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情不别恋》和颜越色

58、58. 特殊嗜好的大变态

　　我把晓婉的书一摞摞捆在一起，并系了一个绳提手，这样方便我往楼下搬。
　　晓婉的书跟红桃的不同，具体说，红桃的都是闲书，例如时尚杂志，星座分析等，而晓婉的除了课本以外，都是一些文艺书刊和励志杂志。
　　我拿起了一本名为《企业》的杂志，看着封面的大美人。第一眼还以为是莹姐呢。再细看，这美女P的痕迹太明显了。
　　忽然，一张纸从书里的掉了出来，我拿起了那张纸，正准备夹回书里，忽然手一哆嗦……
　　那是一张A4大的纸，不过貌似被水泡过，膨褶不堪，上面的字虽然不是太清楚，但还是能认出有数学公式、元素周期表等印记，而在纸张的右下角，几个阿拉伯数字整齐地躺在那里，虽然大部分已经被水洇得难以识别，可我认得它们，化成灰我都认得它们。
　　因为这几个数是我留下的联系方式，是高考那天我写上去的。
　　我说她高考后，就杳无音信，原来，这张纸的电话号码已经无法辨认。
　　“你这也不好好保留一下你恩人的电话啊。”
　　苏晓婉看着我拿着这张纸，笑着说：“没办法，洗衣机毁了它。”
　　“可惜了，不过洗衣机也阻止咱俩再见。”
　　“你可真酸，赶紧收拾吧，以后有很多机会说再见呢。对了，这本杂志给我，我自己收拾吧。”
　　我把纸夹回杂志里，递给了她，问：“这杂志跟其他的有什么不同么？”
　　她把杂志放进了她的挎包里，说：“没什么。你把其他的帮我收拾好就行了。”

　　我忽然想起了上次她把手机号写在我手上，我却弄丢了的事情。虽然上次带着黄玉娇在校园里偶遇晓婉时，解释了一下。可有黄玉娇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丫头，我根本没办法解释清楚。
　　“呃……上次，你留给我的手机号码，我真的是不故意弄丢的。”
　　“什么？”她对我这突如其来的话题弄的有些懵。
　　“就是你在我手里留下的电话号码。其实那天跟你分开后，我在往回走的路上，正巧遇见了我的寝友跟别人打架。我就上去劝。为了解决争端，手就脏了，号码全看不清了。”
　　我简单地把那天篮球场上起冲突的事情解释了一下。看着她半明白不明白的样，赶紧再说。
　　“当我发现号码看不清的时候，我懊恼的很，我当时恨不得把我们寝室那两个家伙吃了，要不是他俩，我我……”
　　“你怎么样？”她满怀期待的看着我，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就差我脱口而出了。
　　我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仿佛在辩白，特别想找到一个原谅。面对晓婉，这个小时候的跟班，这太失我的形象了。而且她也不知道我就是小时候的“石头哥”，我现在在她眼里很可能只是个帮她来到这里上学的，对她有过一些小恩惠的普通朋友。而如果没有高考，在她眼里，我可能什么都不是。
　　“最少也会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不至于后来音信全无。”
　　她笑着说：“高考的时候，我弄丢了你给我的号码，现在，你弄丢了我给你的号码，也算扯平了。”
　　“对了，你号码多少，我存进来，这回保证不会忘记。”
　　于是，她拿出手机，记进了我的号码。我也把她的号码记到手机里。
　　看着这11个失而复得的数字，我内心里不禁有些小激动。于是，感慨地说：“唉～缘分啊。”
　　“瞅你，还感慨上了。”
　　“必须要感慨一下，你想啊。60亿人，30亿次相遇。当两个人擦肩而过，各奔东西，分处于地球的两个角落，也许终老一生都无法相见。可咱俩从老家县城到这个大城市，从高考考场到大学校园，分开了却总会再次相遇，这是什么？这是缘分啊。知道嘛。所以，美女，咱们得多联系，无论在哪。不是每次缘分都好使的。”
　　“哎呦，我这一身鸡皮疙瘩，你还挺酸的。”
　　其实，我自己都一身鸡皮疙瘩。
　　“嗯，以前也有人说过，我确实挺酸的，”

