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不能爱缺席（修）》清娃呱呱

96、佳儿怀孕3

　　怀孕头三个月，子宫里都是小豆丁的缓慢发育，从外头是一点看不出，所以佳儿依旧窈窕轻盈。等过了第四个月，那肚皮开始像被吹的气球，是肉眼可见的突出膨大。是个人看见佳儿，也知道这是怀孕了，嘴上说完恭喜恭喜，基本都会顺嘴说一句‘你这肚子尖尖，里头的绝对是个男孩’。

　　佳儿起初不在意，但那样说的人多了，她自己看自己肚子，就也觉得自己肚子是尖的，里头八成是个男孩。为什么佳儿觉得是八成，而不是别人说的绝对？那个，女性直觉，佳儿在看到验孕棒两条红杠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女孩，可不是什么男孩。

　　当然，女性直觉是做不了准的，随便男孩女孩吧，反正佳儿不可能去打胎，生下来更不可能塞回去，谁来她都高兴。是以对那些能辨别胎儿是男是女的这个那个那个这个先进技术，佳儿是一点不感冒。

　　苏妈妈旁敲侧击两回得不来响应，也就歇了心思，开始在吃食上下功夫。每次苏沐瞻说佳儿过两天会过来，她就在家里各种备酸甜的水果。佳儿呢，确实也喜欢酸甜口味。后来苏妈妈备的甜味没多少酸得要倒牙的水果，佳儿发现她也能接受，那就吃呗。然后这婆媳俩都在心里嘀咕：酸儿辣女，难道肚子里真的是个男孩儿？

　　就男孩女孩问题，佳儿也和苏沐瞻商量过。她是这样说的：“沐瞻，我想生两个孩子，我想生一儿一女或是两个都是女儿，我不想生两个儿子。当然我这胎要是双胞胎就好了，省得再怀一回。”

　　双胞胎，甭想了，彩超显示佳儿肚里只有一个。苏沐瞻搂着佳儿，随和说：“随你，你想怎么生都行。生下来不如你意了，我养，你接着生你想要的。”

　　嗯，生养孩子还能这样来？佳儿斜挑着凤眼瞅苏沐瞻，顿一下小心翼翼问：“你真不在乎男孩女孩？”

　　“男孩，女孩？”苏沐瞻重复一遍，随后正视佳儿，认真说：“我觉得这个家我做出的贡献挺大的，可我爸我妈好像更重视你想要什么想吃什么，对我倒是不咸不淡。你们家呢，姐姐不在，你就直接一言堂，比爸爸都气势。所以我觉得吧，性别不是事，只要有能力，女孩活得可以和男孩一样硬气。佳儿你问我喜欢男孩女孩，我告诉你，我喜欢活得坦荡有朝气有追求的，不论男孩女孩。”

　　佳儿眼里先是亮起明亮小火苗，随后又浮上担忧，轻声说：“那你要求那么高，要是把孩子们的朝气打击没了，怎么办？”

　　苏沐瞻更搂紧佳儿，吧唧亲一口脸蛋，才说：“你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我才不信你生的孩子不遗传你喜欢我的基因。佳儿你有心情想我会打击孩子朝气信心，你不如想想你生下来的孩子要是不喜欢你，你这当妈的该怎么办吧？”

　　佳儿惊疑看苏沐瞻，失口反问：“这喜欢，也能通过基因遗传的吗？照你这说法，那岂不是我生几个，就得几个喜欢你？”

　　苏沐瞻被佳儿这反应逗得哈哈大笑。等笑够了，赶紧弄了闷闷不乐的佳儿安抚。安抚着安抚着撩拨起了佳儿兴致，看着佳儿又想要又怕惊了肚里孩子的纠结模样，苏沐瞻附佳儿耳边说：“我轻点，你觉得不舒服我就停。”

