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情不别恋》和颜越色

83、83. 朦朦胧胧的轮廓

　　我后来的日子基本上就两件事：选择性的逃课和跟着李明大哥做项目模块。上课那是没办法的形而上学，其实脑子里基本都是函数，循环，接口，控件……
　　我不会再加班到最后一个了。只要公司还剩下三个人，不管怎样，我都会下班。有时在回学校的路上，我会遇到迎面走来穿着靓丽的晓婉。我会躲了起来，直到她走过去，我再继续走哼我的歌，走我的路。
　　我不知道此时见了该说什么。
　　如果回寝室早，我就会出去运动一下，借着月光，去球场上打打篮球，结实一下自己的肌肉。有时我会怀疑如果我如此修炼久了，会不会在月圆之夜变身。
　　其实，之前这个夜间运动的习惯是整个寝室的，后来黑桃叛变了，投靠了红桃，尽管付出了只能一分钟的代价，可还是永远离开了这里。再后来，六六投靠了梁主席，从此就长在了一教301教室里，准备在梁主席身上结出几个长相跟自己一样的人参果。

　　在篮球场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你没有篮球，只要在一个篮筐下没有组队对抗，而是各自进行着着投篮练习，你就可以过去，蹭个篮球玩着，当练习投篮的人多了，就可以打对抗赛了。
　　以前，晚上练球的人时多时少，并不固定，但基本上不带篮球的我都能玩上，可今天，当我来到球场上才发现，6个篮球场，12个篮筐下，全是人。都在三三两两的打对抗。
　　我无奈地在场边穿梭，看着这些拼得火热的爷们，自己手就痒，可无奈没有场地。
　　忽然看见最远处的场地好像没有在打对抗赛，只有两个人。于是，我便快步走了过去。远远地发现，原来是一男一女在玩浪漫篮球。
　　人家龙凤戏珠，玩的更欢，咱可不好意思打扰。我正要转身走开，忽听有人喊我的名字。
　　“王强？”
　　我顿时一惊，这是晓婉的声音。
　　这时，老严也走了过来。
　　“呦，你们咋在这啊？”
　　晓婉一身粉红运动装，那高翘的马尾辫显得英姿飒爽，她如果再配把剑，完全可以去演武侠片的女杀手。
　　老严完全没意识到，这场面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王强，来来，一起玩。我可好久没遇到对手啦。”
　　我瞧着他们，两人甜甜蜜蜜打情骂俏地，我在里面参合算什么啊。
　　可我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晓婉说话了。
　　“连我都打不过还找别的对手。”
　　“那是，我这菜鸟级别哪敢跟您较劲啊。我还得练。”老严那副卑颜屈膝的模样，让我想起了黑桃跟红桃热恋的时候也经常摆出这幅表情。
　　“王强，你不会跟他一个水平吧。”晓婉走过来，还有模有样地拍着篮球，像个高手一样，这可没想到。记得小时候，她就是个小脑发育不全，经常在平坦的马路上，左脚绊着右脚甩出去个大哈扑。
　　“这不是夸我呢嘛，我哪能跟老严比啊。”我自黑地说着。
　　在这个场合，这么说话，除了我，大家都爱听。
　　“少废话，来，投几个瞅瞅。”
　　晓婉把球传给我，我接着球。

　　我投了几个篮，可能是手生，六投六失，最后晓婉实在看不下去了，接过去球，说：“你这准头也太差了，篮球是这么撇的。”
　　撇！这个动词用在篮球场上简直是个奇迹，只有登峰造极的底气才敢用这个字。
　　只见晓婉抱着球，几步走到罚篮线前站住，先拿球在地上拍了三下。接下来的动作更让我触目惊心，我自认为投篮的姿势就不标准，可在她面前才知道，我这个简直就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啊。
　　她双手抱住球，慢慢地将它抬到右肩上，仿佛肩扛迫击炮一样，深深地吸纳了口气。接着膝盖稍曲，猛然一跳，双手向前用力，将抗在肩头的篮球撇了出去。
　　这个动作，连贯一气，爆发力十足，那头马尾辫随着动作摇摆，显得非常帅气。我仿佛看见了一个铅球运动员正在精彩表演。
　　知道为什么说是精彩么？因为，她就这样随意的一撇，球居然进了，而且还是空心入框。一个可能是巧合，可连投中五个，那就不一般啦，绝对需要刻苦训练才能练成这歪门邪道。
　　老严第一个鼓掌。
　　“好！厉害呀，我就说我们跟你不是一个档次的嘛。”
　　我真心不想搅和他们的打情骂俏，可晓婉的表现，简直把我惊呆了，也鼓起掌来。
　　“苏晓婉，你这个可不是一般人能练的出来的呀。”
　　晓婉很淡定地说：“这算什么。又没有放手，刚才老严这打个都没防住我。”
　　我走到老严身边，小声地说：“呃～你这个是不是有点过啊。”
　　“晓婉不让我摸，我有啥办法。”
　　我顿时木然，喉咙使劲地窜动了一下。

