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霍格沃茨特快 ...
-
11霍格沃茨特快
第一次独自穿过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孩子都是忐忑和兴奋的。薇薇安也一样。
阿莎尔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快乐的一路小跑，隐入墙中不见了。恢复青春的脸庞带着不同于年纪的沧桑欣慰。等薇薇安正式进入霍格沃茨，阿莎尔的魔法代价就会启动——她再不能离开石宫。付出自由换取小女孩的未来，不止是出于守护女巫的使命，还有对自己亲身教养的孩子的无限爱意。
“阿莎尔，我可要上车啦。”薇薇安攀着车门上大力挥手。至于她的行李箱子早就有年长的学生帮忙抬了进去。如此说来长得可爱一点还是很吃香的。
“圣诞节再见。”薇薇安愣了一下，使劲点点头，然后就飞一般的上了火车。巫师原本是不过圣诞节的。可是霍格沃茨成了培育巫师的摇篮，又教育了麻瓜出身的学生，自然也会带来一些改变。节日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放假。
薇薇安找到自己放行李的包厢就在级长包厢的旁边，确认所有的东西都在，王子正在笼子里玩他的猫玩具，他听见主人的声音，就自己打开笼子的插销，亲热的跳到她的肩头，脖子轻轻的磨蹭她的脸。
“王子，准备好了吗？”小猫捧场似的喵了一声，当然，也有可能守护猫的聪明程度仅限于不能讲人话。王子的妈妈就是一只认识字的埃及猫。“霍格沃茨特快探险——现在开始！”王子勾紧薇薇安的袍子，小女巫摆出飞一样的姿势在走廊上小跑起来，金发在肩上一跳一跳的，煞是可爱。
火车里有大大小小的包厢。如果把所有内部空间加起来这辆火车应该比看上去的还要长一点。高年级的学生在大一些的包厢里，还有一些装饰精致的是属于级长的。刚入学还没有分院的小家伙们大都在列车尾部的包厢里。
薇薇安先往车头走经过一间族长包厢，听到里面传来一个人惊恐求饶的声音：“放过我吧，马尔福，我们都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不喜欢这样！”
“斯莱特林？除了血统我看不出来你哪里像斯莱特林。分院帽当年在你头上犹豫了好一会儿呢。艾比利?达克斯，你很走运，假期里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现在又是去学校……再让我听见你侮辱我的家族，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快滚！拿着你的魔杖！”那天在摩金夫人长袍店门口遇见的年轻人失魂落魄的从级长包厢里冲出来，很快跑远了。
斯莱特林式的威胁。如果真要做什么，就不会这么说啦。薇薇安和王子点点头，思考了一下调头往车尾走了。
经过一间包厢的时候，薇薇安的心颤了一下——就像她遇到那些一定要说些什么的陌生人时一样，还有一点熟悉的气息。她从门上的玻璃里看到一个倚在窗边的女孩儿。她低着头，看不见脸颊。只看见柔软的红头发随着她的抽噎颤动。
薇薇安打开滑门进去了。她在抽泣的女孩儿身边坐下，才发现对面还有两个男孩。都穿着质地考究的衣服，而且一起百无聊赖的盖着书打盹儿。其中一个因为姿势不舒服还轻轻打着小鼾。
“车子刚开，你就想家啦？”薇薇安小声和那个女孩儿说话。
红头发的女孩子闻声回头。
她生得一副明媚姣好的容貌。
碧绿的杏眼被泪水沁得更加晶莹剔透。
玫瑰手卷里说，眼睛偏绿的麻瓜女孩多少都有一点类似巫师的灵觉。
这个红发小美人儿的眼睛几乎赶上埃及艳后的祖母绿，她可能就是麻瓜出身中那种天赋极高的那一类女巫。
小姑娘虽然哭的鼻子都红了，还是掩不住明丽的秀色。
薇薇安示意小女孩接过自己的手帕。
“伊万斯，”薇薇安看看她的名牌，“别担心，霍格沃茨是个很好玩的地方。将来的一切都不会无聊的。你会忘记想家的。”
“我不是想家，你是巫师家的孩子？”薇薇安没换校服，所以红发女孩儿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可以叫我薇薇安。”薇薇安把王子从肩膀上摘下来，递给伊万斯。“这是我的小王子。”
王子摇头晃脑的在小美女怀里装可爱，终于让她破涕为笑。
“莉莉?伊万斯。很高兴认识你。” 本学年最漂亮的两个小女巫正式相识了。
她们互相介绍名字的时候，对面男孩儿的鼾声就停了。
刚刚打鼾的那个，一边揉着脑袋上乱乱的头发，一边朝红发小女巫长长的伸手，“真是美丽的名字，很高兴认识你，可爱的姑娘。我是詹姆斯?波特。”
两个女孩都愣住了。
“薇薇安，我们又见面了。”那个没打鼾的男孩——西里斯?布莱克抱着胳膊冲小女巫微笑。
“嗯。”薇薇安下意识的朝他伸出手，茫茫然的看着西里斯对她行着吻手礼。耳边只充斥着詹姆斯?波特的声音。现实的和回忆的。
