起被子盖住自己。
　　唐老板没有去拉被子，只坐在床边安静得像不存在，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是他们重逢的背景。岑大姑娘抱膝缩在被子里动都不懂，那个是她想了很久的唐老板，他来了……但她能说什么？是说嗨，老板好久不见，你好吗？还是说对不起老板，我快死了？真是见鬼了，该死的他来干嘛？好不容易忍到现在，为什么他还要来让她心动的想再扑到他怀里一次就好！
　　唐老板眼角湿润，因极力控制情绪而绷紧的神经让他的面部表情显得紧张，但他努力地弯起眉眼想露出笑眼。他的当当就在面前，但……她不想见他呀！
　　唐老板从不勉强岑大姑娘，所以他就安静的陪她坐着，直到听见被子里发出笑声的啜泣，他在声音嘶哑地开口：“当当，你家唐老板其实很坏呢，他做什么都只按自己的意愿，从不会也不曾去想别人会怎样，所以……经常有人怪他薄凉到嚣张的地步。呵呵……唐老板他招蜂引蝶爱沾花惹草，还喜欢闲在一边看别人的笑话，更只是按自己的性子去……在乎他中意的人，他真的是坏心眼！但当当知道吗？那只是因为他很小心眼，小到只可以，也只能顾及他的当当，嗯？你明不明白？”
　　他说的很平静，就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但却听的岑大姑娘死死咬着手指才不会哭出声。他是唐老板啊，嚣张跋扈、刁钻的向来只会看别人喊救命，这样的唐老板居然用这么小心的口气跟她说话！她竟然把那么骄傲的唐老板害成这个样子，她开始恨自己懦弱的不敢面对现实，甚至觉得自己好自私，只会一个人躲起来伤心，用那些自以为老板会过很好的借口掩饰她的胆小！她都不敢想象现在老板是不是还在笑着，如果是，她宁可不要他用那么寂寞的笑假装很快乐！
　　“老板真的以为自己很是洒脱呢，总想着爱情该来就来，不该留的时候勉强着也只是心伤。所以……当当说要走，老板可以不问原因的放你走，想着有一天等当当想明白了就会重新回来，但从没想过或许……当当你也希望老板开口留你是不是？偶像剧里总在说勉强没有幸福，可老板勉强的松开了手却一点都不幸福，怎么办呢？当当，老板该拿你怎么办？”唐老板垂下头，落寞的像掉进灰色的洞穴，永无止境的着不到岸，他跟他的当当是不是就只能这样了？
　　岑大姑娘拉下被子露出红肿的眼睛，看到唐老板垂着头像在做着艰难的决定。她好坏，坏到让他伤心难过还低声下气的跟她讲话，这不是她想要的。她只不过是……是想让他提前忘记她，好过以后一个人痛苦着！她真的只想他笑着继续做东街美美的妖孽唐老板，甚至她可以发誓若是以后到了天上也会去偷瞄他、保佑他一切安好！但偏偏越是这样就越是挂念他，究竟是她太没用还是太在乎他！
　　扯下被子，她慢慢爬过去跪坐到他身边，手指戳戳他的脑袋。唐老板微微动了下，抬起头看到同样哭红眼的岑大姑娘。那家伙又瘦了，那张没睡好的脸有些浮肿，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的嘴唇，还有那颗眼熟的鼻头红红的像在跟他打招呼说好久不见……她好想他！
　　岑大姑娘终于见到了唐老板，还没说话就哭出声，美美的唐老板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同样的笑眼里眉头靠的紧紧的，她知道他是在笑给她看！是在笑着让她安心，笑着告诉她他会好好的等她回来！这样的笑看得她好心酸，在他要说话的时候，她向他摇摇头，先开口说：“老板，其实岑叮当她是个可恶的自私鬼，害怕了只会自己躲起来逃的远远的，以为这样就不会伤心了，即使现在会难过但很快、很快就会痛到麻木！她以为她走的远远的，唐老板就不会想着她、不会知道她快死了，想着这样就很好！她很笨、很蠢是不是？她害她很爱、很爱的唐老板变得这么没信心，岑叮当就是个自私的家伙是不是？”
