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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番外一 ...

  •   我名欧阳持,法号福慧。燕儿总说:“福慧福慧,哪里像是出家人的法号,倒像是家人给心爱的子女起的名字,寄托最深的盼望。”

      我想,那一刻我的神色定然是僵硬无比。

      我没见过父亲,不知道他长相如何,性格如何。

      我只有母亲,一个美丽的,慈爱的母亲。她总将我抱住怀中,用最温柔最憧憬的口吻告诉我说:“持儿,你的父亲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乖孩子,你长大了定然像极了你父亲。”

      母亲仔细看着我,笑得越发开心:“他虽然姬妾众多,但对每一个都很好,人家都说他是淫,贼,对他喊打喊杀。其实他并不坏,他只是寂寞而已。你看,你父亲终于爱上了一个女子,为她散尽姬妾。可是不要紧,我并没有离开,因为我还有他的血脉,虽然你的父亲并不知道。乖孩子,我会看着你长大,长得越来越像你的父亲。”我在襁褓中看着母亲温柔地笑,听着她笑着温柔的说着让自己更加伤心的话,感受着她笑着说完后掉下的温柔的泪。

      谁也不知道,我在那样幼小的时候就已经记事了。我看着母亲为了养我回到娘家,却被家人说成是自甘下贱,拒之门外。看着母亲日夜操劳,美丽的面庞变得憔悴。看着母亲听说父亲惨死后的消息,痛哭流涕。看着母亲生病,却无钱医治。看着母亲每日每日不舍得的抱着我,忍不住流下眼泪。看着母亲咬牙踏出家门,携我上路。

      终于有天,母亲带我到达少林,跪在寺外一天一夜,终于感动方丈。母亲面带不舍,却又坚决无比,对方丈说:“方丈,持儿乃西毒欧阳锋之侄孙,他父欧阳克虽并非好人,但请方丈待他长大后能知会他自己的身世。小妇人病入膏肓,已是命不久矣,望方丈能善待持儿,小妇人在阴间也必定感激方丈所为。”

      方丈对着母亲摇头叹气,说道:“痴儿,痴儿!”然后携我入寺。那时我总觉得方丈在喊我,痴儿,持儿,很像不是么?我没有回头,因为母亲做了她认为对我最好的决定。

      待我三岁时,方丈收我做了徒弟,我成了一名小沙弥。我在师兄弟中是最小的,又从小被众师兄轮流喂养,师兄们对我很是疼爱。我知道自己很聪明,学东西总比师兄们快,于是师父准我去藏经阁看书。其实这样的日子过得很是逍遥,十五岁的时候,师父对我说叫我下山,我不愿意,定要剃度出家。师父无奈只好依我。没隔多久,师父便圆寂。我很是伤心,疼爱我的人又走了一个。师兄福裕接任掌门之位。

      日子渐渐的过下去,我每天都呆在藏经阁中,偶尔听听江湖上的奇闻异事。

      一日忽听说有本九阴真经被奉为武林至宝,江湖上武功最高的人,曾为此斗得天翻地覆,其中我的叔祖——西毒欧阳锋为了这本书居然神志失常,不禁暗自气恼。

      那黄裳不过一名书生罢了,创出来的武功再好,还能比得上我从少林武功中参悟出来的功夫么?他的武功叫九阴真经,我的武功偏要压他一筹,就叫九阳真经罢。嗯,还要将这武功写在达摩祖师的楞伽经上,比他随便写在纸上的更加不同凡响。

      后来因此被方丈师兄赶出少林,枉自学了许多年的佛法,心中倒是有些后悔。其实,当时我并不怪方丈师兄,他赶我出去时,眼中带笑,还有深深的祝福。我想,定是师父对他说了我的身世。

      果然,另一位师兄送我下山时,塞给我一个包袱,念着佛号对我说:“一路保重!”

      打开包袱,就看见方丈师兄写给我的一封信,其中说明了我的身世,言明师父曾经说过,我凡尘未了,定是要还俗的,叫我日后与人为善,好好的过尘世中人应过的日子。又细细地嘱咐我江湖行走时应注意的事情。

      我站在嵩山山脚,久久的看着少林。虽然不舍,但终要离开。

      走进人群,却不知怎样与人相处,便一直做着和尚打扮。母亲定已过世,不然必会早早地来接自己。也不知有没有好心人将她安葬,也不知葬在哪里。她一直念着父亲,想必离白驼山不会太远,我也去父亲家乡看看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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