　　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号码，赶紧瞄了我一眼，然后出了寝室门，走到了很远，才接起电话。
　　她瞄我时的眼神充满了紧张和警惕，仿佛有什么东西怕被我发现一样。
　　这也许是那个搂着她在大街上走的男人给他打的。虽然没看到那男人的脸，但她们的亲密关系已经可见一斑了。
　　这时，我忽然想起了烧烤店里遇到的那个浓妆艳抹的晓婉。其实，到现在我都不敢确定，眼睛余光里的那一撇影，到底是不是她。如果她又个有钱的男朋友，又何必在那个场合穿得那么暴露呢。

　　心里的疑惑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看着她厚厚的装衣服的行李箱，忽然有打开她的冲动，也许那黑色镂空的超短裙就装在里面。
　　冲动驱使着我的身体，把行李箱放在了桌子上，“啪啪”两声，锁被我打开了。
　　我慢慢地打开着箱子，抖动的手甚至有些不听使唤。我脑子里忽然闪出了一连串的问号，让我不知如何面对，如何应答。
　　就算看到了有怎样？难道我真的会瞧不起么？从此不再牵挂，不再回想。我能把一个在我脑海里美丽的近20年的影子抹去么？
　　就在我举足无措，犹豫再三之际，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吓得我立刻和上了盖子，发出了“嘭”的一声
　　我立刻把手缩了回来，离开了那行李箱。心里却暗暗叫苦。可千万别把我想成了小偷啊。
　　我抬头看去，门口那个女孩，花枝招展，□□毕露。正捂嘴瞪眼，一副惊恐状，仿佛捉奸在床了一样。
　　“我说红桃，你吓死我了。”走路怎么连个声音都没有啊。
　　“你在干嘛呢？”她咋咋呼呼地问。
　　“没干什么。我……我……。”
　　她拧着腰肢走了进来，一脸狐疑。来到我跟前，一下把箱子打开……
　　箱子里面几件毛衣平平整整地平铺在里面，还有一件羽绒服压底，边缝处还塞了围巾，帽子，都是过冬用的厚衣服，这些其实都是次要。在这些衣服的上面，摆着一个风骚姿势的洁白内裤和暗粉色的胸罩简直是要了老子的老命啊。
　　“啊～”
　　红桃轻声一叫，惊愕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已经断定：你就是个对女孩子内衣有特殊嗜好的大变态。
　　欧！卖疙瘩！苍天啊，你可别这么折腾我啊。
　　“不不不，红桃，你误会了。我……我……不是……我是在……我……我……”
　　我完全乱了，语无伦次地说了半天也没想好要说什么。
　　倒是红桃马上跑到我对面，也是一副紧张胆怯的样子。说：“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你可别伤害我。”
　　当时，我真想把脑袋冲着墙，使劲地撞上去。哪怕宛如西瓜摔在地上一样，鲜血喷流，脑浆飞溅。
　　“哎呀，红桃，不是，你怎么了？”
　　我走向前去，想去解释，想去安抚。可谁知，她一溜烟往屋里跑，隔着一张桌子对我说：“你别过来，别过来，，求你不要伤害我。我绝对不说出去的。绝对不会的。”
　　我受不了她了，我必须得在晓婉回来之前把她制服。否则，她这张嘴，晓婉就算开始不信，经她一说，我的一世英明也毁了。
　　我一个上步，抓住了她的胳膊。嘴里嚷着：“红桃，你玩够了没？”
　　她想跑，没跑了，然后多利哆嗦地说：“我……我男朋友是警察，你碰了我，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已经被她弄得完全崩溃了。松开了她，冲了窗外大声喊道：“天啊，能不能别这么玩我。”
