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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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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娇娇在高映的带领下进了屋,一进门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小凤,哇的一声,娇娇连滚带爬地躲进了胖老板怀里。
“说说吧,昨晚小凤出事的时候,你在哪儿,在干什么?”幸沐站在娇娇身旁抱着胳膊问。
“我不知道,不知道。”娇娇吓得花枝乱颤,连说话的声音都跟着抖了起来。
幸沐哼了一声,整个人弯着腰向娇娇探了过去,两条长长的辫子垂在了半空中。
“别装了,你那点儿见不过人的事儿这位已经全都说了,都到这份儿上了如果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的话,我完全有理由怀疑就是你杀了小凤,毕竟小凤的死,怎么看最大的受益人都是你。”
幸沐的话成功地让娇娇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她的眼神在胖老板脸上停留了片刻,片刻后,她战战兢兢地指了指小凤的尸体。
“她不是我杀的,但我知道凶手是谁?”
“娇娇,你别瞎说。”
此话一出,胖老板立刻出声制止了她,但娇娇显然有些不太相信胖老板了,身子刻意往后挪了挪。
“昨晚我和老严在地下室的小房间里,哦,也就是他。”娇娇说着指了指胖老板,“和我们在一起的还有小清,刚开始我们只是叫小清来一起打牌,后来……”
“后来怎样?”高映问。
“后来……老严就拉着我和小清一起……一起做那事儿,起初我和小清都不愿意,但他威胁我们,说我们要是不做,明天他就把这事儿告诉老板娘,还说反正他是老板,老板娘顶多跟他哭闹一番,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但我们就不一定了。”
“他还……还打了我。”
娇娇说着就褪下了身上那件薄薄的外套,柏子裕和关逸等人匆忙移开视线,幸沐顿了顿,走上前去仔细地查看着娇娇背上的伤。
“老大,伤还是新的,应该没说谎。”片刻后,幸沐对柏子裕轻声说。
柏子裕有些头痛,先是小凤,然后又来一个娇娇,现在又多了个小清,而且看样子,应该还不止这三个。
待娇娇穿好衣裳后,柏子裕将画摆在了她面前。
“这上面哪个是小清?”柏子裕问。
“这个。”娇娇伸手指着画上其中一名女子说。
柏子裕叹了一口气,“那另一个呢?另一个又是谁?”
娇娇仔细盯着画又看了片刻,最后摇了摇头,“另一个我不认识。”
众人的视线又重新转回了胖老板身上,胖老板摊了摊手,“你们看我干吗?我也不认识。”
“你确定?”关逸上前一步,“其余三个都跟你有关系,就单单这一个,你说你不认识?”
“我真不认识。”胖老板在大腿上猛地一拍,“我要是骗你们让我不得好死。”
“行了。”柏子裕喝了一声,“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出画上这个钩子的秘密,至于他个人的生活作风问题,那是他自己的事儿。”
关逸没再多说什么,恶狠狠地瞪了胖老板一眼,忿忿地站到了一边儿。
柏子裕在娇娇面前蹲下,指着小凤床边儿的那个钩子问:“那个,你见过吗?”
娇娇的视线随着柏子裕的手指缓缓地朝着床那边飘去,在看到钩子的一瞬间,她眼神中明显多了一丝恐惧,恐惧之余,还带有一丝厌恶。
“没见过。”她说。
柏子裕与幸沐对视一眼,随即从地上站了起来,背对着娇娇。
“画就在你眼前,你可以自己看,我们现在怀疑小凤就是死于这个奇怪的钩子,所以才把你叫到这儿来,当然,如果你不愿意配合我,我也完全可以不管你,但如果这样的话,我想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们大概就又要很不幸的讨论你的死因了。”
在听到“死因”两个字的时候,娇娇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她的眼神来回飘荡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就像这不是小凤的房间,而是她自己的房间一样。
“是他,都是因为他。”
片刻后,娇娇终于崩溃了,她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不远处还坐在地上的胖老板。
“他简直就是个畜生,那个钩子,我房间里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起初我也以为,那个钩子就是用来挂床幔的,可后来才发现并不是。”
“挂床幔的话钩子应该安在床的两侧,可他却把它安在了床的正中央,我当时就问他了,我说安在这儿可怎么用,他没回答我,一直到后来有一次他又上我那儿去了,我才知道,原来那钩子根本就不是用来挂床幔的,而是用来挂人的。”
“挂人?”一旁的宁越皱着眉,显然是不太理解娇娇为什么会这么说。
“对,没错,很难想象吧。”娇娇哼笑一声,“他就是个畜生,我,还有小凤,甚至还有小清,我们都是他的玩具,他可以随时随地对我们做出那种猪狗不如的事,即使我们不愿意。”
“但他太胖了,胖到在那事儿上根本没办法顺利进行,所以他才想出了这种办法,他在我们每个人的床上都安了这么一个钩子。”