　　他看着她，眉眼逐渐柔和，忽然张开双臂说：“岑叮当是个可恶的自私鬼，唐老板是专情的小心眼，看！多好，我们简直就是天生一天，现在是不是可以重新来我怀里了？”
　　哈！别再考虑了，去吧，岑叮当，去做一直想做的事扑进唐老板怀里去相拥取暖，听听唐老板说的话多好、多动人！不过……等等！摒除阴霾的岑大姑娘有了心情吹毛求疵，她挑挑眉，再怎么煽情唐麟武还是个混蛋！瞧瞧他说的，她岑叮当是个“可恶”的自私鬼，他唐老板就是个“专情”的小心眼，同样是贬义词，凭什么他就是专情，她为什么就不能用“可爱”的自私鬼去形容？
　　但最终心不甘情不愿的岑大姑娘还是扑进唐老板的怀抱，非常习惯的用蓬蓬脑袋蹭着唐老板的脸。他好笑的轻拍她的背说：“果真是近墨者黑，当当不在的时候，小芙蓉也爱用这招蹭猫粮吃。”
　　“哼，它就是一只肥的不能再肥的胖猫，根本不能比好不好？”哼哼，该死的唐芙蓉趁她不在就揩油，被她逮到就吊起来打它硕大的猫屁屁！
　　“当当？跟老板回家好不好？”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上轻声问。
　　“好。”她顿了顿，点头说好，既然放不下就抓紧吧！
　　“那我们先去红豆居吃红豆饼好不好？”他眯起眼笑了。
　　“好啊！”对喔，自从那次之后就没去过红豆居，很久没吃红豆饼，真是想念啊！还有这段时间错过的漫画都要通通补起来！
　　“然后……陪老板回东街还车好不好？”啧啧，这么看这些都像是唐老板惯用的那招循序渐进拐人大法！
　　“好！先到当铺踢馆，再去蹭奶茶喝，还有找美容老板忏悔！”好！她岑叮当重新杀回东街继续做街霸！
　　“是呀，当当不在日子老板好可怜，大家都在传唐老板被你给抛弃了呢！”呀呀……唐老板你这戏也演得太过了吧，从来只有人家安慰你，哪有人敢嘲讽您呐！
　　“我回去就揍他们！”她耸起红鼻头，说的还真狠咧！
　　“那之后陪老板去超级市场采购好不好？”他笑着眨眨眼，还真是喜欢当当这种保护欲呢。
　　“好！”她要继续努力，发光发热，为老板大人鞠躬精粹到最后一刻。
　　“嗯……那当当答应老板动手术好不好？”他微笑着蛊惑她。
　　“好……”他妈的……他还真百试不爽的挖陷进给她跳！
　　“嗯？在那之前老板会每天陪当当写日记拍相片，天天牵着手从街头逛到街尾锻炼身体，还有一起看吸血鬼跟僵尸的新碟……老板再去买很多罐维他命，以后当当吃药，老板就吃维他命，我们一起身体健康好不好？”他轻揉她的短发，凑进她的耳朵轻声哄着。
　　“那……如果手术失败了怎么办？”她就是怕这个！万一失败了，那她就连一天都见不到他了！
　　“不会失败的，当当知道唐老板不能没有她，说不定精神好到从手术台上跳起来呢。”他说很自信，就好像是真的一样。
　　“万一呢？万一失败我就死掉了怎么办？”她就是忍不住往坏的地方想。
　　“万一啊……如果真的有万一，那老板就只好学人家殉情去跳个海什么的，不过重点是老板会游泳呢，跳一次可能还不够喔……”他故意皱起眉头表现的很纠结。
　　“哈……哈哈，老板你太混蛋了，这样都能乱说！”还真是被他老板的打败了，“那即使手术成功，我失忆了什么都想不起来怎么办？”
　　“笨当当，那更简单啦，唐老板我魅力那么大，你还怕不会迷上我第二次？”他向她抛去一个颠倒众生的眉眼，抬起她的头对上他的眼，“况且，老板会一直在当当身边，你想赖都赖不掉！所以答应老板，去做手术好不好？”
　　她耸耸鼻子，在他眼里看见自己的影像，唐老板眼睛里的岑叮当憔悴的看上去不堪一击，睡不好的脸还肿胀着。这样的岑叮当连她自己都厌恶，是不是该当回那个凶悍的东街街霸了呢？那个插着腰跟当铺老板干架的岑大姑娘在向她招手，仿佛在说嗨，该是时候回来了吧！所以……她听见自己点了点头说：“好！”
　　容易迷惘的爱情呀，都说在爱情海里飘荡的情人们都需要一个用心做的罗盘，这样才能摒除一切怀疑跟不安，如若不然很可能一不小心就掉进遗憾的漩涡悔恨伤心……很高兴岑大姑娘跟唐老板终于在这一刻找到刻印着彼此真心的罗盘安全返航……
