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食堂》桃子灯

36、考试结束

　　筑基火锅就是好吃。

　　鱼肉片下锅，十几秒就变得雪白，从鱼汤中捞出，蘸酱，咸香中带了一点新鲜的清甜。

　　鸭肠用来下红油汤锅，剑羽鸭的鸭肠比鹅肠还要脆嫩，涮一会儿就熟了，一根就能装满一个碗，吃起来又麻又辣。

　　熟透的鱼丸、冰淞藤根茎和萝卜正好用来解辣，软软糯糯，满口汤汁。

　　周乐衍说要庆祝，云霜序便拿出灵酒，倒入姜早炼制的暖玉酒壶里温着。

　　紫色的暖玉酒杯，通透小巧，一人一杯，碰出雀跃的音符。暖酒入喉，清爽解腻，回甘带着浓郁的米香。

　　吃到最后才开始烫蔬菜，冰淞藤的花苞和暴风雪脆脆菜一起下锅，在汤里缓缓绽放，释放出两种截然不同的香味。

　　姜早夹起一朵冰淞藤花，咬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又咬了一口：“也是软糯的口感，有股奶香味，花蕊是脆脆的！”

　　“这个暴风雪脆脆菜刚捞出来就凉了啊。”周乐衍吐了吐舌头：“味道就是在雪地里摔了一跤，啃了一口铺满苹果花瓣的雪，不过口感不错，很脆爽。”

　　姜早笑道：“你这个比喻也是很妙。”

　　“凉拌就好吃了。”云霜序烫了些暴风雪脆脆菜，调碗凉拌酱汁，和造雪菇一起拌匀，最后加几滴芝麻油，放到桌上：“暴风雪脆脆菜可以消食醒酒，都吃点儿。”

　　周乐衍吃了一口：“凉拌确实好吃很多啊，口感更好了，有点像木耳。”

　　姜早：“真的能解酒欸，我感觉没那么晕了。”

　　“那你多吃点。”

　　最后一个菜盘也清空了，几人用清洁术收拾餐桌。云霜序钻进睡袋，其余人席地打坐。小肥啾和追风枭把守入口。

　　考场监控室。

　　主考官双手交握：“考生在考试期间筑基，这么多年以来还是头一回。短短几天时间，他们的境界跃升得太快了，尤其是云霜序。”

　　宿考官抱着手臂：“以前也没有考生在考试期间顿顿吃天材地宝，云霜序这小子还多消耗了一颗中阶灵植内丹。”

　　“这就是厨修给这次考试带来的‘化学反应’，这一届考生突破和顿悟的比例比往届高出很多。”刘考官弯唇一笑：“如果他们筑基成功，将会震惊三所修仙高校。”

　　另外两位考官神色逐渐严肃，筑基是正式踏上修仙之路的第一道门槛，稍有不慎就会失败，考试时间已经过半，他们能在考试结束前筑基成功吗？

　　云霜序最让人担心，他的境界是最不稳定的，总体实力忽强互弱，让人捉摸不透。而且……就没见过睡觉筑基的，真是睡修不成？

　　“唉呀！”宿考官突然一拍大腿：“他们怎么把菜吃得那么干净，万一考试结束还没出定，他们没时间探索明目渊，到时候拿什么交答卷？”

　　主考官：“看他们的造化了。”

　　无限游戏世界，主神空间。

　　无限系统正在向主神汇报：

　　【新手村副本的副本之心突然消失，我们与新手村原型“虚妄之地”断开连接，无法召唤大小boss的灵魂，副本难度大幅度降低。】

　　【新手玩家通过率提升，将动摇游戏的根本，请主神尽快决策。】

　　“哦？这个时间，修真世界正在进行秘境试炼吧，看来他们今年出了个好苗子，有意思。”主神不以为意：“不必理会。暂时关闭新手村，等他们置换新的镇境秘宝，再重新建立连接。”