“晚上,他就把我们的腿挂在那个钩子上,床上还有一根很粗的绳子,用来固定我们的身体,好让他能尽情蹂躏我们。”
果然,不远处,幸沐又从床顶找出了一根彩色的,编制而成的粗绳。
“他不是人,有些时候,那个钩子没摆正,总会扣进我的皮肤里,但每到那个时候,他非但不会停下,还会变本加厉地开始虐待我的伤口。”娇娇哭着说。
眼看事情败露,一旁的胖老板有些坐不住了,只见他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就要打娇娇,被高映抢先一步掀翻在地。
“你他妈瞎说什么呢?你当时不也挺开心的吗?现在当着这些人的面说我虐待你了,你当初花我钱的时候怎么不说我虐待你?”胖老板捂着胳膊,龇牙咧嘴地叫嚣道。
柏子裕懒得管他们之间的这些闲事,在他看来,这种事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个娇娇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现在出事了就骂胖老板不是人,没出事的时候就屁颠屁颠地上赶着给人家当小三。
“那你房间的钩子呢?在哪儿?”柏子裕问。
“还在房间。”娇娇说。
“高映,你跟宁越带着她回去一趟,把钩子带过来,我总觉得,这钩子有问题。”柏子裕说。
“得嘞。”高映早就听烦这段儿艳俗故事了,现在巴不得赶紧走。
宁越与柏子裕对视一眼,跟在娇娇和高映身后一声不吭地走了。
柏子裕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好几天都没睡上个好觉,他现在感觉自己随时随地都有睡着的可能。
幸沐和关逸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人随便找了处干净的墙面,一动不动地靠在上面,呆呆地望着面前的空气,直到片刻后,屋子中间的地上,突然发出了咚的一声。
最先叫起来的是胖老板,他整个人就像一头受了惊的大黑牛一样,四处乱撞,被一旁不耐烦地关逸一把提溜到了墙角。
“靠,什么东西?”关逸冲着离那东西最近的柏子裕问。
幸沐显然也被吓得不轻,已经做出了战斗准备,在听到柏子裕的声音后,整个人才放松了下来。
“是钩子。”柏子裕沉声说。
关逸将胖老板放开,二话不说直接开门出去了,幸沐上前一步,想跟他一起走,但奈何地上还躺了个“拖油瓶”,只好又退回了原地。
“老大。”幸沐低低地冲着柏子裕唤了一声,柏子裕在屋里不断地徘徊着,脸色看上去十分吓人。
自打钩子出现的那一刻,柏子裕就知道,高映他们肯定是出事了,不然就这么几步路,宁越不可能会用异能把钩子送回来。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令他们难以应对的情况,宁越才会用这种办法将钩子送到自己面前。
不出所料,片刻后,关逸站在了门口,面色极其不佳。
“出事了,娇娇……死了。”关逸说。
“什么?”柏子裕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一些,然而,比他更激动的,显然是刚刚还缩在墙角的胖老板。
“你说什么?娇娇,我的娇娇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老天爷啊,你不开眼啊,我老严一生行善,连只鸡都没杀过,怎么就摊上这事儿了呢?先是小凤再是娇娇,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胖老板的哭喊声让柏子裕有些心烦,他伸手挠了挠耳朵,不耐烦地问:“高映和宁越呢?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宁越受了点儿伤,我看过了,不严重,现在怎么着?过那边儿去?”关逸说。
“嗯。”
柏子裕应了一声,与幸沐一起跟着关逸朝娇娇的房间走去,胖老板刚才还在对着小凤的尸体哭喊,现在一看柏子裕等人走了,立马就不哭了,连滚带爬地跟了上去。
和小凤的死法差不多,娇娇也是死在了自己房门口,宁越和高映一见柏子裕来了,立马就迎了上去。
“老大,那个钩子你看到了吗?”宁越问。
“看到了。”柏子裕垂在两侧的手微微动了动,那个钩子就咚的一声滚了过来。
“怎么回事?你们见到凶手了?”柏子裕问。
“见到了,但不算完全见到了。”高映说。
“嗯?”柏子裕眉头紧皱,“什么意思?”
宁越显然比高映伤得要重一些,他在娇娇房间的椅子上坐下,缓缓地开了口。
“是这样的,我和高映带着她回房间来取钩子,可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跟我们俩说房间里有些不方便让外人看到的东西,让我们先在外面等着,她进去收拾一下。”
“一开始我和高映没同意,但后来又一想,他们玩儿得那么变态,说不定里面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最后还是让她先进去了,我和高映就在门口等着。”
“可没想到的是,她才刚进去,屋里就发出了咚的一声,高映一听就知道是人倒地的声音,立马就冲了进去,进去的时候她还活着,就是她把那个钩子塞到我手里的。”
柏子裕如葱管般纤细的手此刻正在那个钩子上反复摩挲着,钩子上还未干涸的血迹蹭了他一手,看起来格外地触目惊心。
半晌后,柏子裕才又抬起头问:“是谁打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