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溢彩（原来的太小白，不得不改）》altruism

5、4.赌

　　“这么说，萧王爷和靖王爷都很可能当上皇帝喽！”南宫婧轻轻吹着上好的龙井，漫不经心的问着。
　　“嘘，小声点，主子，被人听到可是要杀头的。”明玉把手放在脖子上作了一个滑稽的姿势。“现在我们王爷和靖王爷明里亲如兄弟，暗里可是勾心斗角。当今圣上数次咳血，太医暗地里说撑不过几年了。”
　　“小怡，如果我们帮助萧王爷登上王位，有什么好处？”婧开玩笑的问了一句。
　　“大约就是荣华富贵吧！”南宫怡眼睛里面有说不清的东西。“不过我这辈子就是爱荣华富贵，金钱名利。所以，不如赌一把，赢了，什么都有，输了，最多不过是项上人头一颗。”
　　“怡……”
　　“姐姐！”南宫怡按住婧的手，吩咐明雯明玉去备衣。
　　“主子，你们要去哪儿？”明雯不安的叫道。
　　“明雯明玉，我们去王爷的书房一趟。”
　　“可是王爷还没有下朝……”
　　“我们在书房等。”南宫怡坚定地说道，末了，怡幽幽的说了一句，“姐姐，我喜欢那种大权在握的感觉。”
　　婧无奈的摇了摇头，小怡，为什么不可以活得平静一点。

　　11月底的京城，府里的湖都冻了起来，院子里一片灰蒙蒙的，压抑的让人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南宫姐妹站在书房中，心里有点忐忑不安，毕竟这里是萧王府，是几百年前的大清朝，不是南宫集团，也不是他们所熟悉的现代。怡不停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低着头不说话。
　　火炉升起缈缈的烟，木炭的气味混合着熏香，让人昏昏欲睡。气氛怪异的很。
　　两炷香都烧尽的时候，王爷终于回来了。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南宫怡的心跳慢慢加速，手心里全是汗。
　　“小王爷吉祥。”南宫姐妹道个万福，才抬头看小王爷。
　　南宫怡突然笑了，“我是南宫怡，这是我的姐姐，南宫婧。”
　　小王爷唤来几个丫鬟，添了添火炉的木炭，“想必两位姑娘就是本王那日在狩猎场所见的了。”
　　南宫婧答道，“是，多谢王爷救命之恩。若日后王爷有需要的地方，我们在所不辞。”
　　“两位姑娘身子好点了没有？”小王爷轻笑着问道，丝毫不把婧的话放在心上。“当日见你们两位晕倒在地上，实在是情况严重，若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多多原谅。不过，本王至今不知两位姑娘何方人士。”
　　“多谢王爷关心，家妹和我以无大碍。”南宫婧不知该如何向王爷介绍他们的身份，犹豫起来，回头看了看怡，眼中满是询问之色。
　　南宫怡笑着，“我们随父亲自小在一个小岛上长大，后来我们出来游历四方，结果在路上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中了毒，才晕倒在那片树林里。”
　　“噢，那你们两位姑娘，家中不担心吗？”王爷怀疑的问道。
　　“我们岛上的风俗和这里大相径庭，女子也能顶半个天。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让女子做的。自然家里会让我们出来。”南宫婧解释道。
　　“那南宫姑娘，如果你们没有别的事情，就回去休息吧，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殷管家说好了。”小王爷摆出要送客的姿态。
　　“我们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还请王爷让他们退下。”婧看着小王爷的眼睛，放出一颗定心丸。“放心，我们两个弱女子，手无半寸铁，不是您的对手。”
　　“好，你们都下去吧。南宫小姐，请讲。”小王爷作了个请的手势。

