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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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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郁,方便见一面吗?”是左灵打来的电话。
“不方便。”南星郁拒绝她的话。
“我把你的护照拿了出来。”
“护照我重新办。”南星郁声音冷硬地拒绝,反正身份证在自己这,其他证件无所谓。
听到这话,左灵语气低落一瞬:“你放心,王哥没跟着我。”
“他正在和广告方商量合约,没空管我。”左灵的声音很轻,似带着愧疚:“王哥把你的通告给了我。”
闻言,南星郁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只面色微凝地挂掉电话。
左灵吃下自己的通告再正常不过。再联想到那则小报,南星郁没觉得有什么可惜。
叮咚!
左灵发来一条V信。
【星郁,磁星要封杀你。】
南星郁还没点开,就见对方已撤回这条消息。
多谢告知。
南星郁在心底默念一句。
*
翌日,装潢奢华的高级法式餐厅内,南星郁和欧珞瑶对面而坐,两人讨论起南星郁被泼脏水这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南星郁和磁星文娱的撕X还没结束,‘顾少疑似恋情’的新闻将南星郁再度推上风间浪口。
然而关于那则八卦的所有报道,又在短短一个小时内消失不见。
【哇趣,不愧是资本的力量】
【南星郁勾搭上富少,这下没得洗了】
【弱弱说一句,那人不见得是南星郁吧...女人戴的那条手链,某个清纯女星也有呢(配图)】
恰好,这名网友的配图是她吃瓜从南星郁的W博转来的,上面还有南星郁V的水印。
南星郁和左灵的同款手链被人扒出来,一时间猜测纷纭。
很快,小透明女星南星郁的热搜又被其他头条替代,网友们开始下一轮吃瓜。
“从没哪天这么红过。”南星郁看完评论,有些无语。
她都不认识什么‘顾少’,左灵干的破事被扣在自己头上,真叫人恶心。
欧珞瑶冲她暧昧眨眼:“你的昔日同事现在成了顾少的人,也比跟了中年男人强。”
“叫她少来沾你的边。”欧珞瑶笑得幸灾乐祸。
南星郁想起上午被撤回的那条消息,琥珀色眼眸神采微闪,默默吃下一口牛排,缄默不语。
欧珞瑶抿了口拉菲,眼中带着些许迷离之色:“星郁,我的行程被安排好了。”
南星郁切牛排的动作一滞,将刀叉放在餐盘两侧后抬眸问她:“什么时候走?”
“周六。”
欧珞瑶将红酒杯轻晃后一饮而尽,面色嫣红,看似有些醉意:“星郁你要加油,绝对不能认输...”
“无论是对谁...绝不能倒下。”话完,欧珞瑶又开了瓶香槟酒。
“瑶瑶,你喝多了。”南星郁皱眉,一把按住她的手,强行把酒放下。
欧珞瑶皱眉,对南星郁倾诉道:“上个月几个老股东咬断公司资金链,又撬走集团大批核心研发人员。要不是我欧家血厚,我哪能坐在这和你吃饭。”
“我是欧家独女,自然不可能看着欧氏落入他人之手。”话完,欧珞瑶气息微敛,耷拉着眉眼看不远处弹钢琴的乐手。
南星郁起身,给予友一个拥抱,温声安慰道:“这不怪你,世事难料。叔叔肯让你读编剧专业,已经很好了。”不像我。
比起尚且开明的欧家,南星郁想起令人窒息的南家,心中黯然。
她如今名声一片狼藉,恐怕那位看足了笑话,等她低头认错。
欧珞瑶抱住南星郁的腰,将脸埋在她身上,说起剧本一事:“ 嘿,我把《暗伏》的本子卖给了杨导儿子杨白沙。”
没想到瑶瑶动作这么快。
听到她说卖出剧本,南星郁眉一扬,好奇问她:“你卖了多少?”
