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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怪医口中得线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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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交代风晚后便早早出了客栈,她一刻也不敢停留就来到了古生堂。
“砰砰砰……”江雪上前敲了敲古生堂前的门。
古生堂的药童心里正念叨着不知是哪个天杀的大清早就扰了人清净。
药童嘴里虽念叨着,可也不得不从药堂里走了出来开门。
“吱呀”一声,药童手里还攥着几味药材见到来人是江雪于是问道说:“少侠可是来求医?不巧的是师傅今早就出去给人看诊了。”
一向难求的屈大夫这是想通救人了?
江雪见时辰尚早说道:“我在古生堂等上屈大夫片刻便是。”
药童这才让江雪进了古生堂,他手里忙着配几味药材,让江雪随意找空地方坐。
江雪环顾了四周背着手看着古生堂存放着各式各样的药材。
嗅着这些药材浓重刺鼻的味道,江雪捂了捂鼻。
兴许是被这股子药材味冲了鼻,她连打了几个哈欠。
江雪正要问小药童这是什么药材,身后便传来了屈大夫低沉的声音。
“少侠这是又来向老夫寻药来了?”屈大夫背着药箱从外面匆匆赶回来,他拍了拍肩上的雪说道。
江雪摇头说道:“江雪此次前来是要向屈大夫打听些关于王家宅子的事。”
江雪也不拖泥带水直接说明了来意,屈大夫听到“王家宅子”四个字的时候,脸色突变。
他放下了背着的药箱放置药堂前的木桌上,屈大夫招来了小药童让他去泡了壶茶来。
“徒儿,去泡壶碧螺春来,老夫跟少侠有事相商。”屈大夫手忙脚乱的收拾了木桌上的药材跟着小药童说道。
小药童乍一看药堂里的茶叶罐子早就空空如也,他舒了口气道:“师傅您这几天是忙糊涂了吧,碧螺春早就喝完了。”
瞧他这记性,这招呼客人备的茶叶都忘记买了。
屈大夫脸上有点挂不住的说了句:“那你还不去街上买几两茶叶回来。”
小药童点头如捣蒜的说道:“徒儿这就去街上买。”
屈大夫脸色乍白,药童瞅见自家师傅如此模样,他头也不回的便扭头就跑。
江雪摆了摆手说道:“屈大夫客气,没了茶叶不饮便是。”
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屈大夫客气的让江雪在药堂里木桌上坐了下来。
他这才缓缓的道来:“少侠可是问王家宅子的事?老夫的确知晓一二。”
江雪侧耳细听的说道:“渠县城中接二连三的发生失踪少女,我调查到源头竟是出现在王家宅子,推断这王家宅子乃是起因。”
屈大夫心情忐忑秉了口气道:“老夫曾到王家宅子问过诊,给他们家的女儿看过病因,得的确实是心病。”
王家的女儿自从被老妇人锁死在了柜中,后事便不了了之,屈大夫说起他家的女儿也是倍感惋惜。
江雪继续问道说:“屈大夫可还想的起其他什么可疑之处?”
屈大夫思考片刻说道:“你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老夫,接下来渠县失踪的女子似乎跟王家女子长的都有几分相似。”
渠县失踪女子案闹的不小,失踪女子的画像都贴满了大街小巷。
屈大夫平日里偶尔出去问诊,自是不自觉的看了几眼这些画像。
江雪又接着问道说:“这样说起来,犯案之人是照着王家小姐的模样进行犯案。”
“怪的很,这犯案之人一周会抓一名女子。”屈大夫摇头说起这件事情。
江雪回想起那日在来福客栈见到的皮影,或许在城中可以按照这个思路去寻找。
假借皮影之名行着拐人的事,这犯案的人就专攻了女子害怕的弱点入手。
江雪问到屈大夫皮影戏,他点头道:“我们渠县确实有会皮影戏的手艺人,他家就住在县城的乌衣巷。”
乌衣巷……那日她们救下的打铁铺的女子也住在那里?
她长的也有几分与王家女子相似这才会被王家的老妇人捉了去。
遭了,他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她!
江雪焦急的问道说:“这一周出现过失踪的女子吗?”
屈大夫肯定的点头说:“还未曾。”
他话音刚落,江雪拿起桌上的配剑马不停蹄的就夺门而出。
她正好撞上了买药回来的小药童,小药童赶紧把怀里的茶叶护着,见慌忙行事的江雪说了句:“少侠整天风风火火的,险些撞了我的茶叶。”
江雪顾不上跟小药童说话,急冲冲的就往乌衣巷奔去。
乌衣巷早市里的商贩们都摆出了各类早点,他们争相在街头叫卖着。
江雪此时可顾不上品尝美食,她上前问道一个刚支起摊位卖豆腐花的老婆婆说道:“婆婆可知道打铁铺怎么去?”
