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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那份心情,一点也不会变! ...


  •   你端起枪,这是不得已的

      你瞄准目标,这是必须的。

      你流下眼泪,这是不被允许的。

      你失去所有的一切,这是当然的。

      在这之前他就有预感,他做出的每件事都会回馈在他身上,而当他再次端起枪扮演的还是他当年的样子,所谓报应与救赎根本不存在,路途遥远,黑夜漫长。

      “我曾发誓过不再做此事。”他第一个反应是这个。

      “但我必须再做一遍。”这是他得出的答案。

      “我的好孩子。”

      他半跪在地,左拳抵住胸口,心脏在皮肤下怦怦有力地跳着,男人微笑着对他讲,手指穿过他的鬓发触碰鼻尖,他小心翼翼地从底下托住那只手,轻轻地吻上去,这个场景他在梦中度过千百次,“我的荣幸,教父。”

      至于一旁拼命骂他的人是谁,他丝毫不关心。

      他只是虔诚地望向自己梦中的人,一直凝望着。露出一贯的微笑然后大声说,

      “这种冒牌货就交给丹尼尔为教父处理。”

      白六欣然点头应许。于是死亡的钟声敲响,神圣的华尔兹。

      那把枪被他举起,枪口正对白柳的眉心,刘佳仪闭上眼睛,发出几声绝望的鸣咽,牧四诚和唐二打还没有放弃,不停地叫骂着;木柯垂下脑袋,看不清神色,而故事的结局已然注定——

      这一切离丹尼尔都很遥远,比这个世界的尽头都要遥远,他听不见任何人说的话,他身体晃了晃,又站直,眼前倒映出好几个白柳的影子,他漫无目地的思考着,要瞄准哪一个部位才能开出血的花;要打哪个部位才能让对方的血一点点流干、痛苦万分地死去,要怎样做?该怎样做?!

      唯有这份心情不会记错。

      转过身的一瞬那,所有东西都慢下来,空气,血液、心跳,有些东西临近了,眼前猛然清淅起来,好像离白柳对他伸出手的那天,已经过去了很远,而他们也已认识了很久,互相信任到—

      把性命托付,制造出一个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的计划。

      【意料之外的攻击,动作要很快,最好表现出,你已经完全服从于他们。】

      白柳没说过这句话,这句话也没能被写在战术中,就在白六出现的那一刹那,丹尼尔就决定要这么做了。

      给他意料之外,来不及反应的一枪。

      白柳是怎样的存在?牧四诚这样询问过丹尼尔。“神明与上帝。”丹尼尔这样回答道,听见牧四诚笑出了声,他说你真是被白柳那家伙骗了个彻底,你是我们这群家伙中最好骗的那个,其他人都至少费了一番功夫,可白柳轻轻一钩手指,你就上钩了!。”

      丹尼尔没有生气,他只是轻轻陈述起牧四诚与白柳相识的过程 最后总结道,有些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把自己给卖掉,他不想说是谁。牧四诚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回忆起过去,思考起人生。

      白柳是怎样的存在?他在以前也思考过这个问题。梦境中,他们携手夺得了联赛第一,辉煌、鲜花满地,他肆意地开枪杀人,为他的国王在刀刃上起舞,手掌和鞋底同样粘满鲜血,而在现实中,情况却大大不同…

      他不被允许使用那足以碎裂灵魂的子弹,却被要求保护与配合那群吵吵嚷嚷的队友,辛奇马尼教给他领导与杀戮,所以他不习惯。当然,在一开始犯了很多错,被训斥的频率高达一天三次,可那又怎样。这里不是辛奇马尼。这里有的是人,允许他犯错,教给他死亡,爱,与生命。

      在经历事情前,你总要给它一个开始。

      子弹射出去,在空气中撕开长长一道的裂缝,火光缀在尾部;子弹通体荧绿,耳朵里传来技能使用的提示音;子弹飞翔,正中白六的额头,那人脸上还挂有一个来不及收起的笑容。丹尼尔转身,给同伴们露出一个恶作剧得逞般的微笑,他想要去告诉他们,看吧,我做了点让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事。

      可身后有个声音传来。

      “suprise!丹尼尔,我没有灵魂哦!”

      他的血液几乎凝固了,很久远的恐惧感蔓延开来,丹尼尔几乎什么都不怕,疼痛只会让他流出眼泪,生理性的,把药敷上便不痛不痒。“你不害怕吗”之前有人这样问过他,真是个愚蠢的问题。

      “我的生命中已经没有这样的东西了。”他大笑着回答道,并非自拟强大到所向无敌的地步,而是孤身一人,子然一身,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所以不怕。

      “你害怕吗?”

