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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未雨绸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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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奴一从月睿渊的房里出来就紧张的靠在了门框上,心跳的特别快,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脸颊也是烫烫的,都快能煮熟鸡蛋了!寻奴抬手捂着脸颊,羞涩的吞了口口水,她刚刚居然调戏了太子!还说出了要和他圆房的话来,身为一个女人,大胆的说出了那番话,真是太难为情了,太子一定觉得她很轻浮,和那些风尘女子没两样,日后她在太子面前的形象算是没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谁让那个太子那么的…… 那么的无耻!如果不是因为太子先对她动手动脚的话,她才不会那么做呢,所以这事得怪太子,为了她的清白和名声,太子得对她负全责才行!
不对!要他负责的话岂不是要嫁给他了吗?寻奴离开了紧靠着的门框,愤恨的瞪着月睿渊的房门,这个无耻的太子!真是白白的被他给占了便宜去,日后定要他悉数的还回来!
“老东西!你到底是在给我换药还是在谋杀?有你下手那么重的吗?”林锦程瞪着龙玉南,生气的大吼。
这个老家伙一给他看了伤后就说要换药,剑伤嘛,而且他的伤口又那么多换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为什么这个老家伙总要用手狠拍他的伤处?伤口本来都已经不怎么疼了,现在被这老家伙一弄又开始疼起来了!林锦程痛的邹紧了眉头,忍着没有痛呼出声,埋怨的怒道:“龙玉南!你要是再这么对我,我就告诉师傅,叫她老人家永远都不要再理你!”
闻言龙玉南生气的赏了林锦程一个爆栗,骂道:“小兔崽子,居然敢拿你师傅来威胁我?别以为我真就怕了你师傅,告诉你,我那是在让着她,要是真把我给惹急了,管她离不离家出走呢,永远都别想再进玉仙观的大门!”
林锦程鄙夷的对龙玉南翻了个白眼,眼睛往龙玉南的身后一瞟,极其乖巧的说:“师傅,您回来了,刚刚玉南师叔还跟徒儿说不怕您呢。”
“没,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跟这臭小子说不怕你呢,仙儿,你不要听他乱说!”龙玉南连忙从床上蹦了起来,朝门口慌张的解释。
话一说完龙玉南发现门口根本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顿时气的指着林锦程怒道:“你个臭小子,又耍我!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想去跟阎罗王下棋?!嗯?!”
“活该!谁让你对我下手那么重的?换个药而已又不是杀人,弄的我比被人砍了几刀还难受!”
“呀?还敢顶嘴了是吧?小心我让你比现在更难受!”
“你敢!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把师傅接去林府,再也不让她回玉仙观!”
“兔崽子,你看我敢不敢!”
“啊!龙玉南!不许你拿银针扎我!啊!痛,痛,伤口又裂开了,你这个该死的老东西!你谋杀啊,用银针就算了,不许再掐我……”
……
听着屋里的吵闹声初夏坐在门口已经快要笑岔气了,从玉南师叔进屋到现在他们两个人就一直在斗嘴,还时不时的用上点家庭暴力。
可怜的林锦程啊,如今他受伤躺在床上不能下地活动,也只能成个口舌之快,而玉南师叔就不一样了,行动自如,一旦说不过了就用武力来解决问题,林锦程躺在床上虽然能动,可没什么招架的能力,于是,这次他是注定要被玉南师叔欺负的了!
虽然初夏是站在林锦程那一边的,也不太乐意见到他被玉南师叔欺负,可是要知道,平时以林锦程那个性,都只有他欺负人,没有人欺负他的,如今他被人欺负的那么惨可是头一遭啊,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没能好好围观的话,可就再没有下一次了!因此初夏那是相当兴奋的围观着,甚至是恨不得能进去欺负欺负林锦程,谁叫他平时那么嚣张呢!
来到东院,寻奴见到坐在门口笑的没心没肺的初夏不免有些疑惑,这林大人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在昏迷着呢,初夏怎么就能笑的那么开心呢?该不会是初夏因为太担心,所以导致精神错乱了吧?
想到此寻奴赶紧上前,在初夏的面前蹲下,紧张的问:“初夏,你怎么了?是不是林大人出了什么事?”
被寻奴弄的一愣,初夏木纳的回道:“我没事,锦程他也很好,没什么事啊。”
闻言寻奴轻舒了口气,刚刚还真是吓了她一跳,这个初夏,总是不让人省心!寻奴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轻声说:“你怎么不进屋在门口坐着?”