　　【明白。】

　　提起修真世界，主神很容易想起那个人。算算时间，那人应该没多少时日了。就算让他回到修真世界又如何，以他那副身体，还能靠修仙续命不成？

　　“曾经的玩家排行榜第一名，竟然以这种方式悲惨死去，真是可怜，真是……”主神眯起狭长的眼睛，笑得愉悦：“有趣。”

　　一觉醒来，云霜序筑基成功了，而且一口气冲上了筑基中期，但受诅咒影响，看起来只是筑基初期。

　　识海初开，神识增强，灵府中的灵气化作液态，如同一汪灵泉。

　　筑基能强化体质，延长修士寿命，云霜序确实感觉诅咒带来的痛楚减轻了，身体变得更加轻盈。

　　【恭喜筑基，寿命延长至一年。】

　　【每日功德上限升至10积分，每50积分可抵消一道中阶诅咒！】

　　筑基成功也只能活一年，放在整个修真界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云霜序钻出睡袋，其他人还没出定，源源不断的灵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在山洞中旋绕。

　　“啾啾！”小肥啾听到动静，飞扑而来，亲昵地和云霜序贴了贴脸颊，而后停在他的肩膀上。

　　洞口传来追风枭着急的鸣叫，云霜序过来一看，外面的积雪又厚了，上面布满凌乱的妖兽脚印，可见追风枭和小肥啾替他们赶跑了不少妖兽。

　　“干得漂亮。”云霜序拍拍追风枭，又摸了摸小肥啾的下巴，去给它们烤鱼吃。

　　次日，其他人陆续出定，云霜序小组全员筑基成功，其中林青慕也稳扎稳打地升到了筑基中期。

　　“这就筑基了，真的筑基了，原来这就是筑基的感觉，灵府更开阔了，感觉现在炼制冰傀儡也能成功。”周乐衍看着自己的掌心，用力握紧：“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修士要费尽心思提升境界了，变强的感觉真的很爽。感谢爸妈执意让我报名考试，感谢序哥的投喂！”

　　看着外面梦幻的雪景，姜早掐了掐脸颊：“不是梦……我们真的筑基了，我们在明目渊筑基了。”

　　报考瀛洲修仙大学的时候，姜早能想到最好的结果就是通过考试，听家里的安排选音修辅助专业。现在，她筑基成功，坚定要成为一名炼器师。

　　“嗯，我们成功了。”林青慕挥出一剑，厚厚的积雪向两边分开，清出一条路。

　　“初次见面的时候，青慕只是领悟到了一点剑意，如今已经锋芒毕露了。”周乐衍竖起大拇指：“这一招‘扫雪’够飒。”

　　“我去镇境洞穴放剑，你们先去探索明目渊，我稍后就来。”追风枭振翅起飞，载着云霜序飞向远处的悬崖。

　　洞穴的入口已经被冻住了，云霜序贴了化雪符，等冰雪融化，进洞穴里面，把收缴来的三把剑放到境心处，拍了张照片。

　　他登录修仙app，用仅剩的电量发了个动态。

　　【某不讲剑德小组，你们的剑放这儿了，有本事就来拿吧。定位：明目渊镇宝洞穴。】

　　云霜序追上同伴的时候，这条动态已经爆了。

　　“哈哈好多人啊。”周乐衍借林青慕的手机一线冲浪：“他们全是火眼金睛吗，这就扒出来是何俊宇他们的剑了，何俊宇看到这条动态应该会气炸吧。”

　　“还有人说，这么多年一直没人能从明目渊带走东西，你一来就拿走最值钱的哈哈哈。”

　　“这个评论也好好笑，你拿走镇境秘宝，就给下一届留几把普普通通的剑？良心在哪里！”

　　云霜序：“已经很有良心了，本来只放了几块蛋壳。”

　　周乐衍：“那确实是。”

　　几小时后，无限游戏世界，主神空间。

　　无限系统：【主神，系统检测到“虚妄之地”补充了镇境秘宝。】

　　“这点小事不必汇报。”主神抬起眼睛：“罢了，我就听听吧，他们补充了什么宝物，妖兽内丹还是稀世法宝？”