　　敏感的耳朵被苏沐瞻温柔对待，这直接让佳儿软了身体。书上都说这阶段没事，那就不会有事。佳儿安慰自己，含情凤眼温柔回视苏沐瞻。

　　温情过后，苏沐瞻紧张关注佳儿，一下午除了孕期的频繁去卫生间，没有其它异样，他这才放下心。四点多保姆过来问晚上有没有特别想吃的，苏沐瞻看佳儿挺精神的，就说不着急等五点佳儿有饿的感觉了再决定。

　　等到了五点，保姆再次过来问。嗯，佳儿懒懒的软倒在床上，眼睛似睁非睁的，迷蒙说饭做好了她就吃，如果没做好她就不吃晚饭了，她要睡觉。苏沐瞻就觉得那就让佳儿睡会，饭做好了再叫她起来吃，没事。

　　到六点半，饭做好摆上桌，苏爸苏妈冷云都坐齐，就等小两口上桌。这时苏沐瞻发现他叫不醒佳儿。他不得不把冷云叫进房里问佳儿这是什么情况。

　　冷云看看睡得一脸红润的佳儿，很是平静安慰她哥：“没事，孕期都嗜睡，让她睡吧。睡饱了她自己就醒了。”

　　苏沐瞻还是不放心，说他守着佳儿，让冷云和苏爸爸苏妈妈保姆先吃。

　　冷云耸耸肩，自觉走出房间还贴心地给她哥轻轻关上房门。她觉得她哥苏沐瞻这般紧张，怕是和佳儿做了些羞羞事。都四个多月快五个月，胎早坐稳了。佳儿这叫不醒，那是用睡觉来补充消耗的体力，真没事。但是吧，这话由她说给她哥听，嗯，有点点别扭，还是让大伯娘来说比较合适。

　　苏妈妈听了冷云的话，极利落从椅上起来大踏步往苏沐瞻佳儿房间走。‘咣’一声推开门后对着苏沐瞻就开始絮叨：“你说你老大不小了，怎么就忍不了这十个月？……”

　　悄悄跟过来的冷云这个气啊？她给苏妈妈说的不是那些，她要的是苏妈妈安慰苏沐瞻，不是训斥责备！老思想老顽固，还抱着他们年轻时的那一套不放，对年轻小两口的性生活指手画脚，活该被嫌弃！冷云一边腹诽一边把苏妈妈从她哥嫂房间往外拽。

　　伴随着佳儿的肚子越来越大，她的工作量逐渐减少。到第八个月的时候，佳儿什么都不用干，睁眼醒来就是数肚里小家伙的动静。说起来清闲在家应该是舒适的很。实际呢，是有些累，有时候还挺麻烦。

　　比如佳儿要是平躺改翻身的话，她得像个虫子似的，很小心地一点一点的慢慢移动身体各关节才能完成简单的翻身动作。怪谁？当然是那看着近十斤的孕肚。每次不小心平躺了，佳儿都觉得那孕肚压平了她本该有弧度的脊柱，让她从脊椎动物变成无脊椎动物。

　　再比如小家伙在肚子里频繁的手踢脚踹。白天还好，动动吧，反正是醒着呢，佳儿还能陪它玩会打地鼠。到晚上就不行了，佳儿是困得要死，肚里那个是精神地像孙猴子，左边突突突右边嘭嘭嘭，简直是拿佳儿的肚皮当鼓捶。佳儿想睡，门都没有，等肚里那个玩累了再说吧。

　　最后吗，就是膨大的子宫有些时候会压着佳儿的坐骨神经。那整条腿一条线地疼起来，能把佳儿疼得全身冷汗直冒，恨不得立刻马上把肚子里的小家伙掏出来。等不疼了，唉，心又软了。算了，再揣段时间吧。难熬的99步都走过来了，不差这最后一哆嗦。

　　如此熬到预产期，佳儿觉得她终于可以卸包袱了。嗯，小家伙不动了，肚子却时不时挛缩的疼。去医院，医生说入盆了快生了。佳儿这个高兴，可等了两天也没见肚子疼有要生的迹象，这叫快生了？这叫慢的离大谱了好吧？！

