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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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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慕容画送出谷后就被师傅拎到桃林,说今后每天都要亲自指导我。
当着师傅的面运了一次功。师傅点点头丢给我一把剑:“拿着。”我乖乖接过。师傅一皱眉,纠正了我的握剑的姿势:“剑都不会拿,你们这一年都干什么了?弄那些歪门邪道吗?”郁闷,真是记仇,不知道是谁让慕容画帮我打基础的。我不敢反驳在心里暗想。
“拔剑一千次。”不容拒绝的语气。我照做,不就是一千次吗,当我这一年的体力是白练的啊。拔到一百二十多次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高估了自己的体力,一直重复这一个动作以至于我右手都在发抖,而师傅不光没提出让我休息还在一旁斥到:“动作快一点,真正到了有危险的时候你还没拔出剑来已经死几次了。”我一发狠动作又加快了一些,恶狠狠地想,只有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先拔剑一千次。
整个上午我累的右手完全没法抬起来也只拔了四百六十多次,当然是师傅告诉我的,到后来我已经完全没心思计数了。用左手吃完师傅做午饭噩梦般的声音传来:“休息一个时辰下午继续,今天不能完成任务你就不用休息了。”我太阳,这死老头一定在公报私仇。
结果,在晚上明月高悬的时候我终于颤抖着右手回到房间,连梳洗的力气都没有准备倒头就睡,还没来得及倒下师傅的声音就传来:“不想右手废掉的话就先运两次功在休息。”凄凉的把向床上倒的身体改为坐我突然发现慕容画是那么的善良,过去的一年我不该总抱怨他严厉。
第二天一早,桃林。
“手恢复过来了。”师傅问。
“恩,”我点点头。
“那就继续,今天两千次。”又是不由分说的语气。
“师傅,这样练究竟有什么用?我已经可以很快的拔剑了。”在这样下去我肯定疯掉,太不人道了。
“好。”电光火石之间,师傅动了,一眨眼师傅的剑指着我的脖子。“你拔出剑了么?”
感觉剑贴着皮肤传来的凉气颤颤的说了一句:“没...没有。”
师傅把剑拿开:“你是不是觉得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我这样的速度?”
想了想我很诚实的答:“是。”是你让我说的,不能怪我。
“那好,你拔出剑,挡我的剑。挡不住伤到你就别怪了。”师傅说着向我挥剑。我急急拔剑挡住,一次,两次,三次...剑刃每碰撞一次我的右手都随着摩擦声狠狠的颤抖一下。六次,七次,八次...“锵!”我手中的剑被师傅击飞,我跌坐在地上脖间再次传来了凉意:“你告诉我,如果是真正的战斗你能挡住多少次?”抬了抬微微发麻的手臂我不敢再想下去,平心而论师傅用的力并不大,但以我的臂力连十次都挡不住。定了定神,我起身捡回剑不再说话,默默的继续着一次次拔剑。师傅在一旁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三天...“拔剑四千次。”
第四天...“挥剑六千次。”
第五天...“挥剑八千次。”
第六天...“挡住我的剑,一万次。”默默忍耐着手臂的酸麻感我一次次的拣起被击飞的剑。又是夜晚,揉了揉手臂开始每晚两次的运功无奈的感叹了一下,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虽然这样的训练对我有益无害,但是慕容画,我想你了,我想换老师。
第七天。
师傅一脸的严肃。我暗想:完了训练力度又要加大了。
“现在我教你剑式,只有两遍,你看清楚。”
“是...我现在就开始...什么?”惊讶的看着师傅,他点点头开始舞剑。
和第一次见到慕容画的时候他舞剑的动作有七分相似。仍旧是那样行云流水,连贯有力的剑式,但师父用起来明显少了美感多了威力。慕容画动作停止的时候地上铺满了桃花瓣,二师父动作停止的时候周围的桃花瓣都化为飞灰,明显的看出师傅周围形成了一处圆形的空旷的黄土地。我不敢再胡思乱想,仔细的看着师傅的每一个动作在一旁比划着记下。
“好了,今后按照这个招式练。但要记得,剑式是死的,人是活的,使用的时候要懂得变通。看你对医和毒感兴趣,午时过来我教你把脉。你先练着。”师傅飞身离开。
说起来,我好像还真的不会把脉。汗了一下我不再多想开始按师傅刚才教的动作练剑,终于不用拿着剑像傻子一样拔出来在插进去了我很兴奋的练了好几次,知道师父用内力传音让我吃饭。
吃过午饭在学了进一下午的把脉我终于热不住问师傅:“师傅,你知不知道慕容...师兄什么时候回来?”
