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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chapter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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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叹息,忍不住的往哥哥身边靠去,脑袋中想起入宫的这些日子里所听的那些传闻,相传这月狐的皇帝也是个良君,在他治理的这些年里将本国也打理的井井有条,而且难得的是皇帝与钩素皇后自幼青梅竹马,感情颇深,在皇上登基以后更是排除众议立了家族一般的钩素为后,并且废除宫中选秀一事,一时间,后宫女人唯钩素一人而已。奈何皇帝登基的第三年,在与木蛟国发生的战役中,月狐最有威望的郭大将军身陷敌营,最后死于木蛟,而皇上曾答应过亦师亦父的郭将军,无论何时都会替他照顾而他唯一的女儿,于是同年郭宸娥便入宫为妃,那女子便是我们的娘亲——宸妃。
然而在宸妃入宫前的一年,钩素皇后便已诞下一子,皇上即时昭告天下,立长子余沐阳为储。当时引起满朝争议,众多大臣直谏上书,望吾皇三思,可皇上态度坚决,此事也就定下来了,而在此之后,随着太子成长,当年反对的人也一个个消失不见,只因这太子像极了秉性仁厚的钩素皇后,待人亲切友善,从不恃宠而骄,并且在学习上也虚心指教,而对于政治上也有自己独辟的见地,因此不仅更加深得皇上喜爱更是得到满朝拥护。
本来照皇帝和大臣的态度,皇储之位应该毫无悬念的了,但是自从两年前齐释安闯入朝野,并且令所有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公然帮本不被重视的余烈拉帮结派,然后仅靠一人之力,用了两年时间便把本来一派平和的朝野一分为二,到今日余烈之心,也路人皆知了。
既然是这番好不容易才获得的局面,烈哥哥你又为何要为了我三番两次与皇上发生争执,若这样的行为让那些支持你的臣子失望,又该如何自处?
“烈哥哥,父皇现在待你如何?对了,那日自小鱼儿回宫以后,父皇也没有召见过我,可是听闻父皇对小鱼儿逃宫甚是生气。莫非都把气生到烈哥哥身上去了?”
“谁又在那里乱嚼舌根,那日待你休息后,为兄去见了父皇,他只说你年幼不知事,让为兄好家看管,莫让此事再发生罢了,而且小鱼儿不用担心哥哥,父皇与为兄关系很好。”
很好么?宸妃当夜便来与我兴师问罪,“只会弄的你哥哥屡次三番的与皇上发生争执”,她说此话时的阴豫的口吻还在眼前。可是你……傻哥哥,真是傻哥哥,你难道只怕我人会担心你么?难道这样的付出还不需要任何人知道么?虽然也曾想过,明明已经护我如此的哥哥,又怎么忍心让我嫁入火虎,怎么舍得自己妹妹明明已经喜欢一个人到那样的境界,却还能忍着当不知道,不听闻。可是如果你真心待我,那么这些又有什么重要的呢?我不一定能接受你的理由,但是我相信你,毕竟拥有这样的哥哥,我是何其有幸,又何德何能。
“回去吧,夜里风该大了,明日还要赶路,这一个月的路程,也真是苦了你。”
“恩。”我站了起来,挽着哥哥的手,和他一起走在这郊外宁静的小路上。
然后就这样又赶了十日的路程,虽然每天都只是在马车中坐着,但也觉得特别疲惫,尤其是昨日夜里又与哥哥两人去“欣赏风景”,于是今天早晨起来,这人还没清醒的彻底,只是机械的坐好,然后便自己把衣服穿好,接着傻傻的坐在了镜子前,两眼也是没焦距的看着那镜子,大脑里一片浑浊,连眼皮也是半塌着的。
而后按例进来一个帮我梳发的小厮,索性也懒得回头,瞟了一眼镜子,只见他低着头,恭顺的端着梳妆打扮之物朝我走来。
闭上眼睛,任那人解开我的发,然后一梳梳到底,指尖触到我的头皮,一股凉意顿时让人清醒三分,然后那人继续第二次不急不缓的从头梳到底,直到第三次,他再次举起梳子从发根梳到底。然后便直接用一根带子将双鬓的头发绑了起来,之后就把盒中的首饰取了出来,直接套在我的头上。
“怎么今日里就这样梳头?”
“我不会束发。”男子淡淡的说,语气中不掺一丝其他。
猛的一回头,那张如玉的面庞果然砸入我的眼帘。满腔抱怨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那堪比春风的声音,而它总是霸道的不管你愿不愿意就吹散你之前所有的不满。
“齐释安来了。”
“还知道来?以为你忘了呢,哼,反正若我死了,大不了也有你这个护国英勇大将军陪葬,这仪式也算隆重,我也不亏。”我瞪着他说道。
“公主明明知道,齐释安会护你一世周全。”
别过身体,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奇怪,没看到那人也不觉得如何,可一旦看到了,之前的委屈和不开心便会一齐涌现出来。
“怎么穿成这个样子。”我闷闷的说道。
“从今以后,再也没有月狐将军齐释安,只有余水晴公主的小厮名唤释安。”
我回过头疑惑的朝他看去,眼前的少年不卑不亢,纵使穿着粗布麻衣,却丝毫掩不去他一分风华之气。
打理好一切后,推开门,与往常一般朝客栈大堂走去,只见那些人都已经悉数已经坐好,一个个用着各自的膳,没一个人抬头看我,索性我也赶紧坐到主位。
旁边的烈哥哥没有如往日那般马上热情的喊我,而是低声说了句:“可处理好了?”
“全部都安排妥当了,烈王爷安心。”
“恩。”烈哥哥用完膳后,接过他身后之人递上的方巾,抿了抿嘴。
从头至尾,这两个人都没有互看一眼,而我既听不懂也不想去理会,干脆自己吃起自己碗中的食物。
可当我细嚼慢咽的用完之后,一抬头,才发现大家都是一个个坐的笔直的在等着我。心虚的朝列坐的各位笑了笑,然后接过身后齐释安递给我的方巾,赶紧一抹嘴,便快步走到那熟悉的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