　　“当今圣上无子嗣，而在众多小一辈的王爷中，萧王爷可谓是独树一帜，无论是武还是文,王爷可以说是王储的最好人选之一。”婧抿了一口茶，抬头望着萧王爷，接着话锋一转，“但是，‘之一’就说明了还有其他人可以做王储，其中当以靖王爷为首。换句话说，如果没有了靖王爷，王爷您基本上就有胜算了。”
　　萧王爷的脸色并没有多大变化，但他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王爷您不相信我们，这很正常，毕竟我们来历不明。首先，我们没有恶意，不是皇上的人，我们也不是靖王爷的人。这点您大可以放心。我们想让您登上九五之尊，只不过希望换来自己的一片安身之地。现在朝廷上看似忠于王爷的人很多，不过他们都是墙头草，谁知到明天是什么情况，更何况当今圣上龙体一天不如一天，王爷您不急吗？王爷，有时候机会失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也许在您这里我们吃了闭门羹，在靖王那里会受到款待。”南宫婧微笑着，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威胁王爷。
　　“哈哈哈，好一对南宫姐妹。果然没让本王失望。冒昧问一句，千友居是你们二位的杰作吧。”王爷大笑，站起身来，深沉地看着南宫婧。
　　那一瞬间，南宫婧失了神，只觉得天昏地转，眼前这个男人，不再是权高位重的萧王爷，不再是她们的主子，那一刻，世界上只有萧王爷一个人，婧突然发现王爷是一个男人，一个可以让天上女子臣服的男人。婧的目光停在萧王爷的脸上，一对细细长长，深邃的眼睛，迸出权力和尊贵的光芒，挺直的鼻梁，坚毅的线条，王爷整个人本身，就是一尊神，一尊她永远不可及的神。而宿命，就在那一瞬间定下，没有前世的纠葛，没有来生的缠绵，就仅仅是这这一生，仅仅是上天的一次疏忽。
　　婧突然有种害怕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寒意一下子出来，充满了整个房间。王爷抬起婧的下颚，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声说到，“如果你们走出了这个王府，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南宫怡被眼前的这一幕吓着了，定了定神，假笑着问王爷，“我们连出府去买点胭脂都不可以吗？王爷不会……”王爷移走他的手，婧低下头，打断怡的话，“王爷，我们现在在同一条船上，如果您把太多精力放在我们身上，恐怕会坏了一台好戏。我们既然要站在您身旁，就说明了我们相信您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不要怀疑我们的诚意，否则对您自己也没有好处。”
　　“好，南宫小姐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不过我府中的幕僚也不少，相信少了你们两位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王爷，这种事情，连小问题都容不得出。再说，您的那些人，不过是酒囊饭袋罢了，真正有用的没有几个。”南宫怡走到婧的背后，点出事实。
　　“那你们又怎么保证你们有用呢？”王爷轻蔑的问道。
　　“家妹不懂事，您别和他计较。王爷自己当然有自己的打算，不过我想您不会介意我们的锦上添花吧。给我们2个月，第一步路就走出来了。如果败了，王爷尽可以随意处置我们。”
　　“好，本王等着你们的成果。”三个人各怀心思的对视，以茶代酒，表示自己的诚意。

　　“王爷，王爷……出大事了。”殷管家气喘吁吁的跑进书房。
　　“怎么回事？”王爷沉下脸来，“不是说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的吗？”
　　殷管家这才注意到书房中还有两位如天仙的女子。“在下殷和，是府里的管家，两位就是南宫姐妹吧，王爷吩咐如果二位有什么需要，就尽管来找我好了。”
　　“那麻烦殷管家了。”南宫姐妹轻轻点头示谢。
　　这时殷管家犹豫了一下，“不妨，你说吧，这里没有外人。”王爷大手一挥，意示管家说下去。
　　殷管家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脸色铁青，不安的扭动身体，半晌才说出话来，“王爷，皇上让您去一趟御书房，说是有事要问您。”
　　王爷没有抬头，继续写他的字，南宫怡好奇地问道，“什么事情呀？把您吓成这个样子。”“回南宫小姐，皇上要问……要问，哎，刚刚皇上受到江南道台为首的一大群官员上奏弹劾王爷的奏折，这会儿大发雷霆……”
　　“弹劾？王爷，是因为江南洪水救济银子没有到位的原因吧。”南宫婧打断眼前这位年约50多的老人。
　　“小姐怎么知道的？果然是南宫小姐，不同凡响啊。老朽活了这么大岁数，头一次见您这样的女子。”
　　“殷管家过奖了，家妹和我不过是图有虚表罢了。”南宫婧依旧很平静的笑着。
　　一道男音插了进来，“殷管家，去告诉公公，本王换了朝服就出来。”
　　“是，王爷。”殷管家半弓着身子，倒退了出去。
　　房间里面静得令人心慌。南宫婧依然不急不慢地小口抿着茶，而南宫怡也没有什么反应，满屋子转来转去，欣赏屋子里的话。王爷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停笔，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一时间，谁都安安静静，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南宫婧和南宫怡自然知道为什么钱没有到位，王爷抽出了三分之一用来扩充自己的军队。恐怕剩下的银子一大半都流进了这些道台，知县的口袋。最后可怜的还是老百姓。只是婧不明白为什么那群官员也有拿银子装进自己的口袋，就不怕被反打一耙吗？恐怕不是那么简单，据说这帮江南的官员都是靖王爷的门生，不会这事儿跟他有关系吧？
　　“王爷，您的的确确是往江南发了1000两的白银！”南宫怡出声提醒王爷。“量那群大硕鼠也不敢让皇上深究。毕竟自己手脚也不干净。”
　　王爷站起身来，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温柔地拍拍怡的头，“别担心，小怡。本王可以解决。”一丝残忍爬上王爷的眼睛，哼，昃靖，你也吃不到什么好果子，谁叫你有那么蠢的一批手下，整个江南官场加起来还抵不过我的两个女人，或者说两个即将成为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