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明悬案录》晨義散人

51、丫鬟因何惨死河边

　　“也就是说，我们在谢家发现的尸体其实是李县令的管家，那又是谁将李县令管家的尸体放在谢家的柴房里的？目的又是什么？”程小时低声喃喃。
　　“有一种可能，谢浩思并没有死。而做这件事的人希望其他人以为他死了，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陆光手握着折扇，语气平静地分析。
　　“嗯嗯，就是这个样子。”张弘拍着脑袋道，“还是陆大人心思缜密，不过问题是谁又会这么做呢？”
　　几人正说着，一名衙役从门外跑了进来，“陆大人，县丞大人，县衙门口有一个小姑娘大约也就十三、四岁吧，说要见陆大人。我问她究竟是何事，她摇头，说一定得亲自和陆大人说。”
　　陆光微微眯起眼睛，“叫她进来说话。”
　　不一会，一个穿着绿色裙褂的小姑娘走了进来，看装扮应该是哪家府苑的丫鬟。小姑娘看见陆光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容分说地朝他磕了三个响头。
　　陆光一把将小姑娘扶起，指指身旁的座位让她坐下。小姑娘不敢，一直不住地摇头。
　　程小时开口道：“如果你今天不坐，估计你想说的话陆大人就不打算听了。”
　　小姑娘闻言有些着急地望向程小时。“那就坐吧。”程小时指指座位道。
　　小姑娘闻言这才在座位上坐下，整个身体仍然绷得僵直。程小时叹口气，说道：“既然陆大人在这里，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小姑娘怯生生地望了一眼陆光，复又很快低下头，道：“秋菊姐姐说得对，陆大人长得真很好看。”
　　听到这句话，陆光满脸黑线，张弘偷偷忍住笑。刘基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但眼神中也透出些许笑意。程小时则爆笑出声，捧着肚子道：“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个？”说罢，又继续笑。
　　小姑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今日来不是说这个的。秋菊姐姐一直都很爱慕陆大人，所以她在临死前的一个晚上绣了一个荷包，本来打算第二天送给陆大人。”
　　程小时止住笑，问：“哦？但是我们在秋菊的尸体上并没有发现什么荷包。”
　　“嗯嗯，秋菊姐姐的荷包被留在了房间里。官差来搜房子的时候，我偷偷将荷包收了起来。这是秋菊姐姐的心意，我不想被官差给弄坏了。”小姑娘解释道。
　　“你叫什么名字？”陆光语气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但程小时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愧疚之意。
　　“我叫冬梅，是谢家丫鬟中最小的一个。”小姑娘扬起一个笑脸，脸颊现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程小时想了想问：“既然如此，你今日为何又前来县衙？”
　　冬梅从怀中掏出一个绣工十分精美的荷包，递到陆光面前，“这个就是秋菊姐姐绣的荷包，我今天送给陆大人，也算了了秋菊姐姐的心愿。”
　　陆光接过红包，思忖片刻后问道：“为什么之前不送给我，偏偏要今天？”
　　秋菊有些紧张地盯着陆光的眼睛，道：“我之前想秋菊姐姐既然没有将这个荷包送出，必然有她的原因。既然现在人不在了，再送出去又有和意义？可是今日，我正拿着秋菊姐姐绣的荷包赏玩，我一直都很佩服秋菊姐姐的绣工，我感觉一辈子都不可能到她的水平，结果不小心将荷包给钩破了。我本打算找来针线把荷包缝好，却意外发现荷包里似乎有一个东西。
　　“当我掏出荷包里的东西之后，发现原来是一张字条。可是我从小就被卖到谢家当丫鬟，根本不认识字，也不知道字条上写了什么。思来想去，既然秋菊姐姐将字条小心翼翼地缝进荷包里一定有原因，所以来县衙将荷包亲自送给陆大人。”
　　陆光将荷包前后翻看一遍，果然在荷包的夹层里发现了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谢家老爷亲启：事情已经准备好，只等货到。高】
　　程小时和张弘全都凑过来瞧。“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事情已经准备好？货又是什么？高究竟指谁？”
　　“冬梅，你得仔细地想想，在秋菊遇害之前的那段时间，她有没有什么异常？”程小时望着冬梅问。
　　冬梅挠挠头，问：“什么算作异常？”
　　程小时想了想说：“比如，她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或者遇到过什么事？”
　　冬梅皱起眉头，整张小脸几乎皱在一处，“哦，我想起来了。我曾经见到秋菊姐姐在夜里见过一个男人，当时我正好起夜。”
　　“男人？”陆光重复着冬梅的话，“他长成什么样子？”
　　“个子高高瘦瘦的，武功很好。因为他和秋菊姐姐谈完之后，直接轻松就越过了院墙。”冬梅十分认真地回答。
　　“个子高高瘦瘦，武功很好……难道是？”程小时和陆光对视一眼。
　　“你们说的是谁？”张弘有些跟不上思路。
　　程小时将张弘拉到身边，道：“你想想，在高安县，个子很高、武功很好，又姓高的人是谁？”
　　张弘恍然大悟：“所以是高天？难道秋菊的死也和蓝家有关。”
　　“我记得高天擅长用长刀，一刀封喉对他并不难。而且他似乎也是左撇子。”程小时十分肯定地道。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张弘大喝一声，惹得屋内的人都转头瞧向他。说完这句话，张弘一溜烟便跑了出去。不一会，他拿着一张高安县的地图跑了回来。
　　他将地图在桌案上铺开，指着地图一角道：“你们看，虽然蓝家和谢家看起来不在县衙的一个街区，他们的正门对着不同的街道。但是由于两家庭院都比较大，后花园其实是相邻的。”
　　程小时插着腰，挠挠脸颊，“也就是说，高天只需要越过这道墙就可以轻松地从蓝家来到谢家。”
　　“所以杀死秋菊的凶手是高天？那么这个荷包既然如此重要为何秋菊却没有带到和陆大人相约的地方呢？”张弘歪头，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一直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刘基突然插话：“这很容易解释，因为秋菊姑娘根本不是死在和陆大人相约的地方。”
　　“什么意思？”张弘没有明白。
　　程小时瞬间明白了刘基的意思：“秋菊身上没有带荷包，是因为她在去河边之前遇到了高天，并被他杀害。高天为了误导我们秋菊是死在和陆光约好的河岸边，所以杀人之后将她的尸体放在了河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