师傅皱了皱眉:“按时间算也该回来了,探听个消息应该花不了多长时间,大概快了。”
答应了一句我也学着师傅和慕容画用飞的回到房间。大概,慕容画是去帮我取琴了吧。
晚上练完功感觉不是很困我无聊的趴在窗边看着树林的方向想着慕容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树林深处走来。我揉揉眼,难道出现幻觉了?仔细看看,果然是慕容画回来了,欢喜的叫了一声“慕容画,你回来啦?”我飞快向慕容跑去。
“嗯,我回来了。琴给你,先放回房吧。我有些累,先回房了。”慕容画说着把琴给我。我借着月光看了看慕容画的表情,大概是在笑。点了点头我说:“我把琴放好来找你好不好?”慕容画转身向自己房中走去说了一句:“不用了,明日我来找你就是。”看了慕容画的背影一眼我不再多想抱着琴回房。
在烛光下打量着慕容画给我的琴,很漂亮,不知什么木制成的居然是纯白色,模模糊糊能看到琴尾处带着点暗红,感觉说不出的怪。我的手拂过琴身,到暗红色那儿竟有湿意。心里一惊,我抬手。有血腥味,慕容受伤了?!顾不得琴我转身向慕容房间跑去。
“慕容画,开门!你受伤了是不是?”使劲敲着慕容画的房门,没人回应我一急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一片黑暗,叫了2声慕容画没人回应,我找到烛台点亮。视线一转便看见慕容画蜷缩着身子皱着眉躺在床上,腹部全是血迹。我大惊,跑过去推了慕容画一下,慕容画勉强睁了睁眼抬手拉住我笑了笑说:“我没事,别急。”
都这样还叫我别急:“你疯了是不是,受伤了不早说进来躺着想等死?”我挣脱慕容画的手转身准备回房拿药箱。慕容画看见我生气想追我,刚下床就闷哼一声跌在床边。我又是一惊,退回来准备扶他。哪知慕容画一把拽住我:“不要...咳咳...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心里一疼,我把慕容画辅导床上躺好柔声说:“没有生气,我只是担心而已,你别动,我去拿药箱。”慕容画放开手微不可见的点点头。我急忙跑回房间。
拿着药箱回来,我告诉慕容画忍一忍直接撕开了慕容画的衣服。肌肉匀称,皮肤雪白,只是腰腹处有一道狰狞的伤口,深可见骨不停地往外冒着血。倒吸一口冷气我不去想慕容画是怎么忍着这样的痛回来的。尽量控制着手不再发抖,我抹了抹眼泪开始帮慕容画清洗伤口。他的肌肉不停抽动着却没发出一点声响,我一咬牙又撒上金疮药再用干净的白布绑在伤口处。
不知过了多久,我满头大汗的弄好一切再收拾好东西才走到慕容画身前看着慕容画。他静静的看着我,见我和他眼神相对竟还淡淡的笑笑。我蹲在他身前眼眶一红又掉下泪来:“不要受伤好不好?”慕容画抬手帮我擦掉眼泪:“不要哭,没事了。”我趴在慕容画枕边把脸埋在臂弯里闷声重复:“不要受伤好不好?”慕容画把手放在我发间揉了揉:“试试我给你的琴你喜不喜欢吧,我想听你弹琴。”我一下抬起头来瞪着慕容画想告诉他不要转移话题,可看着他写满期待的眼神终只说了一句:“等我。”
取来琴我坐在慕容画床前扯了扯他的袖子:“我唱歌给你听,你答应我不要轻易受伤好不好?”略带请求的看着慕容画。
“好,以后不会轻易受伤了。”慕容画浅浅笑着答。
得到肯定的答案我想了想轻拨琴弦,随着音乐轻声唱起歌来: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月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唱着这首歌我不禁想起前世,想起父母,言依还有林浩
一曲终了我看向慕容画。他苦涩的笑笑:“我都不知道让你唱歌给我听是对还是错了...”停了几秒又接着说:“不是说忘记了么,又为什么让我听出了思恋。”
我淡淡的答:“是思恋么?大概有些东西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吧。”所以我用着最后一曲告别那些过往,所以你终究没有完全听懂我的曲子里除了思恋还有纪念。
“忘不掉的话,为什么不用新的记忆去掩盖它?”
我看着慕容画希冀的眼神,无言。
看着慕容画渐渐黯然的表情我终于还是开口:“你先休息,明天我来找你好不好?”
慕容画又笑了,暖暖的笑然后点头:“好,我会等你。”等你可以放下过去。只是后半句话慕容画并没有说出口。
“记住,以后不可以轻易受伤。”不希望你受伤,因为我终于明白,在这个陌生的年代,你对我来说,是那么的重要。
而我和慕容画都不知道的是,在我离开之前,师傅站在门外静静听完我们的对话叹了口气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