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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掌门昨晚好乖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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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完谢青青的小徒弟,谢清风此刻心情大好。
在屋里憋了三天,谁也不能再拦着她出来品尝自由的滋味了。
前几天是谢青青每天傍晚都好说歹说,让她不要出门,啰嗦得她头疼,才勉为其难答应。但今天那家伙睡得跟猪一样,顾不上管她,她当然要出来逛逛咯。
反正被发现了就把锅甩回去,谁让你没嘱咐我?谢掌门无所畏惧。
而且实际上,谢清风觉得谢青青也实在没有理由怪她,毕竟她可是要替她办一件大事——
白天她就想说了,谢青青那个家伙,教书还可以,办事是真不行,老是讲那些个繁文缛节,被喂了闭门羹,居然就这么忍下来了,一天下来啥事儿都没办成,还去接济了几个普通人,听他们讲了半天普通人的血泪史。
真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就按这效率,这文写上八百万字也完不了。关键时刻还得靠她!
不就是替三师妹求药嘛?待本掌门闯进他们门内,把那琼玉老儿直接薅出来问不就得了?
谢清风修为境界已是元婴期巅峰,实际实力还要更强一些,所以没费什么劲就潜入了亦琼宗门内。
这亦琼宗把外城都修得那样精致,门内就更是浮华,花园里随处可见造型优雅的宫灯,发出五颜六色的彩光,道旁还种着不知名的灵草,在黑夜中泛着暗蓝的幽光,把这里点缀得如同海底仙境。
谢清风一边观赏,一边顺着小路往前走,忽然见不远处的天际泛着明亮的火光,便加快步伐赶过去。
结果到地方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什么人的洞府,而是一大片草药田,在夜风中泛着幽幽的香气。
不同寻常的是,这片草药田四周耸立着数根火炬,足有两人多高,顶端是熊熊燃烧的灵火,谢清风刚才看到的火光就是这东西所致。
她听说过,在草药附近点燃长明灵火,能够促进灵草生长。
只是这种法子对灵力损耗颇大,所以除非是特别珍贵的灵草,或者是特别傻的土豪,不然很少有人会大规模用这种法子。
谢清风蹲下来,仔细观察药田里的灵草,发现正是三师妹需要的那种紫珠草。
这就能解释得通了,紫珠草这种一穷宗特产价值不菲,难怪要专门在门内辟一块地,全天用灵火供养。
不过若是这么简单就能大规模培植紫珠草,那五师弟早给它种出来了。所以灵火应该只是一种辅助手段,这田地里应该另有玄机。
谢清风无意破解别人的核心技术,只是大概巡视了一圈。这草药田不算很大,但要是持续这样种植,给三师妹疗伤应该是够用的。
她放下心来,转而继续寻找掌门琼玉的洞府。过草药田不远,谢清风看到一片湖水,清风徐来吹过湖面,湿凉的水汽萦绕周身,让人感觉特别舒服。
谢清风吹了会儿风,忽然听见湖边岸传来清越的笛声,隐约还有琴音相和。
那笛音乍听清雅出尘、超凡脱俗,如同飞鸿踏过雪泥;细听来却格外骚气,如同家禽飞出鸡笼。
谢青青咧嘴一笑:“呵,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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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之夜,清泉般的月光挥洒下来,映照着岸旁的老桃树。清风徐来,粉红的花瓣簌簌而下,如雨般洒落在湖面上,也落在水榭上吹笛之人的肩膀。
琼玉真人双眼微阖,专注地吹着一支白玉笛,执笛的手指却比笛子还要莹白修长。
一曲终了,他放下笛子,转身看向身后抚琴的少女。
少女抬头,一对上他的目光,青涩的小脸就泛起了红晕,垂下目光,唤了一声:“师尊……”
琼玉真人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开口道:“高山流水遇知音。这一首曲子,便是为师送给知音小夏儿的,你可喜欢?”
少女的眼睛亮了一下:“师尊……”她重又低下头,羞涩道:“师尊的心意,做弟子的怎会不喜欢?只是这幸福来得太突然,让我总觉得不太真实,好像在梦里一样。”
琼玉真人勾唇一笑:“哦?是吗,如此说来,你是不是经常梦见为师?”
少女听见这话,娇叫一声,羞得不肯说话了。
琼玉见状,便伸手揽住她,笑着说:“那你说,为师这样抱你的时候,像不像真的?为师牵你手的时候,像不像真的?”
那女孩已经羞涩得不知如何是好,此时轻轻偎在琼玉胸前,身体僵得像块木头,颤声道:“可是……可是我们是师徒……不可以这样……”
“有何不可呢?为师与你两情相悦,不必在乎外人的眼光。”琼玉慢慢环住对方的腰:“为了我们小夏儿,不用说掌门之位,就是为师这条命,也都可以舍弃。”
“师尊……”
“小夏儿……”
这一男一女闭上眼,在月下接吻,唇齿相触,浪漫非常。
刚吻到动情,琼玉突然感觉到怀中的女孩身体一紧,似乎想要推开他。又怎么了?他有些不耐烦了。
他睁开眼,才发现竟有一张白森森的脸,凑到了距两人脸颊不过半尺的地方!
那人正抱臂站着,伸着脖子满脸好奇,像是小孩子观摩灵兽|□□一样,在观察两人接吻!
一男一女像两块同极的磁铁一样瞬间弹开,琼玉这才认出来人,忍不住怒喝一声:“谢清风!你有病吧?!”