“一块钱。”
欧珞瑶噘嘴,赖着南星郁怀里撒娇,低声呢喃:“我让他给你留一个角色。”
听到意料之外的回答,南星郁哭笑不得,又心中一暖。
“那小子傲得很,只答应给你一个试镜机会。”欧珞瑶松开南星郁,指尖轻点把杨白沙的联系方式推给南星郁。
“好,谢谢瑶瑶。”南星郁摸了摸欧珞瑶的头。
“无论你身在哪里,身处何处,我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一如当年,你在黑夜中伸出来的手。”
*
欧珞瑶出国在即,不知何时能再相聚,南星郁陪她闹到凌晨,两人才散场。
南星郁开车回公寓,路上狂风尘嚣不断。
分明是十五月圆之也,明月却被乌云遮掩,丝丝缕缕的月光倾泻而下散落在破旧城堡,为珙桐树林深处的公寓平添一分寂寥。
“要下雨了。”
南星郁抬头看了眼幽蓝色寂夜。
狂风吹得珙桐树叶飘落在院中,那盆被房东千叮咛万嘱咐的翠绿薄荷在狂风中显得弱小又可怜。
南星郁感觉把薄荷盆栽抱到一楼。
“唔——”
似乎有什么声音?
电闪雷鸣,暴风雨即将来临。
南星郁刚打算收衣服,就眼睁睁看着那件料子轻薄的白衬衫被吹飞到邻居阳台上。它歪歪扭扭地挂着,半个衣摆垂在空中乱飞,却怎么也吹不下来。
南星郁站在阳台一隅,探出半个身子试图用手勾那件衬衫。
衬衫摇摇晃晃,南星郁的手指也跟着摇摇晃晃。
眼见够不着衬衫,南星郁侧眸看了眼隔壁漆黑的房子,杜先生似乎不在家?
如此想着,南星郁胆子也大了些,打算翻墙去对面阳台。
就在南星郁刚爬上自家阳台之际,隔壁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从南星郁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你在做什么?”
闻言,南星郁看见一袭白衬衫,佩戴金丝边眼镜的邻居站在他家阳台上。
他的面色平淡,对于南星郁即将翻墙来他家的举动似乎视而不见。
轰——!大雨倾泄而下。
银白色闪电照亮南星郁半个面庞,她宛如琥珀般的浅棕色眼眸在看见杜流空出现时闪过一抹光亮。
原来杜先生在家。
南星郁眉头一松,退回自家阳台后,指着那件被挂在阳台一隅的白衬衫道:“不好意思,我的衣服被吹翻你家阳台。”
“可以麻烦杜先生还给我吗?”南星郁对他浅笑,语气温和又礼貌。
杜流空微颔首:“可以。劳烦南小姐过来一趟。”
“请走正门。”杜流空补充了句。
闻言,南星郁讪笑一声:“好的,谢谢。”幸好这位邻居没有生气她要翻他的墙。
杜流空拿衣杆拾起那件白衬衫,夏天的女士衬衫面料柔软轻薄,一股好闻的洗衣液味道,似乎和它的主人一样散发出馨香。
杜流空眸光微闪,将客厅的灯以及大门打开,静候其主人的到来。
“咚咚——”
邻居家的房门为她而开着,但南星郁还是敲了两下房门才进去,将客气疏离与礼数做得十足。
“实在不好意思,大半夜还麻烦你开门。”
南星郁礼貌一笑,她的目光却不小心落在客厅茶几的药瓶上。
灯光照耀下,药瓶的寸量在桌上留下阴影,褪.黑素三个字被淹没在黑夜中。
‘melatonin’被南星郁看个正着。
南星郁眼中笑意微敛,心中升起一股无意间撞破邻居先生秘密的感觉。
她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姓杜。
“没关系。”杜流空将衬衫递给南星郁,面色淡然。
分明是凌晨,这位邻居还穿着正装,他身后不远处,一只行李箱在等候主人带它出门。
“杜先生这是要出远门?”南星郁试探性问出一句。
闻言,杜流空轻点头,他垂眸掩下眼底情绪,解释般说道:“清晨六点的飞机。”
“那是该早点出发。”南星郁了然点头,公寓离机场远,加上安检等,倒也说得过去。
杜流空推起行李箱:“南小姐早点休息,我就先走了。”
“好。”南星郁神色讷然。
两分钟后,南星郁看见杜流空拿起初见时的黑色长柄伞,他的白色身影在雨夜中变得模糊。
南星郁突然灵光一闪,于是对着那道雨中背影大喊:“杜先生,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听到背后话语,杜流空停住脚步,谦逊道:“当然可以。”
“你好,我姓杜,杜流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