　　这时，晓婉出现在门口，惊讶地看着我们问：
　　“陶若红？你们在干嘛？”
　　红桃赶紧躲到晓婉的身后，语气颤抖地说：“苏晓婉，他……他……”
　　当今的人类社会，从极限的角度看，光速最快。从空间的角度看，曹操最快。可都不如我在面对苏晓婉时的反应。就在红桃要说没说之际，我脑子里高速旋转，瞬间做出了几个判断：
　　判断一：绝对不能让红桃先开口描述这个事情。我必须抢在她前面。
　　判断二：我得想个理由，来解释我刚才的所作所为。
　　判断三：我得让晓婉相信我比相信红桃多一些。
　　“我想打开你的箱子，想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地方多放几本书。结果被她误会成了小偷。”
　　我继续补充着这个借口。很自然地拎起了晓婉的那一厚摞书，说：“晓婉，你看着书就这么露着搬，既容易脏，也容易磨坏书，你哪个包里还能腾出空间来呀。”
　　红桃又惊讶了。看看我，又看了看晓婉。问道：“他叫你什么？晓婉？”
　　是的，这是我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叫她“晓婉”。尽管很冒险，但我是故意的，我必须让红桃觉得，我跟晓婉很熟。让她没底气揭发我。
　　“红桃，我都说了，我跟晓婉是老乡，早就认识了。你还不信。”我继续辩解着。也提醒晓婉，千万别拨了我的面子。
　　红桃彻底懵了，一脸疑惑地看着晓婉。就等她确认。
　　晓婉迟疑了一下，然后一笑，走进屋来，把一个装杂物的箱子打开了。
　　“我就是怕都放这里太沉，你一个人拿不动。”
　　嗬！这一句就够了，足能让我甜上半个月的。
　　“那是我的事，弄脏了美女的书可不好，书中可有颜如玉啊。”
　　我拎起了书，装进了一个干净的塑料袋里，然后装进了晓婉的杂物箱里。边装边说：“我说陶若红，亏我是替黑桃帮你搬家的，一片好心啊，你不道谢就算了，反倒泼脏水。”
　　晓婉听晕了，问着：“什么红桃黑桃的？”
　　“就是陶若红和她男朋友在我们这个圈子里的外号，她是红桃，她男朋友是黑桃。”
　　“我不是还没泼呢嘛。你嚷啥。谁知道你和苏晓婉认识啊。”
　　我瞧着红桃来了一股子矫情劲头，心里踏实了，她不再计较我当变态的事就行。
　　“陶若红，看来你的男朋友人品不错啊。连王强这种人都能调动起来，说让干啥就干啥。”
　　我听着这话怎么这么别扭，什么叫王强这种人？
　　红桃大眼睛眨巴眨巴，笑了笑说：“那是，我的眼光差不了地。”
　　“什么时候介绍一下，让我也认识认识，看看这是个什么人物。”
　　“他可忙，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要不现在还没来学校报到，我搬家都得找闲着的人来帮忙。”
　　我越听越窝火，什么叫他忙，我闲。当我面，夸谁比我强都行，可黑桃不行。
　　我扛起了一个大行李就往外走，冲着挡在面前的两位美女吼道：“靠点边！”
　　两位美女根本没理我碴，站在那里继续叽叽喳喳地聊着：
　　“呦！瞧你，还护食上了。放心吧，我们陶若红这么优秀，别人哪有本事撬走你的男朋友啊。”
　　“瞧你想哪去了。我倒不怕这个，就是他说过，太招摇不好，还得变着法的拒绝，只要我一个就好了。”
　　我赶紧侧身躲过了这两位大姐，拎着行李箱走了出去。想了想黑桃那黑皮小眼的德行，再回忆了一下两个美女仿佛在夸许文强似的闲聊，不知是该呕吐呢？呕吐呢？还是呕吐呢？