　　唉！他心仪的马子还是跟别的男人走了，妈的，偏偏他还为情敌说的话感动的要命！爱情还真是个他妈的浪费眼泪鼻涕的东西，不管怎样，他还是很高兴岑大姑娘终于肯动手术了，虽然在心里好遗憾、好遗憾，但还是超有风度的送他们出去。干！他可是公孙长，未来的社团之心，不能这么小心眼！所以送他们到门口的时候，他还是跟唐老板握了握手，说：“你要好好待她！要知道她可是我公孙长看中的女人，又凶又狠又彪悍！难得的好女人哎！要是对她不好，我找小弟砍你喔！”哼哼，这狠话放的很有水准吧！
　　“呵……好，多谢你了，未来的社团大哥！”看得出唐老板忍得多辛苦才没把好多个呵字露出来了，毕竟公孙少年也算得上是当当的救命恩人，就算再好笑也要忍住！
　　“公孙，谢谢你，有时间记得来暗堂，如果我还在的话一定再帮你刺一个很有杀气的老鹰好不好？”岑大姑娘向他挥挥拳保证着，其实……这个不良少年除了白目大条又冲动了点外还是很……可爱的！
　　“好！这是你说的喔！”公孙少年拍拍胸脯笑的好爽朗。
　　唐老板带着岑大姑娘坐上美美奶茶的货车，要离开的时候，听见公孙少年再后边喊着：“喂！确定动手术的日子了就告诉我，我去给你打气！还有替我谢谢黄昏美容的老板，他真超讲义气的免费给我小弟的马子割双眼皮、垫鼻子，还他妈的给隆了一个超大的胸，我小弟赞他超拉风的……”公孙少年站在车后看了很久很久，直到车子转弯看不见了才抹了抹强忍的眼泪，靠！哭屁啦，像他这样的才是好男人好不好！哇……他要找小弟解闷去啦!
　　古人真的说了很多有预知性的话，比如这一句“日久见人心”就很不错！就像唐老板那三只邻居，平日里起哄、打屁瞎哈拉、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又爱看热闹还嘴下不饶人！但重点是在关键时刻一个个都……人模人样的异常可靠……哈！是不是觉得这么形容贬大过于褒呀？但没办法，唐老板的邻居要是夸多了才会觉得不自在……
　　唐老板带岑大姑娘回东街的时候，三个邻居凑巧都在自家门前。当铺老板手里捧着瓜子翘着腿坐在板凳上，奶茶老板靠在门前翻书，美容老板依旧笑眯眯的捧着茶。这些人明明都是她熟悉的，却在今天看来都特别……美好，当铺家的痞子坐相其实很男人，奶茶店的死人脸看多了还是很顺眼的，美容老板的笑容真的很温暖……但是！一个更耳熟的外号让这种感觉马上烟消云散！
　　“哟哟，暴力女重现东街，腥风血雨呀！”当铺老板吹了声口哨，差点拍起手的哈哈大笑。
　　“喂！你这只开当铺的……”剩下的那个“猪”字还没来得及说，就惊愕在当铺老板丢过来的一袋瓶瓶罐罐跟一个长扁的锦盒，然后她竟然看到他有点尴尬的趴趴头发说：“把这些拿去，我家老字号祖传下来的秘方跟药丸，还有这根不知道是一千年几百年的人参，可能有用。”说完就收起板凳回当铺里继续狗腿的给老婆煮安胎药。
　　“还有这个也给你。”奶茶老板塞给她一套关于养身跟维持心理平衡的书，回店里的时候还很严肃的说，“如果手术中出现非意外的人为失误，我会免费帮你打官司！”啊咧？这是什么情况？今天吹的是什么风，一个个都来关照她，不过关键是那个奶茶店的不是不做律师好久了……
　　“小当，手术后不想留疤可以来找我喔！”美容老板拍拍她的肩给予以个很安心的笑容。
　　“啊？嗯！”事实上她除了啊跟嗯之外还真找不到其他话说，实在太……意外了！总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看看她家唐老板向她挑了挑眉，他是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吗？啊！去她当当的，可以很肯定被那三只邻居耍了！
　　她就说嘛，连唐老板都是刚知道她生病，那三只怎么可能比唐老板还清楚情况！公孙少年的那句多谢美容老板免费给他小弟马子整容的话还在耳边响起，该死的公孙长收的都些什么嘴巴靠不牢的白目小弟！哼哼，这次还连唐老板都给耍进去了，真……去他当当的够混蛋！
