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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圣诞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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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就到了圣诞节。学校里到处都是一片节日气氛。圣诞树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小饰物,令我爱不释手。连鬼魂们都一反平时的邋遢,认真地打扮了起来。
“血人巴罗!”詹姆兴奋地招呼着正向格兰芬多桌子飘来的斯莱特林鬼魂,“你的打扮真不错。”
“哼哼……呃?你是在说我吗?”正在唧唧哼哼的血人巴罗听见这句话很突然地停了下来,身上的绷带又有掉下的迹象,“噢,谢谢。”他对着正在帮他把绷带重新缠好的小矮星彼得说,彼得一脸的惶恐。
“是在说你呢,巴罗。”小天狼星说,“不过我也要谢谢彼得,感谢他帮助你把你的血液重新凝住。”
“我没有血液啦,这点你们都很清楚。”血人巴罗说,他对于“死”的态度和盥洗室里的鬼魂桃金娘有天壤之别,我记得我上次不小心当着桃金娘的面说了一个词“不在了”,她就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还企图用马桶里的水来泼我,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去那个可怕的盥洗室了。
“不,你有斯莱特林家族高贵的血液。”詹姆故作严肃地对血人巴罗说,“你今天的样子非常地——帅。”
血人巴罗显然很少听到别人这么赞扬他,兴奋地忘记了自己该说什么,恢复了他唧唧哼哼的样子,不过他不用再折磨自己的脑子,因为差点没头的尼克把他叫走了。
“马尔福马上会得到他的圣诞礼物。”詹姆神神秘秘地说,听到他这样用鄙弃的语气说起卢修斯,我心里有点不舒服,至少我认为卢修斯并不是一个坏得彻底的人。但他对纯血统的看法和写信给我爸妈的行为让我无法原谅他。
“我本以为你们会对这种无聊的整人游戏感到厌烦呢。”莉莉说,但她的语气没有平时那么严厉和冷漠,甚至有一点调皮的成分。
“永远不会,我亲爱的麦格教授二世。”詹姆带着笑容回答。他们两个似乎都没有发现,刚才詹姆叫了莉莉一句“亲爱的”……
当我吞下一大块布丁时,卢修斯出现了。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对,我不禁对詹姆和小天狼星的魔法能力感到怀疑。
像从前一样,卢修斯从来不直接用手去抓盘子里的食物,而是很优雅地用魔杖指着它们,念一个飞来咒。可是,他这一次举起魔杖时,眼神有点迷茫。
“大粪弹飞来。”卢修斯大声地喊道,大厅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狂笑,然而更好笑的事情还在后面:小天狼星打开他一直拿着的一个布袋子,那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急着跳出来。小天狼星打开它,把布袋的口对着卢修斯。一瞬间,卢修斯的飞来咒起了作用——布袋里飞出一个大粪弹,正中卢修斯的头,他满脸都是黑乎乎的恶心东西。
“不用担心,莉莉,他能收拾好自己的头的,除非他被粪弹砸得搞不清自己的脑袋在哪里。”小天狼星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莉莉也没有过多表示愤怒——她大概打定了主意,谁也不能破坏她圣诞节的好心情。甚至让我惊奇的是,她也在偷偷地笑。当我的眼睛碰上她时,她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收敛起笑容。
“一个混淆咒是吗?”我笑着问小天狼星,小天狼星的神态就像一个被表扬的孩子,“唔……也许还要加上一个稳定咒。”
“完全正确,马尔福小姐。”詹姆学着弗立维教授的尖细嗓音怪声怪气地说,逗得莉莉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回到马尔福庄园的时候,我不可避免地与马尔福先生发生了争斗。妈妈始终在一旁小心地看着,一言不发,那种神情让我有不由自主的厌恶。
第二天举行舞会。我意外地碰到了小天狼星。他跟我说,他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是想到也许我也在就决定参加这个无聊的舞会。我们都选择不跳舞,坐在旁边。
我没有发现,我刚才坐的桌子旁坐着一个黑色头发的冷漠女人,神情高傲,冷冷地扫了我一眼。她没有戴面具,苍白的脸有一半藏在阴影下,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脸。她用两个手指散漫地捏着一个玻璃杯,里面装着深红色的液体。
“贝拉特里克斯。”小天狼星注意到了她,用不带感情的声音说。这种声音我只从詹姆那里听到过一次,那是他对着那个名叫斯内普的男孩说的。
“我还以为你会叫我贝拉呢,亲爱的。”那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女孩落寞地笑笑,将酒杯放下。听到她对小天狼星的称呼,我有点不舒服。
“我本该叫你贝拉的,可是我不想这么叫,你知道的。”小天狼星和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本该叫你贝拉”?我疑惑。
“当然,你身边从来不缺少愿意叫你‘亲爱的小天狼星’的女孩,”她的目光从小天狼星身上转到了我,眼神里是一种我摸不透的情感,是爱,是恨,还是什么,我不知道。“先是她,然后是这个叫做塞妮娅的女孩。还有,马尔福小姐,我必须提醒你,我亲爱的小天狼星喜欢的人已经不止你一个了,比如说她。”
“她”?那个人是谁?这个叫贝拉特里克斯的女孩又是谁?我感到气氛仿佛在一瞬间变了。小天狼星的脸上明显地写着回忆与痛苦,贝拉特里克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依旧懒洋洋地喝着葡萄酒,但神色间居然也有了深深的痛苦。
“她是谁?”我小心地问。
“你不知道吗?”贝拉特里克斯痛苦的表情不见了,眼前又是嘲弄与深不可测,她的嘴边竟然还挂着一丝古怪的微笑,“难道你是说,小天狼星从来没有对你说起过她?”
“她到底是谁?”我大叫着问她,没有顾及旁人的目光,我感到这个秘密让我和小天狼星的距离遥远,我甚至能看见在他的心底里,那个女孩正在勉强地笑,眼神里包涵了无可奈何与依依不舍,笑容扭曲得苍白,她似乎在轻轻叫着一个人的名字,然后闭上了眼睛。她到底是谁?
“够了,贝拉特里克斯。”小天狼星无情地直视着贝拉特里克斯。她放下玻璃杯,带着奇怪的笑容,转身就走了。
“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我的堂姐。”小天狼星说。虽然我对这个也很不解,但我现在真正关心的问题不是这个。
“小天狼星,那个她,是谁?”我用不自然的颤抖声音问。
“别问了,塞妮娅。”小天狼星转过头看着我,眼睛很深很深,深到了心底里,“你别再问了好不好?”他的声音是如此地悲伤,我从未听到过这种苍白而无力的声音 ,我无法在逼问下去,我无法逼小天狼星回忆起他曾经痛苦的事情,我不忍心。于是,我点了点头。
“好了,那我走了。”小天狼星用苍白的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沉重地走了。那一天,我看到了他从未有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