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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触感 ...


  •   江无寒见他面色实在难看,就将人领出了钟府。此条街道于昨日被封锁,远离侍卫后更是人烟甚少。“不妨我们在周边也转转,看看在地形及其路线上会不会有什么新进展。

      祁昱之神色清淡的点点头,于是二人踏上了街沿的路。

      眼看夕阳落幕,红光映霞,可沿着那路边走去,总觉阴暗缭绕。

      不知走了多久,江无寒一边走一边已然在心中将此街的地理位置及各种路线悉数记下。祁昱之单手负背的走在人身侧,脚步沉沉。

      待到夜幕将至时,冷风轻轻卷袭着人的衣衫,祁昱之顿觉一阵的寒意,他皱了皱眉。

      近来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江无寒望向身边的人,说道:“褚月,今天先回去吧。”

      “嗯。”

      祁昱之抿着唇,像与这寒风抵抗似的,眉间一聚。

      细碎的风狡黠的钻入了他的衣袖,瞬息间就冷到了骨子里。他正垂眸收袖,却忽的感觉身上一暖,原是江无寒将自己的外衫披了上来。

      在月色下,那人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故作不禁意的说道:“昨天经历了那场变故后,这两日身体难免不适,顺心而为就好。”

      晚风卷袭着江无寒高束起的墨发,祁昱之抬眸看着人深邃的眼,但在那人俊逸而又棱角分明的脸上,却捕捉不到任何他想看到的神色。

      许是自己想多了。

      微光落落,那人依旧是那般毫无波澜的前行着。但在凌冽的风里,此刻自己身上沉沉的暖意却是真的。

      祁昱之试探性的开了口:“江无寒啊。”

      江无寒闻声看了过来,此刻那剑眉星目里映衬着皓明的光。“怎么了?”

      祁昱之对上人的眼神后,似是想到什么一般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

      看着人欲言又止的模样,江无寒伸手将他的凉指握了握,后而轻笑出了声。

      “我在呢,提督大人。”

      忍住轻吻人手背的欲望后。在落幕沉寂的幽铭里,他眨了眨眼,续而盯着人温柔的一字一句道。

      “ 我在。”

      两人目光一触的瞬间,双方都没有乱了神。

      只是这一次祁昱之没有将手收回,只是任人握着,凉指轻触间,温润轻麻的感觉传满了全身,时间也仿佛凝于瞬息了。

      夜色风意缭乱,只吹的人一阵心悸。

      次日晨时。

      祁昱之起了个大早,经过前俩日的缓和后感觉精神已经好了几分,于是一早就同江无寒一起抵达了校场。

      着眼雄鹰略过广阔的天空,传来阵阵振奋人心的嘶鸣。

      祁昱之身着白衣护腕,此刻意气风发的立于场上,一旁的侍卫已命撤去了,场上仅留着他和江无寒两个人。

      江无寒极少见人如此兴起,兴许已然习惯了人平日里温润却又深不可测的模样。

      于是他侧身一让。“提督大人请。”

      祁昱之薄唇一勾,眼中是风雨如骤俨然不倒般的毅力。

      他抬手将那弓拿起,续而从筒中拿出一箭,拉弓搭弦间目色稳凝。

      江无寒站于人的后方,正抱着双臂垂眸而看,看人稳稳几箭皆中靶心后,不由得赞叹道:“好!”

      祁昱之回眸看了眼后,续而准备射出下一箭时,身后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然走近了。

      “褚月。这射箭,不同于平日里的舞刀弄枪,身体的发力点是不同的。”

      江无寒此刻站的极近,祁昱之甚至感受到对方的气息正环绕着他。他只是清淡的“嗯”了一声。

      “瞧,你虽射的极好,但却过于紧绷了。”江无寒在人耳侧轻声说道,气息缓慢的吞吐着。

      随后一手点在人的腰侧。“就比方说,这里。”

      温热滚烫的气息从耳侧袭来,祁昱之只觉一阵的心乱。

      但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嗯。”