      丹尼尔回头。

      他穿过去,从那迷蒙的雾气中,看到了所有的东西,惊惶与失措、没有来得及为胜利而绽放的笑容,藤蔓带着尖刺,而尖刺呛进肉里。他颤抖着,举起枪,在藤蔓抓住他前尽可能的射出子弹,待它们叮当落地时,他的意识开始焕散。

      “我非常害怕。”

      “因为有点无论如何都不想失去的东西。”

      他再次睁眼时,木偶的丝线已牵着他的手掌,一步一步带着他将白柳的指甲全部拔下。

      他求饶,大声求饶。怒骂,大声怒骂。什么话都说尽了,惹得白柳不满道:“丹尼尔,照他说的做。”,于是他停下手里丝毫不起作用的抗争,伤口深可见骨,可他感受不到痛。多年前的记忆潮水般蔓延开来,他拼命摇头,他看见的不是白柳,是胸口中弹的母亲,是头顶上顶着苹果的仆人,是镜子里流出眼泪的眼睛。这一次,他再也不要那样做,再也不要。

      “我……不行…不要…不想。”他流出眼泪,将软弱尽情流露。断断续续的挤出几个词,可白柳却明白他的意思,伸出手抹去丹尼尔的泪水,却将血也蹭了上去,只是,眼睛不再肯与他对视。

      “我知道。”

      他轻声,却好像道尽所有,“我不会死的,因为游戏还未曾结束,再等待一会儿,很快就会天亮。”

      结束吗?丹尼尔想那再也不会有了。噩梦会充斥着接下来的每一个夜晚,在漆黑中大声地怒吼,在每一滴血中奔涌,手指不会忘记它的触感,眼睛不会忘记影像的记忆,而鼻子永远记得血的咸腥,它们的目的地是大脑,奔涌着冲上前去。告诉丹尼尔他无法做个好人。即使他加入了正确的阵营,也只会化作利刃刺向内部。如果他当时违背命令杀样另一方的【丹尼尔】就好了,也许他的技能就能与之对抗,也许。

      等待吗?那倒是他常做的事。等待,等待,在幸福来临前你总要等待,不管幸福会不会来,但至少在被黑暗吞噬,大地埋没前,你有在捧着一盏若有既无的烛火。

      血腥味,他从未嗅到过如此浓烈的血腥味,血沾在他的手上,滚烫黏稠。他想起死在他手里的很多人,他们在生命的最后,或是哀求,或是诅咒,眼睛里的火焰能叫世界都燃烧殆尽,那是对生的渴望,对死亡的怨恨。可白柳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即便痛到脸色发白,他唯一肯说的,只是劝丹尼尔闭上眼睛。

      可无力胀满他的眼眶。

      最后的事情他一点也不记得,如果他能睡个好觉的话会在梦里想起来,于是,他决定不再做梦了。

      在踏上死亡的路途之前,他唯一后悔的,就是曾经向那群人伸出手去。

      如果他知道未来,那他不抵不会去追赶,因为未曾拥有总比即将失去好上那么一点,他奔跑着,气喘吁吁,躲进一个房间。在黑暗中,他举起枪对准自己,枪口抵着太阳穴的感受冰冷又熟虑,他对别人这么做过很多次,对于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但这次比什么都坚决,他上膛,哐当一声在安静里爆炸,他在心里企求再也不要有来生,他闭上眼睛一— 一颗子弹正中他的手指。

      比他更快。

      剧痛,袭卷他。他尖叫着跌落在地,在黑暗中被人抓住领子,一路拖行。他的血,一滴不落地滴落在肮脏的地毯上,最初的几分钟他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突如其来的枪击,开枪的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过了会儿他慢悠悠的想起来,那个人和他一起进了这个游戏。

      那个本来最有理由恨他的人。

      在自杀前,丹尼尔会去想所有他曾经做过的梦,所有的脸清晰可见。那些他曾试图向白柳讲述却未能出口的,罪恶的真相,他以第一者的视角,看见“自已”将刀捅入过每一个同伴的身体中,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什么都记得。是自己做的吗?他有时会这么好奇着。

      在第一次见到唐二打时,他笑脸相迎,而对方与自己握手时肌肉都是紧绷的,手上的茧积得很厚。在之后的每次训练时,视线如芒在背,对方在把他当定时炸弹提防,而这种感情的来源,只有恨意。

      他恨我,和我做过的一切,丹尼尔得出这样的结论,火光电石问,他决定给予复仇者一个机会,这是他所能唯一做的,用微不足道的生命献上个夹带着私情的歉意:他想要结束这所有的一切。

      他开口,尽全力抑制住声音里的颤抖:“我想要死是因为我对伤害教父这件事感到愧疚,但苏恙死的时候,我是真心觉得痛快,他脸上那种不甘又痛苦的表情,真是太棒了。”说完话后,他立即后悔了。空气里带着点他声音颤抖的尾音,在狭长的走廊里反复回荡,在黑暗里响得让人心惊,在墙壁上撞击后返回他的耳朵。而那人就像是没听见,对他做出的挑衅与示威视若无睹,揪着领子的手没有松开,脚步没有停止,更没有给丹尼尔的心脏来上一枪,一同终结他的痛苦与生命。

