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大时代》五车五

116、拜访

　　小王开着车，在人群中穿行，乌鲁木齐人民广场是新疆最热闹的地方之一。
　　满大街人来人往的，行人穿着打扮都很时髦，在画无尘看来好像上海现在刚刚流行的时尚靓装，这里街上也可以看得到，画无尘想不到乌鲁木齐会这么现代，跟内地城市没有什么差别。
　　到了二道桥，把车停好以后，小王领着画无尘还走了一段路，找到了一家又卫生又地道的维族餐馆。
　　坐下来以后，画无尘点了手抓饭，又问小王想吃什么？小王笑着说：“手抓饭份量很多的，您要一份我们先吃着试试？”
　　等手抓饭上来的这会儿功夫，画无尘跟小王聊开了，原来这小王就是新疆人，父辈也是兵团的，高中毕业就当了兵，到现在还没出过新疆呢，小王对新疆很熟悉。
　　画无尘问到手抓饭，小王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一个劲地给画无尘讲解手抓饭：
　　“ 手抓饭，是这里少数民族喜爱的食品. 原料是用新鲜羊肉，胡萝卜、洋葱、清油、羊油和大米。做法是先将羊肉剁成小块用清油炸，然后再放洋葱和胡萝卜在锅里炒，再放点盐加水闷一会儿，再把洗泡好的大米放入锅内，不要搅动，半个小时后，抓饭就做好了。”
　　画无尘听了笑着说：“听你的口气，你也会做手抓饭啊？”
　　“报告首长，我会做手抓饭！”
　　两个人正说着，一位漂亮的维族小姑娘把做好的手抓饭端了上来，画无尘一看这手抓饭油亮生辉，香气扑鼻，看上去还挺不错的。但是不知怎么下手啊，画无尘就问小王：“这手抓饭真的用手抓啊？”
　　“人家当地人就是真的用手抓的，他们在家里请客的时候，先请客人们围坐在炕上，当中铺上一块干净餐布。随后主人一手端盆，一手提着壶，请客人逐个洗手，擦干净。主人再端来几盘“抓饭”，放到餐布上，一般呢好几个人吃一盘，直接用手抓着吃。”
　　画无尘看着盘中的手抓饭，油光光的，下不了手。小王就说：“现在一般吃手抓饭都用勺子了，首长要不要勺子？”
　　画无尘当然想要勺子，小王就要服务员小姑娘，拿了两只勺子来。
　　画无尘吃了几口，感觉不是很对自己的胃口。小王在一边看出来了就说：“首长可能吃不惯这个，要不给您再点个大盘鸡还是揪片子什么的？”
　　画无尘一听什么鸡呀肉呀肯定跟这个一样，就问：“揪片子是什么做的？”
　　“揪片子是一种面食，相当于面条吧。但是揪片子不是擀、压做成的，是直接用手拉制成的。”
　　画无尘一听说：“那就来碗揪片子吧。”
　　就这么点东西，把画无尘吃的饱呼呼地，好像很久以来画无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吃饱过。
　　吃完了手抓饭、揪片子，小王又领着画无尘去了二道桥大巴扎，这里是个很大的市场，市场里基本都是少数民族在交易，卖的也是些少数民族的特色用品，在这里逛，跟出国的感觉差不多。
　　画无尘看见一对尼泊尔进口的银质梅花鹿，很喜欢，但是自己有任务在身，不可能买东西，只好作罢。
　　逛了一阵以后，画无尘看了看表，对小王说要去机场接人了。从机场把李无极和陈石原接回宾馆，已经下午6点多钟了。
　　乌鲁木齐的天空上还挂着太阳，陈石原很奇怪说：“这个点在上海太阳就落山了啊？”
　　李无极说：“露怯了吧？北京人！这叫时差懂不懂？”
　　画无尘说：“你们两个都别贫了，洗个澡，我带你们去吃手抓饭啊！”
　　画无尘安排小王回去休息，等李无极他们准备好了，就带着他们打的去了二道桥，吃手抓饭。
　　这餐手抓饭，画无尘是预谋好的，画无尘告诉李无极他们，自己已经吃过饭了，这是专门请他们两个吃的手抓饭。
　　手抓饭端上来了，画无尘一本正经地对他们两个说：“新疆少数民族有规矩的啊，手抓饭只能用手抓着吃。你们不要违反少数民族政策啊！”
　　两位一听，也不敢违反少数民族政策呀，就用手抓着吃吧。
　　可想而知，结果他们两个一餐饭吃下来，吃得满脸满身都是油。李无极还搞得他的袖口里都油腻腻的。
　　饭店服务员，那个维族小姑娘见了咯咯地直笑，跑去给他们拿勺子，这样李无极他们两个才知道上了画无尘的当，画无尘就在那里哈哈大笑起来。
　　可是，这个时候，李无极他们两个人的手都油腻了，也无法拿勺子，最后硬是用手刮着盘子把手抓饭吃完了。
　　第二天，画无尘领了李无极、陈石原去三家银行拜访行长。
　　画无尘也是想把李无极、陈石原介绍给行长们，下面办事方便一些。
　　一个下午的时间，他们连着跑了三家银行，融资的具体事情很快就谈定了。
　　画无尘分别向三位行长发出邀请，晚上请他们一起吃个饭，三位行长竟分别在各自的办公室里对画无尘说了同一句话：“晚上有人请你吃饭，我们会去作陪的。”
　　画无尘很纳闷，心里想：“今天没有谁说请我吃饭啊，怎么三位行长都说有人要请吃饭呢？还要三位行长作陪？那是个什么人物啊？”
　　画无尘就问验资银行的水行长，是怎么回事？水行长说：“你真不知道哇？是边副司令要请你啊，顺带着要我们去作陪呢。”
　　画无尘说：“边副司令是谁呀？”
　　水行长说：“你天天用人家的车，就没问问那是谁的车啊？”
　　画无尘一拍脑袋说：“哦！难怪早上司机小王跟我嘟囔着什么首长请客，我也没听明白啊。”
　　水行长说：“边副司令是个爽快人，说一不二的，晚上你得去啊。”
　　画无尘想起来了，那天在机场，元总是跟他介绍过一位边副司令的，画无尘记得边副司令看上去有五十来岁，仪表堂堂的。
　　那天晚宴的时候边副司令还特地过来跟他敬酒来着。当时人多，在场的人级别又高，他们没说上什么话，但彼此留下了印象。
　　画无尘正说着呢，手机电话响了，接起来一听，正是那位边副司令。
　　边副司令在电话里说：“画总吗？这两天在新疆过得怎么样啊？时差倒过来没有啊？”
　　画无尘忙回答说：“边司令，这两天过得很好，谢谢您的车，还有小王。”
　　边副司令说：“画总啊，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啊，还请了他们三家银行的行长来陪你。”
　　“您那么客气啊，应该我请您才是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等会小王会把你们送到酒楼来的。”
　　边副司令说完“咔”就把电话挂了。
　　画无尘望着嘟嘟响着忙音的手机发呆，心想这个边副司令！
　　水行长在一边看着画无尘说：“边副司令就是这样的，打电话他说完就完了。”
　　出了银行，画无尘在路上就想：“边副司令为什么要请吃饭？是不是元总的关系？”
　　画无尘就跟李无极他们商量，这是怎么回事？李无极说：“你打个电话问问元总不就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