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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滚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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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跟女人的脑子在构造上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祁洛川乱七八糟想着用什么姿势报答商弛的时候,商弛在想自己的英语四级考试。
她觉醒之前学业成绩并不好,所以当年走了体育特招生的路线进入了东洲大学。
觉醒之后,商弛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学渣。
她在主世界的身体都已经毕业多年了,上哪里还能记得英语知识?
祁洛川其实有点扭捏。
虽然上次他也被商弛带着去医院看医生了。
但是这次,他被商弛从祁家带出来,他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想了想,跟商弛说:“你这样把我从家里带出来,会让我家里人误会我们私奔了。”
听了他的话,商弛翻了个白眼:“那我把你送回去?”
祁洛川:“???”
他不可思议:“商弛,这是一名人类能说出来的话吗?”
商弛开车到了丽水庭园小区,祁洛川车位录入的车牌号正是这辆马萨拉蒂车身上的。
门口的识别系统瞬间就反应过来,主动抬起栏杆的同时,用电子音说道:“京X8888车主,欢迎回家。”
这几个字不知道又触碰到少爷哪根敏感的神经了。
祁洛川嗤笑一声:“呵,我哪里有家?”
商弛的评价是:“跟人工智能吵架,真有你的。”
祁洛川脸上有伤,他们这次又出来的匆忙,他从车上被商弛抱下来的时候,努力缩在她的羽绒服里不露脸,自觉不愿被人看见。
实际上他的担心还是有点道理的。
这小区确实是大平层没错,但是除了祁洛川的楼层,其它层也是有邻居的,并不意味着祁洛川一人独占整栋楼。
这次商弛抱着人坐电梯的时候,电梯门到一层恰好打开了,进来一个牵着狗狗的弟弟。
那弟弟长得眉眼俊秀,很是阳光。
他一看见商弛眼睛就亮了,视线时不时地往她这边瞄。
祁洛川的大平层在22楼,那个弟弟按下的楼梯键在18楼,电梯从1楼上去需要爬升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那个弟弟就在那里欲言又止,终于在他到了18层要下楼的时候,他跟商弛搭讪了:“姐姐,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吗?”
“当然不能!”祁洛川捂着脸在商弛怀里张牙舞爪,“她名花有主了,你是不是瞎?”
那个弟弟冷不丁被祁洛川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脸色发白地慌乱解释:“对不起!我还以为姐姐怀里抱着的是女闺蜜!”
祁·女闺蜜·洛川:“你他——”
他刚想骂人,又想起来商弛不喜欢他骂人。
少爷硬生生地把剩下几个脏字都吞进喉咙眼里,没敢吐出来,这憋得他要死不活地嗑了两声。
就这两声,被原本磨磨蹭蹭还想要微信的弟弟听见了,立刻抱着他家的哈士奇躲瘟疫似的跑出电梯。
祁洛川:“???”
他收到了侮辱。
他对着关闭的电梯门发火:“没教养的倒霉孩子!年纪小的男人就是不懂事!”
他吐槽人家年纪小的时候,他完全忘记了他自己本人也才刚过完18岁的生日。
商弛懒得吐槽他。
这里的户型电梯直接入户,在风水上说会造成虎口煞,不利于守财。
所以装修的时候,祁洛川请来的风水大师可没少在这方面下功夫。
门口又是做了玄关,又是安装了绿植。
就是为了破煞拢财。
不过商弛倒是觉得这没啥用,房子主人这会儿不是还因为腿被人打肿了,窝她怀里呢?
她进去之后,把祁洛川随手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祁洛川有钱,他这房子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雇人来上门做清洁,确保屋子保持一种随时可以住人的状态。
商弛进去之后,转身准备去小区外面的药铺给他买点药膏。
但是她刚动动腿,就被祁洛川给喊住了。
祁洛川大爷似的窝在沙发里喘着粗气,他明明全程也没干什么活,他一直都是被商弛抱着走。
但是他喘得就像刚跑了一千米体测那样,看上去随时要噶了。
祁洛川有气无力地对商弛伸着手:“你别走,你想买什么东西统统点app外卖或者跑腿,事后我报销付你双倍的钱。”
丽水庭园采取的是地热供暖,并没有安装传统的暖气片。
祁洛川这屋子里热气腾腾,商弛站在房间里面,热气从脚底板往天灵盖钻。
但是祁洛川却嫌冷:“商弛,你帮我去屋子里拿床被子出来,我好冷。”
商弛看看他薄薄的一层睡裤,明白多半是他们出来走得急,没穿厚裤子,这货八成是要感冒。
他噶了,她这个世界的任务就废了。
商弛走到他所在的沙发边上,低头仔细观察他。
祁洛川这时候脸上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红晕,不复昨天从她家里离开时的威风样子。
他脑后精心扎起来的小辫子也不见了,浅金色的半长发就那样凌乱地披散在肩头。
商弛抬手去摸他的额头,果然很烫。
商弛低头看着祁洛川,跟他商量:“我带你去医院看病吧?你这腿也需要处理一下。”
祁洛川不以为意:“他们经常打我,这腿伤我都习惯了。你在药店下单一些消炎的药膏就好。”
他整个人缩在商弛的羽绒服里,蹭出来一只脚去踹她:“你别废话了,赶紧去房间里给我找被子。”
说是踹,其实真落到商弛的身上是一点力度都没有。
商弛被踹的时候,下意识抬手将他的作案工具给捞住。
青青白白的一截脚腕,上面还泛着不正常的烫手温度。
触感细腻,又入手灼热。
商弛一时间没放手。
祁洛川的眼睛慢慢睁大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商弛,他发出灵魂拷问:“这种时候你都能下手?你是变态吗?”
他试图挣脱桎梏的力量并不大,估计是烧得厉害,很难真的有力气对抗她。
商弛就这样摸着他那一截脚腕,倾身过去压住他。
“我可不是什么善人,被人颐气指使这么久,你总该给我点报酬。”
商弛目光灼灼地盯着祁洛川的眼睛,她眼睛里装着的东西带着他的体温急剧上升。
祁洛川强忍着羞耻与她对视,结结巴巴地回应:“报酬、报酬我康复之后会给你的!你现在不要太过份!”
商弛抽了几张茶几上摆着的湿纸巾,仔仔细细地开始擦手。
她那动作之涩气,好像擦得不是她的手,而是别的什么。
祁洛川又冷又热又躁动不安,他整个人蜷缩着身体缩在商弛的大衣里,她衣服上那股清新的肥皂味一个劲儿地往他鼻腔里钻,呛得他咳嗽起来。
“咳咳、商弛,你、你要干嘛!?”
商弛擦好了手,再次探过身来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口腔,欢迎她的到来。
她将手指探入他的世界,玩弄着他唇齿之间发烫的软肉。
商弛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多少有点禽.兽。
但是祁洛川披散着头发,眼眶绯红,涎水从嘴角流出来的混乱样子,真的就很勾她的破坏欲。
“我不干什么,”商弛说,“我只是好奇少爷发烧的时候,腔道里面的温度是不是热的。”
祁洛川的嘴一直都被迫张开,他呜呜咽咽地想要骂她,却在激动之下差点被自己的涎水给呛死。
他被欺负得直喘,他要气死了:“商、商弛,你、你他妈就是个变态!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