      为什么不动手呢,他漫无目的地想,莫非是我没有说出口…

      安静被阵阵长啸打破,枪声惊动了古堡里沉睡的怪物.它们循着鲜血的味道而来,扑腾翅膀的声音像是一千只蜜蜂聚在一起,越来越近。逼得他们停下脚步,唐二打给手枪上了膛,即将面临的,毫无悬念的是一场苦战。

      唐二打听丹尼尔所说的话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觉得这种声音真是怪异的要死,简直就像有人掐住他的脖子,再逼着他说出来的一样,五分钟前唐二打还在强压火气,他对于今天的一切都感到气愤,不告而别,离奇失踪,一封写满蠢活的信,自杀。他本该拎着丹尼尔的耳朵狠狠骂他一顿却又想到过去的那些事了。

      在最初的时候恨还只是浅浅一层,水底里沉下的沙,手指插进去,轻而易举地能碰到水缸的最下面。他还是一方浅浅的水,是浑浊还是清澈,一眼便能看清。时间久了就是成一片海,从地球的最西到地平线北,他就在那片海里,却再也看不见那只水缸,那只,一开始小小的水缸。

      他在开始时有理想有抱负,怀揣家国之志,而这些也淹没在海里,就如他本人,水淹进来,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里,他是看着自己一点点下沉的,在这个过程中他从不觉得可怕,因为所有东西终将淹没在海里。

      有些东西,一旦开始就无法结束。

      但,要是不去开始呢?

      {他沉默了半响然后说:“其实我是恨你的。”

      “我知道。”}

      他在最初的时候当然要恨,比恨什么都要恨,那张脸总是连带着痛苦出现在现实里,纠缠在噩梦中,充峙着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于是他拿起筷子想起他,闭上眼睛想起他,举起枪时更要想起他:他们把这个世界搅得一团糟,还有他们是如何把我拥有的夺走。然后他放下筷子睁开眼,对着虚空连开三枪,告诉他自己,一个都不能放过。

      他忘不了,也当然不能忘。他身上背着不是他一个人的仇恨,千千万万个不得安息的亡魂挂着在他的肩上,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告诉他直视前方,敌人在那里 。是牵挂也是枷锁,他看见那些鲜活的笑脸,想起的便是尸体,他每一次的努力,最终却化为泡影。他是看着那些笑脸,一个个破碎,然后在下一条世界线被重装,被重构,然后他们相遇,再次做自我介绍。

      “唐二打”

      “唐队”

      他渴望着大仇得报的那天,比什么却想,千思万念。他把那些面庞统统踩在脚下,看着他们在生命中最后的时刻,一刻不停地后悔,企求和无能为力的愤恨,以相同的方式倒在肮脏的血泊里,最后一切都结束。他当真想过那么一天,送丹尼尔上西天,可到了真的要做这件事时,他却高兴不起来,电光火石般,他想起很多次,有很多机会他可以杀掉丹尼尔,在对方睡着的时候,在对方埋头对付螃蟹的时候。

      你不做的理由是什么。

      你不恨的理由是什么。

      他干渴的嘴唇这样询问。

      为什么什么也不做,为什么突然不恨了,为什么他消失你开始着急了,为什么你下不去手,为什么那张脸不再让人生厌,为什么他想要求死,你为什么这样问,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他去死吗?!

      怎样死去都不为过的罪人。

      “喂。”

      “你听好了,丹尼尔”

      怎样死去都不为过的罪人。

      “这世界上有一些人,和你有着相同的脸和名字。”

      怎样死去…罪人

      这不是童话,反派们不会等在那里让主角们讲完话,怪物们一拥而上,兴奋的嘶吼充斥着大脑,尖利的东西黑暗中划过两个人裸露在外的皮肤,唐二打掏出枪,朝着与丹尼尔背后的方向拼命扫射,这不是他擅长的攻击类型,尽管这闭着眼睛都能打中,但它们来势汹汹,宛如过境蝗虫,一只死掉,在尸体掉落前另一只便覆上来,尽管如此,即便如此,他也要在黑暗里才让自己的声音盖过所有!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我没有必要编谎话骗你,我活过三百多辈子,见过三百多个你,我活了多久我就恨了你多久,你从我的第一辈子就开始杀害我的同伴,每次我都没有办法阻止你,但现在,我的同伴们都活得好好的。”

      “我恨你,我当然恨你,我恨你恨不得让你去死,但我恨的不是这辈子的你。你说什么都激怒不了我,因为你的眼睛,从不骗人。你的眼睛在说:让我救你,所以我才跟过来!”

