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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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喂喂喂，这是什么啊！”
好恐怖的扣球！
这个声音，造成的压迫感，恐怕和枭谷的木兔光太郎比都差不多吧。
山本猛虎抓着福永招平的肩膀摇，颤抖的瞳孔昭示着他的不平静。
作为音驹的主攻手，他从这一球里看到的比其他人更多。
除了溢于言表的震撼，还有一点点隐匿在背后的害怕。
夏目会代替他成为音驹最强的主攻手吗？
这种想法转瞬即逝。
猫又教练又不是看资历论辈分的，排球场上只看谁更强，谁更强就用谁，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如果他被夏目超过去了，那……他就再努力把他给反超回去！
实力不够就加倍努力，他又不是赛场上独一无二的主攻，没了他还有其他人，又哪有什么时间来让他沮丧和落寞？
大脑很久没有高速运转过的猛虎ACE将自古以来许多人纠结许久的问题轻松揭过，眼神越发坚定。
而正对着夏目站在球网对面的犬冈走，也捕捉到了夏目扣球时的神色。
茶发少年面无表情地挥手扣球，淡淡的神色似乎没有将这一发令所有人都震惊到失语的球放在眼里，而位于夏目正前方的自己有种被什么东西盯上了的感觉，几乎打了一个激灵。
特别是最后夏目落地后抬头的瞬间，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但随之而来的，是难以抑制的燥热，从心脏开始，一点点沸腾起来，蔓延到四肢，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
好厉害的扣球，原来和自己一批的新生里还有这么强的角色！
还有那个眼神，和他一对视自己完全动弹不得！
不要太令人兴奋！
夏目是投手，在投手领域他的精准度虽然不及三桥廉和东京的那位留学的杨瞬臣，但几年的精准度训练下来，对手指的控制远胜一般排球选手。
早在去年夏天，从甲子园出来的成宫鸣给他打了个长达两小时电话和他抱怨巨魔大的本乡正宗时就表示过“那家伙的球速和贵志你全力投出来的差不多，但是精确度还没你好呢！”。
在另一个视角下，孤爪研磨视线中，他上手传出的排球无异于枪支瞄准镜，在高空中被夏目狠狠扣下！
比游戏还令人热血沸腾。
不过，最高点，好像还有些问题……
夏目突然扭过头，头发随着动作散开了一瞬，盯着孤爪研磨。
“研磨学长，这球的手感很好！”
他的眼睛亮亮的，比孤爪研磨幼稚园老师给的那种塑料包装的小糖果还要亮。
孤爪研磨被他看得下意识后退一步，小声道：“嗯……但没有到最好。”
黑尾铁朗注意到此时自家幼驯染的垂下的眼神比他上次打排了三小时队买的游戏还认真。
“你再跳跳看，我从这个视角看你的最高摸高点。”
夏目听话地助跑起跳，伸出手一挥。
孤爪研磨眨眨眼。
“你再跳一遍，用尽全力跳，然后做出扣球的手势，想象自己面前有个排球。”
夏目又做了一遍，这回是扣球动作。
孤爪·人肉测量仪·研磨道：“再测一遍摸高的话，可能有325到330左右。”
“我大概清楚你的最高扣球点了，下一球再来一下，你用尽全力起跳扣球就好，不用想别的。”
“好。”
夏目也隐隐感觉先前两球其实并未到自己的最高击球点，但第二球时他扣球已经很顺了，没想到居然是研磨学长先发现了这个问题。
观察力还真是惊人。
不愧是“大脑”。
茶发少年看了看布丁头二传，后退两步，对着人点点头。
——他准备好了。
下一球，二传传出的球以势不可挡的趋势增进了精确度，夏目琥珀色的竖瞳猫一样精确捕捉住球，眼中形成了和研磨视线中近似的瞄准器形态。
穿着运动服的少年助跑两步，单脚蹬地，腾空跃起，学着电视上那只背号10的舒展翅膀的黑色禽类，将手举起，自后向前重重一挥，手臂与空气摩擦出响亮的破风声。
“嘭！”
比之前一球更响亮的撞击声响起。
山本猛虎看了看他们二传，又看了看刚刚扣球的新生，此时只有一句要说——“研磨啊，以后谁要再说夏目和你是兄弟我第一个站出去反驳。”
猫又育史伸手掏了掏耳朵，“呼——还真是给老头子我一个很大的震撼啊。”
身侧的直井学已经打好几个激灵了。
殊不知老教练心里正在暗搓搓地想从隔壁棒球部借来测速器测一下夏目的球速。