　　佳儿再次由苏沐瞻陪着去医院检查。医生检查之后说的还是‘快生了’。佳儿忍不住问了：“这快生了，是多快啊？”医生就很温和建议佳儿说‘担心的话，办住院也行’。

　　医生说了住院也行，苏沐瞻说那就住院。佳儿想想，点头同意。只上回的‘快生了’快了两天都没生的迹象，这回‘快生了’怕是也得两天后看动静，慢条斯理等吧。

　　佳儿不再关心肚里小家伙，对苏沐瞻说她饿，她想吃辣的，特别特别特别辣那种。怎么说呢，早上出门时候佳儿怕在医院有生产过程中呕吐窒息可能，特意空腹没吃早餐，现在饿的有点狠了。

　　苏沐瞻不同意，说给佳儿买清淡不辣的。
　　佳儿只能打商量说：“那不要特别特别辣的，要中辣的，行不行？”
　　苏沐瞻还是不同意。佳儿只能再打折：“那我要微辣的，总可以吧？”

　　苏沐瞻还是不同意。佳儿拉下脸，嘟起嘴。
　　苏沐瞻无动于衷，勾选了清淡吃食之后，柔声哄劝：“怀孕本来就容易得痔疮，你还想吃辣，是真不怕得了痔疮脸上爆痘下边疼啊？”

　　佳儿嘟起的嘴收了些回去，小声说：“我就是怕得痔疮，这九个多月一口辣的都没沾。苏沐瞻，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现在就想吃辣，别的什么都不想吃。”顿下委屈加一句：“那生完了要是喂奶的话，我还不能吃辣。”

　　苏沐瞻有些犹豫，想想，他说：“那我给我点份微辣的，到时候分你两口？”
　　佳儿赶紧点头。至于只能吃两口，哼，苏沐瞻要真只让她吃两口，她就哭给她看。反正VIP套间，除了苏沐瞻没人能看见她哭，丢人也丢不到外头去。

　　事实呢，佳儿把她那份清淡的饭食吃完了，苏沐瞻那份辣的才送过来。佳儿刚把筷子伸进去夹了一口放嘴里，有护士敲门进来说‘五分钟后医生来检查，请提前准备一下’。苏沐瞻立刻把他的盒饭盖上，让佳儿准备检查。

　　佳儿看着那盖上的饭盒这个不舍得，临起身要苏沐瞻保证检查过后得让她多吃几口算作补偿。苏沐瞻勉为其难答应，佳儿顿时眉开眼笑。检查前，佳儿还惦记着那口辣。检查后，肚子不是隐隐的痛，而是翻江倒海似的疼，哪里还有吃的心情。

　　冷云来了，苏爸爸苏妈妈来了，都问佳儿疼得是不是特别厉害。疼的当然厉害了，佳儿的上下牙床得紧紧咬住才能不发出哼哼声。再有她说疼的厉害，他们也没办法分走她一分疼，问什么啊问？佳儿咬紧牙床不回答。

　　怎么问佳儿都是不吭声，可那脸涨得通红，似乎爆了脸上全部血管，还有蜷成的虾子样，还有紧抓床柱的青筋暴起手背，无时无刻不在往外冒的汗，无一不在说佳儿疼得厉害。在旁边眼睁睁看着的苏家人很不忍心。

　　先是苏沐瞻拿了纸巾给佳儿擦汗，佳儿不让。对这时候的她来说，苏沐瞻那晃动的手臂比乱飞的苍蝇还烦人。接着苏妈妈伸手给佳儿揉按腰腿，佳儿也不让。她不爱让人碰她身体，再有她疼的是肚子，揉按腰腿费力不说还没用处。后来冷云瞅着阵痛间歇上前小心问能给你做什么，佳儿这才分出心神说出她想要的：“你们歇着就行，别碰我，我忍得住。”

　　冷云想想，又说：“医院里有无痛……”

