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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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筹备一个都市女青年的电影，你有没有兴趣帮忙做做指导啊？”
项鸿朗跟在刘心言身后提高声音，也惊动了沙发前聊天的蓝宋二人和楚励行。
楚励行皱皱眉走过来把手搭在她背后，刘心言顺势松弛了下紧绷的肩背，扒住他肩头靠上去。一系列亲密又纯熟的动作看得项鸿朗直搓牙花。
他嚷道：“哥们儿你可不够地道啊，赚钱不肯带哥哥就算了，女朋友还藏着掖着的不叫出来喝酒，还是不是朋友？”
他被楚励行拉投资，结果只见过几面之后就没下文了！难道认为他提的要求太麻烦？那就讨价还价、酒桌上谈判啊，做生意不都是这样？哪儿有两次就顺顺利利签约的？他还想着透过投资找楚励行家的海外关系做点事情呢，现在还得想别的办法……
何况他这女朋友怎么来的？认识刘心言那天，他可比楚励行还先见到她！就晚了一步！
楚励行客套微笑：“抱歉，小本生意最终决定自己做了。你刚刚说电影的服装指导？这方面我女朋友是专业的，我们到那边坐着详细说说。”
“哈。”刘心言翻个白眼，嘟囔了句，“典型的影视圈画大饼呢，谁知道哪个字是真的？”
是的，作为梦里的前任夫妻，刘心言非常了解项鸿朗。他挂上怎样的笑容，说出什么说词，刘心言就能下意识猜出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下一句话又是什么——不外乎画大饼撩妹子，能撩到就赚，撩不到么，感兴趣就当成游戏继续攻略，没意思了就换下一个呗。
她自己还没认清他的真面目时被追求的开端，不也是这样？
所以所谓“都市女青年”电影的真实情况应该是：
或许跟某些圈里的投资人聊过，但绝对还没立项；
说不定连聊都没聊，只是他自个儿一个想赚钱赶潮流的念头而已；
是不是都市女青年也还两说；
没立项，没剧组没演员，需要个鬼的服装指导啊？！
说白了对于项鸿朗这种满嘴跑火车的人，除非他把合同拟好了拍在刘心言面前，定金也摆在台面上，那她还能考虑下接不接的问题，不然绝对会陷入推拉个不停的罗生门。
刘心言的吐槽把楚励行逗得努力憋笑，面上继续跟项鸿朗哈啦。项鸿朗则没听到她说什么，和楚励行哥俩好地坐到了蓝卉宁她们对面。
蓝卉宁一直把情况看在眼里，这时放下水杯就开始教训：“鸿朗，我跟你说你们瞎忽悠那套别在我们小刘身上使啊，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嗨哟我的姐呀，怎么是瞎忽悠呢，我真的想做个时装片儿！”项鸿朗叫屈，嘴里的话一套一套的，“你们都看过几年前《庐山恋》、《街上流行红裙子》这些电影吧？好看吧？衣服漂亮吧？但现在已经过时了。都快九十年代了，新时代的时尚，新时代青年的思想，怎么能不拍一部新的电影给别人看呢？就像是好莱坞的《安妮·霍尔》那样……”
他扯到好莱坞，开始说伍迪怎么怎么有才，电影里的服装指导怎么怎么牛逼，说得自己都兴奋了：
“我本来想着请个港城那边儿的顾问呢，还怕他们时髦过头了别人接受不了。这不正好遇上你们店里走秀嘛，咱内地人的品味肯定是跟着自己人走的啊……”
他又洋洋洒洒说了一通，电影啊，圈子啊，八卦啊，竟真把精明的蓝卉宁忽悠进去了，连带着宋雯都听得凝神专注，聊得有来有往，甚至把收尾的销售员们都吸引了过来！
大概也是太新奇了吧，普通人面向影视圈——以后叫做娱乐圈——总会有种窥探隐秘的感觉。何况项鸿朗是真的会（画）说（大）话（饼），也真的有倒腾电影的天赋和敏锐的赚钱直觉，不然怎么能在梦里早早就成为大佬？现在又喝次酒就混进蓝卉宁的生意圈子了呢！
好在，人多起来项鸿朗也就不揪着他那电影不放了，反而越聊越广，跟人来疯似的，邀请所有人给别的电影客串：“……就当玩玩嘛，平常我们哪有机会跟明星一起拍戏？是不是？就说小楚吧，他这张脸不多露露给别人看，可不是白瞎了！”
“我早说小楚像一个男明星，他要拍戏肯定特容易火！”宋雯可惜地看着楚励行。
楚励行不惊不喜，只握着刘心言的手，垂着眼安安静静地听。
