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电话亭......》八根弦

7、 夜葬之礼（一）

　　火热的夏季不期而遇，在我还没来得急反应的时候。
　　不想日子过的太过平凡，所以我在一直地追寻，去追寻一些能改变我生活的东西。
　　每个夜晚我会和我的兄弟们一起坐在操场上就那么地盯着天空的星辰，直到星辰下一次的转变。
　　每个夜晚我会静静地躺在寝室，是那么地无聊，寂静…
　　每个夜晚我依旧会听到那各省，寝室里这就会有异样，就像每晚会有人低语，有人呼救，有人高声阔论，有人谈笑风生，有人在墙角哭泣…
　　偶尔我会看见那一袭素白，以及那张忧伤的脸，和那双我永远也读不懂的眼神。
　　有时候我会和她说上几句话，尽管话语有些的冰冷。
　　可有天夜晚我却陷入了极度恐惧当中。
　　那一袭素白变成了一袭红艳，有一滴鲜血滴在我的脸上，极度的恐惧让我不能说话。
　　她说她要死了，有人要杀她，我看见她眼中涔着鲜血，那眼中只是无限地空洞。
　　我忽然地就从梦中惊醒了，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我不知道该去怎么形容。
　　后来，我和老二又去了一次档案室，可终究一无所获。

　　暑假来了。
　　望着不断离去的人流，我们就那么地坐在寝室望着窗外那朵流浪的云朵。
　　“走吧。”老大提起行李。
　　“去哪？”老八还在为了一个肯定。
　　“信阳，商城县…”老二肯定地说。
　　“真的去吗？”小郁小心儿说。
　　“你觉得我们还有退路么？我不想一直活在恶梦当！”老三站起身。
　　“是啊，有些事情即使你不愿面对，但还是会发生的，我宁愿主动，不愿被动！”老七的话让我顿悟。
　　“好，信阳！商城！
　　列车一声长鸣，南下，从温带到亚热带，从阔叶林混交林，这是我的所见。
　　信阳，商城，一个小城，像我们兰考。
　　拥挤的人流，一行人。
　　终于安定了下来。
　　躺在旅馆的床上，有些困意，望着窗外那朵流浪的云朵，有些怅然。

　　“去吃饭吗？”老大歪着脑袋躺在床头。
　　“再休息会吧，小郁刚晕车了，你看他脸色多难看！”老二正翻阅一张刚买来的地图，“你们说，这程晋杨家怎么找不到啊！”
　　老三凑过来，“我也找找，西十里铺，马粉纺村，哟！在这儿，哇，离我们现在位置还远着哪？”
　　老五也凑过来，“这一路，我看见了许多山，咱不会爬山吧！”
　　“怎么？怕了！咱都这份上了，没退路了！”老七道。
　　“切！我有那么肾虚吗？我们着也比你强吧。”
　　“得了吧，大帅，我就说了，刚来的时候，你就愿意来，这会又想退缩了。”
　　“我如果真的不愿意来，也就不来了…”

　　夕阳西下。
　　八个人就那么孤单地走在异地的大街上。
　　有人侧目，有人张望。
　　商城，一个好听的名字，我总会觉得有种诗意。
　　灯火阑珊的时候，我们已久在大街上，因为好奇…
　　有小贩的吆喝声，是异乡的味道。

　　静静地躺在床上，大家还有兴致，只是无边地聊着一路的所见所闻。
　　接着窗外的灯光，我静静地翻阅着那本“月光档案”：当下一次相逢的时候…
　　当下一次相逢的时候，我想应该在车站，因为有首歌叫“离别的车站
　　当下一次相逢的时候，我会就那么地停下来
　　“哟！是你！好久不见了，一切还好吗？”
　　随后匆匆离去，期待下一个相逢
　　当下一次相逢的时候，我想应该在蜂拥的街头，因为有一首歌叫《街头的邂逅》
　　当下一次相逢的时候，我会就那么地停下来…
　　“上一次的相逢，真的已经好几年了，一切还好吗？”
　　街头的午后，阳光很好，我们会不约而同儿看着天边那朵流浪的云朵
　　随后依惜离别，却不曾想过下一次的相逢

　　当下一次相逢的是你，却有了另一番风味
　　因为岁月的修剪让我已看不清了对面
　　当下一次相逢的时候，就那么地擦肩而过，因为真的不曾相识…

　　～户巍空空
　　我搞笑看到了一幅离别的画面，然而多年后因为岁月的修剪，两人再次碰面的时候，却已是陌路了。
　　我睡着了…

　　汽车在山路上疾驶，有山峦的起伏。
　　车上有人在放《一直下雨的星期天》。
　　窗外是蒙蒙细雨，雨珠洒落在挡风玻璃上，然后迅速地逃去。
　　天边如墨般的云朵正预示一场大雨的来临。
　　“我就说了嘛，今不适合出来，”老七道。
　　可没有人去回答，只是就那么地望着窗外的雨。
　　就那么地睡去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西十里铺珍了。

　　我以为会下一场倾盆大雨的，可等了许久还是就那么地稀稀历历的。
　　吃过饭后，八个人就那么地坐在床边。
　　“我觉得挺可笑的，为了那么一个，反正我就觉得不真实，我们跑了这么远，我就觉得不值得！”老八说。
　　“是呀，真的就像一个梦，这好像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说了吧。”老二呵呵笑。
　　“好了，商量下明天怎么办吧。”老大道。
　　“希望明天是个好天气，只要是个好天气什么都好办了。”老六道。
　　“得，俺累了，得睡会儿了。”小郁闭上了那双没神的眼睛。真的像梦一般，突然就想起了陆游那首诗“何当共剪西窗烛，共话巴山夜雨时。”

