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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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志敬惊恐万分，若是被逐出门墙，定会被武林同道耻笑，若是给杨过磕头认错，自己又是绝不甘愿。他跳起身来，煽动着嘴唇，身体颤抖，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满眼却皆是哀求的神色。
众人不忍，都瞧着独孤燕，独孤燕也不说话，合上眼睑，似睡非睡。
杨过低声对独孤燕道：“师父。。。。。。”
独孤燕睁开双目，静静地看向杨过，也不说话，杨过慢慢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嗤’地一笑，道：“罢了，我徒弟要做好人，我也不加为难，磕头就不必了，道歉却是要的，从此杨过与你全真教再无师徒名分。若同意，赵志敬虐待杨过一事便算了。”
众人点头答应。赵志敬走上前来，随便施了一礼，恶声恶气道：“抱歉。”转身欲行。
独孤燕怒喝道：“如此敷衍了事，这叫有悔改之意么？我看还是重新磕头罢。或者你们告诉我，等回重阳宫打算怎么惩罚。哼！我知你们不放我在眼里，今日若叫我满意便罢，若我不满意，管教你赵志敬今日留下终身难忘的回忆！”
杨过见赵志敬已然认错，心中也稍觉出了些气，忽见独孤燕大怒，忙立起对独孤燕作了一个揖道：“师父，赵道长礼数不周，不将师父您放在眼中，那便是不将周师伯放在眼中，纵然不敬师长，也是先不敬周师伯，师父您千金之躯，何必与这人一般计较，气坏了自己可划不来。”
独孤燕瞥一眼杨过，‘嗯’了一声，道：“这话倒有些道理！”
杨过一向口齿伶俐，独孤燕又极配合他，俩人相视一笑，倒是挤兑得全真道士面红耳赤，只好装作没听到。
独孤燕又道：“这倒也罢了，不过我既然说今日要给杨过讨回公道，便要所有的事情都一次解决好。”顿了顿，道：“郝大通杀了孙婆婆，这事又怎么算呢？”
郝大通是全真教高士，道学武功，俱已修到甚高境界，易理精湛，全真教中更是无出其右，只因一个失手误杀了孙婆婆，数年来一直郁郁不乐，引为生平恨事。全真七子生平杀人不少，但所杀的尽是奸恶之徒，从来不伤无辜。听独孤燕叙述时说破，早已心中滴血，一直勉强克制，现下又被重新提起，更是心若死灰。
他身上不带兵刃，当下伸出左手，从赵志敬腰上拔出长剑。将剑柄向杨过递去，说道：“不错，我是杀错了人。你跟孙婆婆报仇罢，我决不还手就是。”
独孤燕道：“郝大侠，你将剑递给我徒弟，定是笃定他动不得手，何必惺惺作态，我今日扮足了恶人，便给你出一招罢，当然咯，你要是不愿意，马上就走，我们自然也不会追你。七公在这，倒是瞧瞧我的办法公道不公道。”
七公点头，他虽行侠仗义，却从来快意恩仇，从未处理过如此繁琐复杂的的纠葛，也是烦闷不已。
独孤燕笑道：“杨过当时年纪小，孙婆婆又常年在古墓，不通外务，得罪你们全真教却不自知。总算他们好心将玉峰的解药送去，张志光却疑心于他们，孙婆婆不忿，将唯一的解药给杨过喝掉，又被众人堵在重阳宫威逼。几十个年轻力壮的全真教道士合力围攻一个老太婆、一个小孩子。这话我没说错罢？”
全真教众人面红耳赤，不能言语。杨过手捏成拳，满脸愤恨。
独孤燕神色不动，道：“郝大通被惊动，出来查看，不料失手将孙婆婆一掌打死，古墓传人小龙女这时出来，叫郝大通自刎谢罪，这道士却假仁假义叫其离去，言中之意便是不与他们计较，被小龙女打败后，一句我认输，就想了事，谁知小龙女不肯善罢甘休，定要他一死，无奈之下只好横剑，又被丘处机打断，那丘处机仗着自己武功比小龙女高，救下郝大通，古墓传人报仇无望，只好走掉。故此郝大通至今未受惩戒。是也不是？”
独孤燕本已经叙述过此事，此时为与杨过报仇，又慢慢将事情说了一遍，与众人确认。
全真诸人皆不答，独孤燕道：“郝大侠以前做过甚么行侠仗义的事情，我不太了解，想必日后为着全真教的名声~~~~~~~~~~也会去做~~~~~~吧？故此这性命留着为国为民做些有意义的事也好。但是，我想着，孙婆婆在众位眼中不过如蝼蚁一般，但毕竟从未做过恶事，自然有权利活得好好的，今日虽抵不得郝大侠一条性命，难道连一个左手的小手指也抵不得么？”
众人知全真与古墓派的渊源，自然不能说独孤燕说的不对，孙不二面色铁青，道：“这孙婆婆是古墓派的人，独孤姑娘为甚么管的这么宽？”
独孤燕笑道：“啊，我知道你们想赖账，不过没关系，我告诉你本人为甚么管罢。那是因为我徒弟与古墓派小龙女两情相悦，故我已做主，过几天便替我徒弟杨过向古墓派的小龙女求亲了呀。”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杨过大喜。洪七公早已知道此事，倒是无动于衷。
郝大通面色变幻，最终归为平静，缓缓道：“我误杀孙婆婆，这些年来一直郁郁不乐，实乃平生恨事。今日师姑给的惩戒，小道接受，将此事解决后，只盼从此之后多杀几个奸恶之徒，以赎我罪孽。”说罢，掉转长剑，嗤的一声削掉左手小指。十指连心，只见郝大通疼得脸色苍白，小指处血流如注。
独孤燕从怀里掏出止血生肌散递给郝大通，道：“郝大通，全真教现在第二个叫我看得上眼的便是你啦。我这药虽不算太好，却也比市面上的略佳，你别嫌弃。”
郝大通强忍剧痛，起身施礼，接过药瓶，自己点穴止血，又将药敷在伤处。众人见他哼也没哼一声，倒也暗自赞叹。
这边七公与郭靖夫妇收拾残局，一通套话下来，大家尴尬也少了些，郝大通了却多年来的心魔，虽身体疼痛，心中也是安乐。杨过见自己面子里子都有了，自然心满意足。只有赵志敬一直用恶毒的眼神瞟着独孤燕师徒，眼珠乱转，不知想些甚么。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