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所谓本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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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的是人总是会变化的，可喜的是人只会向自己真正期望的方向变化。
哪怕......这期望是来自最心底的期望，而在当初甚至都不曾知晓。
但也会在有的时候发现终究是本性难移。如果最后真的发现这一点了，记住，不要害怕你自己。承认本性，但要不要全盘接受依旧取决于自己。
至于阿莱莎，她并没有积极主动地做任何决定，只是在那不得不做出决定时随时而动。
因为懒于思考，她随时而动随势而动。
就像现在，前脚刚发表完竞选宣讲后脚就收到了慈善晚宴邀请，一切源头都在于她蹭完小丑热度后成功地在社交媒体上小火了。
由于没有团队主动带节奏，自然是那种宛若昙花一现般的红黑火。随便拉了拉视频下的评论，撇了撇嘴阿莱莎语气欣然乃至热情地同意了电话里的邀请。
邀请人是个暴发户，这不稀奇。
这暴发户暗地里实际上有投资一所律师事务所，帮某竞争对手做假账，这同样不稀奇。
假账小能手邀请阿莱莎参加晚宴以打探敌情或者尝试一波捧杀，这简直司空见惯。
但妙就妙在，正是因这蠢蠢欲动的竞争对手阿莱莎莫名其妙地获得了曝光率和资源。只要想到赞助人or竞选团队要不辞辛苦地跑去调查犄角旮旯里的潜在竞争对象，她的心情就变好了不止一点。
喜欢一些利益相关。
瞧吧，就是因为利益相关，这些人平白无故将机会送到目前一穷二白无权无势无影响力的阿莱莎手中。
明明所有人都知道，只要大家联合一致地放任阿莱莎不管，那此刻勉强算是毫无根底的她绝对不会有丝毫可以向上爬的机会。
然而没有利益基础的“联合”是最没用的假设，因为她们办不到。
让所有人行动协同一致其实是个可怕而又恐怖的虚假概念，就像如果所有人给某个特定的人一美元，那么此人将成为赫赫有名的富豪。
这世间最不可完成的事物往往披着最轻飘飘的虚假外壳，本质为谎言的东西或许是生活中随处可见且被广泛认可的概念。
更别说这群人还这么爱互相猜忌和互相利用，每当新的变数出现时总幻想自己可以成为那利用或打压变数的人。
妄想凭空团结起众人的人在阿莱莎看来仿佛日夜沉醉于一种幻想，好似除她们以外的人都不过是无法思考的机器，任凭她们差遣。
众人不可团结，唯有动之以利益和互相利用才能勉强搭建成所谓共识的平台，更何况还有一小部分人如无头蝇般到处撞来撞去。
扯远了，抛下其它微不足道的细节看，眼前这局势其实非常利好阿莱莎，毕竟若想试探利用的话又怎么能不抛出诱饵/机会？
再说了，就算有人能忍住不去试探其她人能忍住吗？倘若其它方在这种抢先中受益了，那么自己押注的赛马获胜机会会削弱吗？所以不得不抢先试探。
瞧，这都是些很有趣的想法。
喜欢一些经典囚徒困境案例，最简单平凡的理论中潜藏着最普遍的事实。
现代社会仿佛是个美丽迷人的万花筒，那五彩斑斓的底色常使阿莱莎感觉到头昏目眩，然后在迫不得已中举起双手状似投降，实则仰头发出那全然发自内心的赞叹并甘愿投身其中。
操控她人的偏好似乎来自人类的本能，既然如此为何不满足她们？不是想要试探打压和利用吗？那就满足她们吧！
但在这之前阿莱莎还有一项宏图伟业要进行，那就是——
发传单=_=
内容是邀请大家去参加某个免费小讲堂。
在初次竞选演讲后阿莱莎和部分报社记者交换了line并与其中一人保持着较为良好的社交关系。
既然要竞选，光靠对手送人头总是不靠谱的，所以阿莱莎还发展了别的路线：创建并维护自己的支持者小团队。
正如先前所说，虽说毫无条件的团结是荒诞的幻觉，但在共同利益之下很多还有理智的人可以情比金坚。
说动一个百万富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或许难以想象地多，但用蝇头小利让哥谭最底层的普通人对自己有好感却实在是太轻易了。
鉴于包厘街群众处境真的很惨这一现实，阿莱莎需要做的只是那轻微的解绑罢了，或者说是那微不足道的推力。
以传授申请失业救济金为名义，她要将她们聚拢在一起。
若想孤立的水珠合并为大海自然要从雨水汇聚成溪流开始，在这一点上阿莱莎可是非常有耐心的，而用失业救济金作为敲门砖更是再完美不过。
有门槛但是不多，只恰到好处地利用信息差限制了最底层人的获取比例。
以信息差作为饵料，这饵料简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如此轻而易举使得她偶尔怀疑这是否是一种有意为之，挥舞着造福社会的旗号却吝惜于真金白银的付出。
又或者这信息差仅仅只是由信息自上而下传递时产生的自然磨损而造成的。
亦或两种可能皆有可能，并行不悖。
阿莱莎对真实原因不感兴趣，她只要知道这玩意儿可以为她所用即可。她的小讲堂可以以个人的利益为开头，却能逐渐扩展到企业层面甚至更高。
而扩展到企业层次是有其必要性的，事关于权力的富集，这个就暂且掠过不谈了。
以哥谭为例，用于扶持企业的政策性鼓励其实很多，只是门槛一个更比一个高。
这就是比先前那种看不出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为之的调控更为明显的调控方式了，虽有福利但也有门槛，福利越高门槛越高。
用最小的付出获得最大的名誉，对外强调时又避重就轻地将门槛一笔带过。
这操作阿莱莎很熟，而且由于她眼下在做同样的事情所以也并不觉得这手段脏。
明明可以抱着完全利它的心态匿名将申请方式放在网上让人随意传阅，但阿莱莎却故意发起这小讲堂，目的是在整个过程中与参与者产生链接进而对她们施加影响。
当然，她也有一套理论用以美化自己的行为：
网络亦是一种门槛，哥谭部分底层人根本无从接触这些渠道，反而需要花时间花精力参与的小讲堂是降低门槛的另一种方式。
从结果看，是这样的。
动机有那么重要吗？
只要在这个过程中很多人都被惠及了，这难道不是极大的善意吗？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阿莱莎愉快地拨通了街区物业的电话并联系了些无政府组织，和对方交涉数次就成功地让后者同意了她临时征用活动室的请求。
物业提供空间，无政府组织负责帮忙联系熟悉的当地人并加以宣传。
再辅以记者的花边新闻报道，在死线上挣扎的报社会放过这种流量社会新闻？
不知名小报的负责人在听到阿莱莎的来意后自得地笑：“哈，我明白了，作为竞选人的您这是要玩空手套白狼啊。”
如此骄傲好似已看穿了后者所有的小把戏。
阿莱莎同样乐见于此，便故作无辜地发声：“我以为这不过是互利互惠。”尔后双方愉快地挂断了电话。
将手中的传单完美地张贴在车站告示牌上，她向后半步欣赏自己的杰作。
风吹起边缘部分好似要将轻飘飘的传单吹走但这不过是假象，纸张牢牢固定在附着物上好似已生了根。
身后从工厂回来的人正脸色青白面容疲倦地奔向各自的家，并无几个人停下来观察传单的内容。
这社会很忙，鲜少有人会毫无缘由地驻足并不假思索地提供帮助，但不代表人们不会因为名誉利益而驻足。
作为牵起这一切的人阿莱莎表示：别急，最终你们都会得到想要的一切的。
以利益的名义，她们团结一心。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所谓本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