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老婆的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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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季宁安送回家以后，楚晏去了一家餐厅，在门口与助理会合。
助理帮忙指路，向他报告电视台的情况：“《宝贝快乐行》的试镜照常进行，项先生也没有受到影响，交代了一些工作就和我过来了。”
楚晏点头，“嗯。他收下礼物了吗？”
“收了。”助理很懂事，从前台那里再拿了一份，“这是餐厅的高档礼盒，适合锦上添花。”
楚晏非常满意，“走吧。”
到了包厢，助理放下礼物就识相离开。
项立杉收起客气的笑脸，没了说话的顾忌，掂量一下精致的礼盒就调侃起来，“又送一份？看来你追到老婆了。”
楚晏只说，“这是给你的补偿。今天抱歉了。”
“哈？”项立杉听出了言外之意，“还没和好？”
“哪有这么容易。”
“也是。季宁安他爸怎么样了？”
“身体情况稳定，精神就不一定了。”楚晏揉揉眉心，“岳父说话难听，容易迁怒人，加上生病的影响就会变本加厉，让宁安受委屈。”
项立杉小声吐槽，“你都离婚了，还叫岳父啊。”
楚晏斜睨一眼，没说话。幽暗不明的眸子却有情绪翻涌，胜过千言万语。
项立杉被盯得一慌，赶紧改口，“该叫。你认准季宁安，季老先生当然就是你的岳父了。”
“嗯。”楚晏觉着这话中听，表情稍缓，“吃饭吧。”
吃过饭，楚晏便问起自己关心的事，“《宝贝快乐行》只有今天试镜吗？”
项立杉明白楚晏的意思，答得详细，“不是，分了三天进行。就算只有今天，节目组也不会放过季宁安这么好的嘉宾，会另外安排试镜的。”
楚晏眉头一皱，“他们有什么企图？”
“没什么，就是觉得季宁安和希希很好看，能增加节目热度。他们想直接免去试镜来着，可是季宁安是个遵守规则的老实人。去年他的绘本是内部推荐的，和台长聊几句就行，他也好好走流程，现在也不会愿意搞特殊。”
“嗯。”楚晏想到季宁安便笑了，“他懒，但也有自己的原则。”
“你问这个，是不是因为他还想参加？”
“不知道，我没问。但是希希想来，宁安一定会陪着。”
因为岳父骂人的事，季宁安兴致不高，完全不想聊天。楚晏没法问，也就不知道季宁安对节目的真正想法。
可是，楚晏和希希聊过天了。希希说起了自己在试镜区认识的朋友，提到自己很喜欢少儿频道的雷电叔叔，看到大堂电视放起《宝贝快乐行》的广告，也会目不转睛地盯着，分明是期待和渴望的。
楚晏便帮着问问，给希希保住参加节目的资格。
项立杉没有怀疑他的判断，笑着说：“听说这一季会加上实习家长，你要不要来玩玩？”
“实习家长要做什么？”
“就是和嘉宾组成两人队，一起照顾孩子。节目组想推少儿频道的新主持人才这么设置的，你可以利用起来，和老婆孩子好好相处。”
楚晏有些心动，同时感到犹豫。
季宁安承认希希是他们的孩子，却只说“你可以见希希”，没有提到认亲的事。他突然跟着上节目，季宁安会不会不高兴？
项立杉将楚晏的迟疑看在眼里，笑了，“不用担心，这个节目真的很糊，没多少曝光率，不会影响你的生活。”
楚晏摇头，“我只是担心宁安不愿意。”
“你问问他？”
“嗯。等他通过好友请求就问。”
项立杉：？？？
连个微信好友都不是，还指望一起上节目呢。
楚晏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淡定说：“可能他在陪希希吃饭，没看手机。”