　　【是三把一般铁剑，能量太低，系统无法重建连接。】

　　主神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修真世界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吗？”

　　【恐怕是的。】

　　“暂时关闭现在的新手村，下一批新手玩家全部传送到深渊塔，限制10级以下玩家的活动区域。”主神烦躁地舔了舔尖牙：“加速探索其他位面，这个修真世界已经不中用了。”

　　【明白。】

　　在明目渊探索一天，收获不少，最大的收获就是林青慕劈开冰岩找到的雪魄骨。这里天气恶劣，云霜序不能在户外久待，几人商量了下，决定返回虚妄川，用剩下三天炼器、改造傀儡以及寻找古籍。

　　明目渊没了守门兽，出去易如反掌。回到虚妄川，云霜序倒头就睡。

　　次日醒来，四人被留在虚妄川的修士围住了。

　　“你们筑基了？怎么就筑基啦？分享分享经验啊！”

　　“听说大神拿走了镇境之宝，能给我们看看吗，孩子没见过世面！”

　　“我认识的人说，何俊宇看到大神发的动态破防了，你们好会搞事啊。”

　　“明目渊里面危险吗？你们怎么那么快就出来了，没见过往回走的！”

　　“你们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一个一个问啊。”周乐衍作为小话痨，第一次体会到了被吵到耳朵的感觉。没人说筑基完要开发布会啊！

　　修士们乖巧闭嘴。

　　周乐衍代表小组回答：“序哥用镇境秘宝下火锅，我们吃完就筑基了。明目渊比虚妄川危险，天气很恶劣，动不动就暴风雪，但是现在没了守门兽，机会难得，建议你们进去试炼。”

　　修士们太羡慕了。

　　“听说过筑基丹，筑基火锅还是第一次听说，厨修太牛逼了。”

　　“听起来明目渊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我决定进去看看，谢谢啊，你们太靠谱了。”

　　“我也想吃筑基火锅，希望大神努努力，早日让筑基火锅变成修真界的家常便饭！”

　　云霜序：“除非高阶妖兽遍地走。”

　　修士们想了想那个场面……嘶，过于刺激了。

　　日升日落了三回，考试结束的钟声响彻虚妄之地。

　　回到悟道广场，看着稀稀拉拉填不满广场的考生，云霜序罕见的有些恍惚，有种从虚拟世界回到现实的感觉。

　　“终于考完了！我要回家打三天三夜游戏！”周乐衍搭上云霜序的肩膀：“序哥，来我家玩吗？”

　　“不了。”云霜序拒绝：“囤了不少食材，开学前可以接几单委托。”

　　周乐衍马上接受了：“好吧，那我过两天去你家玩。”

　　“……”

　　三位考官现身，主考官拍了拍手，他们面前就出现了一个个乾坤文件袋。

　　云霜序看了眼，文件袋上有他的信息。

　　主考官宣布：“现在请提交你们的答卷，每个区域提交一样东西，最多可提交四件。这一轮总分400分，评分结束后文件袋会归还给你们，可以选择自取或仙凡速递。”

　　“老师。”云霜序举起变成猫头鹰大小的追风枭：“这个放进去，你们可以帮忙喂吗？”

　　追风枭：“嘎？”

　　三位考官太阳穴突突直跳，考试都结束了，云霜序还给他们搞事情！

　　主考官说：“你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你拔根羽毛代替即可。”

　　鸟你自个儿带走吧！

　　“好的。”云霜序拿出秘境书：“老师，书里面装着兽魂和一群剑羽鸭，算几样啊？”

　　三位考官：“……”

　　确定了，云霜序是来整顿考规的，怎么专出难题呢！

　　“书和剑羽鸭算一样，兽魂算一样，你在物品清单上注明即可。”主考官补充：“我们不帮忙喂，你自己看着办。”

