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燃烧的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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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都没有发现小丑的踪迹吗？”戈登皱眉，“他可不是这么安分的家伙。”
“他离开了哥谭，监控拍到了他在布鲁德海文。”布鲁斯说。
“布鲁德海文？我记得小丑女是被关在那的监狱吧？”戈登推测，“他是去救哈莉奎茵的？”
“目前还不清楚他的目的，但哈莉奎茵已经被转移了。”
戈登吃惊，这种消息怎么没人通知他？
“转移去哪了？”
布鲁斯沉声：“阿卡姆。”
他还记得那个被送进阿卡姆的男孩，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改天去看看他吧。
*
被蝙蝠侠惦记的艾瑞尔现在心情很糟糕。
今天本来是个好日子，没了觊觎他的变态医生，也不用再吃那种奇奇怪怪的药，无聊了还可以和邻居聊聊天解闷，虽然无时无刻都要进行头脑风暴，但总而言之还不错。
可是，谁能告诉他阿卡姆为什么会有“迎新”这样的傻逼规定？
所谓迎新，就是让所有犯人都到中央广场集合，“热情”迎接新来的一批犯人们。
艾瑞尔告诉自己：只是旁观一下新人入狱而已，非常简单。
如果他不是其中一个新人的话。
没错，他当时是临时被送入阿卡姆的，算是插班生，现在要在大家面前进行正式的自我介绍了！
真正的牢狱生活，从现在才开始——
艾瑞尔从知道这个消息这一刻就开始心跳加速，只有摸到藏在胸前的小刀时才会微微放下心来。
“你确定要藏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谜语人撑着脸问，“虽然狱警都不怎么聪明，但是也没蠢到连检查犯人身体都忘记。”
艾瑞尔笑意盈盈：“那请问爱德华先生您有何高见？”
谜语人视线扫过他的臀/部，意味深长：“或许可以换一个地方？”
艾瑞尔给他比了一个中指。
不过开口十分儒雅随和：“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办法。”
“好吧，”谜语人耸了耸肩，“祝你好运，威廉。”
“你也是。”
*
杰森用一天时间就调查完了所有狱警的名字和特征，并且把消息传递给了艾瑞尔。
带走艾瑞尔的狱警也在杰森的名单上，他叫布莱克，在阿卡姆工作已经好几年了，非常熟悉在这里的处世之道，不会苛待罪犯，也尽量减少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频率，可以说是个老油条。
但是有吸食大/麻的劣习，也因为这个背上了巨额的债务。
“这是什么？”布莱克摸到了艾瑞尔胸前的硬块，脸色变得警觉。
“我的胸啊。”艾瑞尔抓住了布莱克的手腕，柔嫩的掌心慢慢往手臂上摸去，气如幽兰：“要我脱下来给你看看吗，长官？”
虽然这里男人多，女人少，还经常发生为了纾解欲/望而产生的强/奸案，但布莱克没有一点用臭烘烘的男人们来发泄的想法。
他推开艾瑞尔，握住了枪柄，“你当我是傻子吗？交出来！”
艾瑞尔蓝色的眼眸突然亮起，像是燃起了一团幽冷的火焰，这是使用【小丑笑声】的征兆。
“噔”地一声，艾瑞尔感觉自己的脑袋似乎被一记重锤敲下，猛烈的晕眩和疼痛混在一起席卷而来，咽喉也渗出点点血腥。
果不其然，【小丑笑声】使用失败了。
他的灵魂仿佛飘在了空中，被死神的镰刀勾住带回了遥远的从前——
高大的身影如同食人的恶鬼，坚硬的拳头如同山间落石，不停往幼小的男孩身上砸；醉醺醺的嗓音在耳边回荡，如同魔咒般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你活着就是拖累，你只要我养你有多辛苦吗，应该在你出生时就把你掐死”……
痛吗？答案是不，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痛了。
不是身份牌带来的忍痛能力，而是他在很久以前就失去了感受疼痛的神经，这样，他才能继续活下去。
火，眼前都是火，是很红的光亮，像太阳一样，不知道触感是否同样温暖。烟囱已经被烟雾熏得黢黑了，像是岩浆一样皲裂，他不知道自己能否逃出去，能否过上不一样的生活。
能否生活在一个崭新的地球。
