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与制酒人》锦凝

11、第 11 章

　　关上了手机，琴酒倒是一宿的的好眠，但被蒙在鼓里的降谷零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皮肤并不白皙的他此时眼下也挂着乌青，证明着人这一宿过得并不愉快。

　　“没睡好吗？第一次杀人就这样，看样子你并不适合在这里待着。”贝尔摩德依旧是双手抱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降谷零的面前。

　　苦艾酒当面的挖苦降谷零置若罔闻，微微侧身走过被人挡着的道路，在整个身体经过的时候，降谷零才适时的开口。

　　“不，恰恰相反的是，我兴奋的睡不着觉呢。”

　　再往前几步就看见了躲在暗处的琴酒，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在那里多久了，但是烟散在地上的烟灰以及没有听到火柴或是火机的声音，证明这人应该在他们在这里之前就出现了。

　　“再吵，我就宰了你们。苦艾酒，即使你是哪位先生中意的，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冷淡的眸子扫过两个人，如同一条毒蛇锁定了猎物张开了毒牙，如果猎物敢反抗，那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攻击。

　　贝尔摩德闻言撩了撩自己的金发，手背虚空的撑着下巴，打趣的开口“真的是无情啊，Gin。”

　　贝尔摩德最后的尾音故意拉长，同时也散发着独特女人的魅力。

　　但对面的两人一个是酒厂里堪称群能型的杀手，稳坐组织头几把交椅的琴酒，另外一个是在警校综合素质都是第一的降谷零，根本不会受女人的蛊惑。

　　两人都是一言不发神色冰冷的离开眼前的女人，但琴酒到底是担心这个刚出来的小伙子，彻底走出两人的视线琴酒才眼睛飘向人。

　　“苦艾酒是那位先生中意的人，不要有不该有的心思。”

　　暗示人的身份很重要，同时也告诉那也是个危险的存在，琴酒希望眼前这个金发的少年能够听清楚他的弦外之音。

　　这不曾明面的暗示降谷零自然听懂了，不过在降谷零的耳朵里却变了味道。

　　“多谢，不过我可不是会见一个爱一个的混蛋，再说在这里产生情感，会被抹杀不是吗？

　　这位先生，你即便是弄死我，这样拙劣的谎言，你说那位先生会信吗？”

　　面对降谷零的讥讽，琴酒不在意的笑笑，微微低头俯视着人，因为琴酒突然接近的关系，降谷零不得不微微仰头看着人。

　　这一仰头，降谷零就撞进琴酒那幽深绿色的眸子里，明明的属于人类的眼睛，但是此时的降谷零犹如感觉自己是被一条毒蛇盯上的感觉。

　　黏腻，冰冷。

　　琴酒的牙齿洁白整齐，但是仔细的观察的话，琴酒是有略显尖锐的犬齿。

　　在人呲牙并且张嘴的时候，降谷零觉得自己仿佛被毒蛇盯上，并且随时被攻击。

　　“波本，首先我需要告诉你的是，我想杀你并不需要任何理由，还有。”

　　琴酒说着的时候屈起腿，手迅速的压着降谷零的后颈，狠狠的击中了人的腹部，看着降谷零疼白了脸狠狠的看向自己，才轻蔑的开口“还有就是，波本你要对你的前辈，你要客气一点。”

　　降谷零没想到琴酒忽然的袭击，但看着那轻蔑的眸子，心里便一阵火大，拳头捏在手里咯吱作响，特别是在听见琴酒说要他尊敬前辈的时候，想都没想直接挥拳出去。

　　这一拳琴酒早就有准备，迅速的扁头躲过，在打算一脚踹人肚子的时候，琴酒的电话忽然间就响了，伸出的脚在瞬间的停顿缓缓的放下。

　　“boss！”声音温和平缓，一点不像刚刚出手狠辣招招致命的人。

　　电话里的人不知道和琴酒讲了什么，降谷零感觉被那绿色的瞳孔深深的凝视了一下，然后眼睛微闭，似乎不耐又似乎妥协“知道了。”

　　“波本。”琴酒这次的称呼的声音很怪异，似乎从喉咙里压抑出来的一样。

　　降谷零被称呼了名字，这对人来说是不正常的，从第一天的加入到现在，这个银发的男人似乎从未正眼看过自己，如今这态度让降谷零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要，一起吃个早餐吗？”

　　语气里充满着深深的不悦和抗拒，似乎在告诉人，你最好不要答应，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看着这表情，降谷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琴酒这个看似服软的妥协跟电话里的人有着很大的关系。

　　琴酒的吃瘪愉悦了人，既然服软了，就是再过分一点人也不会出手，抱着这样的想法，降谷零扬起了自己的脖子，把自己的弱点充分的展示给自己面前的毒蛇。

　　看着暴露自己面前纤细的脖颈，琴酒自然的也眯上了双眼。

　　脖颈下面的血管清晰可见，只需要自己一刀就能毙命，但电话还在通着并未挂断，琴酒并不在意，微微低头薄凉的唇几乎要贴在降谷零脖颈的动脉上。

　　“波本，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一名杀手面前，这是大忌。”