“什么？你是头一次到魔法世界来吗？莉莉，我能叫你莉莉吗？我就叫你莉莉吧，这么美丽的名字真让人怀念，啊，我说错了，是感动。”——“……你是头一次到戈德里克山谷吗？维力，你要是个女孩子，倒是很漂亮的……”
“没什么可担心的，大家都是从头学起，当然一点小魔法对我来说还不是问题。你有什么困难只管找我好啦。如果谁敢欺负你，我也一定会帮你……”——“……我不能让你犯险。我们家没有这种胆怯的传统。如果一定要有人牺牲，那么男人要保护女人，薇薇安”
不必再回忆了，薇薇安顺着西里斯拉扯的力量换了一个边，看着曾经说会当她骑士的男孩儿凑到莉莉跟前大献殷勤，虽然莉莉也很漂亮，这不主要。重要的是，从刚才开始，他没有看薇薇安一眼。
詹姆斯——她学前童年最好的伙伴，她曾经共患难的朋友——完全忘记她了。
心里很凉，掌心很冷，眼睛很酸，到霍格沃茨上学的雀跃心情，那些重逢之后需要分享的秘密，都无从告诉。
嫉妒，愤怒、属于荒原女巫的负面情绪开始渲染她湖蓝色的眼睛。贴身的小口袋突然动了一下。薇薇安忽然想起詹姆斯说过的另一句话——“…将来到了霍格沃茨，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的时候，就把这个给我…”理智平复了她的情绪。她伸手去掏那个信物——刻着J&V的金色飞贼。
门忽然被大力拉开，同时还有一声急躁的质问：“离莉莉远点，没看到她不愿意和你说话吗！”包厢忽然安静了，火车行驶的声音特别明显。
薇薇安定睛一看，果然，莉莉看起来既困惑又羞恼，对詹姆斯并不感兴趣。而刚进来的那个男孩，他黑色头发正好垂到肩上，看起来没有好好打理过，因为有些已经打绺了。和另外两个男孩相比——这两个明显是在富庶家庭长起来的孩子，他显得面黄肌瘦。再看清楚包厢里男孩们的脸色，先是多了几分局促，后来又多了一点打定什么主意似的苍白。
这么平凡一张脸，抿得紧紧的嘴唇，眼睛里却能泄露那么多情绪。
“西弗勒斯，你来啦！”莉莉高兴的招呼他，看起来倒像是终于松了口气。
噗嗤——詹姆斯突然笑了，“鼻涕精，嘿嘿。”——西弗勒斯的发音正好和鼻涕近似。西里斯?布莱克把手握成拳轻轻遮住嘴，后来又转过身去，从那一耷一耷的肩膀还看得出来他也是在偷笑。刚进来的男孩带着一种恼羞成怒的气愤，他的手已经摸向魔杖。莉莉从詹姆斯身边挤出来，扶住她朋友的胳膊。男孩的情绪平复了。
薇薇安笑不出来，詹姆斯原来不是这样的人，他会恶作剧，甚至会编一些好笑的十四行诗，可是他从不侮辱别人。
对了，詹姆斯曾今病了一次，好像很严重，然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触到金色飞贼套子的指头又松开了。这件事要好好研究一下。当然，这可以往后推推。眼下这个名叫西弗勒斯……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男孩和莉莉之间的互动足以让薇薇安对发小的一厢情愿暂时放心。
正式剑拔弩张的时刻，出售零食的女士推着小车敲了敲门。
詹姆斯和西里斯凑过去挑挑拣拣。斯内普喉头动了几下，转身去看窗外，好像突然有什么奇怪的风景似的。
是该吃饭了。莉莉从包里掏出一个大包。微型英式肉馅饼，水果沙拉，还有生菜和柠檬水。所有的东西都是双人份的。“西弗勒斯，吃饭啦。”
薇薇安看着那些从没试过的吃食，抱着自己做的午餐和刚刚买到的零食凑过来。
“莉莉，我能和你分着吃吗？你的肉馅饼看起来很好吃。”
看着新认识的小伙伴被馋到的样子，莉莉还会说什么？当然同意。他们一边吃饭，一边拆巧克力蛙的画片。
詹姆斯抱着大堆的零食回来，看到那三个人已经忙活上了。没留神吃了西里斯递过来的比比多味豆。“呸，是狗屎！”除了西里斯，没人有反应。
詹姆斯转个身离开了包厢。
“你真喜欢那个莉莉?伊万斯？”西里斯追上他问。
“她很漂亮啊。名字更好听。她刚进来的时候我没睡着就好了。”詹姆斯脸上带着那种梦幻的表情，“我要追她！”
西里斯噎住了。半晌才问，“追多久？”
“七年。”
西里斯不知道是该说他有恒心还是说他没耐心。
吃过饭又过了一段时间。詹姆斯和西里斯串了所有的新生包厢门。并在其中一间里认识其他两个纳入他朋友圈的男孩儿。斯文的莱姆斯?卢平还有瘦小的彼得?佩德鲁。
“要去格兰芬多哦。” 詹姆斯对他的新朋友们这么说。西里斯悄悄皱了眉，被朋友注意到。
“怎么了。”
“我全家都是斯莱特林。”
“你不会吧，你看起来好的多啊。”
“呵呵。”
“和那个帽子说来格兰芬多。”
“我试试。”
终于听到级长们出来通知：“新生注意，霍格沃茨快到了，请提前换校服。”
霍格沃茨，孩子们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霍格沃茨特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