“喂，你耳聋吗？就这么想让我亲自动手？”布莱克用枪杆撞了撞艾瑞尔，笑容恶劣：“肮脏的同性恋。”
意识在这一刻猛然回笼，听到这样一句侮辱的话，艾瑞尔面不改色，他将喉咙泛起的血腥咽了回去，随后拿出一个小小的透明袋子，里面装着像是药片的白色小圆粒。
“这个交给您，通融一下不可以吗？”
“什么东西？”
“这是我的药，新药，味道是我尝过中最好的。”
艾瑞尔捏起一粒“药片”，碾成粉末放到鼻尖深深吸了一口，脸上出现迷醉的神情，眼神也开始涣散，然后将剩余的白色粉末都放到了嘴里，手指压着红艳艳的软舌和唇瓣，一直往深处送，直到指甲碰到滚烫的喉道才停止。他的笑容迷乱而放纵，又带着一丝谄媚,像是大海的浪，又自由，又荡漾。
他声音多了一份喑哑与蛊惑，像朝圣似的将透明袋子递给了布莱克，“我保证，您绝对会满意……”
听见艾瑞尔的描述，布莱克喉结上下滚动，嘴巴也不自觉地分泌唾液，由于欠债，他已经太久没有享受过极乐了。
“不用担心，我是从特殊渠道拿到的，还没有在市面上流通。”艾瑞尔凑近布莱克身边，“也就是说——不犯法。”
那种浑身舒爽、飘飘乎的感觉让布莱克欲生欲死，他感觉身上似乎有无数只蚂蚁再爬动，难以忍受。
他控制不住地伸出手，“成—成交！”
大功告成。
在被送进羁押犯人的装甲车之前，艾瑞尔又对布莱克说：“我在这里一穷二白，但是我在外面有很多的钱，我可以告诉你卡放在哪里，密码是什么……”
“如果你愿意给我提供一点小便利的话。”
丢下这句话后，艾瑞尔就头也不回地登上了车，徒留布莱克在原地深思。
“宿主，您演得真的好像，完全看不出那只是一袋普通的维生素片。”系统道。
艾瑞尔还有些沉浸在【小丑笑声】副作用所造成的幻境里，听到系统的夸赞才稍稍抽离了思绪，也许是有点触景生情，他讲了点以前的故事：
“我以前上的学校有一群天天霸凌别人的小混混，他们把这个当烟抽。”
艾瑞尔又补了一句：“还曾经逼着我吸。”
“那后来呢？他们成功了吗？”系统担忧。
“当然没有，”艾瑞尔低头摸了摸小刀，“我把他们揍了一顿，还去警察局把他们举报了，他们不止吸大/麻，还吸别的。”
“后来那群人全都退学了。”
系统：“真是一个大快人心的结局。”
“是吗？”艾瑞尔眼神有些晦涩，低声：“我觉得还不够。”
“远远不够。”
应该再来一把火，把他们烧个精光。
“您说什么？”系统没太听清。
“没什么。”艾瑞尔抬起头，“让我们去看看新朋友都是怎样的人吧。”
这辆装甲车里关着新来的罪犯，艾瑞尔会加入他们，然后一起被送到中央广场。
“嗨，我的名字是哈莉·奎因，比较喜欢……将别人的脑袋砸成烂西瓜？”将脸涂得又红又蓝，穿着超短裤的辣妹热情地跟每一个人打招呼。
“呃，弗洛伊德·劳顿。”下巴一圈胡子的黑人礼貌地回应。
“我知道你，布丁跟我提过，死亡射手！对不对？”哈莉兴奋道。
“好像是有这么个名号。”
“这里也太冷了，唉，给我点个火呗。”
“我的能力不是用来做这个的。”满脸奇异纹路的男人反驳，但还是在手指上燃起了一撮小火苗。
“想吃……饿了……”身形庞大且长相丑陋的鳄鱼人含糊不清地低语。
艾瑞尔顿住了脚步，瞳孔微微扩大。
卧槽，自杀小队！
有这么一群奇怪的家伙，其他普通犯人都蜷缩在了角落，瑟瑟发抖。
地上那睁着眼睛的断裂头颅，车厢上呈飞溅状的血液，与鳄鱼嘴边的血肉残渣，无不彰显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肯定是有不怕死的人挑衅了他们。
“哦，又有新人来了。”哈莉率先发现了艾瑞尔的存在。
“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罪，杀人、盗窃、放火、还是投/毒？”哈莉笑了起来，打量了艾瑞尔两眼，“长得还挺帅。”
被你的旧情人送进来的。
艾瑞尔默默吐槽，然后扯出一抹营业微笑：“谢谢夸奖，您也是一位美丽的小姐，能在这里遇到您是我的荣幸……”
他用上了毕生所学的词汇，将哈莉夸得像仙女一样，表情十分真诚，哈莉越听越心花怒放，差点就要说：“好小子，我以后罩着你了。”
“嘴巴真甜，我爱听你说话。”哈莉情绪比平时更加亢奋，也许是阿卡姆就像她的老家一样，给了她回家的感觉吧。
黑色的装甲车开进由铁栏围成的牢笼里，艾瑞尔在车内都能很清楚地听到外面的喧嚣声。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燃烧的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