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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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穆晓青有什么关系？”唐颂又懵了。
“你也就这点水平了。线索都那么明显了，你居然还想不明白？真不明白你是怎么当上市局局长的？不会是全靠你那两个手下吧？”
唐颂脸红。
郝建国看的明白。
“那你完了。”他说道，“帮我把这事办妥帖了，或许还有余地。否则的话，你就得回去喝西北风了。”
“为啥？”唐颂问道。
“脑子不好得听人劝。”郝建国却说道，“你的弱点暴露了，而这是致命的。唐颂，别怪哥没劝你，安定市的警察没那么好当，小心丢命。”
“就像当年的时临安一样？”唐颂问道。
“不，比那更严重。”郝建国说道，“安定市，早已是犯罪分子的天下。如果没有足够的胆量和能力，还是窝在地方上比较好。这里，不适合你。”
“这话我信。”唐颂说道，“但是，这调令已下，也不是我说想走就能走的。”
“确实。”郝建国点点头，说道，“所以，三年一到，就赶紧走吧，我怕三年后顾不了你。”
“郝建国，你在谋划些什么？”唐颂突然问道。
郝建国一愣，笑道：“在这方面，你总是那么敏锐。”他拍拍唐颂的肩膀，笑着说道，“放心，我没有在谋划什么。只是，三年后，安定市会变天而已。”
“都变天了还才而已吗？”唐颂小声嘀咕道。
“现在你知道，安定市有多危险了吗？”郝建国说道，“所以，听哥的，任期一满，就赶紧走吧！”
“那你呢？还有归离呢？”唐颂追问道。
“我在安定市这么多年了，当然是和安定市共存亡。至于归离，她说等毕业后想去国外看看。”
“那也挺好的。”唐颂说道。
“是挺好的。能够规避风险，还能出国旅游。只要能记得回来就好。”
时归离：“……”
“我可没想回来。”她说道。
“那也挺不错的。”郝建国赞同道。
时归离惊讶：“你居然没骂我？”
“骂你做什么？”郝建国笑道，“安定市有什么好的，天天出现命案，你还没烦够啊？去国外也好，找个命案少的地方定居，然后过一辈子。你不是想去赚美国人的钱回来花吗？要不，你就去美国吧！”
时归离嘴角抽搐，说道：“美国命案更多。”
“那要不去英国？”郝建国建议道。
“英国案子也多。”时归离说道。
“那你准备去哪？”郝建国问道。
时归离深吸一口气，说道：“行了，我哪里也不去。”
郝建国肉眼可见的笑开了花。
“不过，毕业后，我还是会出去一趟。至于去哪里，到时候再说吧。”时归离说道。
“行。”郝建国笑道。
“归离，你真打算去日本吗？”唐颂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
“？”时归离看向唐颂。
唐颂忧心忡忡的说道：“这次去日本很危险吧？你居然一点害怕的感觉也没有吗？”
时归离抽抽嘴角，说道：“唐局，没事的。我都习惯了。”
“这种事也能习惯吗？”唐颂惊讶。
“在安定市呆久了，你也会习惯的。”时归离这样说道。
唐颂哑然。
“行了。”郝建国开口赶人道，“你开会时间快到了吧？赶紧走，别耽误了。”
“我没告诉你吗？”唐颂诧异道，“我不用去了。”
“为啥？”郝建国好奇的问道。
“据说旁边的工地挖断了埋在市政府附近的光缆，市政府断网了，会议取消，改成明天开了。”唐颂回答道。
郝建国说道：“明天？明天我们还要开碰头会呢！”
“是啊，明天可真忙。”唐颂叹道。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我们接下来做什么？”郝建国问道。
“等李毛回来？”唐颂小心的提议道。
郝建国看了他一眼，说道：“算了还是我来告诉你，只有安定市本地人才会知道的事情吧！”
于是，两个人又嘀嘀咕咕的说了起来。
时归离靠在沙发边的墙上，看看他们，又看看窗外，露出了岁月静好般恬静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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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局，郝厅长，事情查清楚了。”
刚刚吃过食堂送上来的午饭，时归离等人正聚在一起聊天，就看到李毛快步从办公室外走了进来。
“穆晓青确实有父母。不仅有父母，她还有一个弟弟。”他这样说道。
“什么？”唐颂惊讶，转头看向时归离，问道，“归离，你怎么没说她还有个弟弟？”
时归离比他还要惊讶，回答道：“穆晓青的父母我也只见过一次，至于她弟弟……”她皱眉思考了几秒，说道，“我根本没听说过她有弟弟。”说完，她把问题抛给了李毛：“李队长，这事是谁说的？”
李毛说道：“就是雅和集团的技术总监邵王宁。”
时归离和郝建国互相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有莫名的流光闪过。
唐颂低着头，沉吟片刻，冷笑道：“邵王宁这人，有点东西。上次去雅和集团了解情况的时候，他怎么什么也不说？这次怎么全部都说了？李毛，你是怎么问的？”
李毛回答道：“我就问他知不知道穆晓青有父母，他就回答了。”
“就这么简单？”唐颂问道。
“就这么简单。”李毛回道。
唐颂疑惑，又问道：“那你上次是怎么问的？”。
“上次？”李毛挠头，说道，“上次…不就是…去通知穆晓青的死亡情况吗？只了解了个大概，就没继续问了。又不是去做调查的，问那么清楚做什么？”
“你…”唐颂有点生气了，抬高声音道：“你说你…李毛，你就是这么干活的？安定市的案子，可不是你以前碰到的那些，不问清楚明白了，你怎么破案？你还想不想呆在市局了？如果不想呆，就给我回老家去，免得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回就回。”李毛嘟囔道，“我还不想呆在安定市呢。”
