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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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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郎屏气静听,确实是没有什么声音,轻轻的走到墙角,挑了一根比较结实的木棍,紧紧握在在手里,蹑手蹑脚的向前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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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周太静了,怎么形容呢,吴大郎觉得自己的心从来没跳得这么有力过,仿似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心里慌得很,妻主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怎么也不出个声或者听到别的声音呢?吴大郎有点担心的从墙后慢慢的把头伸了出去,一个人也没有。
吴大郎在想,要是家人回来,妻主早叫了自己出去伺候,,吴大郎摇摇头否定了这个答案。要是歹人的话抓了妻主至少应该是在翻箱倒柜了,可是,他再沿着墙边走了几步,来到窗户底下,侧耳仔细听了听,还是没有动静,也不是。那难道是,难道是小偷,妻主冲进屋里的时候发明房里小偷,为了不让小偷知道家里还有别人,所以妻主和小偷进行了博斗结果被小偷伤害了,说不定妻主现在正昏迷不醒呢,吴大郎在心里想着各种可能。
吴大郎使劲闭了闭眼再睁开,又把怀里的妆刀拿出来放在衣袖里,捏紧木棍继续慢慢的往屋里走,扔了块石头,没有别的声响,大厅里没有人。再往自己的房里扔了一块,也是一样。吴大郎轻手轻脚的来到公婆的房间,又扔了一块石头,还是一样。再来就是小叔凌子悦的房间了。吴大郎深深的吸了口气,理了理头绪,照例来说他们应该在公婆的房间里,因为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在这个房间,而现在其它地方都是安全的,就只有小叔凌子悦的房间了。吴大郎觉得身上好像又出汗了,凑近房门仔细一听,果然里面传出细微的泣声,小叔的房间是家里的最大的,他的闺房在最里面,而外面的则是放书琴绣品的地方。门没有锁上,还是可以推开的,外间没有人,低泣声是从房里传来的,吴大郎有些疑惑,但还是对自己打气,悄悄的靠近了,吴大郎可以断定,里面至少应该有两个人,只是不知道是谁罢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吴大郎不断的给心里壮胆,打蛇打七寸,吴大郎试了试手中的木棍,只要出其不易,趁他们还搞不清状况的时候就动手,胜算应该会有,就算是失败了,吴大郎心里想着,就算失败了,也决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全都给我住手!”一掀帘子,吴大郎大声的喊道,对着模糊看着的身影就是一通乱打,房里噼哩叭啦的一声乱响,直到自己的腰身被紧紧抱住,吴大郎觉得完了,这回完了,一定会遭到非人的待遇,只这么想着,眼前不知怎的,闪过妻主的脸,那日在马车上,她的侧脸!
吴大郎只挣扎了一下,见无效便放弃了挣扎,背后的人也没为难他,吴大郎丢了木棍,一手摸索着另一只袖里的妆刀,想不到,婆婆和公公才离开没几天,家里就发生了大事,而且妻主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只是自己的清白是一定要保住的,对不起了爹爹,对不起婆婆、公公,都还没得及好好侍奉你们,对不起妻主,没有了我您就可以和真儿去团聚了。摸到了妆刀,吴大郎狠狠心,睁开眼睛对着自己的手腕就要割下去。
“夺下他手里的刀,姐姐!”