　　这次没容冷云说完，一波疼痛来袭，佳儿顾不上搭理人了。她得紧紧咬住牙齿，用劲全身力气全部意志去抗那剜肉刮骨似的痛。

　　苏沐瞻看冷云，帮佳儿解释：“打了无痛，当时是不疼，可不多久又疼了。可能是佳儿体质特殊，对那药不太敏感。”

　　半个小时后，医生又来检查，说不能在床上躺着，得下床走动。下床走动啊？佳儿肚子疼得轻些，还能在苏沐瞻和冷云的搀扶下走两步。那疼起来的时候，苏沐瞻、冷云使劲把她往上提，她呢，用劲全身力气对抗上提的力道。她不想站着，她疼得站不住，她只想往下坠。

　　苏沐瞻从来不知道佳儿竟有那么大的力气，把他胳膊拽的生疼不说，手背、手腕处还被掐出血来。如果佳儿能通过无意识的拉拽掐捏抵消她的疼也行，可眼看着是不能，佳儿脸上脖颈上的汗珠都不是一颗颗渗出，那是一片一片的像下雨似的往外滚。佳儿停住又往下坠，她又疼了，苏沐瞻赶紧用力托佳儿缠在他胳膊上的手臂。

　　耳边是冷云倒吸凉气的嘶嘶声，苏沐瞻忙又抽出一只胳膊环住佳儿身体，承接住那向下的力量后，他开口：“冷云你松开佳儿，去歇会儿。”

　　冷云摇头，坚持到佳儿一波疼痛过去放松对她手的抓握后，她说：“再走走吧，再走会儿就行了。”

　　不太疼的佳儿，可怜兮兮接口：“我得走到什么时候？”

　　冷云瞟瞟她哥苏沐瞻，极快说一句：“等你想拉粑粑的时候。”

　　佳儿头垂下去，心里默默想：那昨天的今儿早上刚清空，今天的刚进肚没俩小时。这粑粑造得再快，也得用上三四个小时吧。难道我还要疼两个小时？

　　虽说粑粑再造至少还需要两个小时，但知道走到什么程度就可以不走了，佳儿心是安定了许多。如此被拖拽着又走了近半个小时后，佳儿发现她想去卫生间了。这是终于可以解脱了，佳儿眼里有了喜色。

　　医生护士们进了产房，问家属陪同。佳儿首先推开了苏沐瞻，她没看到苏沐瞻胳膊上的青紫，也没看到苏沐瞻手背手腕的血迹。她就觉得这走动的一个小时里，苏沐瞻分不走她的疼还絮叨说‘忍忍，一会儿就过去了’让她火大，她不想进了产房还要听苏沐瞻没用的安慰。

　　苏沐瞻看着佳儿在护士的帮忙下躺上产床，看着冷云和后来的美姐随后走进。回头看，佳儿又在瞪他，他识趣退出产房，停在外间休息室。休息室里能听见产房里说话声，能模糊看到产房里的人影走动，也不算两眼一抹黑，他心里安定不少。

　　也就这时候，苏沐瞻才有心情低头看看他可怜的胳膊，想产房里佳儿对他的嫌弃。想着想着，他脸上是笑，眼泪却从眼眶溢出，同时恨恨嘟囔出三个字：没良心！

　　佳儿进了产房，苏沐瞻候在外边休息室。没一会苏妈妈扶着拄拐杖的苏爸爸从病房走来休息室。苏爸爸问这得生多长时间，苏妈妈说照佳儿那疼法儿，怎么也得再折腾四五个小时吧。呃，刚过了一半个小时，就听见里边说‘生了生了…出生时间…怎么不哭呢？照着屁股打两下…女…重量……’，这中间伴着小婴儿嘹亮的啼哭声。

　　苏爸爸有些直眼，这说的得折腾四五个小时呢？
　　苏沐瞻在听到‘生了生了’时，便起身两步走到门边。
　　苏妈妈落后一步过来，霸气伸手推开苏沐瞻站在门口。往里看看，能看到人影但看不真切。她无奈扭头，随口问苏沐瞻：“你给孩子取好名字没有？”