      世界在尖叫,地板在塌陷,可丹尼尔只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他在想,自己的眼睛是否真如同唐二打所说的,在哭喊着呼救呢?怪物的攻势和鲜血的味道一起变得浓烈,噪杂、浑乱,他在黑暗里旋转。唯一能看清的便是挡在身前那个高大的身影,他奋力站起身,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去拉唐二打,他的话不知是在黑暗里流落,还是那人选择性忽略。他说已经够了,这样做已经够了,真的已经够了,求求你让我死吧。那人没有回答,那人只是说:“我在先前的世界线里,选择各种各样的阵营去保护我的同伴,无一例外的全部失败,但这辈子,我不会再失去任何一个同伴!”

      如果是“不想要再失去任何一个同伴”,丹尼尔想,他的愿望也是一样的。而唯一的问题在于他本身,就是一切不幸的来源,母亲、温德、白柳,如果他从来没有存在于世的话,现

      在的结局会不会——

      “不会的,也不要去想这种事。”

      这句话出现在脑海里时,丹尼尔征愣了一下,这句话没有人和他讲过,他也没有向任何人说过,但这句话就是出现了,完完全全、真真切切,响亮在他的身体里,一股暖流从手掌心蔓廷开来流径全身,他打个激灵,低下头去看,有半截蜡烛正在燃烧。

      晶莹剔透的蜡油滴在皮肤上时,他不觉得痛,火焰越烧越大,摇曳的烛火让怪物们避之不及,潮水似的退去,他想起,这火他见过。

      【系统提示:玩家丹尼尔触发道具[烛火之心]。迷途的人

      总会想起归家的路,淌过黄泉,穿过地狱,踏过荆棘与雪

      地,越过高山与海洋,你会找到盏灯,里面的火焰,一点也不烫。

      跟着灯的方向走,你就能回家。】

      他想起那幢城堡,厚重的地毯和纱制的窗帘,墙上挂着画像,里面的人悄声低语,审视着闯入者的命运。古老的传统,神秘的祭祀,公主在新婚之夜被挖去双眼供来宾们取乐,无助的少女尖叫着,求饶着,在漆黑的角落里与恶魔签订契约的,失去容貌,肌肤与指甲,成为女巫。丹尼尔最后用枪对准女巫,女巫那张皱巴巴的脸狰狞在一起,白森森的牙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用低沉的声音许下最后一次诅咒。

      “二月的草,重逢与香叶

      三月的绝望、重生与原谅

      五月的骨头,礼裙与血缘

      七月的决择,牺牲与死亡

      八月不会归来

      九月不会归来

      再见之日于十二月中

      相聚也不得久留

      你会历经苦难

      不过结局是好的。”

      而重逢已经实现。

      在名为冰河世纪的副本结束后,丹尼尔再次与杜三鹦相见,而对方已全然不记得他。不过那幅畏畏缩缩的样子到是一点也没变,对所有人都抱着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听闻他的故事后,

      人人为他唏嘘,除了丹尼尔,他不相信命运,幸运值这种东西,虚无漂缈,触碰不到。

      “是你去掌控命运,不是命运去掌控你。”当他说出这句话后,杜三鹦开始像黏着白柳一样黏着他了,尽管这代价是巨大的,以后的游戏场合,每当丹尼尔抽鬼牌的需要接受惩罚的时候牧四诚便会附在丹尼尔耳边轻声说道,

      “是你去掌控命运,不是命运去掌控你。

      “唯一不会变的是人与人互相拯救的那份心情。”

      白柳是这样对丹尼尔解释的。

      火焰中出现一扇门,古铜色的把手,闪闪发亮。

      丹尼尔拉起唐二打,走过去。

      那是回家的路。

      后记:写的最困难的一集。

      很难,非常难,去塑造丹尼尔与唐二打这部分的情节,从去年十二月开始我就着手于这部分的创作,依稀记得我最开始写的段是“唐二打怨恨丹尼尔”的那里,接着是丹尼尔对白六的开枪,从五月初开始对它们进行修改重组,最后就是大家读到的东西了,说实话写的不是很满意,写到一半的时候经常会觉得“好累”然后想要放弃,但下不去那个手。再写一部分过渡就要到女巫,那部分应该是木柯和菲比共同的“拯救”,那会比唐二打的拯救要更难写,估计要等到很久以后,也可能就这样不写了,最想写的部分是丹尼尔对战另一个自己那块,已经完了。

      不过我也会努力的。

      总之在写作的过程中感谢大家给予的厚爱,让我对于写作与自己的人生重满信心,与其说是想给丹尼尔一个好的结局,到不如说说另一方面,我从这篇连载上也找到了自我价值,变得幸福了。接下来我会去写写别的作品的同人和原创,说不定会在下一个坑里再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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