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情 情错》本无尘

2、是即是非 柳暗花明

　　第二章是即是非柳暗花明
　　云起云落，缘生缘灭，草长莺飞，流年似水。
　　又是一番光景，似是而非，似非而是，万事皆空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了。”
　　然后说话的太监就忙着去找管入住的太监登记，再也不见人影。我定下心，四下打量着。
　　荒落落的园宅，熟悉的腐木味钻入鼻孔，说不上是香还是臭，静得发冷，抬头一片苍白无力的天空，和我的记忆里的小院是如此的相似，我曾在这样的小院里呆了十年，十年，不长不短，再看，恍如隔世，我一点都不想念那段日子，不过这世事变化太快，我又回到了原点。
　　后来的日子，少了每天的上下朝堂，没有了身前身后那群太监宫女，不再有人约束，日子倒是逍遥，不用再提心这个那个，乐得自在。
　　有时候我想起那段时光，也许是我人生最无忧日子。直到遇到那个人……
　　那天许是我饿得紧些，近晌午时就壮了胆出了院门，挑了林子压顶的小路朝厨堂方向走去，不想林子深远过了，四下无路，禁不得心慌，这时风声送来了隐约人声，于是寻声出了树丛，不想迎头却是东书苑，脆脆的读书声顺着树的叶脉洒落在院子的青青的石板地上，也青青的。该死的好奇心促使我舔破窗棂纸向里看去，立时，呆在那里。
　　房间里站着的讲书的那个男人，那人——那个叫俊啊，俊的我忘了我已经有三天没吃东西，俊的我忘了站在那里是多么的危险。如果要用什么玉树什么临风来形容他，只怕是让他沾染上了俗气，到不是他真的俊的天上地下的，可是世上真的有这么一种，让你感到自惭形秽的那种仙子的存在着的。
　　不觉半日已过，日头偏西。
　　“嗨，你是什么人啊？”一个老太监端茶走来。
　　我觉得的头皮发麻，冷汗成河。
　　正准备逃跑之时仙子的声音飘来，魔音穿耳，钉我在原地。
　　“什么事？”像是巴龙山的泉水一般清澈的声音，虽然我不知道巴龙山的泉水到底什么声音，不过我想一定一般无二。
　　“先生，先生好，我情不自禁的被先生所讲授的文章吸引了，不觉就站在这里听了半日。请先生原谅我不请自来之过。”其实是傻傻的看了半天还差不多，我朝着仙子鞠了一躬，用我最甜美的声音说着。礼教是很有用的武器，在这点上我还是颇有自信，毕竟，我是做过皇帝的嘛。
　　“你是？”仙子疑惑的打量着我。
　　“小的告辞了。”我举步开溜。
　　“这李蘵怎么连孩子都收来宫里，太不像话了。”仙子冲老太监问道。
　　“回谢先生，这不是奴才们能作主的事儿，皇上这也未必知道的收进来什么人，皇宫里什么人没有啊……”老太监恭敬的答道。
　　我当下被震得挪不开步子，倒不是他误会我是李蘵宠侍这件事，而是他竟然敢直呼李蘵的名姓，天哪，这世间有几个人有这份胆量的？
　　“先生必定是大名鼎鼎的谢毓倏吧，小的一直仰慕先生，不想今日能得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我再次鞠躬行礼。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是至理名言。
　　“哦？你知道我？”谢毓倏美丽的脸上露出些许惊讶的神色。
　　敢直呼皇帝姓名又长得如此美丽又能在宫里教书的男人除了谢毓倏还能有谁!我还没有孤陋寡闻到那个地步。
　　“先生才高八斗，乃当世之奇才，文殊转世，小的一直仰慕先生的惊世才学，今日听得先生讲授，实在受益匪浅。”继续马屁。
　　“哦，看你年纪不大，怎么说话如此世故？”不过谢毓倏不是别人，他是谢毓倏。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了。
　　“小的说的是肺腑真言。”
　　“哼，那你倒是说说，我刚才讲的你喜欢哪一篇？”谢毓倏的声音淡淡的，懒懒的，透着一股不屑。
　　事后回想起来，兴许就是他那说话的口气改变了我的一生也不定，当时的我肯定用尽了所有的心智，只为要把那层不屑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