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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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城派出所这会热闹坏了，派出所值班老民警瞅着那七个一看就是白领中的白领，精英中的精英一溜儿排在门口。门外还停了一辆卡宴，一辆保时捷911，两辆宝马z4，一辆Q7，那架势……。
老民警和蔼可亲的“你们来？”
谢洪亮一个大踏步上前“您好！”握个手先。
丁想也跟上去，握着老民警的手不放“哎呀呀，您看，咱家那不懂事的兄弟又累着您老这么晚还没下班。真是对不住您了哎。”
老民警使劲往回抽手“没事没事，人民警察为人民么。应该的应该的。”
郭子清忙把烟掏出来，孝敬上去。老民警连连摆手“戒了戒了。”
然后慢吞吞晃到办公桌前坐下，望着丁想“你兄弟是哪位啊~”
谢洪亮赶紧说“谭爽。下午刚被抓进来那个。”
老民警点点头，戴上眼镜“嗯，我看看我看看，下午抓了十一个呢。”
谢洪亮心里一咯噔。
老民警看着手里的纸张一张一张翻过去“对，就是这个。谭爽，聚众赌博，聚众打架滋事。造成他人身体伤害。”
众人傻眼。杨路小声嘀咕“啧，果然是个小流氓。”
谢洪亮听见了，回头对黄为没好气的说“你俩先回去休息吧。”
杨路脖子一梗“我饭都没吃完，休什么休？”
谢洪亮瞪他一眼。黄为站边儿苦笑“咱把小爽接出来一起再去吃顿饭吧。”
老民警抬起头从眼镜上方盯着谢洪亮“小伙子，你们现在也不是不可以作担保把他接出去，但是，虽然我们也认为受伤人伤害不重，所以暂时没有立案，权当民事纠纷了，可受伤的那个人坚持要作伤害鉴定，所以在伤害鉴定下来后认定是否立案之前，他只能呆在本市哪也不能去，明白吗？”
丁想连忙接碴“明白明白。”
“不过，你们也是可以私底下找那人把这事私了了。一般对于这种民事纠纷呢，派出所都希望能私了的就私了，犯不着立个案。喏，这份表格先填一下，身份证拿我去复印，另外再交10000块赌博罚款。还有别的相关手续你填完我再说。”手续多，会多，这都不是吹出来的。
谢洪亮摸出钱夹子，没那么多现金，就问“给刷卡不？”
老民警跟看外星人似的看着他。
然后除了杨路，众人纷纷掏钱包，七凑八凑，凑了10000块现金。
然后众人跟着老民警爬上二楼。嘿，那几个搁笼子里蹲着呢。
丁佳气愤“怎么的现在只要进派出所就一点自尊都不给了呗，让人像动物似的蹲笼子？”
老民警看她一眼没吱声。
谭爽一看见谢洪亮，蹦起来抓着笼子眉飞色舞“您真是我亲哥。”
然后王君跟着窜过来，一指还在地上蹲着的垂头丧气的金昆“亲哥，你把我俩也弄出去呗。”
谢洪亮眼一横“你妈也在国外，你也无依无靠了吗？”
说是那么说，最后还是又七凑八凑，黄为甚至缴了杨路的钱夹子也才凑了12000，不够，丁想驾车去附近的柜员机提了30000块，把份子钱又还给了其他人。算只欠他一人的。到底是把那三个祸害给弄了出来。
临出来前，人金昆还冲隔壁笼子里的某人比划了下中指。被跟在后面的张仁看了个正着。
这一折腾，折腾到晚上9点，转身回名仕的路上。
谢洪亮坐在丁想宝马Z4的副驾驶座上“你小子给我记着。欠我什么，都要连本带利还回来的。”
后座上谭爽夹王君和金昆中央，往后缩缩“我们想好了，你在我家白住一年我不收房费。他俩的从工资里扣……”
谢洪亮冷笑“你们是在笼子里就想好的吧？”
谭爽没敢吱声。金昆和王君更不敢吱声了。
“这个人情账咱以后慢慢算~”谢洪亮拖长尾音。
谭爽把头埋金昆背后“我还我还，您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有啥事尽管吩咐……”
丁想一边开车一边呵呵直乐。估计是得赌债肉偿了。
到了名仕，还原先那包间，又重新点了餐。