“呃，已经3点了。”
“睡午觉了吧。”
“……你可真会自我安慰。”
“不，我很了解他。他吃了午饭就会睡觉，一睡几个小时。”
嗡。项立杉的手机有了来电，显示【季宁安】三个字。
楚晏嘴角一抽，战术喝茶。
项立杉偏偏不放过这个调侃的机会，夸张叫着，“哇，你老婆睡午觉也会打电话啊。”
楚晏皱眉，“接，别让他等。”
项立杉便清清嗓子，换成温和有礼的声音再接通电话，“你好……没在忙，你说吧……当然可以！节目组正想给你安排呢。”
楚晏听不到季宁安的声音，只能从项立杉说的话来判断。
提到节目组，应该说的是《宝贝快乐行》的事。他没有猜错，希希还是向往这个节目，季宁安不被今天的事情影响，依然愿意参加。
项立杉忽而看向他，说话有点支支吾吾，“呃，我不能干涉他的行动，不好意思啊。要不你直接问问他？我把号码给你。”
楚晏呼吸一滞。
这是提到他了啊。
“有号码了啊？好好好，不麻烦，嗯，明天见。”项立杉挂断电话就松了一口气，喝口茶润润喉。
楚晏默默等着，等到项立杉放下杯子就问，“他说什么？”
“他还想带着希希试镜一次，问你会不会在现场出现。我让他直接问你。”
楚晏立刻拿起手机，发现好友微信申请通过了就笑了，“他加我了。”
“看你乐的。他加你是为了警告，让你不要妨碍他们试镜。”
“那也是联系我了，好事。”
项立杉：“……”
这是恋爱脑吗。
楚晏盯着手机，眼神炽烈，要把聊天框盯出火苗了。然而，聊天框还是没有变化，惟一的字句就是“已添加好友”的提示。
楚晏感到疑惑，猜测，“是不是希希找他了。”
“可能是睡了呢。”项立杉调侃，“别急，你都等了五年了，多等这么几分钟算什么呢。”
楚晏一想也是，“嗯。”
项立杉反而不淡定了，“你真的等了五年啊？”
“算是吧。”
“为什么？你这么喜欢他，应该早点行动啊。”
“我不敢。”楚晏轻轻叹气，“我以为他讨厌我。”
“哈？他看到你就脸红耳朵红的，不像讨厌吧？”
“五年前不是这样的。他见到我就想吐，换手机搬了家，甚至休学一年。我不知道他怀孕，就以为他特别讨厌我，让身体出现了排斥的反应。”
项立杉恍然大悟，“噢，其实你误会了。那是怀孕反应，休学是为了待产……喂，你应该没这么笨啊，怎么没想到怀孕的可能。”
楚晏揉揉眉心，“概率太低，不敢想。”
他们就那么一晚，又是喝酒糊涂的状态。季宁安想吐，脸色不好，楚晏便以为季宁安又喝酒了，又日夜颠倒折腾身体了，不会想到一夜就怀孕的小概率事件。
项立杉不知道他们的真实情况，更是听得云里雾里的：按照时间推算，楚晏和季宁安那会儿是合法夫夫，有X生活很正常，做了就可能怀上。说概率很低的话……是楚晏戴套了，季宁安吃药了，还是这俩的身体就不容易要孩子？
这个属于隐私问题，项立杉不好问，便说一说另外的事，“你不知道他有孩子，却知道他在画绘本，让我安排改编的事。有点奇怪啊。”
“我关注了他的微博，知道他喜欢画画。他去年的新年愿望是绘本改编，我就联系你了。”
“原来如此。看来我当制片人还是不错的，不像我爸说的那么一无是处。”
楚晏盯着手机，一边刷着信息一边敷衍答：“你爸想让你继承家业才那么说。”
“我才不回去和我后妈勾心斗角……哎，你大哥怎么样了？”
楚晏想到那个奸诈的兄弟，皱皱眉头，“还在拍罗总的马屁，想把项目救起来。”
“他最清楚老爷子多么喜欢孙子，要是知道希希的存在，会不会下手？”
“不会。他现在行事谨慎，不敢冒险。”
“那就行。”项立杉松口气，“你抓住机会，在老爷子那里好好表现……”
“他打来了！”楚晏压根没听进去，看到季宁安发来的语音请求就高兴坏了，嘴角疯狂上扬，比AK还难压。
项立杉先是无语，而后又觉得合理。
这也是抓住机会，好好表现。只是讨好对象是老婆罢了。