“玉南师叔在里面给锦程换药呢,现在应该已经把药换好了,我们进去吧。”初夏大力的推开门,进到屋里往床上一看,差点喷出鼻血来,寻奴看着床上的两个人,顿时小脸通红的转过了身,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再看床上的那两个大男人,林锦程光着满是伤口的上身斜靠在窗栏上,有几道伤口已经裂开,还带着些许的鲜血,锦被胡乱的搭在小腹间,龙玉南则半跪在床在外侧,衣服松松的半敞,隐约的露出了白皙结实的胸膛,左手搭在林锦程的肩膀上,右手放在他的腰间,头发散乱的垂下遮住了他的表情,让人看不真切。
初夏看着那两人不住的吞了口口水,太惊艳了!太劲爆了!开始还以为他们两个只是在斗嘴,打打架,没想到竟然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真不愧是玉南师叔,这么快就把林锦程给拿下了!初夏双手叉腰,不住的狂笑,以后谁要是敢在她面前说林锦程是攻,她第一个不同意,像林锦程这么妖媚的人,再怎么看也只能是诱受一个,再加上如今这铁一般的事实,更是鉴定了他诱受的地位!
床上的两个人听到声响同时受惊的看向了门口,发现了初夏和寻奴后玉南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平时他在外人面前是最注重仪表的了,现在竟被两个晚辈给看去了笑话,真是让人羞愧啊羞愧!
林锦程无所谓的拉过被子将自己盖好,瞧初夏那副发笑的傻样,一定没想好事!这个玉南师叔也是的,一疯起来就没了规矩,不就是说了他两句嘛,至于这么跟他过不去吗?弄的他伤口裂开流了血不说,还让他在初夏面前丢尽了脸面,日后他还怎么对初夏树立威信?
见床上的两人尴尬的分开,初夏自知是打扰了他们的好事,抱歉的对那两人笑笑说:“对不起,妨碍了你们那什么,额……你们继续,我们就出去了,呵呵,你们继续。”
初夏一边说一边往后退,拉着寻奴就要退出房间的时候月睿渊来到了门口,他拦下了初夏和寻奴的去路,笑容可掬的说:“怎么?在这迎接我的?”
寻奴鄙夷的瞪了他一眼不答话,初夏亦是有些尴尬的立在门口,回话吧不太对,不回话吧更是不对,沉默的垂下了脑袋,龙玉南走到桌子边坐下,饶有兴致的看着门口那三人,像是在看人耍猴似的,唯有林锦程是无语问苍天啊,他在众人面前的威武形象,彻底的没了!
半晌后月睿渊见众人都不说话,气氛诡异,不解的问:“一个个的都怎么了?是不是又出什么事儿了?”
初夏抬起头正要回话,屋里的林锦程大声说道:“都进来吧,是时候该商议一下今后的事情了。”
闻言众人都各有所思的进了屋,紧挨着在桌子边坐下,等着林锦程发话。
见所有人都到齐了后林锦程才缓缓的开口:“我们的兵马已全部阵亡,聘礼和贡品也已遗失,我们如今已无法再出使楚凤国了,夕月国自然也是回不去的了,现在我们只有两条路走,一是继续前往楚凤国,想尽一切办法得到德正帝的帮助,然后起兵助太子夺得帝位;二是留在这里隐居,从次不问世间事。你们……作何选择?”
此话一出三人顿时都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半晌后初夏起身走到林锦程的床边坐下,看着林锦程坚定的说:“锦程去哪我就去哪,我听你的。”
林锦程紧紧的握着初夏的手,轻点了下头,既然初夏这么相信的跟着他,那么他将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好她,即使将来无法陪在初夏的身边,也要让她过上最富庶的生活,皇帝亦不过如此!
寻奴偷偷的打量了眼月睿渊,亦是坚定的轻声道:“少了我,有些人怕是会一团糟吧,我还是继续跟着有些人好了。”
听寻奴这么一说月睿渊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个寻奴,永远都是这样,心里明明就是想陪着他一起走下去,却还说的那么隐晦,让他永远都这么的无可奈何。月睿渊看了看在坐的几人,轻笑着说道:“也是时候让父皇退位让贤了!”
坐在一旁未发一言的龙玉南此时收起了玩味了笑意,盯着林锦程的目光变的深邃,想要解除盟约获得自由,相对付出的代价也是相当的巨大,锦程,你是否已做好了随时会牺牲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