谭爽老老实实坐在谢洪亮身边。趁还没上餐的功夫，谢洪亮在他仨身上来回梭视一遍“现在把你们的光辉历史老实交待一遍。说！怎么又跑去聚众赌博了的？”
“冤枉呐，真是天大的冤枉。我这么抠的人怎么会去赌博？”
王君也插嘴“真没赌。”
金昆摸头“这事赖我，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开了家茶馆。我每天中午去换他回家吃饭，谁知道他们赌的人嫌人不够，非让我凑局，我就凑呗，到下午2点我就得去培训，可那小子输了不让走，我也没赢着钱啊，就吵吵起来了。然后就动上手了，我一个人，他两人，没打赢……”
谢洪亮睨他一眼“然后呢？”
“然后我就叫老黑和小爽过来……”老黑是王君的外号，因为长的黑。
“再然后呢？”
“再然后咱仨就和他俩撕巴起来了……”
“说清楚点……”
“嗷，然后小爽一进去就踹那个人腿窝子，然后那人就跪倒了。然后王君又给了他一脚，然后他就躺地上了，然后他俩又帮我对付另一个，然后又来了好几个赌博的就来拉架，然后那躺地上的根本是被拉架的踩伤的。然后旁边小超市的一个破比老太太多管闲事报了警，然后就进去了……然后就这样了……”越说越愤愤。
“打电话怎么不接？”
王君站起来叫唤“哎呀，手机被缴了，忘了要回来！”
谢洪亮找丁想要了车钥匙，把那仨又带回派出所，好说歹说把手机要了回来。被搜身搜去的钱就拉倒了吧。人家硬说那是赌资，连带着人谢洪亮给谭爽的生活费还有1500多块都被充了“公”。人家还不给个收条票据什么的。谁知道进了哪个的口袋。
走到名仕包间门口，还没推门呢，就听里面杨路笑得那个得意灿烂。按说这隔音效果也不错啊。
今天这餐饭吃得还算和睦，谭爽那仨人一声没吱。再者人杨路觉得今天谭爽丢人丢的够有分量了，就不用锦上添花了。反正今个他比谁都心情好。
丁想一直乐“你说现在那派出所够缺德啊，还在楼上焊上几个大笼子，这谁想的这是，挺伤人自尊啊。”
谭爽无奈“多少年前就有了……”
杨路到底忍不住了“咱可从来没进去过，可不沾了你们这号的光，见识一回。”
谭爽不看他，侧着脸说“哪说话哪接碴，哪放屁哪啮牙。”
金昆还搭腔“就是。”
杨路气坏了，埋头啃冰淇淋。
张仁突然笑得比谁都欢。杨路抬头恶狠狠的瞪“你哪一伙的？”
本来吃完西餐后面还有娱乐项目的，可惜天色已晚，各个明儿还要上班，丁想载着谢洪亮谭爽去那个犯事的小麻将馆门前取了谢洪亮的宝马X5。这才散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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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爽老老实实在家呆了几天。谢洪亮说东就不敢往西。困得迷迷瞪瞪的谢洪亮不说睡觉就不敢去睡。还好人谢洪亮算是个体贴的人，不至于虐待长工。
谭爽这几天的家务活下来比他搁家十年都做的多。逢着给人家王君的打电话发发牢骚吧，那头还总说“洪亮哥真仗义，咱可都记着呢。”
谭爽没好气的质问人谢洪亮“你说也不就我一人欠你的，干毛你不把他俩也弄来支使支使。”
谢洪亮悠哉悠哉的从电视上把眼睛挪过来“咱又不和他们过日子。”
谭爽听着这话觉得有些莫测高深，和着咱俩这是在过日子。不知道是自己想歪了，还是人谢洪亮用的词不对。可你要说这不是在过日子吧，还他妈确实是在过日子。要不然怎么他谭爽尽在家做些人媳妇才做的事？靠！
谭爽在挂历上画叉叉。偶尔的轻松娱乐就是那两周一次的聚会期。就这样水深火热的熬到了8月23日。
谢洪亮没什么遗憾的就把那张谭爽的卖身契给了谭爽。谭爽苦大仇深的看着确定不是复印件而是自己的字迹五分钟，哗啦啦撕的碎的不能再碎。自由是什么滋味？说不出来的滋味。
谭爽犹犹豫豫的把宝马X5的车钥匙递给谢洪亮。
