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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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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文采卯时就起来烧水，洗漱，今日开张，他昨晚都没怎么睡着。田小红跟郑铁也起来了，就郑决一个人在睡。
夫君每日赚钱这么累要多睡会。
路文采把水烧好，鸭子鱼这些整好。田小红把地扫了一遍，虽然不是正式开张，但也要好好打扫干净。
吃食方面最在意卫生。
等三人把菜备好，田小红把米饭焖上，米饭焖的不多，怕没人浪费，天亮了。
郑决刚起，洗漱过后。
出去把门打开，喂骡子跟牛，现在人还少，早上一半多数人都选择吃包子跟粥，要到终于才能有人。
郑决出去买了几个包子回来。
路文采拿着包子，坐在凳子上看着门口干巴巴道“怎么没人来吃饭。”
“现在还早呢，不急”郑决安慰道。
有几个汉子大早上在隔壁酒铺买酒，一个比较年轻汉子道“唉！这里怎么开了家食肆。”
另一个年老一点的汉子道“正好吃吃看，镇上几家都吃腻味了，我请客。”
“对，对，老汉，你这几日是不是赚大钱了，请我们吃酒又请我们吃饭。”
老汉道“赚什么大钱，跑了一次商，差点没命，这不回来就要吃好喝好，银钱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年轻汉子撇嘴，心道你到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们几人是有家室要养。
老汉年纪有四十多岁，身子骨硬朗，年轻时婆娘死了，无儿无女，一直未娶到现在，也是痴情之人。
面上故作高兴道“走着，今日难得老汉请客。”
年轻汉子走进郑记饭馆，看到里面没人吃饭，难道是太难吃才没人愿来？
郑决看四人进来道“几位客官，请。”
待四人坐下道“客官想吃点什么？你们是我郑记开张第一桌客人，免费送一份荤菜。”
年轻汉子了然，第一天开张都这样，道“我说怎么没人呢，原来是第一天开张啊。”
“那就试试你家拿手菜。”
郑决想了想，拿手菜？鸭子？鱼？好像郑铁做什么菜都好吃“行，客官您看您们四人菜上两荤两素可行？”
老汉很大方“来三荤两素。”
两荤两素四个大男人吃不饱。
“给我们来几口碗。”
“好咧，您请稍等”
路文采立刻把碗拿过来，筷子都放在桌子上的筷筒里面。
郑决记上，告诉郑铁把家里有的荤菜做了。
郑决把菜上好三荤两素，一大碗米饭，四人吃到停不下来。
张志飞一进来坐在凳子上就道“早就闻到香味了，有几人买坛酒磨磨叽叽的，耽误我吃饭，老板给我上你们这的拿手菜。”
看到旁边桌上几人不说话埋头苦吃，有这么好吃么，指着道“他们桌上有的也给我来一份。”
“张老板，你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郑决不太喜欢浪费食物，古代有很多人连饭都吃不上。
张志飞道“我家还有一个伙计，他饭量大，这些不够吃。”
张志飞酒铺有个伙计饭量大，但是力气也大，不然也不会要他干活。
人都这么说了，那行吧。
“行吧，那您稍等。”
老汉道“不错，不错。”
几个大汉最后还打包一份带走。
郑决定价很实惠，茶水花生免费，鸭子三十文一只，鱼六文，肉二十文，素菜三文，米饭两文。郑决只收了一百一十文。
郑决算了一下，鱼是河里抓的，不用钱，鸭子自己养的，也不用钱，素菜很多都是自家种的，也不用钱，贵的是油跟盐。
张志飞吃完，走时带走了一份一模一样的，道“给家里几房小妾带回去。”