*
季宁安和项立杉打完电话，再找希希试探了一下，“今天送爸爸回来的叔叔是电视台的人，可能会出现在试镜现场。你还愿意去试镜吗？”
希希毫不犹豫地点头，“嗯！我想去《宝贝快乐行》！”
崽崽都这么说了，季宁安便安心了。给楚晏发去语音邀请，听到低沉磁性的“喂”就咯噔了一下，定定神才发话：“方便说话吗？”
楚晏：“方便，你说。”
“我明天会带希希再试镜一次，你……”季宁安说到这里就犹豫了。
楚晏便问了，“你想让我回避？”
“不是，我觉得你可以出现在现场，趁机和希希接触一下。”
“真的？”楚晏惊讶，“你不会觉得不方便？”
季宁安叹叹气，“不方便也要安排啊，总不能让他一直讨厌你吧。”
楚晏更惊讶了，“他在电视台的时候还愿意和我聊天，现在怎么又讨厌我了？”
“你送我回来的时候，他看到我哭了，以为是你的原因。我解释了，他看在我的份上说不讨厌了，但是说话的时候撇着嘴，应该还是反感你的。”
楚晏沉默几秒才问了，“他看到我抱你了？”
“嗯。这没什么，我说我们是好朋友，那样只是表示友好。”
楚晏诚恳发问，“下一次我还能表示友好吗？”
“……”季宁安听出了里面的坏心思，咬咬牙，“不能！”
他都咬牙了，楚晏还淡定如常，好似自己没有说过撩拨气人的话，无缝转话题，“我听说了一些节目的安排。”
季宁安真心想知道，也就收收火气，“什么？”
“节目变成直播形式了。”
“噢，我知道。”季宁安查资料的时候，就发现录播变成直播了。
“第一站是郊外的洺河农庄。那里风景很好，为了保护景点对车子有不少限制，需要步行的地方比较多。”
季宁安感到不妙了。
他不爱走路，而希希这么小，再怎么精力充沛乖巧懂事，也有能量耗尽要人抱的时候。他一个人走路都费劲，再抱个娃的话……那是旅游还是拉练啊？！
楚晏又说：“第二天的早餐内容由游戏决定，只有家长参加。6点开始，先到先得，禁止家长合作。”
季宁安听不下去了，“凭什么？第一季没这么多限制啊。他们总是一起吃，轮流早起就行了。”
“节目组觉得那样太平淡了，想改正。”
嘉宾互相谦让，毫无冲突确实可以让氛围变得和谐，但也让节目显得无聊。想走治愈路线吧，又因为嘉宾的观众缘不强、知名度不高、后期能力有限等原因，做不出那个效果。节目组吃过一次亏，哪敢再尝试第二次，也就出了“不能合作”的规定，希望嘉宾竞争起来。
季宁安能够理解节目组的做法，但不怎么想配合，“真烦。”
他已经能想象到画面了。他累得半死还要抱着希希，回到住处，撑着一口气督促希希洗漱，哄希希睡觉。好不容易能躺下来，没睡够就被闹钟叫醒，不得不为了一口吃的去做节目组安排的游戏。
“确实烦。”楚晏顺着他的话说，“但是节目组考虑到了难度，加入了实习家长的元素，会帮助嘉宾完成任务。”
季宁安皱皱眉头，感到了另一种不妙，“你是实习家长之一吗？”
“对。我会帮你的。”
“……”
季宁安一开始不高兴，听到后半句又转了念头，觉得想象的画面都变了——抱着希希的是楚晏，催促希希洗漱的是楚晏，早起做游戏的是楚晏，做饭的还是楚晏……
楚晏刚刚发现希希是自己的孩子，正兴奋，肯定乐意做这些。楚晏不会觉得累，还得谢谢他呢。
季宁安想通了，淡定答，“挺好的。”
楚晏诧异，“你愿意让我一起参加？”
季宁安只说：“你想参加就参加，我管不着。”
楚晏笑了，“我很愿意参加。”
季宁安没说话，从书房小冰箱翻出最后一听可乐。
开罐的时候，他的手指被勾得一疼，想到先前楚晏帮着他打开可乐再递过来的样子，撇撇嘴，在心里嘀咕。
其实他也愿意让楚晏参加。
作者有话说第8章 老婆的同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