　　这时产房门从里推开了，苏妈妈立刻扭回头。苏沐瞻，嗯，手没有他亲妈快，孩子先到了苏妈妈怀里，然后母子俩俱是低头看。看的结果吗，苏沐瞻很满意，宝宝脸蛋红润又饱满，眉眼口鼻明媚清晰，长大了绝对像佳儿似的又美又厉害。

　　苏妈妈吗，也被那小脸蛋晃了眼，脱口说出一句：“真好看，一点都不是沐瞻那时候的皱巴猴子样！”成功让苏沐瞻黑了脸。

　　苏爸爸赶紧给老伴苏妈妈找补：“沐瞻，你妈怀你前110斤，生了你还是110斤。那十个月，你妈吃的好东西全用来养你了，她是一点肉都没长！再说那时候也没有现在这么多对小孩皮肤好的水果牛奶供你妈敞开了吃喝，你刚生出来时不如宝宝好看，很正常。”

　　苏沐瞻脸更黑了。他亲爸妈这是干什么？他有必要降格去和他的孩子比谁出生的时候皮肤更舒展好看吗？唉，别说了，换话题，苏沐瞻开口：“妈你把宝宝放回婴儿床拉到沙发那你坐着看，我在这等佳儿出来。”

　　苏妈妈这才把视线从宝宝身上移开关注儿子，她问：“你不想现在抱抱？”
　　苏沐瞻，很平静说：“妈你要真想把孩子给我抱，就别拿话虚我。”

　　苏妈妈把胳膊往外送送，很快又收回去，说：“宝宝刚出生嫩着呢，你笨手笨脚的再给抱坏了。”
　　苏沐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妈不想放手宝宝就直说，干嘛说他会把他亲姑娘抱坏，他傻啊逮着自己亲姑娘坑？！

　　苏爸爸着急接口说苏妈妈：“你别堵着门口，一会佳儿出不来。你赶紧过来让我看看宝宝！”
　　苏妈妈看眼苏沐瞻，乐呵呵说；“不是我不让你抱，是你爸着急想看他孙女。”
　　苏沐瞻沉默。你们随意，你们高兴就好。

　　又过了近二十分钟，产房门再次被推开，冷云美姐前后脚出来。其后是佳儿被推出来，眼神清明，眼皮却是想休息，时不时要盖上那双漂亮凤眼。苏沐瞻心疼，握了佳儿手说‘睡吧，没事了’。

　　佳儿想睡觉，却又觉得她自己精神的很。转眼看看，她问宝宝呢，苏妈妈把孩子给她抱到近前。佳儿扭脸去看，只能看到襁褓看不到里头的宝宝。她想探起身，再不济探头看看也行，嗯，没力气，便散了亲近宝宝的念头。她视线又转回到苏沐瞻身上，这个目标大，不用她费力去探去够，她还能把手搭在他掌心感受那干燥温热的力量在澎湃涌动。

　　等回病房别人都去隔间关注宝宝，体贴的把房间留给佳儿、苏沐瞻两人。产后有点玻璃心的佳儿拉拉苏沐瞻T恤下摆，轻声问一句：“我现在是不是很憔悴很难看？”

　　苏沐瞻一边拿纸巾沾佳儿额头汗湿头发，一边说：“憔悴，是有点，不过多睡睡养养，你就又能神采奕奕了。难看？说什么呢，我老婆怎么可能难看？再说了宝宝不是时光加速机也不是天生魔法师，怎么可能让你这个白白嫩嫩的大美女突然变难看？”

　　佳儿脸上漾出浅浅笑意，羞羞说一句：“你怎么这么油，一点都不含蓄。”
　　苏沐瞻没停手下忙碌，嘴上说：“我要真含蓄，你得费尽心思博关注，多累啊。怎么说我也是男人，累人的事，我来干比较好。”
　　佳儿甜甜抿嘴笑，眼睛追着苏沐瞻又看一会儿，终是扛不住疲累慢慢闭上眼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