　　晓婉觉得投篮游戏不刺激，开始向我发起1V1的挑战。我识相地当好我的角色，坚决不抢戏。于是，我就被老严赋予了另外一个神圣的职业——裁判。
　　本来男VS女是有优势的，可一旦被邪念笼罩。整个1V1的场面就走偏了。晓婉施展着驱逐出场10年都不够的精湛技术，对身高体壮的老严进行拉拽，撕扯，甚至不惜恐吓和发嗲来阻止老严对她的5步篮进行防守。我这个裁判也懒得理，只是坐在场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着晓婉额头浸汗却满脸快乐，我忽然发现我在心底为她高兴。
　　看着老严一次次地故意袭胸未遂，我偷偷地乐着，向他竖起大拇哥。他也跟我眨着眼，那意思好像再说：小子，这配角演的漂亮，回头给你涨工资。

　　为了突出美女的运动优势，老严建议开始玩投篮比赛连续10球，投进最少的跪在地上唱歌。
　　晓婉是满怀信心地说：“我给你们时间多想几首吧。”
　　我想我得撤了，
　　“你们玩，我……我这就回去了。”
　　“别啊，你走的话，就我们俩，也玩得没意思。他老在我面前装说自己打篮球多厉害，你正好帮我证明一下，他连我都打不过，就是个傻大个。”
　　我挠了挠脑瓜皮，看着晓婉那美丽的充满诚挚邀请的眼神，我没拒绝。我发现我还是没办法冲着晓婉这个离我远去的小脸说“NO”！
　　老严走到我跟全说：“强子，别走啊。一会咱俩再单挑一下。”说完，他小声跟我说：“你的帮我一把，我自己烘托不起来气氛。”
　　我小声地回了老严说：“成！不就起哄嘛。”
　　他把他的手机给我，解了锁，跟我说，帮我都录下来。
　　我斜眼看他，说道：“严老板，有心啦。”
　　“别废话，录不好扣工资。”
　　这资本家，真是喜怒无常啊。

　　结果，那晚，老严单膝跪在美女面前，唱了很多首求爱的歌目。
　　“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比天高比海深。”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
　　“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
　　晓婉一眼一眼的翻他，志高气昂的。有时单手托球，一只脚踩在老严的单膝上，一只手端着老严的下巴，一副女王范，说道：“哀家知道了，跪安吧。”
　　我像啦啦队队长一样，在边上一次次的哄着老严，现场气氛特别的棒，我觉得老严如果当时拿出一个“鸽子蛋”来求婚，晓婉绝对禁不住诱惑了。
　　手机录了好几段，挑着精彩的录。直到出现了低电量提醒，我关上了录制，重新看了一下录下的效果，还蛮不错。我一个个回看着，并没注意我已经回看完毕，仍然点击最近播放的视频列表。忽然镜头里出现了另外一个录像。
　　屏幕里，老严看起来很年轻，但很明显喝醉了，在一个餐厅里，他搂着一个女孩，可能是当时拍摄的手机像素不很好，那女孩并不是很清楚，只有朦朦胧胧的轮廓。只听老严最后说：“我，严心，在这里对天发誓，要照顾静，就是我身边的这位漂亮的姑娘，一生一世，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应该是老严之前的女朋友，这个严老板，居然还有陈老师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