老婆婆舀着锅里的豆腐花指了巷口深处说道:“少侠往里面走,最后一家便是打铁铺家了。”
江雪向老婆婆道过一声谢后,健步如飞般就跑到了打铁铺前。
打铁铺的铁匠正在烙着手上滚烫的粗铁,江雪问道说:“请问你们家的姑娘在吗?”
中年铁匠抬头看了一眼说:“你说的是我家女娃吧,她一早就出了门,还没有回来。”
江雪叹道一声:情况不妙。
她又向中年铁匠问了渠县皮影手艺人住的地方,铁匠给她指了一处大致的方向,江雪匆匆的赶了去。
渠县皮影戏在近些年间已经渐渐不再兴盛,这项手艺也逐渐没落。
江雪瞅见这手艺人住的地方破败不堪,还没踏进茅草屋里,便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远山,为兄告诉过你多少次了,进屋前要敲门。”屋里又传来病娇男的喘息声说道。
江雪在草屋门口停留了片刻才敲了门说道:“公子可是会皮影戏?我家夫人爱看,不知公子可否有时间?”
已经许久没有人上门让他表演皮影戏了,他现下这身子也不太适合再现皮影戏的手艺。
他又抬头看着自家的茅草屋顶早已穿了洞,夹杂着风雪从上贯穿了下来,飘在他的手心。
年久失修的茅草屋,包袱里也空空如也身无分文,好不落魄。
现下的生活苦不堪言,有上门听戏的生意,他赚上些银两补贴家用又何尝不可?
屋里的人紧接着又咳了两声这才跺着步子开了门说道:“小生的确会有些手艺,少侠的夫人想听哪出戏?”
江雪张口即来说道:“我家夫人最爱的曲目是《西厢记》,不知公子可会?”
他点头说道:“小生会,公子家住在何处?待我家贤弟归来便一起登门表演这出戏。”
他支撑着自己孱弱的身体跟着江雪说着话,江雪趁这个时间,眼神有意无意的在茅草屋里搜寻了一番。
环视了茅草屋里情况就一些普普通通的皮影用的东西,江雪有兴趣的拿起其中一个女子的皮影瞧了瞧。
江雪晃了神没有答复他,他便觉得此人甚是奇怪,难道是耍他不成?
“公子,公子。小生在问您家住在何处呢?”他打断了江雪的思绪说道。
江雪这才缓过神来说道:“我跟夫人是游玩到此处,听闻渠县皮影戏是一绝便找到了公子,现下我们住在来福客栈。”
江雪跟他商量好了价钱,他听信了江雪的只言片语点头说道:“少侠的夫人定是念旧之人,能听懂西厢记的人并不多。”
就当江雪打算用皮影戏试探一番眼前之人,屋外传来了稚气的声音说道:“兄长这是在跟谁说着话?”
一个侏儒孩童身高的人走了进来,他手里拎着两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花。
“远山快些进来,今天有贵客到访要听咱们表演皮影戏呢。”他拉着口中的远山便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向着江雪介绍。
江雪这才得知他们是兄弟俩,弟弟自幼患上了这天生残疾,从小便是孩童般的身高。
哥哥也没好到哪里去,自幼也是个药罐子里泡着长大的人,身体虚弱的紧。
他们一个叫李远山,一个叫李近水。
远山近水?
这套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皮影戏,到了他们这一代就不再盛兴。
哥俩不忍就此让皮影戏埋没,哥哥李近水坚持要把这皮影戏做到流芳百世。
兄弟俩这些年相依为命,李远山几度劝阻哥哥放弃皮影戏,可李近水不肯放弃。
李远山看到江雪这张脸,他大惊失色的扔了手中的豆腐花转身跑去。
他记得这张脸!他见过她!
江雪跨过这地上散落一地的豆腐花,一个箭步飞了出去,拎着李远山的脖颈就把他抓了回来说道:“你跑什么?李远山。”
李远山害怕的说道:“远山知道自己犯了错,求官爷不要为难我的兄长。”
李近水这才反应过来,江雪前来听戏是假,试探他是真。
他气的咳了几口血裹在麻布上质问的说道:“远山,你背着我做了什么糊涂事!”
李远山跪着不敢起来说道:“这些年咱们的银两都花光了,我只能去拐卖些城中的女子到邻县赚取些银两。”
上次他从江雪的手里逃了,这次有兄长在,他想逃也逃不了。
兄长便是他李远山活在这世上唯一的软肋,他只有他一个亲人了。
江雪看的出这李远山在乎他的哥哥,江雪封了李近水的穴道,他立刻便按耐不动了。
江雪携剑指着他说道:“李远山,你若不从实招来,你的哥哥也凶多吉少!”
真是杀人诛心,江雪竟用他在乎的人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