　　其他考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炸开锅了。

　　“什么兽魂？不会是明目渊的守门兽魂吧？被云霜序活捉了？”

　　“我服了，让你带出来一样东西，没让你把boss带出来啊！下一届估计要出新考规：禁止考生捡boss。”

　　“我记得云霜序还捡漏了五行笔……不用想了，他肯定400分了，因为最高分只有400分。”

　　“这个乾坤文件袋有点小，小森你忍几天。”周乐衍拿出两台游戏机和一袋灵石，放到小森的背包里。

　　小森换了张面具，露出一双灰蓝色的眼睛，这双透着冰雪气息的眼睛弯了弯，带着背包踏进乾坤文件袋。

　　姜早把青绿剑装进文件袋：“不好意思啊青慕，这几天要委屈你和青绿剑分开了。”

　　林青慕笑着摇摇头：“没关系，你把找到的宝贝都炼进剑里了，青绿就是你的答卷。”

　　姜早：“你的答卷放好了吗？”

　　“放好了。”林青慕道：“我找到的剑谱应该是劈开独木桥深渊的大能留下的，我根据当时的剑意补上了剑谱缺失的那两页，不一定正确，不知道会不会扣分。”

　　姜早：“放心，你都和那道剑意过了那么多招，肯定正确！”

　　万城咋舌：“这都是什么另类答卷，还能这样交卷呢？”

　　季孟秋封上文件袋，自嘲一笑。真是输了个彻底，不仅输给了云霜序，也输给了他的队友。

　　1号考生宋晚棘也很意外。他报考瀛洲大学的目标就是明目渊，所以一开始就直奔明目渊，没有在其他区域多停留，只要从明目渊带出东西，他的总分就不会低。没想到这一届出了个云霜序，为其他人打开了明目渊的大门，还交出了这样的答卷。这样一来，他的排名估计要掉出三十名外。

　　主考官收上乾坤文件袋：“收卷完毕，考试正式结束。有需要治疗的，去找校医。没问题的自行回家，等待通知。”

　　考生们就地解散，校门开放，等候多时的家长们纷纷进来接人。

　　主考官找到姜早：“姜早，有件事你有权利知道，和老师去一趟办公室吧。”

　　什么事那么严肃？姜早有些不解，回头看向同伴：“你们先走吧，群里聊。”

　　云霜序直觉主考官要说姜早家人的事：“不急，等你们聊完再走。”

　　周乐衍露出小酒窝：“我也不急，我爸妈还没到呢。”

　　林青慕：“我家就在瀛洲，也不着急。”

　　“嗯，我去去就回。”姜早跟着主考官离开，焦急感消失了，只要回头就能看到同伴，这让她感到安心。

　　云霜序找到荣造，把乾坤钱包还给他：“大哥，里面留了一些灵食，算是谢礼。”

　　“那么客气！不过你的灵食，我还真舍不得还回去。”荣造拍了拍他的肩膀：“多亏了你，我这次才有机会去明目渊看风景。那瓶雪梨膏的味道，真是一生难忘。”

　　云霜序：“瀛州市大学城美食街第9号，想吃随时欢迎。”

　　“没问题！”荣造大笑，和他碰了碰拳：“你回哪儿，有人来接吗？”

　　云霜序：“我坐地铁回去。”

　　白婪小跑过来：“云同学，我也要回大学城，一起啊！”

　　“我还没那么快走。”

　　“我懂，你们在等姜早嘛，我也不急。”

　　姜早很快就回来了，但脸色很差，眼尾还有点红。

　　几人正色起来，连打闹的白婪和周乐衍都安静了下来。

　　林青慕碰了碰她的脸：“怎么了？”

　　姜早笑了笑，但笑得比哭还难看：“老师说，姜晚被淘汰后，我爸妈来接人，要求我马上退考，明年再陪姜晚重考。”

　　“什么鬼？”周乐衍气炸了：“他们偏心太过了吧？你又不是职业陪考的！”