“楚哥也就我们小刘顾问能降住，要是再出个名，得嘞，换我恐怕会担心别人抢走了！”小柳插话，“哎，项哥你看看我能当演员去吗？演员是不是特别挣钱呀？”
“挣钱！肯定比你们当销售、当服务生赚钱呀！你呀，”项鸿朗挥斥方遒，“跟你们蓝姐辞职到我这里来试试吧。不说捧红你，当个被人熟悉的小明星是肯定能做到的。”
“去你的！”蓝卉宁怒斥一声。
小柳捂着嘴笑了。不过她可没明星梦，反而很现实：“我不用多红，我只要拍出来好看，能赚钱就行。”
项鸿朗晃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好不好看得看导演，看投资人——比如我的眼光。不过小丫头，想挣钱还不简单？只要你胆子大，被导演安排个撞车的镜头，至少一万块！你敢吗？”
“……”
刘心言忍不住插话，“越说越离谱了。老板，你朋友们都走了，咱是继续开店还是提前下班啊？”
××
这才下午四点不到。蓝卉宁决定全店大庆功去吃晚饭，连待着没走的宋雯、项鸿朗、楚励行都给算上了。不过他们三个提前一点出发去占位、点菜，店里员工还是要总结一下开个会的。
兢兢业业数了半天钱，连项鸿朗的热闹都没凑的李庆芳说了几个数字：“今天到场客人加老板朋友共四十三人，其中三十八人下单，合计售出五十九件衣服，销售额七千九百八十三块……”
“哇！”
“有上个月的一半儿了吧！”
“忙活一天，值了！”
“不过明天起客人就不多了吧？”
惊讶的销售们顾不上老板还在，纷纷喜形于色地嗨起来。
蓝卉宁也压不下喜悦的情绪，狠狠拍了几下手：“发奖金！所有同事今天各发五十块！月底提成也不能忘！”
销售们直呼：“老板万岁！”
还有人野心十足，“老板，不然咱们小年再搞一次，节前再搞一次？”
刘心言苦笑着捂住额头——以为光靠噱头就能卖出货去吗？
蓝卉宁拍拍她的肩膀笑道：“这得让你们小刘顾问好好考虑下。不过我觉得太频繁应该也不行，除非你们能开发出更多优质客户来。”
刘心言摇摇头：“老板说的对，近期内先不考虑再做一次了。大家还是先顾好这次的售后吧。我得提醒你们，开心归开心，理智还是要在的，我们事先承诺了三天内不影响销售的情况下可以退换，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客人来了又给我黑着脸！知不知道，陈艳芬？”
陈艳芬一丁点不爽都没有，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当然不会不爽啊，她平时总跟小刘顾问过不去，小刘顾问还肯带着她一起赚钱，只是被树一次典型有什么可不服气的？再说，没见小刘顾问这几天连老板都指挥来指挥去嘛。
刘心言没想到做次活动能把最倔的陈艳芬也收服，不过她确实发现大家越来越听她的话。或者是……更有威严了？反倒越来越不像十八九岁的小姑娘了。
××
蓝卉宁再一次把刘心言叫进办公室开小会，说了说朋友们送的摄像的问题，说会搬台电视和录像机来，以后就反复播放今天的画面！
刘心言：“……”
刘心言想到那混乱的场景，还有现代那一塌糊涂的像素，即使梦里做过演员习惯上镜，现在也莫名有些羞耻。她只能摇头，建议蓝卉宁想办法买些大牌时装秀的录影带来。
蓝卉宁也无可无不可，转而说起项鸿朗的电影：
“听起来确实挺有意思啊，假如我们变成一部受欢迎的电影的服装提供方，是不是就像到央视打了个广告一样？而且以后谁看这部电影都会想起我们。”
啊，认真的吗？老板果然被项鸿朗的大饼吸引住了吗？
好在蓝卉宁接着说：“就是不知道他的电影什么时候开始拍，准备什么时候上映。我上次听他说起去年的片子还没过审呢。哎，不然咱们给电视台的人赞助怎么样？”
刘心言忽然被提醒到，眼前一亮，冒出一个更好的点子！
她倾身向前对蓝卉宁说：“要说给电视台准备服装，影响力最大的只有春晚了吧？不过现在离除夕只剩二十来天，肯定赶不及了。除非你有特别近的关系？”
蓝卉宁蔫儿了，“我家还真没有。我想想谁家有……哎，说不定小楚有呢，他家以前出过大画家，艺术圈的人脉比我多。一会见到他你问问？”
哦。
那还是算了，何必把自己的工作求助男朋友家里？也不是非做不可的推广嘛！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