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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又是那个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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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能做单枪匹马来做间谍的,都是艺高人胆大。苏霓本来怕抓捕她时出意外,准备了大量的人手埋伏在府内府外。不料淼淼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到了仆人院睡觉。
那苏霓也不急了,以逸待劳才是良机。毕竟一个细作不重要,从她嘴里套出信息才重要。挥手让众人散去,只留下几人看管。转道去了刘叔屋里,将一包药粉交给他,嘱咐他放在明日仆人的膳食中。
苏霓打着哈欠,没有回自己房里,而是钻进了赵玉鞍的被窝。从小孩子长起,寡了二十年,突然谈恋爱还有点让人沉迷。这几夜身边没有人,反而有些睡不着。
赵玉鞍闻到熟悉的香味,睡眼朦胧地爬起来。将苏霓抱紧怀中:“唔……感觉有半辈子没见到你似的,我好想你啊,霓娘。”
苏霓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温度:“哪有那么久,净瞎说……我也很想你。”
两人整夜都拥抱着没有分开,次日起来自然是腰酸背,手臂发麻。还好赵玉鞍今日休沐,得以睡到临近午膳才起床。赵玉鞍自己都疼得抬不起胳膊,却殷勤地给苏霓捏肩。
“哼,惯会献殷勤。”苏霓好笑地看着他。
赵玉鞍不服:“明明是对你爱的深刻,不舍得你受一点苦。”
苏霓:“嘴这么甜,打什么主意。”
赵玉鞍抬头环视了一下,小声道:“你看我这技术是不是比辞月好,以后我替辞月帮你揉揉怎样?”
“噗哈哈哈,你与我说实话,是不是看辞月不爽许久了。”苏霓没想到还有人上赶着做按摩。
赵玉鞍:“没有不爽,就是有点嫉妒,一点点。”
苏霓摸上他捏肩的手,轻轻勾了一下掌心:“那你可要让我满、意。”
调戏完赵玉鞍,她心情颇好地拿上袖箭,准备去瞧瞧这淼淼到底是个什么来路。虽然现在她已经失去行动能力,但还是谨慎一些,免得在家里栽个跟头。
若是进了赵玉鞍的偏院,对于淼淼的处置顶多是饿着渴着,拿绳子一捆就足够了。但她竟然摸进了赵绣的书房,这可不能善了。不光下巴卸了,甚至衣服都换成了贴身的,有没有藏东西,一览无余。
苏霓对于审问细作没什么经验,就叫了府中李燕音留下的几个经验丰富的私兵,一同探探她的底细。
刘叔一拱手:“少夫人,齿后的毒药已经取出,喂了点软骨散,除了说话没有力气自尽。”
苏霓感激地请他坐下喝茶,若是她自己处理,绝对想不到这些细节。不过…齿中□□?这不像是大家族的手笔。苏霓仔细端详了一下淼淼的脸,找不出什么番族的特征,难道和双玉公子一样?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卧薪尝胆的复仇者?
对于一个擅长心里诱导,并且随时准备赴死保守秘密的人,审问真的无从下手,苏霓想了想提出第一个问题:“虽然不太可能,但我还是姑且问你一句,你愿意自己交代吗?”
淼淼不做声,眼里带着明晃晃的嘲笑,是在质疑苏霓的天真。
苏霓也不恼:“我不喜欢弄出一些血腥的场面,我也相信你顽强的意志,既然你不说,不如让我来猜猜?”
说完她走到淼淼身边,向前倾身一手按上脖颈的动脉,一手支撑在她手臂上。赵玉鞍紧张地握住手中的茶盏,一旦淼淼有动作,立刻就能当作武器。
苏霓静下心细细感受:“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训练过控制呼吸,让我来验证一下吧。首先,你的名字不叫淼淼。”
“你的主子,不是库部司员外郎刘大人。”
“你想知道我朝的军戎调遗。”
先问三个比较浅显的问题,感受淼淼整个人的生理状态,意料之中没什么波动。
“你是番族,达部氏。”脉搏仍然稳健。
“你们忍不了这个冬天了,准备开战,夏日还是秋日。”呼吸均匀。
“为什么?你们内部出问题了,有人…想急于证明自己。”淼淼就像一个有呼吸的木偶,苏霓陷入僵局。
一个大胆跳脱,并且毫不相干的问题:“你似乎对于你的部落没有什么归属感,昨夜你本可以离开,该不会是故意留下被我抓住,搞砸任务?”
淼淼的心跳仍旧没有剧烈变化,但是她的手臂所呈现的抗力,突然变了。苏霓一开始就不指望能够从脖子上的脉搏跳动,来套取信息,只是作为一个幌子,吸引她的注意力,真正的陷阱在于另一只手。
通过肌肉的状态,来感知她对哪一句话的反应更大一点。一个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如果直接让淼淼知道,要通过肌肉来观察她的反应,苏霓没有把握。但是增加一个干扰项,即使是她这样不专业的人,多少也能感受出差别。也多亏之前淼淼的心里诱导术,苏霓才想到曾经看到过的另一种心理术,肌肉阅读法。
第二轮的三个问题中,淼淼对关于她个人的信息,非常在意谨慎,但是当苏霓问道关于一些达部氏的问题时,她却稍微放松了一点。这才让苏霓猜测,淼淼是否根本就不在意,部落怎样,会赢还是会败。虽然还不知其原因,但是有一次验证了系统对于人物红名的精确性,绝对不会多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红名出来。
看到苏霓明媚的笑,淼淼也知道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不同于软骨散的强制放松,她长舒一口气,完完全全瘫倒在椅子上。
苏霓见状,问道:“现在可以好好聊聊了吧,你为什么会给达部氏做事,有人强迫你吗?如果是被迫,我可以帮你活着。”
淼淼的语气平淡:“随你吧,我的命从来也没有在我自己手里过。我出生在藩镇,还记不清事的时候就被掳到达部氏。成年后本来是要送去犒劳勇士,但是一个男人把我要走,开始细作训练,他那里还有不少我这样的。”
这种熟悉的感觉,苏霓问:“那个男人,叫双玉?”
赵玉鞍竖起耳朵: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