　　夜深了，静了…
　　一场倾盆大雨把我从梦中惊醒。
　　隐约中听见小郁和老六的声音。
　　“我就说了，今晚肯定会有场大雨，你偏不信。”
　　“得，您就别得意了！”

　　天亮了，是一个大好天气，炎炎烈日炙烤着大地。
　　“唉！还不如下点雨哪？”老三报怨道。
　　走出旅馆，远远地就望见远处的山峦，翠绿的山势，绿油油的。
　　走出镇上不多远就有了一天大河，因为昨晚的一场大雨，河面宽了许多。
　　“得，兄弟，你说这怎么过去，又没有桥，难不成飞过去。”
　　极目望去，几百米之内没有桥。
　　“不可能啊，应该有桥啊！”
　　“咦？你看那人…”小郁本来无神的眼突然有神了。
　　“哪个人呀？咦？就是，那人怎么在水面上飘着呢？我不是见鬼了吧，我是在做梦吧！”老八有些后悔地缩回了脚步。
　　“大白天，怎么会有鬼！不过那人怎么飘在水面上呀？难不成她炼成了‘水上飘’，我倒好奇了！”老二已向那边走去。
　　不多久就传来了老二的笑声。
　　待到走过去，真的是哑然失笑。
　　原来因为昨晚的大雨，原本河上的那座桥被湮没了。
　　小心翼翼地过了河，前面是一片树林，高大的树木，让人不得不举头。
　　宽大的树叶遮掩了阳光。
　　走在林中，有了许多凉意，有悦耳的鸟鸣。
　　有一束阳光射进来，有种迷离。

　　出了树林，还是那座山，远远的。
　　“那个村庄离这有多远啊！”
　　“不远了，翻过那座山吧。”
　　“啊！？”
　　可并没有停下来，炙热的阳光在头顶。
　　终于到了山脚，稍作休息。
　　山不是很高，可也不太低，有低矮的灌木丛。
　　终于到了山顶，从山顶已经可以看到山脚下的小村庄了。
　　这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小山村，东西各有一座大山。
　　待到下到山脚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尽管天边还是一片蔚蓝，可我知道不多久黑夜就会来临的。
　　真的，就在我们穿过一片树林时，黑夜已经来临了。
　　漆黑的夜有些稀稀疏疏，有那么一会儿我抬起头看见了天空的一颗星儿。
　　我以为我们会很快地到村子里的。
　　可当我们走了两个小时后仍未走出林子时，我有些纳闷了。
　　“怎么搞的，我记得从山上看的时候，这片林子不是很大的，怎么还走不出去呀？”我喝一口水道。
　　“再试试看吧，老四，别着急！或许看到灯光的时候就应该到村子里了吧…”老大安慰道。
　　“小郁，把你的手电关了吧，别到是你看不见其它灯光了。”
　　林中传来“呜呜…”声，有一丝风吹过树叶在“哗哗…”作响。
　　“大家小心别走乱了！”
　　我们还在走，没有停，老二在树上不时地做些记号，可走了好久却并没有看见任何一个记号。
　　又一阵风过，吹来一团热气，可当我回头时，却惊呆了！
　　“小郁和老八呢？！”
　　“是呀！人呢？刚我记得还在我身后呢？”老七四处张望。
　　老二凑到我身边。 “老四，我觉得这事有些怪异，自打一进这林子，我就觉得不对劲，不过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小郁和老八无故失踪了，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
　　“是啊，我也在想了，咱们应该快点走出去！”老大的声音突然从我背后传来。
　　“老六，老七，记着小心点，有什么事叫一声。”
　　老六，老七点点头。
　　有一阵风过，吹来的是一团热气，但热气中却夹杂着一种腐败的气息。
　　“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咦？那边好像有亮光！”
　　“是，好像真的有！”
　　隐约中远处的确有亮光，可那光却飘忽不定，不像起灯光。
　　然而在我准备向那亮光靠近的时候，树林里突然升起了一团雾气，那雾气迅速地扩大，以致越来越多的雾气在我们周围飘荡，而空中那种腐败的气息越发浓烈了。
　　“这是什么呀？”老六拉了拉老二的衣角。
　　“我倒觉得挺正常的，昨天下了场大雨，今天是高温天气，这种天气是极易形成大雾天气的…”
　　可老二话没说完，一声尖叫打破了林子的寂静，那是小郁的声音。
　　“是小郁！”老二已经跑了起来。
　　有沙沙的树叶声夹杂着空气中腐败的气味，我在奔跑，遗忘了…
　　近了，近了…
　　我看到到处是飘荡的火花，在跳跃，在起舞…
　　隐约中有一个人影在大声喘气。
　　“是小郁吗？”
　　可那个人影就那么地扑了过来，儿这时我嗅到那股腐败的气息更浓了。在我惊讶的是你，小郁已经扑在老二怀里了，从他惊恐的眼神中，我几乎猜到了他遇见的不寻常。
　　“老八呢？他人呢？”老二在急切地问道。
　　可小郁已经不言语了，只是就那么空洞地站在那儿。
　　老六打开手电，一束白光穿越浓雾，可我眼前还是那么白茫茫的一片。
　　在向前走，朝着那浓烈的气味。
　　林子静了，就那么地突然静了。
　　有一丝火花在跳跃，起舞，像林中的萤火。
　　突然我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带到我看清楚时。
　　对，是老八，他正那么空洞地站着望着那乱串的火花，那仿佛一种昭示…
　　他在向前走，没有回头。
　　那束光线打在他身上，我看见他半边脸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