      感受到腰间不轻不重的抵指后,他不留痕迹的轻呼了口气,续而继续聚精凝神。

      “在我们遇到敌人时,定要万分专注。就拿这个靶子打比方。”江无寒音调稳重,此刻是将人环在怀里的姿势,二人的气息不轻不重了无声息的纠缠在一起。

      后而他一手搭上了弓,另一手轻轻的握住了祁昱之正拉弦的手。

      手背上温热的触感传来后,祁昱之轻轻一震。

      “射箭不但考验的是臂力,站姿也需稳重。”

      江无寒刻意将语气拉长了些,耳鬓厮磨般的传授着他的经验,后而他将膝盖侵略似的抵在人的俩腿中间。

      “莫要…焦灼。”

      祁昱之耳根此刻已经红了,心似飞疆一般。却还是稳稳的站着,身后人的气息似乎就要在此刻将人吞噬覆没。

      江无寒将身前人的异样一览无余,后邪邪一笑。

      顷刻间,箭发于弦,若雄鹰猛虎般直扑远方的靶心,霎时将那靶击碎成了好几片。

      待祁昱之瞳孔一惊后,他才将人放开。

      江无寒此时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轻快而又朗声道:“小试一番,让大人见笑了。”

      “江阁主好箭法,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祁昱之望着远处被击碎的靶,神色一聚,像是与其比较置气一般的再次拿出一箭。

      屏息凝神间,那箭矢倏地飞出,直中靶心,又接连射了几箭后,着眼靶子上也散开了悉数的裂痕。他随手擦了擦额上的汗,薄唇轻抿。

      江无寒则是站在一旁朗笑道:“大人天资聪颖,一学就会。”

      祁昱之呼了口气,续而将视角转向了别的兵器,他抬手将那兵器架上的长剑拿下,此刻那剑刃在阳光下泛着凌冽清冷的光。

      抬手煞挥间,忽有一刃抵住了他的剑。

      倏而一看。只见江无寒不知何时出了锋,此刻正于自己前方持剑相抵,人凛眉下的鹰目亮而有神。“褚月,过两招?”

      祁昱之嘴角一勾,桃花眼微眯。“好。”

      及后就展开了一系列猛烈的攻势,像是要讨还回方才练箭时身受被动的时刻。

      江无寒目光如电,行云流水的抵挡了一番后,不易察觉的凝望着眼前的人。

      只见人的青丝随着一招一式间在光晕下随风而起,眉间轻拧,神色挑衅。

      “别盯着我的脸走神了。”祁昱之上扬一笑,眼中厉色不减,像是刻意想把人引回神似的,剑刃直挥向人的致命之处。

      江无寒堪堪的挡了几剑,连忙后退了几步。对方此刻是尽了八九分力气的,但依旧不敌曾经,许是还需修养的缘故。

      江无寒邪笑道:“祁大人好剑法,在下不能及也。”

      “是吗?”祁昱之尾音上扬道。后而将剑抵到人的脖颈上。“江无寒啊,我看不透你。”

      江无寒似乎没有一丝惧意,眉间轻挑。后而向前走了两步,离人更近了些,脖间的寒刃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威胁意味似的。“是我看不透你。”

      祁昱之望着眼前愈近的人,将人的衣领一把扯了过来,看着人近在咫尺的俊颜,一字一句的说:“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呢?”后而想到了二人昨日在钟府的对话。“你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

      江无寒:“我若说我也不知道你信么?既是靠近我就能抵御那魇,祁大人当真没有一点私心?” 鼻息缭绕间语气轻佻。

      祁昱之眼神冰冷,将人松开后用凉指勾了勾他的下颚。

      “是谁近日以来对我形影不离,某人不会名义上是我的亲卫,实则是贪恋本提督院落中的桃花,续而无法自拔了吧。”

      江无寒轻笑了一声。

      “世人看到大人的模样,都会无法自拔。”

      续而盯着人如玉般的俊颜一字一句道:

      “无论大人言语是多么的冷漠,可你的眼神却总在对我说,江无寒,占有我,撕碎我。”

      祁昱之眼神一瞥,将那剑重归鞘中,续而转身,音色清冷而又上扬。“入戏太深,出现错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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