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对酒当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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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虽然时间已步入寒冷的冬季，但天上那么大一个“咸蛋黄”，仍然给予了人们好心情。
石强在锦仪房里醒来时，已是下午了。意外自己尽睡了那么久，但也确实是托福恢复了往日的“雄风”，不再头昏脑涨，有气无力的了。
床头柜上仍然摆放着一碗清粥，碗下面垫了张纸条。石强拿起来一看，“吃完”两字跃然纸上，既是夕秉的笔迹也是夕秉的风格。
摸了摸自己空虚的肚子，睡了那么久，也真的是饿了。石强乖乖的遵照指示把粥吃完了，虽然味道仍然不怎么样，但“意在其中，白粥一碗更胜仙宴一桌。”
既然病已经好了，乖宝宝石强理所当然的想到了他的工作。不知锦仪是否已平安到达法国了，不知月迦的三餐有没有人料理，不知夕秉前天出差情况如何，不知启定的心情是不是已真的没事了……想着这一大堆琐事，石强向“路人”走去，思索着要先确定一下F4们今天的行程。
谁知，刚出了西肆园的门，就看到了启定……
阳光照耀在肆园的“护城河”上，清澈的河水被挥洒的一片璀璨，仿佛有很多星星在河面上一闪一闪的放光。而在那一片疑似天上银河的画面里，有一条古色古香的小木船荡漾其中，正缓缓地随波逐流。启定就仰躺在那上面，他手里及周围则堆了不少的啤酒罐，也因此破坏了整幅景的美感。
在石强注意到启定的同时，启定也看到了石强。他坐了起来，举起手中的啤酒罐向石强举了举，邀请之意，不言自明。
石强想了想，也好，反正都要和他好好的谈谈，择期不如撞日，就是今天吧。有酒有景，正适合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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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船仍缓缓地在河里漂着，船上的人则由一人独酌变成了二人对饮。石强自上船后，就被启定塞了一罐啤酒，硬是让他不喝完就不准开口。于是，他只能先把手中的“问题”先解决掉。
船的那头，启定又干掉了一罐啤酒后，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小强不愧是小强，果然恢复力惊人，看你的样子已经没事了吧。”
估摸着启定终于有了聊天的心情，石强迅速的喝掉了最后一口啤酒后，正式开始今天的“小强心理热线”时间。
“嗯，没事了。那……你呢？你也没事了吗？”学不来那些“迂回战术”，石强决定直捣问题核心。
没料到石强会问的那么白的启定怔了怔，随即扯开一抹笑，“果然圣诞节那天晚上你有碰到我。真是，那么丑的样子尽然被小强你看到了，哎，那以后还怎么‘钓’你……”
“我问的是，你没事了吗？”识破了启定有意的回避拖延问题，石强再次强调的问道。
启定没有回答，仍然笑着看着石强，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终于，他不笑了，拿起身边的啤酒又拉开灌了一大口后，再度仰身躺倒在小船上。
石强这次没有再逼迫，只是也陪他一起躺下。两个人望着天上的蓝和浮云的白，同时做了个深呼吸，松弛了前一刻的紧绷。
“锦仪一定跟你说了些有的没的吧？他就是那么鸡婆。其实你不必那么在意，我会尽量让自己放下的。但，跋涉了这么多年了，我仍是想要一个答案……小强，你知道吗？眼前的蓝天白云几千年来都是那个样子，就算样子色彩会有所改变，但其本质从来都没有变过。而我想知道，是否人也能像它们一样永远的执着和永远的不变。一个人当初毅然决然所说的话会不会随着时间而转变而消逝？！”
“你说的‘一个人’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吧。他是不是辜负了你？”
“辜负吗？也许。”喝了一口酒，启定将手伸向空中，像要抓住太阳一样的一握手，但显然那握着拳的手心里面什么都没有。“恐怕只有我单方面觉得那是辜负。而他决不会这么认为。”
闻言，石强侧首看向启定，眼神里有着疑问和好奇。但，“如果你真的不想说，我们可以聊点别的。我只要知道你能够‘放下’就好了。毕竟人生那么长，在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性。那天晚上绝望失落的你实在不像你，也不应该是你所有的表情。”
“不必那么顾忌。自从有了肆园，我已经慢慢学会了‘放开’。其实我的故事没有那么复杂，就是在很久以前，我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而那个人不爱我而已。他说，他并不是顾及什么世俗伦理而不能回应我，他是真的对我没感觉。也对，依那个人的性格，只要是他看上的认定的，就算是畜牲禽兽，他也会把它娶进门的。然后，在我不死心也没法死心的纠缠下，他终于和我订下了一个约定。他说他要离开，如果我能在茫茫人海中在他还没有真爱前找到他，他就允我一个未来。接着，他就在我面前彻底的消失了，我那漫长的寻找之路也就开始了。”说到这，启定坐起身来把眼神投向了波光粼粼的湖水，似乎是为了平复一下因回忆而又涌起的心苦。
石强也有点担心的跟着坐了起来，而启定却回给了他一个没事的笑容，并继续说道，“就在前天，我很清楚的感应到了那个人的气息就在附近，于是，就匆匆跑了出去。”说到这，石强想起来那天，启定在电话里那无措慌乱的声音，原来就是因为这个。
“那么久以来，我从来没有感觉那么接近过他。我以为这次我就要找到他了，没想到他的气息还是突然消失了。那种感觉，那种当寻找了很久很久，眼看就要触碰到了，却又从手里溜走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所以，那晚的你才会那么狼狈吗？”虽然是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突然，石强一反刚才的被动，他拿起船上剩余没喝的啤酒，开了一罐和启定手中的碰了碰，就仰头灌了一大口，“今朝有酒今朝醉！你烦了那么久，今天就休息一天。别去想那些了。”
启定突然见识了石强的豪气，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最后还是笑笑，也跟着一起向船上的那些啤酒进攻。两人边灌边聊，丝毫没有察觉时间也跟着小船的前进而流逝。等到不知小木船绕了肆园几圈，启定也醉倒了的时候，石强才发现天色已经全黑了。他连忙让船靠岸，把启定抱回了他的东肆园。
踏进启定的房间，看到了一地的洋酒空瓶，石强才知道为什么他会醉成这样。想必是在房里先灌完了，再跑去“护城河”上“漂”着继续喝的。
石强把启定放到他的床上、盖上被子后，再把零乱的房间整理了一下。然后又想到，他醒来后一定会头疼，就又翻出了几片醒酒药、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接着就悄悄地掩上门走了。
在东肆园门口，他看到了一个人——月迦。
他看到了石强后，一声不吭的调头就走。
刚想打招呼的石强见状，只能在心中苦笑，唉，原来他石强也有被人争风吃醋的一天。看着某人离去的方向，石强想了想，还是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对酒当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