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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生日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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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遂道里出来,高瑾柔几乎要崩溃了。
荣军院与先贤祠,无论去哪一个地方,蓝天池都不认识路,又不懂法文。真不知道他是健忘,还是根本也就没有来过。
唯一感到庆幸就是,高瑾柔修习了法语,还有个能带路的GPS。
不然估计他们不但要丢脸,还要在法国像傻子一样的转上半天呢。
“蓝天池,我听说在先贤祠也能将巴黎看个大概,你知道这回事吗?”高瑾柔问。
蓝天池想了想,说:“嗯,似乎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我没有试过,所以不能保证能够领你爬上天台。”
高瑾柔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
先贤祠,安葬着居里夫妇、维克多雨果、伏尔泰、卢梭、大仲马……
触眼她最初的感觉,有些许的失落。
谈不上宏伟的先贤祠,淡灰色的身躯孤零零的栖身于一个狭小的广场里。在周围稀稀落落的行人、及古老的巴黎大学衬托下,空气中弥漫着一缕静穆的气氛。
蓝天池不是一个好的导游,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陪伴,这或许跟他的留学与所学专业有影响,高瑾柔在网上看到的内容都比他讲的丰富多了。
她能来法国旅游,蓝天池只是提供了一个机会给她,所以她并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来到先贤祠后,她也算是理解的他的错误的反应。
她觉得像这样的一个参观地方,蓝天池顶多在这里逗留二十分钟就会喊走人的。
先贤祠的正厅与普通的教堂在结构上并无多大分别:不熄的烛火、空旷的大厅、还有那些精美的雕塑、壁画,只是少了一排排的桌椅。巨型的墙画悬于四壁,它的内容之于高瑾柔还是颇为陌生的。
但有那么几幅,应是圣女贞德的故事。
不知是哪位大家的手艺,把这明眸皓齿的少女在牧羊时期的恬静可爱、战争时期的庄严肃穆、临刑时的坚定决然表现得淋漓尽致。颇堪玩味的是那个至今仍在徐徐转动的福科钟摆。相传约一个半世纪前,正是在这前宗教圣殿、福科证明了地球的自传.
若是上下的地宫,幽暗且无声息,若有若无的凉风使得她有些不能自抑的紧张。
待到发现四周皆是游人、高瑾柔才慢慢归于平静。
这些长眠于此的伟人,没有华丽的言词、也没有传奇的经历、却因推动了历史的进步,赢得了世人的崇敬。
而许多的权贵富豪、富则富矣、贵则贵矣,最终也不过是一抔黄土、无人听闻。
尊重先贤、是一个民族所应有的品质。
法兰西人因这些先贤而光荣,而这些先贤又何尝不庆幸生于这片土地。
这些传统、中华民族也是早已有之的,例如孔庙、岳庙,但正所谓“与时俱进”。
不到二十分钟,果然蓝天池就不奈烦了,事实上高瑾柔也是觉得如此。
于是寻寻觅觅的找到了上天台的路。
蓝天池真应该庆幸有高瑾柔在身边,把导游的职责做得是尽善尽美。
爬上天台,两人都好像被大雨淋过一样,喉咙里被大口大口吸进的风,刺得生涩干裂。
高瑾柔看看一旁同样喘气的蓝天池,真鄙视他,一个大男人,还不如她一个小女子体力好,再看看两人空空如也的双手,想喝口水也不行了。
感叹!----这个男人长这么漂亮真是多余的。
想到今天自己生日没去成普罗旺斯,心里就不平衡加懊恼必需抱怨一下了,“蓝天池,你丢不丢人啊,上个天台比我一个小女子还弱不禁风的。这要说出去不笑死人啊。你体力怎么这样啊!”
本来就是,一个军委的后生,还掌管着两间大公司,这从哪一方面来讲都说不过去。
蓝天池撇撇嘴,故意理解为“你是不是要检查一下才能再对我的体力下个判断啊”
说完把左手搭上额头,一摸,有点汤。
-----发烧了!
