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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魔教教主-【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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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钰也不介意他的怒目相对,反笑看着他,道:「话虽如此,但既然答应带你去见盟主,自然会从旁说好话,只是届时答应与否,我可就无法猜得准,毕竟盟主心中所想所顾虑的,与我们这种小人物大不相同。」
再瞪了瞪他,收回目光,他忍气淡声道:「上官公子谦虚了,若公子是小人物,那我们这些人不就得自称是蝼蚁了?」
「没什么大小之分,我和你皆属同等人,同样得吃得睡,得为生活烦恼,而加诸在身上名号不过是过眼烟云的东西,根本不值得在意。」
蔺书玄听了,沉默不语,就算对他的话再有意见,也不想说出。
他总是把话说的这么简单,不在意……信不信这话从他嘴里说出,别人只会当他自以为是,认定他达步到崇高的地位,才会刻意把这种话给挂在嘴边。
这就是现今所有人对他的看法,即使改了,肯定也好不到哪。不过无所谓,反正他所作的,只是为了不让魔教的人再受到异样眼光,让他们能正大光明的行走在江湖上,而事情过后,他也绝对不会再下山,就算有人在他背后辱骂说闲话,他也听不见。古人云:眼不见为净,他听不见,自是能当作完全没发生这件事了,没发生,也就不会在意外人怎么看他了。
「在中原,给与贴身物有好几种象征,有结拜情谊,也有当作日后相认之用,但大部分,是代表着互许终生。」
再一次,他转头瞪他,也发现他眼里那抹异样情愫来得更深,更明显。
虽然早知道他不断相逼就为了这个原因,但怎么也比不上听他亲口说出来得震撼。
「那是你这么想,我可没这个意思!」莫名地,他脱口而出,可一说完,也让自己的话给吓了一跳。
是因为忍不住了吗?他一向能忍就忍,不该说出口的话,宁愿忍到死也不说出口,可现在……果然是忍到了极限。
上官钰像是达到目的般,嘴角隐约露出些许邪气的笑。「有时后,单方面有定下的意思也算成立。」
单方面?这算什么?赶鸭子上架?要他只能接受不能拒绝就是了?
耐不住恼怒的情绪,他咬牙低斥:「别以为我不知道就能诓我!我虽不懂这什么鬼习俗,但还知道这得两方面互换东西才算成立,你说的不算!」
「我没骗你,你若不信,可以问问你的贴身护卫,不过……我不介意现在收你的定情物,虽然隔了四年,但这种事怎么也不嫌晚。」
「……」他差点没扑倒在地。
什么不嫌晚?真亏他说得出口,他根本没说过要给什么定情物!
蔺书玄撇过脸,不以为意地冷哼一声。「我没那种东西能给。」不,应该说就算有,也绝对不会给他!
「有的。」上官钰笑道:「你头上不就有一个能给?」
他微怔。头上?
剎那间,一束整齐盘在头上的长发顺势倾泄而下,一支他用了许久,外观朴素的玉制发簪就这么落到某人手中。
「这东西你带很久了吧?至少四年前的那一天,你就带着它。」
「你!」蔺书玄转身瞪他,柔顺的长发整个批散在肩上,看得他双眼蓦地一亮。
瞪了眼被他紧握在手中的玉簪,他差点就要扑上前夺回。
「这东西正好能当定情物。」
「我没说要给你!」他差点怒喊出声。
这玉簪是他病逝的娘送给他的,怎能被这家伙拿去当什么定情物!
笑看着他怒气冲冲的笑脸,上官钰很自然地答道:「但,你也没说不给。」
那是他还来不及说出口!
就在他张嘴要说出时,上官钰突然上前一步贴近他,抬手将他身前的长发拂至身后,在微微俯下下身,放纵地在他颊上亲了一口。
「回到上官府还需要好几天的时间,足够我们好好的培养感情,顺便弥补这四年所分开的日子。」
「……」这个吻,让俏脸不争气的泛酡。
混蛋!这个登徒子!
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耳尖的上官钰一听见,直接往后退了一步,但双眼依旧不离他。
「教主。」才应付完蔺文玄的袁丹风,因在房内找不到他的人,遂在四处寻看着,这里他所找的最后一个地方。
一走近,显然因他批散的长发而蓦地愣住。
蔺书玄转身看了袁丹风一眼,有些狼狈的直往客栈大门而去,在经过他身旁时,只低声地说了句:「我累了,要先睡了。」语毕,也不管他是否在后方跟着,直接离开。
教主离开,他这当护卫的照说也要跟着走才是,可才想着,上官钰却反先来到他身旁,用着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低语道:「明日一早,会沿着燕云山旁的峡道而行,穿过燕云山,弟一个看见的山庄,你知道是什么吧?」
袁丹风蓦地一惊,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垂首看着手中的玉簪,他像在把玩,也像在细细抚摸着,没多看他脸上惊愕的表情,自顾道:「很多事并非你心里所想,有人能狠下心断绝关系,可有人却不忍断,为了让离开八年的亲人回去,不忍断的做了许多准备,只要那亲人点头,即可立刻回去,但……也不逼迫,在这之前你能好好的想一想。」低声淡淡地说着,而后也慢步走回客栈。
这一晚,袁丹风整夜未眠,脑中全是上官钰所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