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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演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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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都是阴雨绵绵的坏天气,沉沉的空气把一切都狠狠地碾碎然后随意丢弃。爱,恨,不管是什么情绪都幻化成了一个烟雾一般的梦,感官开始迟钝。
詹姆坚持魁地奇球队不能休息,必须训练。
几天训练的时候旁边都有斯莱特林的人凑热闹,以便在我们失误的时候给我们一个响亮的喝倒彩。
“看上去他们对胜利很有把握似的。”小天狼星从鼻子里一哼,“这么多天他们一次都没有训练。”
“看旋转球怎么让他们输得一败涂地吧。”凯瑟琳自信满满地回答。
戏剧社的排练也在继续着。我说过,我不是个天生的好演员,特别是对于饰演奥菲莉娅这种难度很高的角色来说。每天晚上我放弃了练习和发明古代魔法咒语的时间,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读着《哈姆雷特》的台词,免得七年级圣诞的时候让莉莉的期望付之一炬——那绝对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伊凡诺夫娜•巴索尔地因为没有找到适合她的角色,于是和莉莉一起当了编剧。她对于莎士比亚戏剧的理解很透彻。
“啊!我好苦,谁料过去的繁华,变作今朝的尘土。”我一字一句地念着奥菲莉娅的台词。
“不行,马尔福,太生硬了。”伊凡诺夫娜•巴索尔地评价。
“啊!我好苦,谁料过去的繁华,变作今朝的尘土。”我试图在里面加入了一点点伤心的情感成分。
“你这是在抱怨,而不是仅仅在表达自己的悲哀。”
“啊!我好苦,谁料过去的繁华,变作今朝的尘土。”
“马尔福,这变成了一种矫情。我真希望你的情感能够纯粹一点,可以吗?”伊凡诺夫娜•巴索尔地冷冰冰地说。
我真的开始有点生气了。我的努力,在她看来都是一文不值,对吗?
“巴索尔地,你还想怎样?”
硝烟一触即发。
莉莉走过来急忙拉开冷眼相对的我们两个,然后息事宁人地说:“这段台词先跳过,好吗?伊凡诺夫娜,你先去指导凯瑟琳念她的台词,这里交给我,让小天狼星和塞妮娅试演一出对手戏。”
伊凡诺夫娜•巴索尔地不带任何感情地扫了我一眼。
“另外,我希望你们可以互相称呼对方的名字而不是姓。”接着莉莉温和地说。
我不想让莉莉难堪。
“伊凡诺夫娜。”我轻轻地叫。这个名字念起来怎么就这么别扭。
“塞妮娅。”伊凡诺夫娜也很勉强地叫我。
莉莉满意地一笑,伊凡诺夫娜便带着捉摸不透的笑容走到凯瑟琳那里去了。
“好,塞妮娅,小天狼星,你们演演这段吧。”莉莉指着台词本上的一段台词示意我和小天狼星表演。
我尽可能让自己进入状态,然后清清嗓子,点点头示意小天狼星我准备好了。
“你先开始吧。”小天狼星回答我他也准备就绪。
“殿下,难道美丽除了贞洁以外,还有什么更好的伴侣吗?”我用奥菲莉娅的语气问。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莉莉在微笑,我知道我这段台词过关了。
“嗯,真的;因为美丽可以使贞洁变成□□,贞洁却未必能使美丽受它自己的感化;这句话从前像是怪诞之谈,可是现在时间已经把它证实了。我曾经爱过你。”
我的语音竟然微微有点颤抖。
“真的,殿下,您曾经使我相信您爱我。”我干脆像是应付似的把该说的台词不带感情成分地吐露出来。
我竟然有点害怕小天狼星后面的台词了。
“塞妮娅。这段不行。”莉莉打断。我竟然有点庆幸她阻止了下面小天狼星的话。
“真的,殿下,您曾经使我相信您爱我。”我还是没有办法变成奥菲莉娅。
“还是不行。塞妮娅,你怎么了?”莉莉疑惑地看着我。
“没事。我再说一次吧。”
我抬起头,看着小天狼星的眼睛。那是我所深爱的颜色。坚定,坚定,塞妮娅。相信爱。
“真的,殿下,您曾经使我相信您爱我。”奥菲莉娅的期待,奥菲莉娅的悲伤,奥菲莉娅的一切心情我终于成功地表达了出来。可是我还知道,奥菲莉娅得到的答案会让她绝望。
塞妮娅得到的答案,同样把她埋葬。
“你当初就不应该相信我,因为美德不能熏陶我们罪恶的本性;我没有爱过你。”
我不想再听下去了。
小天狼星,你让我相信你爱我。难道有一天你要告诉我,我当初不该相信你?
难道你要告诉我,你爱的是那个“她”?
还好,这只是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