没有想象中的刺痛,却闻到了血腥味,吴大郎睁开眼睛,这才看清了房里的一切,小叔凌子悦一脸惊骇的看着自己,而右手边的妻主却是雪白着一张脸,似是在忍耐痛苦。
仿佛通灵一般,吴大郎低头看着妻主已经殷红一片的手掌,不由得捂住了嘴巴才堵住了要尖叫声的出喉。再仔细的看了看四周,没有想象中的歹徒,没有小偷,妻主也没有被抓住,什么事情都没有,而自己,则……
“看你把事情弄的,我不是说了,不叫你就不要出来吗?”凌志看着眼前一脸愧疚到想要撞死的男人,不轻不重的说道。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却硬是让他弄出了事情来,这下好了,虽然伤的不深,但至少接下来几日里别想动弹了。
“我,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不该出来,可是,我等了很久,也没见你出来。”吴大郎一边给妻主凌志上药,一边道歉道。真是没有想到,房里居然是小叔和妻主。也怪自己太鲁莽了,要是当时自己睁着眼睛进来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情。看着妻主皱着好看的眉头,吴大郎恨不得能回到事情刚发生时,自己要是受伤了,像以前一样撒点门灰不用几天就没事了。
“狡辩!”凌子悦看着眼前这两人,慢慢坐到桌边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悠悠的开口说道。
“你这是什么口气呢?没大没小!”凌志不悦的瞪了弟弟一眼,刚才还哭得凄凄惨惨,现在到有心情喝茶了。不过这对红眼睛还真是跟兔子有得一拼,凌志看着包扎得很好的手掌,在小弟凌子悦面前挥了挥,“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子悦撇了一眼那只手,想起过年时吃的熊掌,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吴大郎看着小叔笑成那样,只差坐在地上了,转头看了一眼妻主,见她没什么表情,以为是笑自己刚才的举动,心里更加难过得想以死谢罪,眼泪也不自觉的跟着下来,好似又想起妻主不喜欢男人动不动掉眼泪,可是越擦,眼泪却掉的越多。
凌志等着弟弟凌子悦的答案,而凌子悦则一脸笑意的看着他的姐姐,而她的姐姐却对周遭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好吧,凌子悦投降,和姐姐的眼神之战自己从来没赢过,不过这次自己也不算全输,因为姐姐已经把头转向了另一个男人,凌子悦趁此在心里思考着过会要说的话。
凌志给吴大郎递了块手帕,本来是想说他几句,更甚者可能就是喝斥出去了,可是在出口之前,凌志不知怎的就想起刚才他拿着棍子冲进来的情况。凌志在心里叹了口气,不得不说,他刚才的行为给自己的震憾是前所未有的。因此,凌志给了他自己的手帕,并且也不管是在弟弟的房里,让吴大郎坐了下来,还给他倒了杯水。看他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像极了弟弟养的兔子,抬手顺了顺他的背,这才让他的脸色好了许多。
凌子悦惊讶的看着姐姐的举动,撇了撇嘴,看着手里的杯子所剩不多的茶水,缓缓说道:“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动。庄贤犯了以上三条。”
不只凌志,吴大郎听了也不由得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凌子悦仿似知道他们的反应,只是不动声色的喝着已经空了的茶,此时的他有点佩服自己的镇定,或许是因为眼前的是从小就宠他爱他的姐姐而不是父母。虽然话是这样,但是姐姐发起怒来也不会比父母好到哪里去。
果然,凌志一跃而起,把吴大郎推到室外,抓住弟弟凌子悦拖着床边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从前到后,又从后到前,只差把他剖开从里到外检视一番了。
凌子悦试图挣脱出双手,好捂住耳朵以免它们受到攻击,果然,不一会儿,姐姐凌志成功的找到了一个目标,并且……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向我保证了的。”凌志揪着弟弟的耳朵,一如小时候他犯错时自己教训他一样。但只一会,凌志便放了他,这不是一个小错,不是训几句就能完事的,尤其是现在父母都不在的情况下。而那个混蛋……凌志真想拿了剑解决她,如果杀人不犯罪。
凌子悦看着姐姐阴一阵晴一阵的脸色,强压住心里的不安,虽然刚才讲得轻松,但他心里也没底。
“你确定,你已经……”镇定下来的凌志试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可是,这样的事情,怎么会是自己的弟弟做出来的事情,而且,而且他才,才十二岁,“好,那混蛋怎么说?”
“我趁她没醒,就跑了出来。”
“她现在在哪里?”凌志现在想杀人了。
“妻主?”吴大郎在室外焦急的等着,除了妻主那声吼外,就什么也听不到了。他也知道妻主把自己推出室外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可是,吴大郎心里还是有点失落。
“姐,你要去找她吗?”凌子悦看着凌志,他不确定姐姐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不然你说呢?总不能让你白白受欺负吧。”凌志没好气的回道。
“其实,其实事情也许不是那样的,姐……”
“不是那样是哪样?你不用说了,这事我会解决,在我解决之前,你给我待在房里,哪也不准去,不然的话……”凌志打断了弟弟的话,并且狠狠的威胁。
“好吧。”凌子悦决定屈服在姐姐的淫威下,但又小声说道,“那你可得悠着点,别吓到她。”
“好好待着!”凌志扔下这句话就出了房间。
“妻主?”吴大郎看着妻主又冲出去,回头看着甩动的帘子又不放心小叔,一探头看到坐在床上的小叔,吴大郎试探的喊,“小叔?”
“你最好去找姐姐,看好她,别让她太冲动了。”没了姐姐的房间又是一片清明,凌子悦心情愉快,一点也没有受伤的样子,当然如果可以不看那些被砸坏的瓷器和泥人以及仅剩两只的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