　　“你别激动。”云霜序一个眼神让周乐衍冷静下来，问姜早：“你早就做好决断了吧？”

　　“嗯。”姜早说：“我不会放弃的……”

　　“姜早！”西装革履的姜律出现在台阶之下，朝姜早招了招手。

　　“说曹操曹操到，他有那么好心来接你回家？”周乐衍竖起眉毛：“就在这里和他说清楚，回姜家我怕你一个人挨欺负。”

　　“好。”姜早一步一步地走到姜律面前，按下心中的情绪，尽量平静地问：“爸，你怎么来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爸？”姜律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姜早，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要不是晚晚提起，我们都不知道你在秘境里干的好事。这里人多，我给你面子，回家再说。”

　　周围的家长都在问孩子考得怎么样，姜早听得心里酸涩，忍不住问了句：“你一点都不想知道我考得怎么样吗？”

　　周乐衍说得没错，他不像是来接她回家的，像是来算账的。

　　姜律无视姜早的情绪，有些不耐：“这次考试成绩你不必当真，明年我会安排你和晚晚重考，你天赋差，晚一年入学更好。”

　　“什么叫天赋差？”云霜序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姜律：“这位先生，难道你没发现姜早已经筑基了吗？这次考试不出意外，她稳进前几名。”

　　姜律根本没注意，仔细一看，才发现姜早确实筑基了，心中一惊：她怎么就筑基了？

　　周围的家长本来是偷偷打量，听到这里忍不住了。

　　“还没上大学就筑基了，这还叫天赋差呢？”

　　“都筑基了还让孩子复读，这咋想的，脑子有坑吧？”

　　“这姑娘真争气，这要是我孩子，我能给她买座岛当开学礼物！”

　　姜律这辈子最好面子，被议论得面红耳赤，半是命令半是威胁：“姜早，不要在外面丢人现眼，先跟我回家。”

　　“姜早！”一个坐着轮椅的人飞速冲来，离得近了大家才看清他的脸。

　　“偷听狂？”周乐衍记得他，大名好像叫卢听风，顺风耳很强，但喜欢曝光别人的隐私来博取关注，后来在幻境林被蜃蛛丝拉入幻梦，序哥利用他的能力找到了姜晚的沉睡铃。

　　“你别给我乱起外号，我已经改过自新了好吗？”其实是被恐怖幻梦教做人了。卢听风涨红了脸，瞥了一眼姜律，鼓起勇气说：“姜早，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姜律觉得卢听风有些眼熟，直觉不能让他和姜早说上话，抓住姜早的手腕：“马上跟我回家。”

　　云霜序和林青慕走下楼梯，挡在姜早面前。云霜序弯了弯眼睛：“别着急，让他把话说完。”

　　姜早趁机跑向卢听风：“你说吧。”

　　卢听风在手机上快速打字，把屏幕递给她看：“这是我住院的时候不小心听到的。你的爸妈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的爸爸叫姜循，他给你留了一把扶桑木琴，你养父母是为了那把琴才收养你！他们还说怕你成为炼器师，和姜晚抢那把琴！”

　　姜早脑中的弦啪地一声断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她真的不是亲生的，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从小到大，家人一直偏爱姜晚，只要她的成绩比姜晚好一点，就会被打压。她对炼器感兴趣，家里就把她买的炼器书籍扔掉。

　　因为她不是亲生的，因为他们在防着她。

　　扶桑木琴损坏了，姜家一直在寻找能修复的炼器大能。也因此，姜早绝对不能成为炼器师。她天赋越高，越可能夺走扶桑木琴。

　　他们不想栽培她，只想把她养成听话的能力一般的棋子。

　　姜早拭去涌出来的眼泪，心中的苦涩褪去，只剩下一片空白。

　　她看向姜律，冰蓝色异瞳冷淡又倔强，像换了个人：“原来是这样，我都知道了，堂、叔。”

　　姜律错愕地瞪大眼睛，露出一丝被拆穿的慌张：“你在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