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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   她叫沙古雅。一个聪明、大方,爱笑的女人。
      有人说,她的笑容就象夏日的阳光,谁碰到了她,都会情不自禁的被她的笑容所融化。
      她也很贤惠,对谁都很宽容——大人、小孩、同辈之间的宽容,就连对盗匪和小偷也一视同仁。
      年月增长,她十八岁了。
      十八岁的她,绽放着那有如含苞待放的百合花般的笑容;十八岁的她,也有了自己的思想和行为,也就在这一年,一个名叫“爱情”的东西也尾随她而来!
      她是个相信命运的小女人,也坚信自己能够给最爱的人带来幸福!渐渐的,她开始只为一个人笑,一个让她等待了十八年、也爱了十八年的人而笑!
      %%
      我叫都古言御。一个路上皆可看到的普通男人。
      同为十八岁的我正是她所爱的男人。
      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是不是爱情,由于我们的父母亲一直就是最要好的朋友,贴心的知己,我们从出生到成长,所有的吃、喝、拉、洒等全都在同一个院子。
      我也知道,在我所认识的女人中间,她是最美的。因为她很宽容,对所有人都很宽容,也是每个男人心目中最佳的贤妻良母。
      有时候这样的感觉竟然让我有点自行惭愧,甚至一直在想:这样的恋爱,这样单纯的情感,会不会是爱情呢?
      %%
      那一年春天。我们二十二岁了。
      阳春三月的忒莱韦勒,和所有的大城市一样。
      生活快节奏地敲响着每个人的玻璃窗,行驶在马路上的汽车发出嘟嘟的鸣叫声,人们除非了重复着每日繁忙与拥挤,亦无其他事情可做。
      在这样的城市中,这一天似乎正是我永生难忘的日子——
      我的未婚妻、以及我最爱的女人——沙古雅,死了!
      死,很简单,就一个字!
      但是,沙古雅的死却包含了很多个意思——
      父母的痛彻心扉,白发人送黑发人。
      朋友的阵阵惋惜,顿觉知心人难觅。
      对于我呢——
      望着这个布置简单的灵堂,哀乐如同沉重的铅液,在大厅里缓缓流动。
      手拿着白色小花的我站在沙古雅的遗像前,眼前无数个花朵将遗像中沙古雅的笑装点得如梦似幻。
      我对着沙古雅的遗像三次鞠躬,独自开车离开灵堂,却始终不知该奔向何方——我知道沙古雅的离去使我迷失了方向!
      最终我再度来到滨海高速,再度来到沙古雅酷爱的海边。
      今天天很冷,海风吹在沙滩上,冷得人直跺脚,浪潮一浪接着一浪打在我的脚下,我注释着远方——
      滨海的夜晚很美,大海更美,然而没有了沙古雅,再美的地方也只能徒加伤感!
      这一刻,我对自己说:这会是我最后一次来看海!因为在心中,我除了对沙古雅的怀念,留下来的也只能是悔恨!
      这片大海也象有了魔力一般,让我仿佛回到最后一次见她的那一天——
      那一天,就感觉预示着一些不好的、即将发生的事情,天阴阴沉沉的。
      沙古雅却是十分开心,拥抱着我:去海边观海,你要去么?
      沙古雅是个完全相信爱情的女人,相信爱情算是女人的天性吧!
      对于一个男人,一个完美女人的爱情算是一种甜蜜,但是甜蜜过后,亦能成为一种负担!男人从古至今就不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爱情主义者!一个成功的男人需要的是金钱和权利、以及欲望!
      这时候的自己就是这样!
      因此当她说出那话,我说:还有事没办完,去不了。
      话还没完,我看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落寞。
      她并没点破我将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我有点心虚,立刻说:我一把事情做完,就去找你。
      她回应了我一个爱恋的笑:那你得早点来哟!
      她的笑真的很宽容,看得让人心暖!
      当然,她也很了解我!
      于是,我点头。
      她举动挽住我的脖子,在我的唇角留下一片冰凉,飘然出了院子。
      我其实并没去工作,而是独自去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很是神秘。
      在那个地方,时间很快过去,待我想起与沙古雅的约定,天已快黑。
      我很快离开那个神秘的地方,飞车越过滨海高速,奔往海边。
      午夜时分的滨海高速宛如一条张大了嘴巴的恶龙,仿佛要吃尽所有的生物一般蜿蜒盘旋,鬼魅的气氛使得夜晚行车很是艰难。
      这一刻我似乎特别想念沙古雅,想着沙古雅的笑、以及沙古雅在耳边的轻语呢喃,我想念沙古雅的心情之急切,让我顿觉今天的路比想象中的更加难走。
      渐渐的,我见到了海——夜晚的海就象个妖媚的女人,施展无数妩媚,将人的心神全部摄去,一点不剩。
      我将车开到海边,因为工作的需要,车是新买的,普通却很实用。
      我下车徒步走在沙滩上。
      此时,我见到了她——一个我迫切想见到的女人——我的未婚妻,我最爱的沙古雅!
      我的心就象是落下块大石一般,很快松了口气。
      就象是肥皂爱情剧中的情节,我高声向她唤道:沙古雅!
      沙古雅回头,微笑着向我招手。
      此时的沙古雅如同夜晚的天使,诱惑着我。
      就在这一瞬间,不知从何地发出阵阵比鞭炮还要巨大的响声。
      我心想会是鞭炮的声音,或者是礼花。
      待我看到对我招手的沙古雅倒地的瞬间,我才知道我错得离谱!
      我忙不迭冲了过去,我见到的是沙古雅心口触目惊心那血红的一片——
      一颗不知从那里飞来的子弹穿过了沙古雅的心脏。
      我不知从那里使出一点点力气,用那近乎僵硬的手将沙古雅揽在怀里——
      “小御……我深爱的小御……对不起……我无法实现对你的承诺了……对不起……”弥留之际的沙古雅用那沾满了鲜血的手抚摩我冰凉的脸颊,沙古雅看出了我眼中的惊恐:“但是……我会在天国祝福你能够……幸福……”
      沙古雅那近乎渴望的眼神,我知道,那是对爱情的渴望、以及对即将消失的生命的叹息……
      她相信着爱情,正因为她相信自己可以拥有着完美的爱情;却未想,一场无端的意外,终止了她所有完美的狂想。
      望着沙古雅的生命一点一点的在消失,而我只能握紧她最后一丝温度,一直到她生命的终结——
      “沙古雅——沙古雅——”
      这一刻,我才发现自己竟会如此深爱着沙古雅,和沙古雅在一起的时光,一起的欢声笑语沥沥在目……
      这一刻,我也不期然目睹到了一个不该看到的场景——滨海高速的一场谋杀!
      也在这一刻,我也看到了他——一个熟悉、又很是陌生的少年!
      我是名记者,我感觉这个少年非同一般,可以说不象是人!而作为一个平常人的角度来看,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冒上心头,却又说不出哪里的不对劲!
      我并不知道那少年是否见到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否会象杀沙古雅一样,杀我灭口。
      失去爱人的我,通彻心扉,早已忘却生死。
      很是侥幸,少年只是向自己的手下做了个简单的动作,很快跃上了一辆改装过的跑车,与数辆飞车并驾齐驱,呼啸而过。
      梦醒人回,我拉回遥远的思绪,方觉着面颊一片冰凉。
      夜晚海边的风浪更大了,我拉高了衣襟,转身离开。
      镜头拉远了我的身影,翻腾的海浪卷起阵阵阴风,依然冲刷不掉留在沙滩上那沉重的足迹,亦掩饰不掉这不平静的夜……
      而我的心更痛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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