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六十八章：教育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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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终日叛卖共情之人，也好似无法抵抗这恍若被理解的假象。然而事实真相却是——人是无法理解任何人的。
所谓现实，除了谎言和错觉外再看不到任何东西。
另外，确定了，这世界的阿福稍微有点问题，在没有识别具体问题点之前阿莱莎并不打算再次和对方相见。
咳咳，主要是她现在稍微有点怕她。
而且不是她嫌弃，这种互动真的蛮耽搁时间啊，而且有成瘾性，在阿莱莎看来这其实是一种不太健康但很过瘾的习惯，可以偶尔试试但不能多尝试。
再者如果多巴胺在此处释放过多让大脑得到了满足就会降低做正事的热衷度。反正横竖怎么分析都有问题，要放纵也要等事情结束后再说。
大多数人都吹捧不代表这个东西健康，大多数人都贬低不代表这个东西有害，匆匆从庄园步行离开，阿莱莎已经非常顺手地给自己的情绪归类并贴上了标签，甚至还在大脑中把这个过程中为情感互动做贡献的激素分泌流程过了个遍以重新获得掌控权。
她其实不过是，也仅仅是，在怀念一些本应该存在但却早已消失的概念罢了。
而之所以情感全面激发，只不过是因为身处相似的环境进行相似的行为和对话，借由这些相似性勾出过去的记忆并短暂蒙蔽了大脑而已。
呵，果然啊，无论再怎么浓郁的情感一旦知晓原理就只剩下空洞。
虽说稍微有点失望，但意识到事实本身同样极为重要。这不可避免的走向让阿莱莎勾唇露出了自嘲的笑，有些无可奈何但也没有任何办法，毕竟现实就是这么运作的。
更有甚至，在低头避开低矮的枝杈时忍不住发自内心地向自己询问：倘若逝去的人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她真的会放下所有，为了对方而改变丝毫吗？
不见得吧，这得看具体情况和收益才行。
瞧，在这点上，就连阿莱莎都不相信自己，又或者说她其实太相信也太了解自己了。
不过最终让她重振心情的并不是理智的分析而是身后过于不谨慎的跟踪者，在发现这点后甚至松了口气。
镜面反光在叶子后一闪而过，阿莱莎开始向远处眺望仿佛在欣赏山那边的美景。现实之所以着迷就是因为有太多不确定性。
比如说她既可以折返回去抓追踪者，也可以乔装毫不知情的样子回到哥谭。不过临时决定抓人总是有难度的，装傻似乎收益更高。
步行到城市圈后立刻无视一直进行的跟踪，租了车大大咧咧地直奔海伦娜的坐标，意外发现这小家伙居然抱着滑板在街上和同龄小孩在玩“锦标赛”。
快乐时光总是很珍贵，阿莱莎不想在这个时候出声打断她们，只安静地将车辆停靠在路边，靠在路灯下看她和其它比她稍大的小女孩比赛跳过栏杆。
万万没有想到海伦娜的快乐时光还包括直奔她而来，这完全在预料外的行为让阿莱莎有一瞬间的错愕。
如快乐的小狗崽，半空中的海伦娜在看到不远处熟悉的身影后兴奋尖叫，她在浮空的间隙抓住滑板边缘调转方向，落地后毫不犹豫地冲着阿莱莎滑了过去。
轮子在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继承自她人的浅绿色眼睛仿佛两块漂亮的橄榄绿宝石，闪烁着小孩子干坏事时特有的狡黠光芒。
俯冲的速度很快，甚至还在嬉笑间隙多次脚蹬地面加速滑行，似乎完全不担心阿莱莎拦截不住她。
当然了，对面人确实有这个能力。
可惜这能力最后没用上，因为海伦娜纯粹是在炫技，冲到近处后在两米内极限刹车，板子都要磨出火星了。
阿莱莎的胳膊从控制不住平衡的小朋友腋下穿过，轻轻松松就将她抱了起来，免去了脸朝下栽倒的命运。作为代价，另一只手无情地没收了滑板。
被夹在胳膊下的海伦娜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好像被人抓了痒痒肉。
麻木的成年人：.......怎么办，稍微有点羡慕小朋友的世界了。
快乐时光真的很短暂，小孩子的世界好像也并不总是充满欢欣。不等阿莱莎对小鬼头发出上车邀请，两人的互动就被一个男孩子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打断了：
“你个loser，是打算借见熟人的名义临阵逃脱吗？我猜你也只会吹牛，根本没法滑板跳过一米空地吧！”尖叫之后是其它小女孩窃窃私语，并伴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偷笑声。
哇，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真的只会拱火和吃瓜。这让阿莱莎颇为头疼，正打算无视这无聊的话语，然而旁边的海伦娜却有别的想法。
