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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遇見力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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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次返到故鄉安吉米鎮,已是半昏迷,我倒在苦比樹下被鄉民發現。
其它的戰士失去了聯絡…
迷糊中睁开眼,見到原本看着我的人转身奔了出去,欣喜地傳遞我蘇醒的消息。試著撐起肩膀,靠在床柱上向总部传送苏醒记录,但根本不能用力。腰身纏住了紗布,雙臂的傷口在癮扯扯的作痛,看來我受的傷還不輕。
手腕上的记录器自行滴滴嗒嗒地报告身体损伤程度,我嘴里干巴,很想喝水。
我堅持著坐了起身,母親與表哥[[降豐]進來了。[降豐]有偉岸的肩膀,魁悟的身軀,敏銳的智慧和預知的能力,因此他被推崇為族長。原以為在他們身後會有一大群熱心慰問的鄉民跟著,結果只見一個十來歲的男童依偎在[降豐]的衣袍後面。這樣很好,我愛清靜。
那男孩應是他兒子吧?面相生得俊秀,輪廓不像[降豐],但那雙眼睛很熟悉,很像一個人,是誰?憶得头痛,便不去想了。
母親深深看了下我傷口的包扎,微皺眉睫地咽下了些不明的情感,
“我帶力兒去采點藥,順便備些戎衫給你換洗,[降豐],你留下來陪陪她。”
呵,母親是上任長老,睿智能干,唯對於我經常的“不辭而別”無可奈何…..
因為我是被選中的鋯戰士之一,身負著捍衛九天的重任。無論我們在世界任何角落,任總部一召喚,,右臂護甲上的血龍銖自會刻不容緩地送我們返魔良魘; 同樣,每次戰結,血龍銖也會自動護送我們返族裡療傷,這裡有增加戰士力量的能源與冥氣; 即使已戰亡,肢體也會完整地回來,但靈魂卻會被送至總部重新培桓,等待召喚。
母親朝門口走去,小男兒躊躇地跟在後面,似乎想留下來,膽卻地幾次回頭瞄著床邊的我。我回望:這個小鬼很害羞!
“這是你兒子,力兒,不是[降豐]和[它它羅]生的,她們的兒子海兒已经溺水死了!一年前你生下力儿,昏迷了三天,之後就被召返回魔良總部了,所以你对他不可能有印象。”
回憶著母親的話,將信將疑。力兒會真是我與[降豐]的兒子嗎?
我想調出記憶錄體查詢,曾經生活的記憶早已被存封在第三腦中,平時不大多啟用。因為戰斗要術與翼能的功能操作已差不多占滿左右半腦了,只要摁下額中心的紅色鈕就可以了:與[降豐]花前月下都未曾有過,怎可能…我並沒有在退役前生育新代的計劃,這叫我如何接受?如何面對那小小男孩在我面前叫出一聲阿妈?
(二)伤初愈
去年,第八次弦月的时候,,那時我回過安吉米一次,在平反魔卡族人的變種的戰爭,我差點因此沒了條左臂。那時他剛剛新掌任族長。但為何僅一載光景,力兒就可以從嬰孩那麼小,长到一般4、5岁男童般大小?
難道是“極蘊”?但這種培桓的方法已失傳了幾千年,怎會再度面世?不可能,不可能,我親眼見到薩妙大师圓寂的,另有他人懂识“極蘊”? 那会是谁?
對了,[它它羅]呢?她定會認得自己的孩子!不,連它它羅也死了?
“是的,救海兒時溺死的。”送飯的它它羅娘顫嚅著告訴我,側身抹去了淚花。
我決定找機會向[降豐]豐問清楚!
“爹,她的傷好了嗎?”是力兒在問。
他們父子並趟在湖邊茵地上聊天,那個小鬼在問我的傷勢?為了聽得更清楚,我走近了一步。
降抚了抚他的额头:“你开始担心妈妈了?“
力儿向降靠了靠:“爹,她真的是我的妈妈呀?“
“她很勇敢喔,都不哭,傷口很疼的呢,力兒那樣疼的话,一定會哭两天的呢。”
“不,等你長大了,也會和娘一樣堅強。我們獵畢族人是不流淚的。”[降豐]慈愛地看著他。
他翻了個身:“爹,娘很厲害哦?” [降豐]笑笑,
我招招手,三人一起散步,靜靜地不說話,走了很遠,綠綠蔥蔥的山巒已環繞著我們,鳥語花香,蜂蝶飛舞。力兒欢跳地摘花扑蝶,蓦然驻足,眼神留恋着對岸的苦比樹林。。。中间隔着条峡谷湖,要越过它才可以到达对岸。
“咦,为什么沒有橋呢?”力兒失望地指着湖,自言自语,
我看着他嘟起的小嘴,有股讨好他的冲动:“来吧,我帶你飛過去~”
“宓,你大傷初愈,不可以”….未等[降豐]出手阻攔,我從岸邊往上空縱身一跳上2尺,
背上的雙翼瞬間“蓬”的一下張了開來,整個人懸飛在河床上空。龐大的雙翅有力地扇合著,但因為傷口剛好不久,羽毛色澤未还不够金光…
“哇哦!”力兒欣喜地叫了出來,“她会飞”
“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
我轻轻地环着他的小胸,像精靈般飛过峡谷,輕易地將他抱過了岸,
他歡呼“爹爹,快看,我過來呢~~你也快点過來啊~”
放下力兒,再飛向降,老遠就見著他歪著头眯着眼手环胸,挂着浅笑等着。。。
他身上有種羅尼樺的幽香,羅尼樺是它它羅的駐名花。他每天拭擦羅尼樺來保持這種香味?是为了怀念她?他仍然愛著她?
“宓,你失神了,在想什麼?”[降豐]問,
丟臉,我在想什麼?他不是應該愛著它它羅的?…
力兒若真是我的兒子,這也不代表什麼,不代表他父親不可以繼續愛他的妻子。我毕竟未与他成婚的。況且,我是魔良魘的一名戰士,有种不能摆的的使命。不知何時戰死,可能今天,可能明天。愛是奢侈的礼物,我與族人保持冷淡的原因在此,母親說過:戰士的情感不能豐富過理智,情感暴露弱點,這是戰士的死穴。
力儿玩得累了,枕在我的腿上睡得香甜
“他为什么在笑?” 我的头侧靠在他肩上问,总是没有侧回头的习惯.
“因为你终于回来了,这次时间最长,我们都很担心,但都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降摩挲着我的手,真舒服,他的手很大,也温柔…
“宓,什么时候再走?”
“不知道,也许明天,也许不走了…….不是一切都是我们能努力就能掌握的,我是个战士,从出生那刻开始,就注定要战斗到最后。我们必须尊从使命…“[降豐]的手更紧的环着我的腰,眼里充满了悲伤不舍的感情~~
“這個小男孩很讨人喜欢…我的记忆,关于他的记忆,找不回了…你会怪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