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3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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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逐渐繁忙起来，我忙着把拍电影的事宜提上章程。
在港娱一众人员名单中寻找到织田作之助的那一份，我稍微研究了一下他的资料外加派森秘书和太宰治深入观察了一番。
我逗，这货原来有异能力啊！还是身为文豪的他的著作《天衣无缝》！
既然男主角有异能力而且还是前杀手出身那就好说多了，万一在剧组遇到什么问题也能分分钟解决。
“森秘书，传见职员织田作之助。”
已经知晓自家首领什么安排的森鸥外低头称是：“请您稍等，首领。”
随后他走出首领办公室来到了织田作之助所在的普通职员办公间。
“扣扣。”森鸥外敲了敲办公间的门，“织田先生在吗，首领传唤。”
收到首领的传见通知，正在和同为普员的大家一块盯着电脑屏幕学习该如何做一名合格的普通娱乐公司职员的织田作之助停下学习的进程，在同事们羡慕外加感慨的目光下对他们轻轻点了点头，随后跟着前私人医生后贴身秘书的森鸥外来到了顶楼首领办公室。
等等。织田作之助开始纠结。他一会到底应该喊首领还是总裁？
港黒开大会的经历告诉他应该喊首领，但是改名为港娱的一系列正经公司操作又告诉他应该喊总裁或者董事长……
“织田先生，别紧张，”森鸥外笑盈盈说道，“首领不是什么不解人意的上司。”
“啊，我没有在担心这个，”织田作之助愣了一下后摇了摇头，相当认真地问出自己在纠结的问题：“我一会进去应该喊首领还是总裁？”
森鸥外沉吟片刻：“或许你可以喊导演。”
织田作之助：“？”
所以到底是首领还是总裁还是导演？让人纠结的未知选项怎么又多了一个！
织田作之助怀着沉重的心情跟森鸥外踏进了首领办公室，然后看到了趴在沙发上没个正形正懒洋洋冲他挥手的最近新认识的友人太宰治。
“诶，太宰和他监护人都在啊，”慢吞吞地环视了在场众人一圈，织田作之助后知后觉想到，“这是要开家庭会议吗？”
不过他没什么时间细想了，因为我打断了他的思考。
“哟，你就是织田作吧，”我热情地跟他搭话，眼中满是新奇，“听说你是有异能力的诶，怎么在前港黒当底层人员？”
太宰治翻书的手一顿。
织田作之助也有些诧异。新任首领对他的称呼居然和太宰治一样，难道说两人的关系其实还挺不错的？
心下思绪万分，织田作之助并没有将情绪带到表面上，只是不卑不吭地点了点头。至于后边那个问题……
“因为我不愿意杀人。”
“不愿意杀人？你之前是做杀手的吧，”我挑了挑眉，从身边的文件夹里抽出织田作之助的档案，“如果不想杀人你完全可以不当黒手党吧？”
我眼中探究与兴味一闪而过，恰好看清的森鸥外莫名觉得这个场景像极了大公司的面试……
织田作之助又没在别的公司的干过，哪知道大公司的面试是什么样的。他只是稍微考虑了片刻就开口回答道：“因为港口黒手党开的工资高，哪怕底层人员也不差。”
说起这个，织田作之助一时间有些窘迫：“我家还有五个孩子要养……”
我：“？？？”
我不懂，但我大为震撼：“什么？？看着你年纪轻轻的没想到已经是五个孩子的老父亲了吗？！我哩个逗啊织田作，我真是小看你了，我本来想让你演电影男主角的，但现在看来这个男主角的老父亲应该让你来演才对啊！！”
森鸥外听此下意识就问了一句：“那我演什么角色？”
当然，问完他就后悔了。什么鬼啊！搞得跟他很想演男主角的老父亲这个炮灰角色一样！
就是说他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难不成已经被首领的癫婆气质传染了吗？！