轻轻松松地跳到地上，叉着腰嚣张地转头面向其它滑滑板的小孩，海伦娜开始用那种矫揉造作的夸张语调说：
“瞧瞧这是谁在说话，哎呦呦，你不是伯恩利区的小兔崽子吗？怎么的，刚来这里几个小时就以为自己的技术可以挑衅我们包厘街训练有素的板女啊。”
张开双臂似是要拥抱太阳，海伦娜斜着眼看向已经开始懊恼的小男孩，对方金色卷发下隐藏的漂亮小脸蛋好像因奚落而变得更加苍白了。
面对挑衅，海伦娜并没有选择回应而是非常利落地抛出了指责，不止，她将自己隐藏在了众人之间。这让阿莱莎不知道该欣慰还是无奈。
“可是看看你这胖乎乎的小短腿，是打算在我们面前耍小少爷派头吗？要知道这里是包厘街，没有女人会惯着你哦，当然了，如果你能再瘦些再漂亮些我们或许会考虑下关照你。”
油腔滑调，到底是从哪儿学到的奇怪话语啊。
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阿莱莎暂时不打算拦截这种走向已经开始不妙的话语，毕竟这是孩子间的事，毕竟这个小男孩先前嘴巴真的很欠。
好吧，不找借口，实话实说，阿莱莎就是偏心海伦娜，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偏心海伦娜真的很奇怪吗？
窃笑声再次响起，只是这次发笑的对象换了个人。有的小女孩已经开始用不怀好意的视线打量起那穿衣极为精致男孩了。
风吹向哪边盲目的浪花就扑向哪边。
这种未成年人无意识的集体恶意，虽说出发点单纯但依旧让人有些不适，感觉像目睹一群没有开化的原始动物，或者说社会化程度不高的野人。
待将针对个人的挑衅转化为挑衅者VS集体板女后，海伦娜再接再厉，成功将其转化成了阶级与阶级之间不可调和的对立。
“还有你脚上穿的鞋子，可真眼熟啊，是你的亲亲爸爸早上做完饭后给你套上的吗？”
“这可是ACE最新出的跑鞋！”小男孩可算抓住机会了，挺起胸抗争道。
不回应才是最好的回应，阿莱莎有些头疼地看着海伦娜火速模仿起了前者的动作，笑嘻嘻地道：“你怎么证明你穿的不是盗版？再者，你知道ACE的代工厂就在我们包厘街吗？”
“如果伯恩利区的小少爷想要挑衅我们包厘街区，我们要怎么做？”
“给他点颜色看看，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吧，这就有点过了。
在强行镇压了小孩子之间的无聊争端后，阿莱莎勉强将始作俑者塞进了副驾驶里。火速驶离这个是非之地时她尝试讲道理：“你是女人，你就不能让让他吗？”
一句话直接让海伦娜眼泪婆娑：“我以为你喜欢那种强硬反击的小孩，我只是想讨你欢喜罢了。”
愧疚引导的技巧用得很不错，也不知道从哪学到的。
阿莱莎面无表情开口：“这就是你根据我可能知晓的情况，临时杜撰的既能相对符合事实又能美化动机的谎言吗？”
勾了下唇，她用好似赞扬的口吻说道：“不得不说，以你的年龄看，你在这点上做得蛮好的。”
语气和话语的内容稍微有点背离，海伦娜有些不知所措地坐在座位上抬头看旁边的女人。先前蓄力积攒出的水花已经在瞳孔上干涸了，只剩茫然的绿色色调。
就这般直愣愣地看过来，让阿莱莎忍不住有些心软。但心软并不代表她会改变自己的行为和话语：
“你是真的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海伦娜？你是不是忘了我能读心？”
即使说着这样看似严厉的话语，语气依旧和往常一般无二让人捉摸不清她到底处于什么状态：“有的时候，我不开口只是因为懒得指出你在撒谎，但不代表我不知道。”
海伦娜是什么鬼样，作为“家长”的她能不知道吗？
但怪不得小孩，根源在于这个有问题的环境，年龄太小的孩子环境适应性太强，会自发针对不同的环境“进化”出不同的应对方式。而这些应对方式大多都有问题，需要被成年人矫正。此刻的阿莱莎暂且承担了这个“任务”。
“可如果你总是这样行事，会让我很伤心的。”
“因为我其实很喜欢你，能明白吗？”
一时之间没听到回应，过了会儿，阿莱莎突然问道：“刚刚示意你上车的时候你都不问我带你去哪里吗？”
耷拉着脑袋的海伦娜有气无力地发出回应：“是去找我姐姐吗？”
“......”好吧，阿莱莎真的很吃这一套，无奈地腾出一只手在旁边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揉，缓和了语气说道：“现在带你去少年拳击俱乐部报名，在那里能遇到不少姐姐，说不准还有妹妹。”
海伦娜高兴地眼睛都亮了起来，接着突然小心翼翼地抬眼问：“你现在不生气了吗？”
郁闷的阿莱莎：“我先前也没在生气啊？”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教育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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