棒球部：不是，你们排球部要脸吗？抢了一个速球投手还不够，还来抢测速器？
老猫咪：文化人的东西能叫抢吗？这叫借。
黑尾铁朗带头鼓掌鼓掌，在他之后，小小的排球馆出现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掌声停下，鸡冠头的主将道：“可以嘛夏目，力量很足，就是动作还不太规范。”
令他意外的，孤爪研磨主动开口帮夏目说话：“动作可以日后调整，但他的控制力和强度是一等一的。”
好不容易碰上个可以指哪儿打哪儿的队友，哪个二传不心动？
夏目也知道自己扣球的动作只是照猫画虎，对于黑尾铁朗的评价没有任何不满：“嗯，我接下来会好好精进扣球姿势的，我还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拜托学长们指导了。”
这小子。
黑尾铁朗眯了眯眼睛，真是很难让人讨厌起来。
夏目说完，黑尾铁朗就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说：“能让研磨主动给你托球还没有怨言的，夏目你小子可是第一个！”
说着，给出了大拇指。
“哦，这点我们也同意。”
“能让研磨这家伙一上来就认可的家伙，可是少得很呐。”
“对了山本，我记得去年你还说和研磨打了一架关系才变好的。”
“啊啊啊黑尾学长，这种事情就把它当不存在好了！”
“研磨学长，可以再来几个球吗？”
夏目问。
“现在？”
“嗯，我感觉现在手感很好。”
他还在投手丘上时，也很少有过这般顺手的感觉。
虽然并非是同一种的“顺手”。
“……好吧。”
正好，孤爪研磨也想试试新抽到的ssr能有多大的威力。
几球过后，夏目脸上染上了一点红晕，呼吸也渐渐乱了些，但眼中的雀跃是旁观者都肉眼可见的。
“不来了，我累了。”
理(bai)智(lan)且见(xi)好(huan)就(tang)收(ping)的大脑记着自己还有任务没有干完，不能将所有的体力都耗掉。
夏目也停了下来，不由在心中感慨：研磨学长好厉害，不管他从哪个方位起跳，都能将球稳稳传到他手里。
明明只有在一刹那触碰到了球而已，可是却在球场上起到了如此巨大的作用，将接球和扣球串联起来！
这就是二传吗？！
旁观了许久的黑尾铁朗嘿嘿一笑：“说不定夏目那小子真的能将研磨的潜力激发出来。”
他好久没有见过研磨露出这副表情了。
夜久未辅嫌弃他：“你笑得好猥琐，像你这种坏男人是不会有人喜欢的。”
黑尾转头，露出整整齐齐八颗牙齿：“你不懂，这叫有魅力。”
夜久卫辅：“好丑，信不信我告你用脸恐吓我。”
黑尾铁朗转向另一名三年级：“海，你怎么说？”
海信行：“……又坏又有魅力。”
*
夏目之后进行扣球测试的是芝山优生，这位身高162全队最矮的选手意料之中没有扣出好成绩。
黑发圆脸小可怜坐在地上，把自己团起来缩成个球。
黑尾铁朗看见，冲夜久卫辅使了个眼色，后者白了他一眼，意识是你不示意我也知道。
夜久卫辅走过去蹲下，安慰没有扣好球的小可怜：“扣不了球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大不了你和我一样当自由人，排球可是球不落地的运动，没有我们自由人接一传，哪来他们后头传球扣球？”
小可怜抬起头，水汪汪的黑色眼睛里噙着泪，“可是，夏目他就很厉害，他力气又大，控球还好，灰羽同学也很厉害，他长得高，手又长，一定能进正选……”
在几个新生当中，他是垫底的。
有了其他几个人的对比，他的缺陷更明显了。
“那就不要用你的短板和他们的长处比较。”
芝山优生吸了吸鼻子，疑惑地看着队内自由人。
“他们擅长的扣球和拦网，那么你就另辟蹊径，为什么要用自己不擅长地方和他们擅长的地方比呢？”
“我记得你垫球垫得还不错吧？灰羽那家伙的垫球是我见过最差的，其他一年级的垫球大部分水平还比不上你，等你把一传练出来了，和我一起当自由人，谁见了我们都得恭恭敬敬的。”
自由人可是真正的队爹，没有自由人救球，都没二传什么事，更遑论依仗二传传球的攻手们了。
圆脸小可怜抹了一把脸，将他的话听进去了。
“那、那我以后就打自由人吧。”
夜久卫辅朝着黑尾铁朗和海信行方向竖了个大拇指。
那边两人同样回了个大拇指。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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