昨晚一夜没睡,创典有一个项目在地区里一丁子户不肯拆迁,说是他没有拿到拆迁费,正在闹自杀,公司与他无法调解,蓝天池又在国外。
接着,这件事还没有解决,他母亲又逼着他尽快回国,好像知道了是跟高瑾柔在一起。
两件事情搅在一起,他心烦喝多了几杯就吹了一晚上的冷风,还吹来了高瑾柔的冷嘲热讽。
还好不是很严重,强制呼吸了一下,不让高瑾柔看出一点端倪来。
高瑾柔听到他意有所指的故意这么理解,虽然听着有些流氓,但她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了。
对于这样的调侃,基本可以绝缘。
于是面不改色的说:“这关我什么事啊?我也就是提醒你一下,想维护一下你的尊严都不行。”
“你这哪算是维护我的尊严啊,明明就是讽刺,我对你的好心不抱任何一点感激。”他笑了笑。
站在天台上,被大风吹过一阵之后,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酣畅淋漓,远目跳望,大半的巴黎真的可以尽收眼底,一片华丽。
高瑾柔心情大好,也就不想再跟蓝天池辨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了。
张开双臂,驻目远跳,和煦的风吹拂在脸上,让人有一种想大喊的冲动。
她转过头微笑着对蓝天池说:“蓝天池,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做一件事?”
今天是她生日,她想把快乐拿出来在巴黎分享。
蓝天池狐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什么事?”
“你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事,或者你最想说的是什么话,你等会就站在这天台上,把它用力喊出来,可以吗?”
蓝天池想了想,也是心情大好,虽然有点小发烧,但是不影响他跟高瑾柔的相处,“好啊,我们同时喊吧,你可别喊出让我惊心动魄的话来啊。”
“我喊一、二、三之后,就一起喊。”
.......
“一----二------三-----”
“生日快乐!”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
他们都是敞开心扉的喊,既响又亮,声音响彻半空又渐渐的被吞噬。
引来了台下游客们的惊奇,还有周围游客一束束关注的目光,即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也暗叹他们的胆大,竟然敢在这么庄严、神圣的先贤人的墓前大声喊。
但是同样惊奇的两个人却愣住了,完全没有感受到周围的异样眼光。
“你怎么知道是我生日的?”两从又同时问出问题的所在。
“今天也是你生日?”又是异口同声。
蓝天池抢先一步的说:“不会这么巧吧,今天真的是你生日,我们同一天生日啊?”说出来他自己都不相信,刚刚一起喊出来的时候,他都差点被呛到了。
高瑾柔居然跟他同一天生日,上帝的安排果然是有趣的,新奇的。这样都能撞一起。
高瑾柔也是半惊半喜的,巧得她都要怀疑了,但是很快就平静下来了,不愠不火的说:“什么真的假的,身份证上一板一眼的写着呢。”
看蓝天池的表情,好像跟她同一天生日是很倒霉的样子。她还没有嫌弃他呢。
一转身继续看这个美丽的巴黎,过了今天也就不知道再是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了。
蓝天池咳嗽了一声,走近高瑾柔身边,有一种心满意足的喜悦,微笑溢出嘴角,脸上绽放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说:“祝你生日快乐!”
高瑾柔本来已经静下心来欣赏,突然听到他似有魔力的声音响在耳边,心跳顿时漏掉一拍,别过头正看见他光亮的眸子和柔美的笑容。
她一定被施了魔法。
不然,她如何不能言,不能动,甚至连呼吸都有因难。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轻柔的微笑,对他也说:“祝你生日快东!”
之后,他们就没有在去荣军院了,反正他们都觉得那里也应该是一个庄严肃穆的地方。
现在他们更想好好的一起庆祝这个共同的生日,最后达成一致的协议,去瑞克酒吧。
半个下午的时间,他们就在巴黎转了大半圈,蓝天池选了一瓶法国的娇兰香水送给高瑾柔做生日礼物,高瑾柔就送了一个不太名贵的手表给蓝天池,时间太紧迫他们都没有仔细的想给对方什么最合适,就各选了一样送给彼此。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蛋糕、鲜花海,蜡烛,热气球,小提琴都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