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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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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斤粮,三天就吃完了,一家六口人,再怎么省也吃完了
上山打了几次猎,一次没打到,猎物少了,今年村里收成不好,打猎的人多。
“爹,娘,我去山上看看有什么吃的”城哥儿跑过来要跟着去,天天黏在郑决屁股后面。
郑母过来抱起城哥儿“老二,让你爹和老三跟你一起去,家里没柴了,打些柴回来”郑母帮着大嫂打洛子,一个洛子要打好些天。
冬天不下雪,但也是刺骨的冷,要备足柴,家里没厚的衣服,日日要烧柴,能暖和些,柴火可以打到镇上去卖,一捆六文钱,人力挑不到镇上去卖,要有牛车。
到了山上,郑父跟郑然去打柴,郑决去下陷阱,在周围找找野菜。
上次那酸果饱腹感很强,也不知道是什么果,他看到上次有鸟去啄,才敢摘了吃,郑决决定再去摘上几个,有个人在树上摘果子“路文采?”路决不确定道。
那人转过头来看到他顿时紧张起来了,果子也不摘了,坐到树杈上面扣了扣手指头,路文采现在很紧张,他怕碰到人,所以才来这边远处摘野果,未出嫁的哥儿,是不怎么出门的,出门也要有人陪同,他怕郑决误会。
郑决看他样子笑道“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摘不到吗,你下来,我来帮你摘,这么酸的果子你摘回去干吗?”
路文采不知道要怎么下去,滑下去不体面,跳下去有点高。
“下来啊,滑下来啊!你不会只知道上去,不知道下来吧”。郑决没那么多心思,在他心里路文采是个男人,不在意这么多。“你跳下来。我接着你”张开双手。
“不,不,我会滑下来”路文采涨红了脸,自己滑下去。
郑决看他下来,自己利落爬上去,摘了很多果子“你在下面接着,我扔下来了啊”郑决最后摘了很多,怕路文采不够。
下来把掉落到地上也一并捡起来给他,又问了一遍刚才的话“这么酸的果子,你摘回去干吗?”
路文采不敢看郑决“娘爱吃”。
郑决点了点头,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能理解“下山吗?”
路文采点点头。
“那走吧”背起路文采的小背篓,走在前面。
路文采惊了一下,局促道“我自己背”伸手要去拉背篓带子。
被挡开了“重,我背”自顾自往前走了,走了一段路郑决道“在这等我一会儿”。
路文采看着郑决去了旁边小路走远了,乖乖坐在路边等他回来,不一会儿郑决提着两只野鸡回来,兜里还兜了五个蛋,运气真好。
郑父跟郑然在下山路口等郑决,打了两个捆柴,另一捆是打给郑决挑的,路文采自觉把自己背篓背过来。
山下分开时郑决把母鸡给了路文采“给,拿回去补补”。
“我不要”这次说话很大声。
“拿着吧”路哥儿下个月就嫁过来了,家里穷没什么给的。
路文采没拿鸡,背着背篓跑了。
郑决在一旁哭笑不得,不要就不要,也不必这样吧。
回到家,把柴放到院子外,搭了个草棚装放柴的,院子里的梨,今年结的果很多,再过两个月进入冬天,下个月开始冷了。
两只鸡都杀了,野菜煮鸡,野葱炒鸡蛋,这一餐一家吃的很满足。
吃了一顿鸡后,后面几日都吃鱼,郑决带着郑然去捞的,给路文采送去了一些,鱼倒是收了,郑父忙那二亩荒地,种了红薯,红薯好种,古代没有肥料,其他也种不了,红薯来年就可以收获。
“二弟,你明日去镇上把洛子卖了”
田小红是大嫂的名字,郑母跟她打了半个月洛子能卖十几文钱。“跟铺里的老板说好了,他们收”。
“好,大嫂,娘也去,你把洛子给娘吧”
几日,麦芽也可以熬制了,这次用一斤小麦熬制,比上次多了很多,郑决跟郑母去镇上,郑母去成衣店把洛子卖了,十二文钱,郑母跟大嫂辛苦打了半个月。
去了上次卖糖的地方,郑母用打洛子钱交了两文摊位钱,刚到很多人围过来买,都不用吆喝,一个人也就买五六文,给孩子买个零嘴,郑母在旁帮忙收钱,没有称,郑决估计着量切,这次卖了一百八十文,不到晌午就卖完了。
郑母道“糖精贵也好卖”以前农家人谁敢想四五天就赚一百八十文。
去米铺买了两斗小麦去了六十文,米铺老板笑着多送了一两,买了粗粮四斗,郑母去买了菜种子,几口碗,家里就一口铁锅,最后还买了一口陶锅,陶罐,剩点钱买了红薯,红薯便宜,抗饿。
盐,油贵更买不起,盐要二钱银子一斤,油五十文一斤。
“这盐怎么这么贵”郑决不解。
米铺老板道“这盐朝廷管控,不准私自售卖,价格自然高”。
“镇上就我一家能卖”米铺老板挺得意说道,家里有做官的。
郑决奉违“难怪老板这生意这么好,看着面相贵气”古代人寿命都不高,这盐都买不起,能活下去就不错了,村里人都是吃点生血补充盐,来保证自己身体不浮肿。
米铺老板笑意更浓“你这小子会说话,我爱听,给你便宜二文”
“谢过老板,祝老板生意兴隆”郑决拱手。
村门口,郑然带着城哥儿在村口等他们回来,看到他们,城哥儿拉着郑然跑过来“娘,二哥”。
“城哥儿乖不乖?”郑母抱着城哥儿香了一口。
城哥儿眼睛看着郑决道“乖“,想让郑决也夸他,随了他的意,郑决道“城哥儿真乖”捏了捏小脸蛋,城哥儿高兴笑了。
郑然过来帮郑决抬布袋,布袋装着米,重,没让他抬“然然,哥哥来”揉了揉郑然头发。
婶子几个看到郑母抬着一个布袋“嫂子上镇上去了?”
“是,几个婶子家里没有吃的,上镇上把镯子当了,买了点粮,过几日我把钱拿给里正”郑母道。
婶子几个看着郑母手腕上空荡荡的,信了,本来还想问她村里钱什么时候还。人家主动说了,一个月时间让人拿出几钱,确实牵强了些。
都不问了,镯子都是女人自己的家底,不到万不得以不拿出去当的,借了村了五两银子,里正家出了三两,其余几家出了几钱。
不怪郑母说慌,这制糖的事情不能让村里人知道,镯子一早给取了下来,老大成婚时给了田小红一个,这个是留着给老二家媳妇的,几个媳妇不偏心,要公正。
到家“二哥,是米吗”郑人一脸期待问道。
“是米,今后咋家就都能吃饱饭了”郑然很高兴,傻傻笑着。郑母也笑着道“对,咋家二小子厉害,往后有钱了”。
“那咱家房子”人小心操的还到是挺多。
“房子以后也能盖起来,盖个比原来大的,盖青砖大瓦房”。
挣了钱,买了粮,大周朝跟旁边小国签订了契约,十年不打战,百姓能过十年安稳日子。
有了粮,郑决让大嫂多煮些粗粮。
大嫂把自家周围地翻一翻,种上郑母买的青菜种子,十几日就能吃上。
郑决跟路文采亲事到了,麦芽糖又卖了一次除去成本赚了二百九十文,买了粗粮,剩下拿去还了村里的债,二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