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麒麟》蜜雨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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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羽边走边好奇地四处观望。这里的建筑风格很有日式庭院的味道，但是又不尽相同，中间不少像中式设计，总的来说就是很古香古色。周围的环境优美自然，鸟语花香，小桥流水，这里的美是浑然天成的，没有多余的人工修饰，那种自然的气息，单单从空气的清新就可以分辨出来，能在这里生活一辈子，想必也是美事一桩。
　　走了很长一段路，拐了不知道第几个弯，终于听到轻微的水声了，再走没几步，一个冒着淡淡雾气的池子映入眼睑。
　　看来是个温泉呢，我很久没有泡温泉了，凌羽不由得兴奋起来。
　　两位神女见到，便对他深深地鞠躬，说：“请大人有事就唤我们，不打扰大人了。”然后放下竹蓝子就离开了。
　　两位神女一离开，凌羽也没有多想，连忙解开衣服，泡进了水里。水温刚刚合适，水缓缓流动，凌羽让水流轻轻冲刷身体，享受着此刻无与伦比的安宁。
　　周围都是茂密的树林，阳光透过树缝照射下来，在地面上留下点点光斑，不少小动物一点都不怕人，自在地在树林里穿梭，有时还跑到池边和凌羽耍玩。
　　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称这里为人间仙境也不为过。凌羽开始在水池里游起泳，玩起水来。
　　突然，胳膊处痒痒的，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凌羽往背后一抓，是一束黑发，头皮也同时感到一阵轻微地拉扯。
　　我什么时候留了长发，没记错的话，我一向是把头发剪得短短的。凌羽握着那束过膝的长发，有点不明所以。奇怪，凌羽懒得再多想，等下问问查拉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遇上怪事了。
　　泡了很久，凌羽觉得自己再不上水就要泡晕了，于是恋恋不舍地上水，走到池边，放在池边的竹蓝子里已经叠放好一叠衣服，看来是给他换的。
　　凌羽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件套上，然后就停掉了所有动作，因为他忘了记住怎样结衣结，想到自己刚刚解开衣服时的干脆动作，凌羽不免一阵后悔。看来只能叫人帮忙了，虽然很不好意思，那两位神女应该是叫依古和嘉妮吧。刚想到这里，两位神女已经穿过树林走了过来。
　　“让我们伺候大人吧。”
　　还处于惊讶当中的凌羽反射性地点点头，他是想叫人，但是还没有叫，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应该是巧合吧。
　　凌羽低头看着那两双灵巧的手在帮他打结，接着穿上一件又一件轻纱，晕了头：“有必要穿这么多吗？”不小心还是问了出口。
　　轻轻一笑，站在前面的依古解释到：“这是身份的象征呢。”
　　那照自己已经套上三件，还有最后一件已经被拿到眼前准备穿上的情形来看，身份最尊贵的人岂不是要被衣服压死？
　　“那国王要穿几件，不累吗？”还是不敢问出“会不会被压死”这种话。
　　“呵呵，不会，王只穿三件。”
　　“那为什么我要穿这里多？”他该不会比国王的地位还高吧。
　　“大人是麒麟，这是王对神兽的尊敬啊。”
　　“那冬天怎么办？”
　　“其实并不是完全看衣服的件数论尊贵的，衣服的样式质料也是根据阶层不同有分别，而且只是在祭祀和祈祷的时候特别讲究，其余时间可以随大人爱好穿着。在冬季也有特别的服饰的。”
　　“那我现在可不可以不穿这么多？”看到烦琐的衣物，凌羽感到痛苦。
　　“今天不行，今天是大人回神殿的大日子，不可以随便。”
　　将最后一件薄纱穿好，两位神女喜滋滋地说：“我们的音大人真美呢！”
　　凌羽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看自己：“我是男子，你们不会不知道吧，怎么可以说我很美呢？”
　　“请大人原谅。”两位神女以为凌羽生气，似乎被吓到了。
　　“你们别紧张，我没有生气，你们就是要像刚刚那样，怎么想怎么说，我不会生气的。只是，我真的很美？”凌羽从来没有听别人这样说过自己的容貌。
　　抬头看看凌羽，两人诚实地点点头。
　　不太相信她们的话，凌羽走到水池边蹲下，然后在冒着雾气的水面上看到了一个——大美人？
　　再仔细看看，是自己没错，一样的嘴，一样的眼神，一样的脸，但是又有些什么不同的，皮肤好象白了很多，五官搭配起来更和谐了，整个脸显得精致了许多，再加上一头散落的长发，乌黑光滑，眨眼看起来还真有点雌雄莫辩。呵，越来越能肯定自己的身体在变化了。凌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哭好。
　　看着凌羽变来变去的表情，两位神女担心地问到：“音大人，有什么事吗？是不舒服吗？”
　　“没什么。”凌羽从水边站起来，整理一下情绪说到。
　　“那让我们帮大人梳理长发和带上饰物吧。”两位神女继续动手从竹蓝子里拿出一堆东西，凌羽看着她们在自己身上忙个不停，没再作声。
　　“可以了。”忙了很久，两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相视而笑。
　　凌羽也看看自己，身上挂了很多不知名的玉制的或者黄金的精致饰物，显得华贵却不庸俗，长发梳理得很服帖，只是用锈了金线的缎带轻轻捆扎在脑后。
　　完全就是女子的装扮嘛。凌羽皱起了眉头。
　　“是我们哪里做错了吗？”看到凌羽皱眉，嘉妮小心翼翼地问到。
　　“这是女子的装扮吧，我是男的呀。”凌羽很无奈地解释着。
　　两人小小声笑了出来：“这种装扮比男子装扮更适合大人呢，大人真的很美呢！”
　　如果自己是女孩子，听到这种赞美应该会很高兴才对，可惜自己不是，但是衣服和饰物都穿戴好了，没理由要别人再忙一遍吧，算了，反正这里没有熟人，随便好了。凌羽开始发挥他在生活中的无所谓精神，自我安慰起来。说起来，凌羽在学习上是很严谨的，但是生活中就随便多了，可能与一直被母亲和姐姐照顾得太好有关，家里女权至上，更令他习惯被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