我一脸和善地看着自家森秘书：“你？如果织田作演了男主角的父亲，森秘书你当然是去演男主角的母亲啦！”
森鸥外脑瓜子嗡嗡作响：“为……为什么？”
我理所当然地对他道：“因为织田作有五个孩子而你只有爱丽丝一个孩子啊！剧本里男主角的父亲的设定就是一个渣男，除了男主和反派之外，还有三个私生子，而反派的母亲即便二婚了也没有生下第二个孩子，全心全意培养反派一个……”
“话说你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难不成你想当的不是父辈母辈而是男主角？”
我眼神奇怪地看着他，满眼写着“原来森秘书你是这种人不当老子想当儿子癖好还挺奇怪的嘞。”
森鸥外只觉两眼一黑一黑又一黑：“不——我还是当男主角的老父亲吧。”
“那是最好不过啦～那织田作你……”
织田作之助赶紧道：“我还是演男主角吧。我其实还是单身，那五个孩子都是我领养的。”
太宰治不经意间跟他透露过剧本讲的到底是个什么，他意外发现所有角色里最适合他的竟然是男主角，前身经历简直是百分百重合，不论是不愿再当杀手想要去写小说还是捡到了一本神奇的书籍……
“原来是领养的啊……”我遗憾地叹了口气，话语中的不死心听得森鸥外眼皮子一跳又一跳，“那就没办法了，那织田作你就去当男主角吧。”
织田作之助也跟着松了口气：“是，首领。”
“不，你要喊我总裁。”我双手合拢搭在下巴上，逆光在脸颊上打出新井特质阴影，话语中的严肃仿佛凝结成型，“另外，你有没有让你收养的几个孩子来演一下出镜几秒钟的炮灰的想法？工资按人头拿。”
织田作之助有些惊讶：“真的可以吗？还就太好了，我回去问问幸助、克己他们，他们都是好孩子………”
他看着年轻的新任首领，第一次对她有了真实的感官：善良（？）、热心（？）、认真（？）、坚毅（？）。
是森鸥外这辈子都不敢想象会出现在对方身上的词汇。
织田作之助想了想，还是对首领……不，总裁到了谢：“谢谢您，总裁，我……我会好好干的，会对港娱作出更大的贡献。”
“嗯，不客气，”我弯了弯眉眼，对织田作之助这个有礼貌懂回报的好员工感到满意，“另外，不是总裁是导演。”
织田作之助：“……啊？”
刚才的感动突然间破灭了一半，织田作之助懵逼地看向身边的首领秘书森鸥外，似求助般眼巴巴地望着他，似乎在问：接下来怎么办，他该喊什么？
森鸥外：“…………”
他、就、知、道。
“怎么都不说话了？”我疑惑地看着他俩，“咋的，你俩还没开拍电影就已经进入演戏状态当上父子了？”
织田作之助：“………”
森鸥外：“……………”
“并没有，导演……”
“不，你们应该叫我首领。”
“？？？”
见俩人一脸懵逼懵逼又懵逼地盯着我，我一时间感到万分无奈和恨铁不成钢：“情景句啊情景句，在不同的语境下你们应该对我有不同的称呼才对啊！”
织田作之助呆愣：“比如……？”
住口啊你！！
森鸥外简直痛心痛肺、目龇欲裂。
但不管他再怎么抗拒窒息，也还是要一动不动站在办公室里接受我的魔音贯耳、言语迫害。
“比如，在传唤你们或者日常对话询问的时候，我是以港娱的最高层首领身份进行操作地，这个时候你们就应该卑躬屈膝地喊我首领。”
“当我以绝对的口吻命令你们去当什么什么角色的时候并谈论后续事宜的时候，我是作为一个给你们分派任务、综观全局的上司，你们应该严谨、不卑不吭地喊我总裁。”
“当我们开始讨论剧情以及电影具体事宜、包括外聘演员进行薪资谈论时，我又是负责这部电影的名导演新井下下！所以你们应该敬重外加望而生畏地喊我导演！！”
“懂了吗？”我看向织田作之助。
“懂了吗？？”我又看向森鸥外。
“还有你，懂了吗？？！”我把头扭向太宰治。
父子局三人组：“………”
不，他不懂啊。森鸥外面戴痛苦面具。这要怎么昧着良心说自己懂啊！这三个情景有什么差别吗？他怎么感觉首领就是在糊弄他们玩啊！！
与恨不得一拳锤晕自己的森鸥外相比，织田作之助就显得格外乖巧配合了：“懂了懂了，这回懂了，您放心吧，我会记住的。”