后面陆续进来几桌人，多数点的素菜，舍不得点荤菜。
下午郑决算了一下，除去成本一日赚二百文，这只是第一天，人少的情况。
晚上四人坐在一起郑决跟他们道“今日赚了二百文。”
郑铁惊呼出声“这么多？”
郑决摇头道“不多，这是在很多食材都是自家的情况下。”
田小红点点头道“二弟你这么一说，好像很多菜都是家里拿过来的。”
“对，如果食材不是自家的，要减去很多，一日也就八九十文。”
郑铁道“那也多。”
郑铁以前做工一个月才二百多文，现在一天就是二百多文，想都不敢想。
郑决看向路文采，道“明日早晨我回家去拿食材，文采你来算账。”
路文采紧张道“啊？”
他就学了一个时辰，还不会。
郑决安慰道“算错了也没事，以后我不在你总要自己去做，我今晚多教你几次就会了。”
路文采扣扣手指头，没想到他一个哥儿有一天能出门在外不算，还可以做账房。想想郑决对他这么好，郑决又这么厉害，不能拖郑决的后腿，他要努力追上郑决。
田小红也安慰道“文采，二弟说的对，算错也没事。”
大家都这么信任他，路文采红着眼道“好，夫君我努力试试。”
郑决摸摸他的头。
关上门，把东西收拾好，郑决跟路文采进屋，郑决继续教路文采算账。
田小红跟郑铁把明日用的菜摘好。
晚上郑铁第一次炒了一天的菜，膀子疼，田小红拿点药酒给他揉揉。
酸痛酸痛的，但郑铁苦中带乐，一天能赚这么多钱，他开心。
“小红。要这样下去，那咱们一年不就赚很多银钱吗？”
一边被按的嘶嘶叫痛，一边嘴闲不住，不停的说道“那咱以后就发财了。”
田小红道“是，那也是二弟给我们的，你要记着好。”
郑铁道“那是！”
他又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而且又是亲弟。“瞧你说的，那是我亲弟！一家人！”
田小红帮他把肌肉揉开后，道“睡吧，明儿还早起。”
开饭馆，赚是能赚，累也是真累。
第二日郑决早早起床，天灰蒙蒙的，他今晨要回去，附身亲亲闭着眼睛的路文采。
路文采早醒了，想多赖会床就没睁眼。想到郑决要早早回郑家村拿食材，一骨碌起来帮郑决整理衣服。
两人洗漱好，郑决去拉骡车，路文采站在门口，道“夫君，你驾车担心点。”
郑决看外面没人，过去亲亲他的额头“知道。”
驾起骡车回头看路文采，挥挥手道“那我走了。”
“嗯。”
郑决刚到家，郑父听到声音出来先关心的是他的骡子。他的骡子怎么看怎么都瘦了，拿了很多草料给骡子。
回头瞪了一眼郑决。
郑决莫名其妙被瞪，城哥儿跑过来找花糕吃，郑决每次去镇上都会带点花糕给他，这次忘了。
“哥哥把咱们城哥儿的糕糕忘记了，来哥哥抱一个。”郑决要去抱城哥，被他躲开了，自从过年后，城哥儿就不让人抱了。
郑决大张着手尴尬摸摸鼻子，郑母在旁笑道“我跟他讲，哥儿长大后不能随意让人抱，他就记下了。”
看着郑决眼睛里的红血丝，心疼道“是不是很累？”
郑决道“娘，不累，我今日回来是来拿食材的，昨日刚试着开张，还不错，一个月能赚十两不成问题。”
郑父喂完骡子，走到大水缸边上把盖子打开，里面有几条草鱼，道“能赚是好，那也要多歇歇。”
郑母把木桶给郑父拿过去，大水缸里的要装在木桶里，抬到饭馆才不会死，死时间长了吃着口味不一样。
郑父把几条鱼捞到桶里，道“隔上一日我把食材给你们送去，省的你天天跑。”
郑母笑话郑父“你爹，作日抓了一天鱼，就抓了这么几条。”
郑决也跟着笑，一天就抓几条确实好笑“娘，那我去新家抓几只鸭子，鸭子好卖。”
三只鸭子，昨日一天就卖完了，鸡也要抓几只。
郑母养了十多只母鸡，郑决给一次抓了五只。道“娘这鸡太少了。”
鸡太少完全不够。
“那娘以后多养几只。”
郑决把之前的想法跟他们道“我不是把后山树林买了两亩地吗？我打算拿来养鸡。”