来人却毫无愧色地摊手,轻飘飘道:“我又没碍着你们,继续啊。”
琼玉真人差点没气死过去,强压怒火道:“谢清风,你深夜擅闯我派,意欲何为!”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好久没见过老朋友了,来看看你在忙什么,原来是忙着亲小徒弟啊。”
谢清风说着,遛到那个惊慌失措的女弟子衡夏面前,歪头仔细打量了半天,开口道:“我记性不太好,但看着好像……跟上次的不是同一个吧?”
衡夏瞬间脸色通红,气恼道:“胡说八道!不准你这样说我师尊!”
说着竟一掌袭向她,谢清风当然是轻松躲开,轻笑道:“不过你这套路倒是一点儿没变,当年跟我套近乎的时候也是说的这些词儿吧?”
提起当年的事,琼玉恼羞成怒,竟一把拔出剑来:“谢清风!休得信口雌黄、辱人清誉!”
说罢提剑便向谢清风袭来。这一击却没有小弟子那样容易躲开了,谢清风神色一凛,急速后跃,才堪堪躲过剑风,落在水榭边的雕花石栏上。
“冷静,冷静。”她摆手道:“琼玉,我今日是来找你谈生意的,只要生意能做成,我可以不揍你。”
琼玉真人冷笑一声:“数年未见,现在可以不一定是谁揍谁!”
下一剑转瞬即到。谢清风还是没有反击,只是向后仰身,顺势跳下了栏杆。
栏杆下面就是湖水,然而谢清风却并没有落入水中,而是借势翻了个筋斗,足尖点上湖中半开的睡莲,再次跃起,然后又踏上一片莲叶。
她还没有轻到能在莲花莲叶上站定的程度,所以只能不断在上面借力,但这轻功也称得上是精巧绝伦了。
月色如霜,一身白衣的女侠在雪白睡莲间辗转腾挪。水波粼粼,映照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这场面实在如梦似幻,让小弟子衡夏都看呆了脸。
琼玉却怒吼一声,提剑也跳下栏杆。
自家师尊轻功了得,一样能在莲池上提纵而不落水,只是……每一朵莲花都被他踩得沉下水面一尺多深,再浮起来时已经七零八落,再也不能开放了。
衡夏望着远去的两个白影,心想:她到底是谁?她说的……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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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风又一次躲过琼玉刺来的剑,终于一跃跳到岸上,回身拱手:“琼玉真人,我今晚是来找你谈生意的,真不想打架,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琼玉执着剑刺了半天,面对赤手空拳只跑不攻的谢清风,竟一点儿便宜没占到,心里已经明白自己还是比不上眼前这人,更是恼羞成怒。
“知道,不就是紫珠草吗?你现在让我刺一剑,本掌门便将草药送你!”
谢清风听见这话,竟真的迟疑了一下,却未置可否,还转过身朝他摆手:“等等!”
“等你个头!”这女人轻敌至此,竟主动站住脚步,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琼玉已经气红了眼,直接“唰”一剑向谢清风横斩过去!
谢清风依然矮身躲开了,然而这拼尽全力的一剑却并没有落空——琼玉砍在了一根硬直的木桩上,直接将那木桩砍断了!
再看谢清风,那女人呆立在一旁,竟一脸惊恐地结巴道:“这、这可不能怪我啊……”
琼玉心中冷笑:呵,害怕了?现在才知道你惹了谁吗?晚了!
他又想出剑,却突然感到身后热浪冲天,回过头去,才意识到身在何处。
原来,刚才被他砍倒的,正是他为促进紫珠草生长而长明的灵火火炬之一。
灵火矜贵,点在寻常木料上,不会像凡火一样越烧越大,且一旦灵气不足就会熄灭。
然而,一旦碰到了灵气充足的燃料,这灵火变回如爆炸一般飞速扩张、瞬间燎原,且无法扑灭,非得把一切都烧光为止。
就比如,他的紫珠草药田。
“谢、清、风!谢、清、风!谢、清、风!”
一时间,整个亦琼宗都回荡着掌门破音的怒吼:“谢清风!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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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温暖的阳光照进客房,谢青青从床上醒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看来昨天真的是消耗太过了,加上这几日舟车劳顿,竟让她直接从下午睡到第二天早上。谢清风说得对,那“泉下风”确实得谨慎使用。
不过此刻她补足了觉,倒是觉得神清气爽,浑身久违的舒服,而且总感觉少了什么烦人的事……谢青青掐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总算意识到哪里不一样:今天她身上居然毫无酒味!
谢青青难以置信,又低头在衣服上闻了半天,衣料干净清爽、泛着幽香,而且——居然还是件里衣!
小谢掌门老泪纵横:那家伙昨晚不仅没喝酒,还知道把外衣脱掉盖被子睡,真是太感人了……
不仅如此,谢清风甚至还把她的衣裤都叠好放在床头的凳子上,鞋袜也好好摆在床边,工整得像是在军训。
这……她不会是在做梦吧……
总感觉有点乖巧过头了。谢青青陷入了怀疑。
然而下一秒,房门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似乎被人猛踹了一脚。
她吓了一跳,紧接着又听外面传来了一声暴喝:“谢清风!你个臭酒鬼!别以为躲在这里就能逃得掉!今天你必须给我负责,负责!!”
什么情况?谢青青赶紧这人声音有点耳熟,好像是……她琢磨了半天,才从谢清风多年前的记忆中扒出来,这声音的主人正是亦琼宗现任掌门,近年来在江湖上名声鹊起的美男子琼玉真人……
可他为什么会不顾形象踹她门要她负责啊!!
谢清风那家伙,昨晚……不会是对人家做了什么不堪的事吧!
禽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