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那些人和事》柳思壑

2、2

　　初冬的小城，天色已近黄昏，周围静悄悄的，池先生从胡同里穿过，走入了自家大门。池太太在层里听见了声响，撩开了窗帘向外看了看，一看是池先生，瞪了一眼，气呼呼的放下了窗帘。
　　池先生进了屋子，在太师椅上坐下，朝东厢房说，“太太，我又冷又饿，给我弄点吃的吧。”池太太从房里出来，边走边说，“你还想吃钣？一整天，你就在牌桌边坐着呢吧？输了多少？饭我们都吃过了，没你的份了！”
　　池先生笑着说，“没有输，今不输不赢，赏我点吃的吧，饿死了，啊...”
　　池太太一甩手转身又往回走：“不管！”
　　池先生见太太进了东厢，自己走出屋子，朝西面的配房走了几步：“凤姐，凤姐？”从屋里走出来一位少女，十六七岁，中等身材，衣服干净素雅，但可以看到衣服上的闪闪银光，鹅蛋脸，眼睛大大的，手里拿着方帕子，笑着走到池先生面前：“爹，您叫我？”“给爹作点好吃的，爹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您又惹娘不高兴了？”“没有，你娘就那样”“是，我这就去，要是娘不让我去怎么办？”“行了，别取笑爹了，快去吧！”“嘻嘻嘻”

　　桌子上摆好了两个凉菜两个热菜，池先生坐在桌子边，对女儿说：“给爹拿酒来，你陪爹喝一杯”“爹您少喝点，不早了”“没事，来，坐下，爹有话和你说。”
　　“女儿，你的嫁妆，你娘给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正准备呢，差不多了吧”
　　“女儿，城南裴家少爷，要人品有人品，要学识有学识，家世相貌都好，你过去他不会让你受委屈，......就是他家人口多，他又是长房长子，这个媳妇不好当呀！”
　　“爹，怎么说起这个了？”
　　“爹是怕你在家当贯了小姐，去当人家的媳妇被人欺负！”
　　“不会的，爹！”
　　”怎么不会，咱家，你奶奶爷爷就我一个，他们又去的早，你看你妈在家说一不二，我也让着她，你可不能以为你嫁过去能和你妈似的。“
　　”爹，我都知道，您答应这门亲事，是看中了裴连书这个人不错，没看中他们家，可是，我想，只要我们两个人能和和睦睦，比什么都好，我对上孝顺，对下亲切，他们还能把我吃了？您就别操心了，再说，我这不是还有您和我兄弟吗，他们还敢欺负我不成？“
　　”也是，有咱们家在，谁也不能欺负你，没事好好和你娘学学当家理事，别还像从前似的没心计，别让人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知道了，爹，您别喝了，吃饭吧，吃完早点睡。“

　　天色完全黑了，池先生收拾完进了屋，看到太太在床上躺着，似睡非睡，就脱衣上了床。刚躺下，就听太太说”你和凤姐说这些个做什么？““我不是怕她没准备，嫁过去受人家欺负吗？”“他们裴家就一土财主，什么都还是讲过去三从四德那一套，凤姐嫁过去不受欺负才怪！”“他敢！谁敢欺负我闺女？！”“行了，就你厉害！快睡吧，明还有好些事呢，明你甭去打牌了啊，要准备的东西还多着呢”“行行行，我的好太太！”

作者有话说

　　牛刀小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