“很好，这才是我们港娱的优秀职员哇！”看着这样的织田作之助，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开口道：
“织田作之助，从今天开始，你从普员组调到演员组。”
织田作之助卑躬屈膝：“是，首领。”
“你将作为《向死而生》这部电影的男主角入组，等我们找到合适的女主角就正式开拍，期间要在剧组与大家同吃同喝，不得一声不吭随意走人。”
织田作之助严谨且不卑不吭：“是，总裁。”
“最后，给你一晚的时间回去询问你收养的孩子们，愿不愿意作为龙套演员出演《向死而生》这部即将成为国内经典的大电影！报酬按照普员工资日结，人头算。”
织田作之助敬重外加望而生畏道——
“是！！导演——”
“哇哦很不错嘛！”我眼睛顿时亮了，“居然所有称呼都叫对了，织田作比不愧是我们公司的优秀员工啊！深得我心，我要给你升薪加值！！”
织田作之助腼腆一笑：“谢谢您，总裁。”
围观了整个过程的森鸥外：“…………”
开始怀疑人生的森鸥外：“？？？”
不是哥们？？你俩说啥呢？什么什么啊！这几个称呼之间到底有什么区别啊！！！（咆哮jpg.）还有你，织田作之助，你是完全不会吐槽是吗？？
“森秘书你还有事吗？我看你这脸色差的和磕药了一样，要不要去医务室检查一下啊？”
太宰治直接笑喷了，手里紧攥着小说趴在沙发上笑得起不来。
森鸥外：“………”
神特么去医务室检查一下，他自己就是医生，去检查什么啊？！（心梗jpg.）
“不必了，首领，”他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来，“我觉得自己很好。”
“这样啊，那我就不多问了。总之计划就是这样了，各干各的去吧！散会！”
“是，首领。”
等织田作之助、森鸥外、太宰治走了以后，我又从港娱一众人员里挑了几个还能看过眼的家伙当配角，然后随便找了几个龙套。
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到外边找演员多浪费启动资金啊！还不如从港娱内部全找了，肥水全部流向我啊！
我整天忙的上蹿下跳，整个港娱也因为这种卷王气氛被带着左摇右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什么整天996、007的狼性文化公司。
然而这一天，我突然收到一个令全横滨市民喜极而泣的消息：老首领昨夜突发心肌梗塞，经过一晚抢救无效，如今已经安安稳稳躺在了太平间，灵魂跟着耶稣、上帝、三清一起上了美妙天堂开party。
哇塞，这才几天啊。怎么离开港娱以后老首领就再起不能了啊！
“可惜了啊，我还以为他能够看到自家外甥女的电影的上映呢。”我虚伪地流了几滴鳄鱼的眼泪，“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森秘书，安排下去，给他安排接化发一条龙服务吧，免得有心人太痛恨老首领对他的尸身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森鸥外一言难尽地看着我：“首领，不要光明正大地滴眼药水。”
“哦，好的，那我下次切洋葱。”
“……在首领办公室切洋葱不太好吧？”
“那我去厨房？”
“……………”
森鸥外绿着脸从首领办公室离开找人去安排适合老首领的火葬场了。
然后第二天，他就脸色不好地回到了办公室，语气沉重加复杂地跟我汇报道：“首领，老首领的尸身……丢失了。”
我直接从首领位子上蹦了起来，语气无比激动：“我就说！！我就说吧！！肯定会有情绪激动的不法分子对积愤已久的老首领的尸身下手的！！”
作者有话说
第323章 （3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