谢洪亮一边慢慢的去接，一边仔细的观察谭爽的面部表情。啧，那瞪着钥匙的眼光是直的。活该等着被人拿捏。
谢洪亮收回手去“要不？我雇佣你做我的专用司机？”
谭爽连忙把钥匙又塞回兜里“好。”连工资多少都没问。谢洪亮摸着下巴笑得高深。
谭爽现在觉得不必按点做饭，不必清洁，不必定时换洗被罩床单，衣服可以随时随地丢得到处都是只限于自己房内，不用天天算计着谢洪亮给的生活费该怎么花，不用成天价蹲在家里只等谢洪亮吩咐，已是天大的恩赐了虽然说谢洪亮用车时得跟着……
自由的第一天是这么过的——因为被谢洪亮养成的习惯，早上七点就定时睁眼了，干啥咧？给谢洪亮买早点顺便带回中午要做的菜？好像是不用了。那么接着睡。
刚睡着。谢洪亮敲门“小爽，早点我买回来了，出来吃吧……”
拒绝？不好吧，人家一番好心。
吃完早饭。谢洪亮收拾好桌子“小爽，我有衣服要洗，你有没，我顺便一块洗了。”
谭爽疑惑的挪去卧室收拾脏衣服。
完事，人谢洪亮开始擦灰，先从谭爽的屋子擦起。拖地，先从谭爽的屋子拖起。
做完这些开始做午饭。有模有样的。
谭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足无措，比自个做这些事还不得劲。
吃完谢洪亮相当有水准的午饭后，谭爽找借口溜了。
金昆王君培训呢，没空搭理他。他自个在电玩城奋斗了一下午，等着金昆王君培训完事，刚商量好一起去吃晚饭。谢洪亮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我做好晚饭了，还做了你喜欢吃的扇贝，回来尝尝啊，看我学得咋样？”
谭爽拖着沉重的心情和沉重的身躯回去了……
谭爽家卫生间的门是厚木拉门式，就是不带锁的那种，晚上洗澡的时候，谢洪亮拉开门对正拿着淋浴头冲头的谭爽说“我给你买了三套睡衣，你洗完穿这个吧。”
等到谭爽下意识的去捂小弟弟的时候，人家已拉上门走了，浴巾架上是一套白色黑竖条纹的纯棉短袖睡衣。
谭爽睡觉前把那睡衣从身上剥下来，坐在床上又揉又拧了半个小时，才睡去。
第二天也是如此，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开始，谭爽老老实实的穿着睡衣呆在家里玩网游，只等谢洪亮吩咐他吃饭。
期间钟点工大娘定时来收拾过两次已经没啥可收拾的屋子，总是疑疑惑惑想说些什么却又没说。
就这样又耗到了聚会期。
接触次数多了，大概杨路也觉着谭爽这小子其实蛮无辜，渐渐的也不怎么针对他了。只是和谢洪亮一说起话来，还是口气很冲。
丁想看到谭爽的第一句话是“你俩宅家里了啊。我给洪亮打电话，总说不出来，干啥呢在家？”
谭爽想了想“我吃饭上网吃饭上网吃饭洗澡睡觉。”
丁想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谢洪亮，有点门道。
黄为看到谭爽的第一句话是“这谁啊，把咱小爽养白白了？”
丁佳上上下下看了谭爽一番“还胖了点呢。”
谭爽连忙跑到洗手间照镜子去了……郭子清打趣“洪亮照顾人那是无微不至的，不胖才叫奇怪。”
谢洪亮赶紧谦虚“我比黄为还差远了。”
黄为捏捏杨路的手，两人对视微笑。杨路轻轻靠在黄为的肩膀上。
杨路不是不知道黄为对他的好。
谭爽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这些微亲昵的一幕，以前杨路和黄为并不在人前有这样亲近的举动，所以此刻谭爽不由一愣，突然觉得这样的画面其实也不会觉得有多冲突，反而是另类的温馨。
包间里黄为让人支了一桌麻将。杨路顶先上了桌。
张仁丁想也坐了上去，郭子清不会玩要旁观。
谭爽被谢洪亮支使了上去，表示赢了算谭爽的，输了算谢洪亮的。谭爽乐坏了。
四人摸了风，杨路在东，张仁南，丁想西，谭爽在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