　　琴酒的警告降谷零不在意的笑笑，要是刚刚琴酒真的打算杀他，那么他现在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很显然琴酒容忍了刚才的挑衅，甚至邀请自己吃早餐，这跟电话的那个人有着很大的关系。

　　“不是您刚刚说的，要尊敬自己的前辈，我想在这充满危险的地方，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加尊敬不是吗？再说，您打算怎么杀我？用咬的的吗？”

　　降谷零话落伸手已经捏住人没有握住手机的手臂，电话里的来头很大，琴酒能容忍他听着他们的谈话内容，是那位先生的几率瞬间提高了百分之百，控制了手他又不会丢手机，知道号码的几率也是百分之百。

　　这一切都发生在降谷零的一念之间，但琴酒的杀意也在瞬间释放，降谷零几乎是本能的松手远离，然后他可以听见牙齿咬合的声音，他甚至敢想象，自己慢一点，琴酒那像毒蛇一般的尖牙就会毫不犹豫的咬穿他的脖子。

　　愤愤的看向人，琴酒慢条斯理的笑了，拇指摸了摸嘴角“既然你很尊敬前辈，那么不放教教你，身为合格的杀手，任何东西都可以致命的武器，而牙齿同样也是。”

　　冰冷的目光紧紧的锁着人的脖颈，被盯着的人伸手下意识的捂住，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嘴里不禁骂道“疯狗。”

　　琴酒听到这称呼不怒反笑，还要出言的时候，手机微弱的声音传来，虽然看着降谷零的眼神依旧是冰冷，但还是把手机贴在耳朵上。

　　“我知道，嗯，我会礼貌的对待新人。”

　　琴酒说话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降谷零，然后关上了手机。歪了歪头“趁我没改变我的注意之前，和我去吃早餐。”

　　而还场的两人“……”，这就是琴酒说的礼貌吗？不过对于他来说，这样也算是最礼貌了吧？

　　降谷零率先的往基地的食堂走去，琴酒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降谷零拿了一碗味增汤，在一碗饮进的时候，思绪也一同掩盖下。

　　那个人很有能力，可以在这个黑色组织里直接联系boss，并且看样子琴酒就是在讨厌自己，对自己也是无可奈何。

　　朗姆吗？但那个人……，降谷零说不上哪里不好，但是他宁愿选择相信眼前和自己这个针锋相对的人是自己上司，也不愿意相信朗姆。

　　虽然凭借直觉判断一件事的对与错是身为警（）察的大忌，可是对于他这样卧底的人，有时候相信自己的直觉，有时候也会帮助自己远离潜在的威胁。

　　“你在我身上瞟一眼，我就在你身上打一个窟窿。”

　　琴酒忽然不咸不淡的开口，降谷零一阵气结，这琴酒的性格怎么这么臭！这么臭的性格，怎么安然在这里不被人干掉的？

　　“波本。”

　　琴酒瞟了一眼手机，才又呼喊着眼前的人。这次波本应了，只是不在看琴酒。

　　琴酒看着眼前的人虽然回应自己，但是却不看他有些不明所以“你为什么不看着我？”

　　“不是您说的，在看你就往我身上打个窟窿，我可是很听前辈的话呢。”

　　两人的对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周围的人都能听见，同样也引来周围人的注视，敢这么和人说话的，他还是第一个。

　　琴酒听完心里忍不住的轻笑出来，真的是逮到机会就会挠他一下子的猫崽子啊。

　　这样的性格还算不错，太过温驯反而在这里不易存活。

　　但招惹到人，就要做好被修理的准备，几乎是瞬间，琴酒的手就扬了起来，降谷零躲都没躲就那么看着，挥舞的拳头停在了降谷零的鼻尖，便停了下来。

　　“怎么不躲？”琴酒收了手，但是周围的人都看的出来，琴酒出拳到停止的时候，带起了波本脸颊旁的碎发，若不是琴酒最后收了手，降谷零那张漂亮的脸恐怕就保不住了。

　　“boss可说过，让你礼貌的对待新人。”降谷零顺势站起，双手撑着桌子，以绝对威压的方式逼近了琴酒。

　　几乎是瞬间，琴酒伸手去按人的肩膀，同时滑到桌底伸腿扫过降谷零站立的腿，然后整个人钻了过去，在人站立不稳的时候狠狠的一脚踹到了人的肚子。

　　降谷零被踹后退的同时也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在抬头就看见黑洞洞的枪口“波本，别用那样的态度和我说话，明白吗？”

　　两人平静的吃饭到言语上的挑衅，再到看似琴酒单方面的动手，几乎是眨眼之间，可是面对动手的人，他们想拉架，可看到是琴酒的时候就放弃了。

　　“Gin，这就是你对待新人的方式吗？”

　　降谷零丝毫不服软的看着琴酒，似乎想把人的脑袋盯穿，而琴酒也想看看眼前的小卧底能坚持到什么地步。

　　“如果你这么想，我并不反驳，那么就好好的记住我的样子，等下一次报仇的时候不要找错了，因为我从来不会记得死人的名字，所以麻烦你了，波本。”

　　琴酒说着的时候，扣动了扳机，于此同时琴酒的电话再度响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