　　自从岑大姑娘答应去动手术后，唐老板就履行承诺陪她拿着相机拍来拍去，好几次被当铺老板拿扫把赶出来，说是当铺文物不得随意拍照，要拍就先交一千块入会费，后来在莫姐的怒吼里乖乖配合摆了很挫的一个耶字造型给她拍。她写日记的时候他就读她之前写的那些……
　　“当当，为什么要在日记里面写你对老板只能是崇拜？难道怕以后会变心就不留下证据吗？”唐老板好笑的拿着日记问。
　　“啊呀！不要问了啦，随便写写的嘛！”她心虚的摆摆手不肯说。
　　“喔？真的是随便写写的吗？”唐老板口气不善喔。
　　“那……其实就是，就是我怕记不起你的时候会伤心，而且那个……说不定你会有新女朋友啦，与其看日记看到会难过还不如索性不要写！”她越说越小声，后来都差点把头埋到日记里。
　　“喔，原来是这样，那现在……乖，把笔拿来。”他半威胁半恐吓的拿过笔来大手一挥，唰唰几下把不顺他大老板的字全部KO，附上新的PS：小当当不要痴心妄想能撇掉你家唐老板，记得每天大喊当当很爱、很爱、很爱唐老板一百次！
　　“喂！老板你很过分哎！”她抢过日记，再附上一句PS：是唐老板爱岑叮当到不能自拔，善良岑叮当怕日后唐老板伤心才勉强答应以上条款！
　　哈！很幼稚很无聊是不是？但他们就爱这样无聊，这一句PS，那一句PS，日记都变成了备忘录，结果可怜的日记被丢一边，那两只吵得不可开交的跑去看被提名奥斯卡的片子了，只剩下唐芙蓉滚到这边，大屁股一坐，正好盖住了日记……
　　接下去的日子唐老板陪岑大姑娘定期去医院做检查，确定了动手术的日期并办理了入院手续。唐老板会天天去医院看岑大姑娘，给她带漫画跟新出炉的红豆饼。这段时间岑大姑娘被迫忌口，不能吃太过甜腻的东西，唐老板就会带很多种口味的蛋糕让岑大姑娘看过瘾。当她实在禁不住诱惑要破戒的时候，唐老板身先士卒吃给她看，边吃边描述吃蛋糕的心理过程以及形容蛋糕的味道，就这样离手术的日子越来越近。
　　当然那三只邻居也会轮流去看她，超好笑的是每次当铺老板都被莫姐强迫买好大束的花来探病。奶茶老板更搞笑的带了一大罐新研制的奶茶，还被一群花痴护士给逼到角落留电话，结果在他的怒吼中爱慕者一哄而散。最惊人的是美容老板竟然带着她好爱的电台主持白小栀来看她……嗯哼！在她家唐老板看笑话的眼神中，她忽然觉得美容老板说不定没她那么想象中的……纯良无害……
　　在手术的前一天晚上，红豆居的月老板居然也来看她，还带了一整套《银魂》送她，更是附带了一叠一年份的红豆饼领取券。她向来觉得这位月老板有些不可思议的洞察力，但这都没关系，因为她发现她其实很喜欢这群在她身边的人！
　　终于到了这一天，三个邻居和公孙长一大早就来了，却独独不见唐老板，偏偏那三只口风紧的问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哼哼，不说是吧，不说她就忍着呗！看看混球唐麟武什么时候才肯出现！
　　最后，在她被推进手术室前的一刻，那颗混球出现了！只是他差点又把她给弄哭了！唐老板居然把他的宝贝头发全部染成了白色，笑嘻嘻的亲吻她的额头，指着另只手上的《银魂》封面说：“看看老板的这一头银发是不是比坂田银时还要好看？嗯？当当现在可以放心了，记不起老板只要记得这头银发跟《银魂》就没问题了是不是？乖乖闭上眼，就当是做了一个美美的梦，等当当出来了，老板就一直、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好！”她笑着被推进手术室，发现自己一点都不紧张，心里、脑里想的满满的都是那个一头银发的唐老板……对！就是她心爱的唐老板……
　　那……手术成功了吗？岑大姑娘还会记得唐老板吗？哈！那或许已经不重要了，无论岑大姑娘在哪里，唐老板都会耐心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