“你说什么呢？”唐颂怒道，“不想呆在安定市？你知道，为了把你们带来，我花费了多大的力气吗？你这是…你这是想气死我。”
李毛委屈道：“我说得又没错。不信你问方远，他早就跟我说想回去了。”
措不及防被提及，方远连忙开口说道：“我可没说我要回去。”
李毛更觉委屈了，说道：“你上次不是还说，市局呆着没意思，抱怨安定市案子太多工作繁重破案压力大吗？还跟我说想念以前的生活来着。”
方远张张嘴，辩解道，“我那不就是……抱怨一下嘛。我真没想着回去。”
“方远，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了？”李毛看向方远，那委屈的小眼神，仿佛在说“原来你是在骗我的”。
方远被他看得生出了一点愧疚，不过仍然坚持说道：“我是真没想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可不回。”
“行了。”唐颂阻止他们继续打嘴仗，“你们两个也别耍嘴皮子了。今个儿这事，你们不说清楚我们没完。”
方远和李毛全都低头不说话了。
“可以了。”这时，郝建国站出来说道，“唐颂，事情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你也不需要着急上火。”
“可他们…”唐颂想说什么，却被郝建国打断：“不就是不想呆在市局嘛，调走就行了。他们又不是你，必须在市局局长这个位置上呆滿三年。他们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那你倒是说，不呆市局呆哪里？”他唐颂问道。
“来省厅。”郝建国说道，“我来替你调教他们，保证还你两个干将精英。”
“那还是算了。”唐颂摆手道，“我还不想让他们去送死。他们两个有几斤几两我清楚。去你那，就是去给你添麻烦。”
“这可是你说的。”郝建国指着唐颂说道。
“当然是我说的。”唐颂说道。
“那以后，你可别说我没问你要人。”郝建国说道。
唐颂：“？……”
“这话你都听说了？”他问道。
“嗯哼。”郝建国说道，“你说说，我问你要李毛要了几次？你哪次是答应我的？结果，你这边不答应我，转头却跟人说我没问你要人。你是几个意思？”
唐颂不回答。
郝建国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郝建国一定会帮着你？所以就算出再大的纰漏，我都可以为你兜着？”
唐颂说道：“我没有。”
“那你是怎么想的？”郝建国不满的说道，“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给我打电话，问我为什么不要李毛和方远，是不是觉得他们破案能力不行，才不准备提拔他们？”
“什么？”唐颂震惊道，“那些人怎么这么说？”
郝建国说道：“唐颂，你别给我装傻。你如果不想他们走到高位，当初就不该带他们一起来安定市。你既然带来了，就阻止不了他们往上爬。看上他们的人有很多，之所以一直没动静，都是在看我这边会有什么动作，才好决定接下去如何行动。”
“什么？”唐颂吃惊道，“他们是在等你选择？”
“你才知道啊？”郝建国说道，“我这边不要的人，他们才会选。”
“为什么？”唐颂问道。
“因为我选上的，都是一脚踏进鬼门关的。”郝建国毫不避讳的说道，“我这里，有精英干将，有死亡囚徒，还有地痞流氓。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和死亡打交道的。风里来，雨里去，枪林弹雨没个生命保障。只有确定是我不会选上的人，他们才能放心使用。所以，你想等他们的电话，是不可能等到的。”
唐颂终于明白这些日子他白钻营了。
“你也不早说。”唐颂生气道。
“这事可早说不了。”郝建国说道，“如果不是上面的人让我赶紧，我才懒得跟你废话。唐颂，别把你在其他地方的那套拿到安定市来，这里不适合。”
“我知道了。”唐颂说道。
“你也别冲他们发脾气了。”郝建国劝说道，“你好好跟他们说，他们会理解的。还有，你最好跟他们说清楚了，到我这里随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他们愿意来，那我就欢迎。不愿意来，我也会找人把他们送走。他们若还想呆在安定市，那你就赶紧给他们找个去处。别再拖了。”
“可是我……”唐颂的话被郝建国打断，“我不管你为了带他们来安定市花了多大力气，欠了多少人情，但该你做出的选择，还是得做出。时间拖的越久，对你，对他们就越没好处。”
“我知道了。”唐颂的语气有些低落。
郝建国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也别这副样子，免得别人以为我欺负你了。你家李毛可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瞪着我呢。”
呃…唐颂说道：“他的性子……就是有点直。”
“我知道。”郝建国说道，“你们还没来安定市呢，所有的资料就已经放在我的办公桌上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恐怕比你还清楚。”
“老郝，这事……真没余地了吗？”唐颂犹豫的问道。
“有余地也不会是我来劝你。”郝建国朝他晃了晃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响动的手机，说道，“领导的电话，你觉得……我该怎么回？”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