郑父支持郑决道“我跟你娘去养，这你不用担心。”
正中郑决的意，鸡比鸭子贵，但是养鸡成本高，要用玉米跟米糠喂养。
郑母去煮饭，让郑决吃了饭再去镇上，郑决道“娘，我过去新家抓几只鸭子，不吃了，赶不回去耽误生意。”
好不容易有几个来吃饭，要是让人家空等很长时间，一气之下以后都不来了。
郑母跟郑决一起去的新家，郑决一个人不能去，让人看到说闲话。
张春天看到郑决跟郑母。
过来道“嫂子我不知道你们过来，没做饭，我现在去煮。”
“现在还不煮饭，那你们吃什么。”
郑决疑惑“你们不会不吃早饭吧？”
看张春天低着头不说话，等着郑决训斥。
郑决知道她是为了给他们省着，当自己是仆人，主人家不说话不会乱动主人家的东西。
昨日要不是路母煮饭，张春天跟刘全不打算煮饭吃，精米贵，他们吃点米糠就行。
“婶子，你们多做点吃，这一个月我们都不回来吃饭，家里的米不吃完就浪费了。”
米是去了壳的，长时间不吃会发霉。
郑母拉着张春天道“就是，我们家二小子会赚钱，这米你们多吃点，菜地里也有，给孩子多补补。”
路母在鸭舍里扫鸭屎，听到声音出来。
郑决看着路母拿着扫把，道“娘，您辛苦了。”
路母把扫把放好“这点活，不辛苦，你们在镇上好好的，鸭舍我跟你张婶看着。”
路母这是好不容易从张春天手里抢的活，张春天都不让她干，自己一个人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好，娘你跟婶子别给我省粮，多吃点，张全还小，需要营养，鸭子，鱼这些随便吃，家里这么多，鱼河里也多。”
郑母附和道“对，对，不用给二小子省，他现在能赚钱。”
话是这么说，但是张春天跟路母哪里敢多吃。
郑决抓了十只鸭子，上次郑铁没把鸭子拉完，骡车装不下，大的鸭子还剩一百多只。
摘了很多菜，地里这么多菜，他可以送客人吃素菜汤。
拿了食材郑决跟郑母走了。
郑父跟郑决来镇上，他来赶他的骡子回去，以后食材就不用郑决跑回去拿了。
到饭馆时有三桌客人吃饭，桌上都是素菜，郑决把鱼从后门抬进去，后面打通了一道门，把牛也栓到院子里。
一位客人不满道“老板，你们这没有肉吗？”几个素菜炒得又香又好吃，也不够味，肉才够味。
郑决刚好听到“有有有，客人您吃点什么荤菜，有鸡肉，猪肉，鸭肉，鱼肉。”
“价钱如何？”
郑决报了一遍价钱，两桌嫌贵，就要了一份炒猪肉。
有一桌人有五位，全部要了一份。
郑决想镇上人这么有钱么？
“好咧，客官你稍等”
郑父看有人吃饭，也帮忙洗菜洗碗。
路文采没有郑决这样的口才，他默默看着郑决，在学习郑决怎么做。
一直忙到下午，郑决把门关上了，太累了。
郑父看着这么多人吃饭，道“镇上人真舍得吃饭。”一下就吃了五六十文，有的吃了一百文，连吃带打包回去。
田小红道“我们刚开两天，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
郑决也在想这个问题。
他道“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有的不像这边的人，像是从外面来的。”
路文采点点头道“嗯，口音也不像这里的。”他还听错了一个妇人说的话，闹了笑话，最后还是郑决解的围。
郑铁是最累的，揉着肩膀道“不管了，生意好就行。”
五人吃完饭，郑父赶骡车回去了。
田小红给郑铁揉肩膀，郑决把账算了，足足有五百文。还是下午就把店关了。
这样下去一个月三十两不成问题。
郑决看到郑铁一直揉肩膀道“大哥你去药铺买点药油擦擦。”
田小红帮着揉，“擦过了，等过几天就好，这点苦能受。”
“今日就这样，咱们收拾收拾就歇下吧。”
忙了两三天是个人都扛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